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文学其他电子书 > [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 >

第79部分

[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第79部分

小说: [文学]余忠老汉的儿女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忙起来,脸上也显示出一副绝然、坚毅的神色。
  赶到文富家里的时候,天色已不早了,好多人家的灯光已经闪闪烁烁地从窗口透了出来,从地面升腾的雾雹和晚饭的炊烟混合在一起,袅袅升上天空,为暮气沉沉的天色再涂抹上一层阴霾。从山口河谷吹来的风带着浓重的寒意,驱赶着天地间的黑色雾气往一起靠拢。鸡鸭早已归笼了,牲畜也悠闲自得地躺在了栏里,大地便只剩下了寂静,一种深沉却又是孤独的寂静。
  玉秀的到来立即给余家增添了欢乐。田淑珍大娘和卢冬碧又要忙不迭地去做好吃的东西,被玉秀拦住了。她强迫自己压下心中的痛苦,表面上也呈现出愉快和欢乐,亲热地和余忠老汉、田淑珍大娘及卢冬碧打着招呼,说着甜甜的话,谁也没看出她心中隐藏着的巨大的不幸来。看着这家人兴高采烈的样子,玉秀实在不忍心当面说出她和文富的事,让他们跟着伤心、痛苦。她想了很久,才在吃过晚饭后,悄悄地对文富说了几句话。然后,文富就去对父母和大哥大嫂说了一声,就和玉秀一起往鱼塘的窝棚走去。那里离家远了,四周也没有人,谈情说爱和倾诉痛苦,都是再理想不过的地方。
  他们猫着腰走到窝棚里坐下。这个窝棚也和玉秀家修房搭的看守材料的窝棚一样,里面没有床,地下只铺着一层厚厚的稻草,上面一层蔑席——文富和文忠弟兄俩就轮换着在这儿睡觉,防止有人夜晚来偷捕塘里的鱼。玉秀一走进这窝棚,一股稻草的清香味儿就猛地扑入鼻孔,使她一下想起了自己家里那个窝棚之夜,心里禁不住伤感起来。她悔恨自己那夜的胆小和软弱,要是那晚当文富想伸手抱住她的时候,她勇敢地答应了他,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事情也许就不会这样了。她正这样想着,文富把带来的被盖铺在了蔑席上,亲昵地拉了拉她的手,说:“坐吧!”
  她坐下来,挨着文富。窝棚里没有灯,可他们能够彼此感到对方的心跳和气息。
  两人沉默下来,一时无话。
  过了一会,玉秀觉得是应该开口告诉他的时候了,于是鼓起勇气,拉住了文富的手,打破沉寂说:“文富,有句话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她感到文富的身子惊惨了一下,接着听见他吃惊地问:“啥话?”
  玉秀说:“从今以后,你忘了我吧!”
  文富更是大吃了一惊,一把捉住了玉秀的双手,着急的摇晃起来,大声问:“为啥?你为啥说这话?”
  玉秀眼里突地涌上了泪花,心里奔腾着辛酸的苦水,她也实在不忍心把那句话说出口。过了一会,她才哽咽着说:“我们,没有缘份!”
  文富在黑暗中明显感到玉秀哭了,更不知是咋回事,又急切地摇着玉秀说:“咋没缘份?啊!我们不是……”
  玉秀设等他说完,一下扑在他身上,泪水扑簌簌地直往下掉。文富一下慌了,想起刚才在家里还是欢欢喜喜的人,咋个一下成了这样?他忙伸出大手,一边心疼地为她揩着泪水,一边安慰着问:“究竟是咋回事?你莫哭,莫哭了!快对我说!”
  玉秀又便咽了一声,幽怨地说:“我……不该骗你……”接着便把上次去法庭的事和石太刚明天就要出狱的消息,一边流泪一边告诉了文富。
  文富听了,半天没吭声,也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一个僵硬的石头人,玉秀接触到他的皮肤,感到了一种冷气。玉秀忙抱紧了他,问:“你咋了?”
  文富突然甩开了玉秀,猛地冲到墙边,双拳发泄般击打着干硬的土墙,嘴里喷着受伤的雄狮一般的吼声:“不!不——”
  干硬的泥土“沙沙”地掉下,低沉的吼声在寂静的夜空里,也显得格外动人心魄。
  玉秀连忙奔过去,抱住了他的双手,哀求地说:“你干啥?不要这样了!求你不要这样了!”
  经过一阵急风暴雨的发泄后,文富渐渐平静下来,他不砸了,无力地垂下了双手。玉秀抬起他的双手,摸了摸手背,感觉到了有种湿沥沥的液体从皮肤下渗出来。她低下头去闯了闻,一股血腥的气味立即扑过来。她不觉失声叫了起来:“出血了!”又埋怨地说:“你看你,何必自己折磨自己!”说着,掏出手巾,撕成两半,为文富破皮的手背包扎了起来。
  包扎完毕以后,文富重新在地铺上坐下,却掩下头,痛苦地哭了起来。现在,又轮着玉秀安慰他了:“哭啥?这是命!”一边说,一边又用手去为他擦泪。
  文富还是没答话,却抓住了玉秀的手,轻轻地摩挲起来,玉秀又温顺地把头伏在了文富的肩上。两人默默地看着夜空,透过云层,有几颗黯淡的星星苍白着脸,冷漠地俯视着大地。塘里的鱼儿在这冬日的夜晚,也潜进了深水里,失去了春天和夏日的活泼,但塘水还是反射着些微的白光。沉默了一会,玉秀又真诚地说:“真的,文富,忘了我吧!世界上还有好姑娘……”
  文富不耐烦地说:“你莫说这号话了!”
  可玉秀还是说:“我不能不说,文富!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我不能成为你真正的女人。你就当我死了,或是说就算当初没认识……”
  文富又一次大声打断她的话:“莫说了!”可说着,却转身猛地抱住玉秀,真像害怕她会立即飞走一样,接着,不顾一切地在她脸上狂吻起来。一边吻,一边喘着粗气说:“玉秀,我只要你!这辈子我只要你!我永远等着你!要我娶别人,除非石头开花马长角,日头从西边出来!”
  玉秀听了,眼里闪着激动、幸福的泪花,她先是小鸟依人一样躺在文富怀里,任他亲吻,接着,她也伸出双手,拦腰抱住了文富。然后,两人在窝棚里互相亲吻起来。
  吻了一阵,玉秀躺下了,召唤文富说:“来吧!这是最后一个晚上了,我由着你!”说着,轻轻地解开了衣服。
  这个晚上,他们果然都像要把未来的日子都占用完似的,或者要弥补玉秀家那个窝棚之夜的损失一样,暂时忘掉了不幸和痛苦,疯狂地游七在了爱河里。他们仿佛都成了对方血液中的一团火,都想把对方的身子彻底焚毁。他们的情感成了大海的潮汐,不断心魄激荡地上升,又在一种骤然的颤栗和由此而来的快感中下降,而每次下降却孕育了又一个高潮的产生。在互相的被征服、被爱抚、被拥抱、被亲吻中,他们的身子都好像成了吹满气的气球,被浮在了蔚蓝色的海面上。波涛摇晃着他们,巨浪推涌着他们,他们自身也仿佛和海水溶为了一体,在左右荡漾。惊奇、喜悦、兴奋、激动以及安慰和满足,相互交织在一起,控制了他们的全部神经和感觉。文富的粗声喘息和玉秀情不自禁地娇柔而细微的呻吟,是这天晚上这个野外窝棚里,最美妙动听的音乐。
  在得到了一个幸福、甜蜜的夜晚之后,玉秀第二天回城了。她推开门一看,不由得惊呆了——石太刚已经回来了,在床上四仰八叉地躺着,满脸紫色,像是喝醉了酒。听见开门声,他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血红地盯着玉秀,像是不认识似的,接着就慢慢放出两道豺狼似的光芒来。
  玉秀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不知道,石太刚在监狱没等到她去接他,就自动回来了。在街上,他遇见了过去的一伙狐朋狗友,他们把他拉到一家酒店,为他接风。席间,大家狂喝滥饮,不一时都喝醉了。酒后吐真言,几个酒醉的家伙就把握不住自己的舌头,把知道的玉秀和文富的事,对石太刚结结巴巴地说了。石太刚酒醉心明白,联想起玉秀要离婚的事,一下子勃然大怒,当即把一桌酒菜全掀翻在地,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回玉秀河街的小屋。一看玉秀不在,更加大怒了。他打开门锁,进屋来,一面愤怒地咒骂着,一面在心里准备着收拾、教训玉秀。
  玉秀虽然还不明白这些,可看见石太刚眼里的光芒,就后退了一步。还没容她说话,石太刚猛地跳下床,过去反锁了门,然后凶相毕露地朝玉秀走了过来。
  玉秀又后退了几步,已经抵到了墙壁。她胆怯了,盯着石太刚问:“你、你要干啥?”
  石太刚“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逼近了玉秀,突然一把抓住了玉秀的衣领,瞪着玉秀下流地说:“干啥?老子要干啥你还不清楚?老子在监里熬了几个月,没闻过婆娘的腥气了,老子要搞你!”说着,他用力一拉,把玉秀的衣服扣子全拉掉了。
  玉秀急忙用手去拉扯住衣服,惊恐地大叫起来:“你要干啥?放开我!”
  石太刚又嘿嘿地干笑两声,突然一耳光朝玉秀打去。
  玉秀被打了一个趔趄,立即感到被打的脸颊火燎火烧地痛起来。她顾不得去护住胸膛了,一面用手捂住面孔,一面骂了起来:“流氓!你这个流氓!你凭啥打人?”
  石太刚又一个耳光朝玉秀抽去,末了说:“流氓?让你说着了,老子就是流氓!老子今天要让你尝尝流氓的厉害!”
  说完,他就不断地抽打起玉秀的耳光来,玉秀被他打懵了,只觉得头脑里“嗡嗡”声响成一片,屋子在她眼前摇晃起来。石太刚一边抽,一边骂:“老子让你偷人!老子让你养汉!老子让你离婚!”
  石太刚打累了,才停下手来。玉秀靠着墙壁站住,感到口里咸津津的。她往地下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听了石太刚的话,她已经明白了石太刚打她的原委,这时心里反而不害怕了。她拾起头,目光中也闪出了两道怒火,抹了一把嘴角上渗出的血,对石太刚一字一句地说:“畜生,流氓!我告诉你,我是和余文富睡了觉,我爱他,我愿意!我是怎样和你结婚的,你心里明白!我才是你用最卑鄙的手段偷来的,抢来的!我不但要和他睡觉,还要和他结婚,你等着吧,畜生……”
  石太刚没等她说完,面孔扭歪了,突然一拳朝玉秀乳房打去。玉秀惨叫一声,身子站立不稳要倒下去。她摇晃着抓住一只柜角,踉跄了许久才站稳身子。可这时,石太刚又猛地一脚,踢在了她的下身处。玉秀再次发出一声惨叫,松开抓住柜角的手,双手捂住受伤的地方,倒在了地下。不一时,玉秀的头上、身上痛出了汗水,面如死灰,从嘴里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呻吟。
  石太刚看着玉秀痛苦的神情,似乎很得意了,退到了一边,大言不惭地说:“你以为老子会坐一辈子监狱,就忙着去找野老公了是不是?告诉你,老子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老子不就出来了?哼!”
  玉秀在地上坐了一阵,抓着柜角又慢慢爬起来,一边捂着小腹往床前走去,一边骂着石太刚:“畜生!你不得好死!”骂着,到了床边,一下就歪在床上,躺了下去。
  石太刚看着,两眼渐渐闪烁出了邪恶和淫荡的欲火。他忽然解开了衣服,一下朝玉秀扑去,嘴里幸灾乐祸地说:“老子就是畜生!”说着,重重地压在玉秀身上。
  玉秀在床上挣扎了起来,她抓住石太刚的双手,忍着巨大的疼痛摇摆着身子。可她的力量太微弱了,石太刚挣脱了她的手,又打了她一个耳光,嘴里说:“妈的,不干?老子让你不干!自己的婆娘还不让老公搞?!”接着,他“噗噗”几下,就撕开了玉秀的衣服和裤子。
  玉秀仍在反抗着,她抬起头,猛地在石太刚手上咬了一口,石太刚痛得叫了一声,暂时松开了玉秀。可紧接着,他又猛烈地打起玉秀来。玉秀渐渐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这时,石太刚才得意地冷笑两声,朝玉秀赤裸的身子看了看,脱光衣服爬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玉秀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泄完兽欲和淫威的石太刚,在酒精的作用下,歪在一边鼾声大作,睡过去了,嘴角还挂着得意的狞笑。过了一会,玉秀慢慢支撑起身子,忍着伤痛爬下床来。她扶着桌子走到衣柜前,先找出衣服将被石太刚撕破的上衣和裤子换了,然后,将自己的日用东西收拾起来,打成一个小包袱,用手挑了拢凌乱的头发,拧起包袱,趔趔趄趄地走出了门。
  石太刚睡过一觉,醒来睁眼一看,床上没了玉秀,再看看房里,发现衣柜敞开着。他跳下床来,去衣柜里翻了一遍,见玉秀的衣服都没有了。石太刚立即明白了过来,又恼羞成怒地自言自语骂开了:“妈的×!跑了?老子看你往哪里跑?你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要把你追回来!”骂着,他匆匆穿上衣服,又凶神恶煞一般出了门。他不能让她跑!她还是他的婆娘。娶来的婆娘买的妻,任我打来任我骑!他就不相信不能把她收拾得服服贴贴,规规矩矩,让她不再有半点不守规矩的地方。把她提回来,再狠狠地打,看她还跑不跑?还和姓余的胡来不?还离不离?
  石太刚这样不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