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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边城浪子-第22部分

小说: 边城浪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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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聪明些。
  叶开这才将杯里的酒喝下去。
  屋里的气氛已轻松愉快很多,他知道自己恭维的话也已说够。接下去应该说什么呢?
  叶开慢慢地坐下去,这本来应该是那“第三个人”的座位。
  要怎么样才能查出这人是谁?要怎么才能问出他们的秘密呢?
  那不但要问得非常技巧,而且还得问得完全不着痕迹。
  叶开正在沉吟着,考虑着,丁求忽然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话要问我。”
  他面上还带着笑容,但眸子里却已全无笑意。慢慢地接道:“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要
到这地方来?为什么要送那些棺材?怎么会和萧老板认得的?在这里跟他商量什么事?”
  叶开也笑了,眸子里也全无笑意。
  他现在已发现丁求远比他想象中更难对付得多。
  萧别离只是默默地喝酒。
  叶开微笑道:“我若问了有没有用”丁求道:“没有用。”
  叶开道:“所以我也没有问。”
  丁求道:“但有件事我却可以告诉你。”
  叶开道:“哦?”
  丁求道:“有些人说我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带着暗器,你听说过没有?”
  叶开道:“听说过。”
  丁求道:“江湖中的传说,通常实在太不可靠,但这件事却是例外。”
  叶开道:“你全身上下都带着暗器?”
  丁求道:“不错。”
  叶开眨眨眼问道:“一共有多少种?”
  丁求道:“二十三种。”
  叶开道:“每种都有毒?”
  丁求道:“只有十三种是有毒的,因为有时我还想留下别人的活口。”
  叶开道:“还有人说你同时还可以发出七八种不同的暗器来。”
  了求道:“七种。”
  叶开叹了口气,道:“好快的出手。”
  丁求道:“但却还有个人比我更快。”
  叶开道:“谁?”
  丁求道:“就是在你旁边坐着的萧老板。”
  萧别离面上一直带着微笑,这时才轻轻叹了一声,道:“一个又懒又残废的人,若不练
几样暗器,怎么活得下去。”
  叶开又叹了口气,道:“有理。”
  丁求道:“你看不看得出他暗器藏在哪里?”
  叶开道:“铁拐里?”
  了求忽然一拍桌子,道:“好眼力,除了铁拐之外呢?”
  叶开道:“别的地方也有?”
  丁求道:“只不过还有八种,但他却能在一瞬间将这种暗器全发出来,”叶开叹道:
“江湖中能比两位功夫更高的人,只怕已没有几个了。”
  丁求淡淡道:“只怕已连一个都没有。”
  叶开道:“想不到我竟能坐在当世两位暗器高手之间,当真荣幸得很。”
  丁求道:“你的胆子真不小,因为你只要一动,至少就有十六种暗器要同时射向你。”
  他沉下了脸,冷冷又说道:“我可以保证,世上绝没有任何人能在这种距离中,将这十
六种暗器躲开的。”
  叶开苦笑道:“我相信。”
  丁求道:“所以无论我们问你什么,你也最好还是立刻回答出来。”
  叶开叹了口气,道:“幸好我这人本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丁求道:“你最好没有。”
  他忽然从衣袖中取出一卷纸展开,道:“你姓叶,叫叶开?”
  叶开道:“是。”
  了求道:“你是属虎的?”
  叶开道:“是。”
  丁求道:“你生在这地方附近?”
  叶开道:“是。”
  丁求道:“但你在襁褓中就已离开这里?”
  叶开道:“是。”
  丁求道:“十四岁以前,你一直住在黄山上的道观里?”
  叶开道:“是。”
  丁求道:“你练的本是黄山剑法,后来在江湖中流浪时,又偷偷学了很多种武功,十六
岁的时候,还做过几个月和尚,为的就是要偷学少林的伏虎拳?”
  叶开道:“是。”
  了求道:“后来你又在京城的镖局里混过些时候,欠了一身赌债,才不能不离开?”
  叶开道:“是。”
  丁求道:“在江南你为了一个叫小北京的女人,杀了盖氏三雄,所以又逃回中原?”
  叶开道:“是。”
  丁求道:“这几年来,你几乎走遍了大河两岸,到处惹是生非,却也闯出了个不小的名
头。”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的事你们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还多,又何必再来问
我。”:丁求目光的的,盯着他,道:“现在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叶开道:“我若说叶落归根,这里既然是我的老家,我当然也想回来看看——我若这么
样说,你们信不信?”
  丁求道:“不信。”
  叶开:“为什么?”
  丁求道:“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浪子。”
  叶开叹道:“我若说除了这见鬼的地方外,根本已无处可走呢?你们信不信?”
  丁求道:“这么样说听来就比较像话了。”
  他又展开那张纸,接着道:“你赚到的最后一笔钱,是不是从一个老关东那里赢来的一
袋金豆子”叶开道:“是。”
  丁求道:“现在这袋金豆子只怕已经是别人的了,对吗?”
  叶开苦笑道:“我讨厌豆子,无论是蚕豆、豌豆、扁豆,还是金豆子,都一样讨厌。”
  丁求又抬起头,盯着他,道:“没有别人请你到这里来?”
  叶开道:“没有。”
  丁求道:“你知道不知道这地方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很多?”
  叶开道:“我看得出。”
  丁求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样活下去?”
  叶开笑了笑,道:“我还未看到这里有人饿死。”
  丁求道:“假如你知道别的地方有万两银子可赚,你去不去”叶开道:“不去。”
  丁求道:“为什么?”
  叶开答道:“因为这地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银子可赚。”
  丁求道:“哦?”
  叶开道:“我看得出这地方已渐渐开始需要我这种人。”
  丁求道:“你是哪种人?”
  叶开悠然答道:“一个武功不错、而且能够守口如瓶的人,若有人肯出钱要我去替他做
事,一定不会失望的。”
  丁求沉吟着,眼睛里渐渐也发出了光,忽然道,“你杀人的价钱通常是多少?”
  叶开道:“那就得看是杀谁了。”
  丁求道:“最贵的一种呢?”
  叶开道:“三万。”
  丁求道:“好,我先付一万,事后再付两万。”
  叶开眼睛里出发出了光,道:“你要杀谁?傅红雪?”丁求冷笑道:“他还不值三
万。”
  叶开道:“谁值?”
  丁求道:“马空群!”
  萧别离静静地坐着,就好像在听着两个和他完全无关的人,在谈论一件和他完全无关的
交易。
  丁求的眸子却是炽热的,正眨也不眨地盯着叶开,那只戴着三颗星形戒指的手,又摆出
了一种很奇特的手势。
  叶开终于长长叹出了口气,苦笑道:“要杀马空群的人,原来是你们。”
  丁求目光闪动,道:“你想不到?”
  叶开冷冷道:“你们跟他有什么仇恨?为什么一定要杀他?”
  丁求冷冷道:“你最好明白现在发问的人是我们,不是你。”
  叶开道:“我明白。”
  丁求道:“你想不想赚这三万两?”
  叶开没有回答,也已用不着回答,他已伸出手来。
  二十张崭新的银票,每张一千两。
  叶开道:“这是两万?”
  丁求道:“是。”
  叶开笑了笑,道:“你至少很大方。”
  丁求道:“不是大方,是小心。”
  叶开道:“小心?”
  丁求道:“你一个人杀不了马空群。”
  叶开道:“哦?”
  丁求道:“所以你还需要个帮手。”
  叶开道:“一万给我,一万给我的帮手?”
  丁求道:“不错。”
  叶开道:“这地方谁值得这么多?”
  了求道:“你应该知道。”
  叶开眼睛里又发出了光,道:“你要我去找傅红雪?”
  丁求默认。
  叶开道:“你怎知道我能收买他?”
  丁求道:“你不是他的朋友?”
  叶开道:“他没有朋友。”
  丁求道:“三万两已足够交个朋友。”
  叶开道:“有人若不卖呢?”
  丁求道:“你至少该去试试。”
  叶开道:“你自己为何不去试试”丁求冷冷道:“你若不想赚这三万两,现在退回来还
来得及。”
  叶开笑了,站起来就走。
  萧别离忽然笑道:“为什么不先喝两杯再走?急什么?”
  叶开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微笑道:“急着去先花光这一万。”
  萧别离道:“银子既已在你手里,又何必心急?”
  叶开道:“因为现在我若不花光,以后再花的机会只怕已不多。”
  萧别离看着他掠出窗子,忽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是个聪明人。”
  丁求道:“的确是。”
  萧别离道:“你信任他?”
  丁求道:“完全不。”
  萧别离眯起了眼睛,道:“所以你才跟他谈交易?”
  丁求也微笑道:“这的确是件很特别的交易。”
  一个囊空如洗的人,身上若是忽然多了一万两银子,连走路都会觉得轻飘飘的。但叶开
的脚步反而更沉重,这也许只因为他已太疲倦。
  翠浓本就是个很容易令男人疲倦了的女人。
  现在翠浓屋子里的灯已熄了,想必已睡着。能在她身旁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天亮,呼吸
着她香甜的发香,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这诱惑连叶开都无法拒绝。
  他轻轻走过去,推开门——房门本是虚掩着的,她一定还在等他。
  星光从窗外漏进来,她用被蒙住了头,睡得仿佛很甜。
  叶开微笑着,轻轻掀起了丝被一角。
  突然间,剑光一闪,一柄剑毒蛇般从被里刺出,刺向他胸膛。
  在这种情况下,这么近的距离内,几乎没有人能避开这一剑。但叶开却像是条被猎人追
捕已久的狐狸,随时随地都没有忘记保持警觉。
  他的腰就像是已突然折断,突然向后弯曲。剑光点着他的胸膛刺过。他的人已倒窜而
出,一脚踢向握剑的手腕。
  被踢中的人也已跳起,没有追击,剑光一圈,护住了自己的面目,扑向后面的窗子。
  叶开也没有追,却微笑道:“云在天,我已认出了你,你走也没有用。”
  这人眼见已将撞开窗户,身形突然停顿、僵硬,过了很久,才慢慢地回过头。果然是云
在天。
  他握着剑的手青筋凸起,目中露出杀机。叶开道:“原来你来找的人既不是傅红雪,也
不是萧别离。你来找的是翠浓。”
  云在天冷冷道:“我能不能来找她?”
  叶开道:“当然能。”
  他微笑着,接着道:“一个像你这样的男人,来找她这样的女人,本是很正当的事,却
不知为什么要瞒着我。”
  云在天目光闪动,忽然也笑了笑,道:“我怕你吃醋。”
  叶开大笑道:“吃醋的应该是你,不是我。”
  云在天沉吟着,忽又问道:“她的人呢?”
  叶开道:“这句活本也是我正想问你的。”
  云在天道:“你没有看见她?”
  叶开道:“你没有看见她?”
  云在天脸变了变道:“但我来的时候,她已不在了。”
  叶开皱了皱眉,道:“也许她去找别的男人……”
  云在天打断了他的话,道:“她从不去找男人,来找她的男人已够多。”
  叶开笑了又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来找她的男人,当然和她要去找的男人不同。”
  云在天沉下了脸,道:“你想她会去找谁?”
  叶开道:“这地方值得她找的男人有几个?”云在天脸色又变了变,突然转身冲了出
去。
  这次叶开并没有拦阻,因为他已发现了几样他想知道的事。
  他发现翠浓也是个很神秘的女人,一定也隐藏着很多秘密。像她这样的女人,若要做这
种职业,有很多地方都可以去,本不必埋没在这里。
  她留在这里,必定也有某种很特别的目的。
  但云在天来找她的目的,却显然和别的男人不同,他们两人之间,想必也有某种不可告
人的秘密。
  叶开忽然发觉这地方每个人好像都有秘密,他自己当然也有,现在这所有的秘密,好像
都已渐渐到了将要揭穿的时候。
  叶开叹了口气,明天要做的事想必更多,他决定先睡一觉再说,他脱下靴子,躺进被
窝。
  然后他就发现了她脱去在被里的内衣。——是她脱下来的。
  她的人既已走了,内衣怎么会留在这被里?
  莫非她走得太匆忙,连内衣都来不及穿,莫非她是被人逼着走的?
  她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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