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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我被自己蠢哭了[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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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欢迎来面试。”笑着回应,夏志远点了根烟,目光不经意的瞥了眼,能走他那扇后门的只有顾小冬,但是对方偏偏不走。

话题从工作,房子,车聊到家庭,那些人里面就剩下夏志远是单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顾冬的名字从他们嘴里出来,大家感慨起人事无常,加上这次老院长的事,更是伤感。

坐在不远处的顾延手撑着额角,“他快30岁了吧?”

望着最显眼的那个,好像没怎么变,依旧丰神俊朗,顾冬点头,“嗯,再过几年。”

听出他情绪不高,顾延侧头,“困?”

“有点。”

顾冬捏捏鼻梁,二手烟吸的头晕,他用眼神示意夏志远差不多可以了。

接受到传递过来的讯息,夏志远掐掉烟头,抱歉的说,“各位,我先走了,你们慢聊。”

顾冬给顾成打电话说他跟顾延晚上不回去,又让夏志远来担保不会有事才把事情解决。

在顾成那里,夏志远是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也是态度亲切的恩人,欣赏他为人处事的方式,所以他的话很有效。

夏志远看到路对面的热闹区,“你们要吃酸辣粉吗?”

乌城酸辣粉出名,应该很好吃,顾冬还没想好,顾延就先一步开口,“不吃。”

顾冬无意识撇嘴,“嗯,不吃。”

“那我自己买一份打包,你们在这里等我。”夏志远说着就去过马路,越过顾冬的时候还挑了挑眉。

顾冬吞吞口水,面色平静,心里泪流。

伸手在他唇上摩。挲,顾延调侃,“口水都流出来了。”

顾冬抿唇,自言自语,“不知道这里的酸辣粉放不放香菜和花生,辣椒油是不是新鲜的……”

“回去给你做。”顾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补充了句'“不过要等你那处消肿。”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两个房间,夏志远一间,顾冬和顾延一间。

“阿远,让我吃一口。”

打开盖子,夏志远用筷子挑起粉条吃了口,声音还挺响,“顾延,把他拖走。”

顾冬盯着夏志远的那份酸辣粉,闻着味道眼睛都直了,顾延满脸黑线的拉着他出房间。

晚上顾延没有碰顾冬,两人心里都装着事,蹭一块头挨着头睡了。

第二天的葬礼顺利举办,人死了什么都带不走,无论生前多么风光还是落魄,到头来也就是一把尘土。

参加完葬礼回去的时候是夏志远开车,顾延坐副驾驶座,顾冬一个人蜷缩着躺在后面睡觉,路上下大暴雨,发生了一起追尾事故,所有车辆堵在高速公路上。

车里顾冬睡的不安稳,他揉着眉心问,“堵多久了?”

顾延眉头紧锁,“快一小时。”

“前面交警处理的差不多了。”夏志远挂掉电话,扭头让顾冬把后面的毯子拿下来盖身上。

又等了一会,所有车子都开始龟爬的移动,夏志远的车子屁股被撞了一下,他的眉锋一凝,没过一分钟就被撞第二次。

夏志远把车子往里面开了一点,看清是辆宾利,刚要下车去理论就见有几个交警跑过来,从车里下来的英俊男人夏志远和顾冬前段时间还见过,是陆安修。

顾延一言不发的盯着陆安修,脸上的表情很冷漠。

打开后面的车门,陆安修弯身从后座背出来一人,满脸焦急的跟着交警离开。

车里的三人把经过全看了,目睹陆安修骂骂咧咧的从他们这里过去,也看到被背着的男人虚弱的样子。

夏志远挑起唇角,手指敲击方向盘,“他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没人吱声,顾冬和顾延神色各异。

陆时病了?这跟他在十五年后突然出现,并且不择手段要顾延回去有没有关系?顾冬眼底闪烁过一抹深思。

顾延薄唇紧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把这件事隐藏,对顾成也没说半个字。

开学后顾延没课的时候就去图书馆看书,顺便给顾冬占位置,眼看一个冬天就要过去,顾成却出事了。

那天一直到晚上十点多都联系不到顾成,这对于平时都按时回家的人来说太不正常,顾冬和顾延打算去报警,一个电话搅乱了他们的思绪。

“顾成在我这里喝茶。”电话里的声音没有温度,“回陆家。”

陆家老宅

书房里陆时眼前有瞬间的黑暗,他扶着桌角缓缓坐下来,抖着手倒了药片放嘴里,摸到杯子喝了口水,面色发白的闭着眼睛喘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有敲门声,中年人啪的敬礼,“小少爷回来了。”

睁开眼,陆时把脸上的汗水擦掉,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动,“进来。”

顾延推开门走进去,他此时想着的是怎么跟里面的男人谈条件,想办法改变自己恶劣的处境,还想着尽快带着顾成回去,才分开没多久,他就开始想顾冬了。

另一边,顾冬也是那么想的,他揣测了很多,陆时那么做的目的是为了陆家,这中间只缺少一个关节,一个让双方都同意的条件,他相信顾延能办到。

顾冬窝在沙发里,很小一只灰猫把自己团成一团,窝在他的肚子上,一人一猫迷糊的看电视。

然而,很多事都是意料之外的,他们谁也没想到,再见面已经是三年后。

 第60章

三年后

越江普南机场

流动的人群拖着行李行色匆匆;走在队伍后面的是个风尘仆仆的年轻男人,穿着米色针织衫;外面披着黑色呢子大衣,下。身是条深色长裤,细长的休闲鞋;简单的穿着衬的他的身子颀长匀称。

目光随意扫动四周,男人轮廓清晰的脸上有几分疲倦,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眉宇间流露出斯文内敛的气质;有些谦谦君子的味道。

“喂;我刚下飞机。”男人一手提着黑色行李箱;一手拿着手机,步伐不紧不慢;同他的语调一样沉稳,“嗯,已经办妥了,税务局那边也交涉过了,传真你再看一遍,好,我知道,年底分红别忘了。”

男人的拇指在手机屏幕滑动,查询收件箱和未接来电,似乎在期盼着什么,然后跟每次一样失望,他的目光停在一条短信上:顾冬,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明天的婚礼你一定要来,你答应过我的。

顾冬抿了抿干燥的唇,把电话打过去,“何景,我刚看到短信,明天我会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那你明天到了通知我,我去接你。”

顾冬站在原地,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块牛奶糖塞嘴里,舌尖上的甜味始终是那个最初的味道,就跟这座城市带给他的感觉从来没变过一样。

三年,说长,却一晃而过,说短,也有一千多天,三个春秋,发生了很多事。

那次顾成回来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情绪极度不稳,性情温和的他跟同事发生争执,闹的不愉快,后来他换了公司,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家里的小毛球成了大毛球,小窝从客厅搬到次卧,就在顾冬的床边,跟熊先生成了好朋友。

盛晨光毕业后成功实现自己的理想,当了一名网球裁判,一边帮助盛明打理家业,照顾他的身体。

张弋阳留校读研,楚纪然进入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却经常从城市另一头坐车回学校。

高中的同学何景因家庭变故辍学,怀揣着那份执念来越江,在顾冬学校后街开了家服装店,他们之后成了朋友。

恭余的哥们,也就是顾冬的辅导员李元跟何景误打误撞走在一起了。

诊治出已经不能生育的张文清竟然成功怀孕,就在上个月跟仲博文的情人发生口角,差点流产,好在有惊无险。

仲博文是个典型的事业心重的男人,白手起家的辉煌商界无人不知,他想让儿子来延续他的辉煌,只可惜对方并不想。

江瑗在两年前的春天用自己的生命换了个女儿,叫念念,现在两岁,挺乖巧,她没有妈妈,但是她有一个很疼她的叔叔陆安修。

陆安修的妻子知道这件事后跟陆安修闹离婚,拖拖拉拉快一年,最后还是离了。

夏志远相亲次数圆满到达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但是他还是单的,孤家寡人一个,隔三差五的来蹭饭。

身边的人都在走走停停,总会有那么一个人,特别,无可替代,一些事特殊长久,在明明灭灭中镌刻于心。

顾冬是个遵守承诺的人,毕业后并没有接管藤宇,而是进夏志远公司帮他,处理的事务并不繁重,很多时候他喜欢捧着一杯茶发呆,一坐能坐上一整天。

听说顾延跟陆时离开国内,听说顾延去当兵,听说顾延执行任务受伤,这几年里得到的全是听说。

他一开始很生气,后来就不生气了,思恋一个人太累。

拉长的思绪慢慢收回,顾冬眉间的纹路加深,他突然停下脚步,镜片后的眼睛眯起一条缝隙,刚才从视线里过去的背影让他想起了一个人,生死不知的那个。

这些年赵毅和宁清让的消息依旧全无,干净的就好像真的死在那场事故中,但是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活被人监督,背后有只手在帮他清除所有阻碍,比如遇到的一些棘手麻烦总能顺利解决。

顾冬回家的路上给顾成打电话报告行程,听对方的唠叨,心里踏实很多。

家还是那套三室一厅,顾冬打开门,就见一大团灰色东西朝他扑过来,他把鞋子脱掉,拿脚在对方身上蹭蹭。

“毛球小朋友,有没有想我?”

毛球熟练的躺好,肚皮朝上,爪子蜷在胸口,“喵~”

顾冬看它那副等着被临。幸的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拿脚揉揉它的肚皮,绕了两圈,“还是你有良心,不像某人,一走就是三年……”下一刻他苦笑,怎么老是会忍不住念叨。

毛球舒服的眯眼,尾巴在地上来回甩了甩,喵喵的叫个不停。

顾冬把手里的菜放茶几上,蹲下来拧起还在等着揉揉的肥猫,“好了,别卖萌了,可耻。”

“晚上想吃什么?”顾冬对着空荡荡的屋子自言自语,“菜市场的黑鱼很新鲜,煮黑鱼汤吧,豆腐我也有买,再炒个萝卜烧肉,这次我一定记得放八角和桂皮,对了,卖菜的大妈还送了我一把小葱……”

对着主人的背影喵了声,毛球疑惑的挠挠毛茸茸的脑袋,爪子撑着地板,尾巴垂着,耳朵竖起,看起来是在思考问题,很深沉。

顾冬把行李随意扔一边,脱掉大衣,带着一身疲惫摔在被子里,以要把自己闷死的姿势躺着,维持了很久。

他打开行李箱拿出用了三年多的笔电,手指摸了摸左下角已经有些模糊的标签,查看了邮件箱,就爬上球球跟夏志远联系,圣诞节快到了,弹出来的窗口都很喜庆。

吃饼干的熊先生:在吗?

长河落日圆:在【转圈】

顾冬摸到打火机,又摸出一根烟,点上。抽。了一口,用嘴叼。住,手指快速在键盘上敲击。

吃饼干的熊先生:我现在把拟好的粗纲发给你,有要改的地方你告诉我。

长河落日圆:好【微笑】

显示文件接收成功,顾冬正准备下线,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顿住。

长河落日圆:顾小冬,你说过会给我带土特产的,是不是忘了?【大哭】

顾冬嘴角抽搐,三十岁的男人了,还跟毛球一样卖萌,他眼中浮现笑意,手指停了一下打出一行字。

吃饼干的熊先生:摸头,没忘,买了很多,阿远,我明天要去参加何景的婚礼,就不去你那边了。

另一边坐在会议室表情严厉肃然的听员工汇报年终总结,实际上正在偷偷戳手机的夏总裁面部肌肉一抽,他盯着摸头两个字看了好一会,背部都起了鸡皮疙瘩。

长河落日圆:明天周末,我正好也没什么事干,你把我稍上,红包对半出,怎么样?

吃饼干的熊先生:就这么定了。

又东拉西扯的聊了会,顾冬合上笔电,又躺回床上。

房间里的东西没怎么变过,书架上的那些书没有落满灰尘,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熊先生脖子上的大蝴蝶结有些旧了,过去三年留下的痕迹。

顾冬抬起左手放到眼前,他转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从来没取下来过,那块皮肤比其他地方更白,有一圈印记。

“顾延,三年了,你该回来了吧……”

随后顾冬又用手盖住眼睛,掌心下的液。体温热清晰,他觉得自己没出息,也蠢,陷进去太深,只知道义无反顾,没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顾延刚离开的那年,他经常失眠,很多时候都是半梦半醒,分不清梦和现实,第二年他开始平静,把自己的时间都放在夏志远那里,变的忙碌。

今年是第三年,他年初那会听说陆时回国,还听说陆家会有一场盛事,外界传言很多,比较多的是说和陆家神秘接班人有关,也有人说是和陆时的私人问题有关。

之后他连续做噩梦,梦里顾延回来了,一身军装,五官线条冷硬,看着他的时候,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睛里不再有灼热的温度,被让人畏惧的寒冷和疏离取代。

顾冬摸摸戒指,唇角微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如果敢放弃我,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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