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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醉里挑灯看剑(古代,宫廷,将军受,虐)作者:眉如黛-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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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连城也不恼,只是看著远方,含笑答道:「你们以为他们两位王爷身怀绝世武功,我武功不济,便一无是处是吗?」
  严闾卿回道:「久闻皇上布阵之术,一如诸葛再世,天下一绝。」
  李连城笑道:「严闾卿你又来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奉承了吗,现在倒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我年幼时困於冷宫,无人授我武艺,只好自己找些兵书来看,每一个阵式皆有多方变化,多种後手,玄妙非常,虽是熟读,但至今不过是纸上谈兵……」
  唐演心知李连城既然有胆一试,口上再如何谦虚心中必定十拿九稳,也奉承道:「我们二人,便在此恭候皇上一展绝学了。」
  李连城笑道:「好个恭候,好个一展绝学。」
  他说著,敛了脸上笑容,在袖中拿出黄旗一面,一挥,城下万馀军队皆仰望。
  那军中太尉韩单远远看到黄旗一展,虎喝道:「列阵!」
  唐演和严闾卿见城下万馀军士列阵整齐,步法严明,都相对一笑道:「好啊,原来皇上是跟韩单一个人说了,倒把我们都蒙在鼓里。」
  李连城含笑答道:「太尉掌军队之权,而你们一个是右丞相统率百官,一个是御史大夫司掌律集刑典,若我没记错,本朝律令,越级管事,可是死罪一条。」
  唐严二人听了,都是相视一笑。
  李连城续道:「想当年风后助轩辕布下《风后八卦兵图阵》,内里玄妙,可通天人,之後诸葛卧龙亦有八卦阵,能困十万军队。我便是学得再好,不过是拾先人牙慧。」
  李连城说著,手中黄旗两次招展,直至西方,韩单见了,又是虎喝数声,城楼下阵式便隐隐显出云雾间一角。
  阵式之中太极隐生,风云变色!
  李连城将杏黄旗收回袖中,迎风而立,看著远处按兵不动的那个声音,微微伸出右手,虚空一抓,轻声道:「李登宵,我早就知道了,若非君临天下,无人能敌,你哪里会正眼看我一眼?」
  他轻笑著,收回抓空了的手,黯然叹道:「权势之用,对我,仅限於此。」
                
        

  城楼下,李凌云看著眼前阵式,轻轻叹道:「想当年,诸葛驱兵取乱石,按奇门遁甲布下八卦阵,其阵变化无端,若是误入死门,则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未料想有朝一日,能得见此阵。」
  李登宵戴著那银质的面具,看不清面上表情,只是冷冷回道:「他便真的布下八阵图又如何,我军能人异士颇多,要解出生门在何处易如反掌!」
  李凌云听了,倒也没有反驳,传令下去命人推测。那人推测良久,方指了西南方向,李登宵再不多说,拍马向前。风厉尘扬,刮脸生疼。
  李凌云一边急令三万人马紧随李登宵而去,一边朝李登宵大喊一声,那声音在风中变得微弱而无力。
  「弟弟!待此战结束!便早些回来,开了那罈红尘醉吧!」
  李登宵听了,在马上微微侧身,回身喊了一句:「二哥!你放心……那罈酒归我了,跑不掉的!」
  李凌云看著风沙里,李登宵从西南方入阵,那身影看起来孤单而薄弱,眼中不知道为何,突然一阵酸痛。
                
        

  城楼上,李连城看见那道身影疾驰入阵,手中黄旗不时招展几下,韩单根据他的指示,不时发出命令。
  从城楼上遥遥看下去,只见得李登宵一路闯阵,众人皆避过他的剑锋,让他直直地过了阵去,转眼又把那三万士卒困於阵中。
  远远李凌云见到情况不对,一声怒吼,杀入阵来,一路硬闯,如入无人之地,却被中间那七人困於阵中,眼睁睁看著李登宵头也不回,转眼便要杀出阵来。
  李连城笑著,转身跟唐严二人说:「你们去帮帮赵不群,我一个人回宫去等他。」
  唐、严两人面上虽是惊疑不定,但此时心中对这位皇帝实乃敬佩非常,终於微一躬身,双双去了。
                
        

  李登宵身後的士兵早已被他抛在脑後。他带兵多年,或许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样冲动,抛下李凌云,抛下士兵,孤身闯入城中,不过转念一想,两个人的事情,实在不用太多人去解决。
  不知道是哪位太监在逃跑的时候打翻了宫墙上的灯笼,火苗舔著薄纸,逐渐蔓延,到李登宵一路杀伐,硬生生闯入城中的时候,原本器宇辉煌的宫殿已半数淹没火海。
  李登宵并没有犹豫,那大开著的宫门,像是无声的邀约。本应该已经人去楼空的宫殿,偏偏让李登宵有一种李连城便在此处的错觉。
  他不时挥舞著手中那把泰阿剑,剑气激越,削开烧灼的断木,硬生生一路闯进金銮殿中。
  殿门洞开著,厚重的四重红漆的镶金铜门,已经被火舌舔得滚烫,却依然固执地立在那里,企图守护著最华美的殿宇。
  和外面连天都染遍了的红相比,正殿中有些黑暗微冷,进了门,李登宵的视线沿著年代久远的大红地毯,一路蔓延到站在地毯尽头的那个人身上。
  他穿了一身玄服,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直直地站在龙椅下,大殿深处,眉目含笑。
  周围是肆虐的火种,被烧红了的琉璃瓦和粱木,不时发出刺耳声响的殿门,在被火焰包围著的殿宇里,那个人安安静静地站著,笑著看向他,像是漫步閒庭一般潇洒自在,游刃有馀。
  李登宵看著那个笑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快走几步,将手中泰阿剑高高扬起,直接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泰阿剑……你想用这把剑杀我?」那个人轻轻笑著,问道。
  李登宵不说,只是觉得握剑的手有些发抖。
  「我给你的剑呢?你弄丢了吗?」
  李登宵一字不发,手中用上了力。那剑锋抵在脖子上,原本隔著数丈便能以剑气伤人的泰阿,此时却只是浅浅的在李连城的颈脖带出一条血痕。
  李连城叹了口气,说:「凭藉内心之威,才能激出剑气之威,你这个样子,杀不了我的。」
  李登宵手中的剑却无力地垂下,他疯狂地骂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麽!你这个疯子!」
  李连城静静地看著他,静静地笑著。
  「三哥。」李连城叫著。
  李登宵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问道:「你……刚才叫我什麽?」
  李连城笑著,将李登宵一只手拉到自己心口,「之所以不走,是因为我在等你。」
  李登宵看著他的笑容,情不自禁颤抖著问了一句:「等我干什麽?」
  李连城笑得越发欢畅,李登宵手下的心脏一下一下有力地跳动著。烈火中,映得他整个人如同发光一般,神采飞扬。
  「你不是说,等我醒来,就告诉我一句话吗?所以我一直等在这里。」
  李登宵愣了一会儿,直到按在李连城胸口的手被牢牢握住,才惊疑不定地抬起头。
  看著李连城的笑脸,李登宵突然觉得鼻间一酸,刚想用手肘去抹眼睛,李连城却把他另一只手也攥在手里。
  没等他奋力挣脱,李连城已双手一紧,顺势把他紧搂在怀中,低声说,「我竟然把你打入牢中,竟然弄得你遍体鳞伤,竟然眼睁睁地看著你挨打,我……竟然放你走……」
  他紧紧地抱著李登宵,轻轻地说:「三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呢。我想听。」
  那久违的温暖让李登宵微微颤抖著,泪水濡湿了一小片衣襟。
  李连城毫不客气地一手按著李登宵的头,俯身下去,用力吻著李登宵的唇,李登宵凶狠地回吻著。
  唇与唇的碰触,舔舐、啃咬,辗转来回,李登宵主动地张开嘴唇任李连城长驱直入,舌尖滑过口腔之中的每一个角落。
  在摇摇欲坠、火星四散的殿宇,他们做的彷佛不是拥吻,而是血腥的啮咬,彷佛只有更深的撕咬才能留住这刻永恒,彷佛只有更多的伤痕才能换来承诺。

第十章(中)
 
 
  李连城放在李登宵後脑勺的手不断的施加著力度,紧紧相拥的手,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个青紫的指痕,按在背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显得关节发白,被用力刷过的牙齿和口腔上壁,已经分不清是麻痒还是疼痛。
  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带著淡淡的血腥味,津液濡湿了下颚,咬破了嘴唇,因为窒息而产生一股又一股强烈的晕眩感,却死也不愿放手。
  李连城在急促的喘息中,用喑哑的声音低吼著:「我快为你疯了……为你疯了……」
  李登宵高高地扬起脖颈,任李连城在他颈边啃咬,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牙印,眼泪顺著脸颊滑下来,无声地喘息著,回应李连城的是一个又一个落在鬓角的亲吻。
  李连城用力抱著李登宵,两人额头互相抵著,大殿里面几乎可以听到咯吱咯吱的闷响,梁木已经被烧灼的不堪一击,四散飞舞的火星像是萤火点点,漫天翩跹。
  眼看著整个殿宇就要倒塌,李连城咬著牙问:「不如在这里一起死了。」
  李登宵用力回抱著李连城,竟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连城笑著,一脚踏上龙椅,在雕龙的龙椅把手上用力一转,只听喀嚓几声,龙椅慢慢陷入地底,露出一个深深的四方形洞,李连城紧紧抱著李登宵沿著洞边的石阶快步走下去,洞门在身後缓缓合上。
  李登宵下至洞底,才发现那甬道制造得极为大气,灯台上嵌著拇指大的夜明珠,透过水晶做的灯壁,照得甬道如同白昼。
  两人下来不久,就听到上方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倒塌声沉闷地传过来,一声接著一声,想来是地上宫殿倒塌。
  两人对望一眼,没说什麽,双手却是紧紧交握,密不可分。
  李连城看著李登宵,突然再次俯身上来,将李登宵用力地推到石壁上,冰冷的石面触觉让李登宵瑟缩了一下,身子却很快再次被牢牢压在墙上。
  两人的身子紧密贴合,对方身体有何种变化自是了然,李连城一只手按著李登宵的肩膀,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沙哑著声音说:「三哥,现在给我,好不好?不然,我一点都不想出去了。」
  李登宵恶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李连城低低笑了起来,再次咬在李登宵的脖子上,然後用力地把李登宵碍事的薄甲脱了下来,用手牢牢固定著李登宵的腰,微微蹲下身去,用牙把腰带咬了开来。
  李登宵只觉得浑身皮肤发烫,外袍被褪在肩膀上,露出大片胸腹的肌肤,下体不争气地抬头,数月的禁欲一旦冲上脑海,便是燎原之势,在脑海中一片轰鸣。
  李连城低下头去,握著李登宵的下体送入口中,微微艰难地吞吐著。
  李登宵浑身颤抖了一下,只觉得快被那丝绸一般的触感逼疯了,双手用力抓著李连城的头发,失控一般地拉扯著,大口大口地喘息,瞳孔因为这极度的刺激而显得涣散,细密的汗水不停的顺著鬓角滑下,眼前彷佛都是不停变化著的光晕……跳跃著、飞舞著、扭动著。
  「够了……」
  李登宵轻声低喘著开始挣扎,他只看到李连城乌黑的头发散开,磨蹭著自己的腹部,但快感却比任何一次都来得更加强烈。
  李连城不肯多说,用力地一次吮吸,让李登宵失控地泄了出来,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墙上,双腿大张,微微颤抖著,脖子高仰,眼前好一会儿都只能看见一片炫目的白光。
  李连城轻轻笑著直起身来,双手抱著李登宵的腰,唇附过去,将嘴里的白浊一口一口度了过去,李登宵失神地被迫咽下那苦涩的液体,脸越发滚烫,赤裸的肌肤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就能在脑海中引起一阵轰鸣。
  李登宵无力的回抱著李连城,感到李连城的吻一次一次地落在脸上,然後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不由得闷哼了一声,手在李连城背上划出一道血痕。
  「三哥……三哥……」
  李连城低吼著,用力按著李登宵的肩膀上,缓慢地开始律动,李登宵疼到不行,一口咬在李连城肩膀上。
  李连城用一只手缓慢的抚摸著李登宵的後脑,身下的律动却逐渐开始加快,最後几乎是连根拔出,再狠狠插入最深处。
  李登宵忍不住喊了出来,眼角微红,汗水不住的顺著身子流下,将那外袍黏得汗湿一片。
  李连城用力吻著李登宵,堵住他最後一点抱怨,将他的腿环上了自己的腰,将他抵在墙上,一手扶弄著李登宵的下体,一边用力地抽插著。
  李登宵嘶哑地喘息出来,间或发出一些细微的呻吟。那个人彷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狠狠的爱。
  绝望的、用力的、狂乱的,一次一次。
  说不出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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