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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武林外史]谁说寂寞胡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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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此活刑。”
他顿了一下,叹口气继续道:“所以此物练成,往往要杀了不止几百头猛兽,有的不够身强体壮,中途便被毒死;有的不堪折磨,撞笼子自杀而亡。传言就是因为积攒了太多的怨气,才会让闻到味道的百兽疯了一样扑食此物,或是沾了此物的人。”

王怜花说得咬牙切齿,沈浪听得亦是胆战心惊。
他并非虔诚的佛教徒。行走江湖,自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遇上风餐露宿,打猎也算是高手,杀人更是见过不少。却从不曾像如今这般震撼。
让他震撼的还有王怜花的反应。
虽然都道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沈浪倒是知道他情感的脆弱。但也未曾想过,他还有如此悲悯的内心。

王怜花举着面铜镜递给沈浪,沈浪便蹲下来帮他擎着。
王怜花说不准偷看,他便隔着个镜子,听他在那边像拆骨似的叮叮咣咣。
待声音渐小,沈浪道:“找你手下那时铭指挥使打探下猫儿的下落。”
王怜花笑道:“沈大侠还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沈浪道:“在下一路都要小心提防着王公子逃跑,哪还分得出身去关心别的事情?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本想着钱公泰奈何不得猫儿,却哪知钱公泰已然暴露,身体早该恢复的猫儿却落入他人之手?

王怜花道:“那你不怀疑是我做的么?”
沈浪笑道:“你白天黑夜都跟我在一起,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做的?”
王怜花不满道:“我可是中途逃掉一次的,我手下遍布天南海北,逃掉的一天时间里想做点什么坏事,也并非难事。”
沈浪笑道:“可惜你却花了太多时间给自己做了这张假脸。”
王怜花道:“你就说一句你相信不是我做的,会死么?”说罢沈浪便听得“咔嚓”一声,却接着王怜花的一声“哎呦!”

铜镜落地,王怜花如愿看到沈浪关切的眼神。
他右手举着把剪子,左手是从原先的假面上剪下来的面皮,笑嘻嘻地“咔嚓”一剪,又道了声“哎呦!”
他笑得开心,沈浪却一脸愠色。夺过他手里的剪刀,便把人揽进怀里。
王怜花身体一僵,两手用力推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冷冷道:“沈浪,我不是女人,没那么需要拥抱。”

沈浪不语。
王怜花又道:“我早提醒过钱公泰防着高小虫,无奈他头脑太过简单,与那高小虫相距太大。前几日丐帮的月会上,高小虫把中毒昏迷的猫儿搬出来,指认钱公泰畏惧熊猫儿的身份,勾结了你我,下毒害他。钱公泰还以为是他下的毒还未解,一慌神就中了套儿,熊老帮主之死也就被抖了出来。现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那高小虫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仅为熊老帮主报了仇,还顺手救了他儿子。想着若不出意外,这高小虫不日便可以继任丐帮帮主之位了。”

沈浪道:“就这么简单?”
王怜花笑道:“好吧,沈浪不愧是沈浪。你可记得你为猫儿运功排毒之时,拿龙凤双环偷袭你的人?”
沈浪道:“上官金虹?”当日所见少年,虽只十五六岁,但身手气度均是不凡,他还曾暗暗感叹过王怜花手下竟也是高手云集。
王怜花点点头道:“上官金虹不知何时已经与那高小虫沆瀣一气,猫儿虽然表面上是离开海棠苑之后才中的毒,但我若猜的没错,应该是他在猫儿养病期间就下的手。有些毒,并不是当场就会发作的。走之前我便察觉此人有问题,但只当是少年心性恃才傲物,略施小惩便作罢了。竟是低估了他。”

沈浪道:“何以见得?”
王怜花道:“除了他,只有那绿衣小鬟见过我为猫儿解毒,但那院中的小丫鬟都是从小长在梦儿身边的,梦儿深知晓得的越多死的便越快,是以她御下最严苛的要求便是不得多言,海棠苑又很少接待江湖中人,是以她们对江湖之事也俱是一无所知。对于我,也只当我是梦儿的朋友而已。我当时也是太过看重上官金虹之才,才让他钻了空子。”
沈浪道:“那梦姑娘……”
王怜花笑道:“海棠苑的姑娘都是我从我娘手里偷偷救下的,虽不似江湖女子那般豪情万丈,却也是绝对信得过的。”

王怜花卸完了面具,二人便起身上路。一路各自想着万般头绪,竟是无话。
空旷的山谷里,连流水淙淙都清晰可闻。
这山林之前因为来了两头熊,鸟儿早就惊飞了,此时危险解除,便有各色的鸟儿从头顶掠过。
眼见着市镇便在眼前,王怜花叹道:“可惜春风得意却没有马蹄,我竟是走累了。”

沈浪笑道:“没有马,怜花公子莫非想央我背你不成?”
王怜花也笑道:“你身上传着我的衣服,也没有给银子,做苦力背我一段也算是抵债了,银货两讫,又有何不可?”
沈浪道:“前面便是市镇,说不定那时铭下一刻就从哪个角落里杀出来,若以为我又掳了你,非得要拉着我喝酒,岂不是要耽误了找猫儿?”

王怜花笑道:“说到掳了我,看样子沈大侠确实没打算把我的脑袋换钱花,却不知你原本打算带我去哪儿?”
沈浪停住脚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去洛阳。”
王怜花惊讶道:“洛阳?那里可是我的老巢。这一路离洛阳越来越近,我的手下也越来越多,我还道沈大侠莫不是脑袋坏掉了,怎么偏往我的地界钻呢?”
沈浪敛去了惯有的笑容,沉声道:“我是想,到了洛阳,你权大势大,是不是会比较有安全感一点?”

王怜花一怔。
原来他一路上换着法子跟沈浪在一起,沈浪竟全都知道。
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沈浪却转而笑道:“到时候,怜花公子金山银山的,我坐着吃就好了,还做什么赏金猎人赚什么花红?”
王怜花“噗哧”笑道:“沈大侠原来竟是打算找人养你的么?”

沈浪竟撅了嘴道:“王大公子可是不愿意?”
只见他双眉微皱,眼波流转,一脸的委屈,真真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
王怜花尚未作答,沈浪眉毛一挑,竟又换了一副轻佻的样子,单手捏了王怜花下巴道:“没关系。那我养你可好?杨大力已经在洛阳最美的山谷里建了所房子,请的是中原最好的工匠,绝对是你喜欢的样子。房前种了两棵桃树,还给你开了块地种药材,当然,咱们还可以养只猫。”
王怜花叹道:“沈浪啊沈浪,我若是给你易个容,凭你这演技,怕是没有人能看得穿。待解决了高小虫,回到那山谷,给你搭个台子唱戏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呆:哎哟沈浪原来你这么浪漫啊?小沈:反正我也不会做饭、不会洗衣、不会收拾家务,王公子蕙质兰心,就交给你了哈~小呆:凭什么!小沈:凭王公子贤惠啊~~啊啊~~我错了~~~~~————————————————————————————————————————————PS:竟然已经将近7万字了,小玉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最近工作各种忙,看文的各位,求收藏,求长评~~




、我本将心向明月

中州是王怜花的根据地,沈浪自然早就料想到开封城必定也有着他的华宅。
一路上还开玩笑说,不知道他的院子里是种满了冠绝天下的牡丹呢,还是养满了风姿绰约的女子。
却不想,王怜花径直来了时铭的府邸。
指挥使的官邸自是威武异常,就连漆黑的大门都要高出普通屋顶几许,远远看去尚能看到飞起的屋檐,走近了,却只见青灰的砖墙高高耸立。威严中透着说不出的华丽。

时铭年纪小小便世袭了指挥使的职位,虽看似游手好闲得了个“小霸王”的名号,但御下看似也有些手段。比如说这小小的门房守卫,竟非狗仗人势之辈,开门接了王怜花的一根黑色丝带便进去通传。
沈浪笑道:“并肩罂粟多含怨,具体牡丹惟欠香。身在洛阳城,怜花公子却以罂粟为信,端的是雅人,雅人。”

王怜花暗忖,适才递给那门卫的,分明是根卷着的丝带,那手绣的小小花朵隐在一团黑色中,哪里看得见?
突然又想起自己曾在沈浪的马尾巴里面藏过根一模一样的带子,当时还暗笑这见微知著的沈大侠竟全然不知呢。
想到此,王怜花不禁脸皮有一丝发热,拿手一摸,心道坏了,肯定已经红到脖子根了,忙扭头掩饰道:“牙都酸倒了,沈大侠何时也变得如此酸腐?”

沈浪也不揭穿他,只抿了嘴笑道:“整日跟怜花公子在一起,少不得要多读两页书,总不能一辈子藏拙吧?”
说罢沈浪自己也惊了。自小飘在江湖,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饶是功夫练得再好,他也从不敢奢想过要对谁承诺一生。
可是“一辈子”,竟然就这么顺嘴溜了出来。
王怜花脸上的红还未褪去,听到这一句,惊讶之余更是不知道答什么好。
便索性站着。

于是,那跟着门卫出来的颤巍巍的老管家,一出门就看到两个英俊的少年背对着背,尴尬地站在那里。
稍高的一个,穿得有些奇怪,短几分的袖子还露着一节手臂,垂着个头在那里寻思着什么。
稍白的一个,一张脸似染上桃花的颜色,竟也不嫌女气,反而映的他整个人更加俊逸,像是画儿里的一般。
愣愣看了半晌,才笑道:“传指挥使话,二位公子里面请。”

进得大厅,管家便垂首退下。
时铭翘着个二郎腿,整个人都窝在宽大的太师椅里面,没睡醒一般。
看二人进屋也不起身,只是笑道:“管家通传怜花公子来访,不想沈相公也一道来了。真是蓬荜生辉啊。嘿嘿,王公子,这回词儿没用错吧?”
王怜花沉声道:“这里没外人。丐帮的事情探听得如何了?”

话音甫落,那时铭整个人竟像突然醒过来一般,一个鱼跃便到了王怜花身前,微微一躬身道:“禀公子,确如公子所料,熊猫儿在仁义山庄,就住在齐、李、连三位庄主的后院里,请了梅二先生来医治,冷家兄弟亲自看护。至于这钱公泰,也是奇了,黑白两道的关系都动用了,竟查不到他被关押在何处。丐帮行事向来粗莽,这一回不知为何谨慎起来,竟也棘手非常。”

他年纪尚小,但有着官职做护身符,不管是官府中人还是地处开封的江湖中人,都少不得要给他几分他面子,突然遇此挫折,自是有些垂头丧气。他对于那高小虫只字不提,绕不过去了也只说“丐帮”,王怜花便知他已经是心生忌惮。
王怜花沉思半晌道:“商户大贾呢?有没有查?”
时铭顿时眼前一亮道:“没有!我这就去安排。”
王怜花道:“不急,先给我两套夜行衣。”

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时铭叫管家安排了他们的食宿便捏了几粒金锞子出门。
王怜花对着满桌子菜吃得开心,却发现沈浪皱着个眉头停在那里,手里的酒杯离嘴唇半寸,像是定住了一般。他蓦地抬手一推,沈浪悬空的手肘便意外受力,酒杯磕上嘴唇,杯中的酒继而入口,就变成火辣辣的疼。
沈浪下意识的拿手去擦,一边愠道:“王公子这是做什么?”

王怜花本来看他破了嘴唇还有一点点愧疚,但看他这点小事竟是一脸愠色,不禁哭笑不得,打趣道:“在下看沈大侠味同嚼蜡,帮忙添些佐料。怎么样?味道可好?”
沈浪道:“不好。”
王怜花眼珠一转,促狭道:“堂堂大侠,竟跟个小姑娘似的。好啦,在下给你赔不是可好?来我看看。”说罢竟伸手去勾他下巴。

沈浪轻轻扭头躲过,道:“我在想事情。”
王怜花讪讪地收回手,夹了块鱼放在碗里剔鱼刺。
但等了半天,沈浪竟还是没有下文,他也没有耐心再剔,直接整块放进嘴里,不耐烦道:“你说还是不说?”
沈浪道:“时铭乃朝廷命官,手中还有拥兵大权,竟然真的是王公子手下。”
王怜花愣了一下道:“沈大侠竟是才知道么?看来我王怜花这回真是自作聪明引狼入室了。”

沈浪道:“我自然知道你们彼此认识,但王公子交游广泛,在下却不曾想到你与拥兵的指挥使会是这般关系。”
王怜花笑道:“那又如何?”
沈浪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王怜花冷嗤一声,别过头去,懒洋洋道:“要这天下又如何?”
沈浪道:“那我便不能不管。”

王怜花顿了一下,嘴张了两回,最终只是怒道:“你不信我?”
沈浪道:“我可以信么?”
王怜花怒极反笑,道:“很好!沈大侠深明大义,我王怜花就是狼子野心!我倒要瞧瞧,沈大侠打算怎么个管法?”
他怒极,拂袖欲走,却又回头拎起桌上一个精致的小壶,仰脖灌了下去。

壶盖甫开,便是香酸浓郁。
是上好的山西陈醋。作料正好,但当酒来饮,纵是再爱酸的人也是受不了。
但王怜花一仰脖,竟是半壶已下,眉头都不皱一下。
沈浪忙伸手去拦。
王怜花手一甩,力气大得出奇,一回头看沈浪愣在那里。
他心下不忍,叹道:“鱼刺卡了喉咙,喝口醋软化一下而已。”

这黄昏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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