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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废物少女猎食记-第59部分

小说: 废物少女猎食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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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合合,你这又何必呢……啊啊啊!!”他话还没说完,又被薛丽景的二指钳教训了。
薛丽景愤懑不甘地松开了他的耳朵,眼眶又有些发热,沉默片刻后,她伸手给白恩揉了揉耳朵,道:“你不明白……”
在刹佘利遗迹星球上的八年里,她彻底认识了这群人,她自问是个比梁依依更事故更明事理的人,但是,当他们重新回到光明和荣誉之下时,面对这些前赴后继、五彩斑斓的女人,她还是忍不住将对依依的牵挂、想念、同情和抱不平,化作越来越深的痛恨、对比和忌惮,施加在这些女人身上。
她真的气不平。没有这个道理!梁依依还没找到下落,不知道还在这世上的哪个角落受苦,就让负有责任的颜钧逍遥痛快?甚至千方百计地想让他放开怀抱忘记她?没有这个道理!夜旗军这些老爷们都不是好东西!就算做下属也没有这么偏心的!
反正,作为管理仆役和内务的负责人之一,只要有她在,这些女人就永远别想晃到颜钧的床边去!!!
虽然……薛丽景看了一眼会议室的方向。虽然这个感情缺失的中年儿童,根本不需要她拦。
但是本委员长的满腔不平和计较,总得有个地方发泄!!不然,迟早要被这群时刻想给颜将军介绍对象的老爷们气死!!
白恩摸了摸鼻子,感觉到了老婆腾腾的正义之火,只好放弃立场道:“好好好……算你说的对。”然后果断地开溜了。
不远处,陆泉一直沉默地眺望着舷窗之外,他心头有些不快地看一眼薛丽景,岁月已经将这个女人由精明啰嗦的小姑娘变成了圆润风韵的妇人,但是她的泼辣脾气却与日渐长,对梁依依这件事,也越来越钻牛角尖,甚至比梁伯母更计较,全军上下没有人敢在这件事上当面跟她顶牛。
但是……
陆泉心里也为将军叹了一口气。
三十多年,即便找到了她……真的有女人那么傻,还在原地坚持么?
也许某天找到的,只是一个落地扎根、跟薛丽景一样,生儿育女的梁依依。
****
海滨小国卫林,月坳小镇
“嘿咻嘿咻嘿咻……”
“苍茫的宇宙……是我的爱……”
“绵绵的飞船下面花正开……”
梁依依嘴里断断续续哼着背景歌,伸伸胳膊伸伸腿,带领两名棕人兄弟在仓库里练广场舞,每天早上锻炼锻炼,坚持着训练和学习。
卷发的塞提斯和大嘴劳拉对她的广场舞非常不感冒,觉得妖异奇怪,敬而远之,只有憨厚笨重的棕人兄弟跟梁依依气场相符,蠢味相投,三个憨货每天扎扎实实地锻炼,豆丁梁依依在前面蹦,两个高大的熊孩子在后面跳。
黑发塞提斯从仓库后门走进来,手里提着菜框,满头卷毛都是乱的,他的表情显得惊疑不定。
他拿着菜框在门边站了一会儿,忍不住朝仓库里的梁依依走去,道:“娘,外面发生了奇怪的事。”
梁依依的动作僵了一下,扁扁嘴,特别无奈地说:“塞提斯,那个字是念‘梁’,liang——不是‘娘’。”
塞提斯耸肩,不在意这个,道:“好吧,娘,很奇怪,镇民们都在疯狂地向落水山坡跑,据说那里有神迹。”
梁依依咿咿呜呜地小声强调:“是梁……”
“娘,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塞提斯再接再厉。
梁依依默默地捂住脸,道:“不要了……神圣教时不时地会制造神迹,那种膜拜场合又挤又危险,别去了。”
塞提斯和多林、迩林两兄弟都是虔诚的神圣教徒,虽然听过梁依依的“传教”,接触了一门叫“科学”的教派,但是他们内心还是信奉着天爱圣人。
此时一听有神迹,棕人兄弟将两手交叠,捧在胸前祝祷,而后就想去瞧神迹,梁依依没办法,跟在他们后面探头探脑地从仓库后门往外看。
哗……好像真的不得了,人们都像疯了一般往镇外跑,镇中央的大理石路面都被扬起了尘土。
劳拉头发凌乱地冲了回来,站在梁依依等人面前,极度激动地展开长手臂,咧开大嘴道:“上天,圣人,圣徒!有、有一个……巨大的……纺锤般的圣殿……出现在落水山坡的上空,它一会儿出现,一会儿消失……然后,哦,天啊你们快去看,圣徒,有圣徒驾临了卫林!不知道圣徒为何而来,但是祂们用看不见的神圣之墙拦住了凡人!连国王都来了,跪倒在圣徒面前!!去吧!我们应该去膜拜神迹!!”
梁依依本来镇定地听着,渐渐,她脸上的血色犹如潮退一般一分分地退去,而后,她慢慢地颤抖起来,忽然激动得面红耳赤,双眼雪亮。
突然地,她像兔子一般蹦了起来跑出仓库,脑中一片空白,被拥挤的人群夹带推搡着,朝落水山坡跑去,眼眶,染上了朝霞红。
****
绿草如茵,清风徐徐的落水山坡上,一层无形的空间屏障将一片广阔的圆形地带圈起来,将惊动的原住民远远地隔在外围。
勒芒委员会和夜旗军的技术人员在认真地进行地质和生物勘探。
由于不准备对星球的原住民客气,因此众人没有隐形,也没有刻意低调,几乎将原住民当作了山花鸟兽一般的渺小生灵,文明的优越感难以避免。
上层委员们站在山坡之上,微笑着观察、讨论,书记官们在旁边摆上了放着精美点心的长桌和长椅,以供列位大人休息。
陆泉等人弯腰在观察技术人员的勘测数据。
颜钧……板着脸,无焦距地望着天空发呆。
艾尔薇也下了飞船,小碎步靠近颜钧,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知道遵从心里的痴念,尽可能地靠近他,仰望他。
空间屏障外,虔诚的人们跪了一地。娇小的梁依依被人撞来撞去,脚步跌跌撞撞……她越过伸着双手呼喊的贫民,越过跪在地上祷告的人们,甚至大胆地越过了长袍曳地的国王——她真的看到了他,泪水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她不顾一切埋头朝他冲过去,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她像只苍蝇一样埋头朝着屏障乱撞,嘴里抽抽搭搭哭着喊“颜钧”,里面的人根本没人朝外面看一眼,没有人会在意“蝼蚁”的动静。
卫林的国王惊慌地站起来,指挥卫兵要把她抓起来拖走,不允许她冒犯圣徒和神迹,梁依依被卫兵反剪着双手往后摁,她很惊慌,害怕地喊颜钧,眼泪水跟不要钱一般委屈地流,终于她脑子运转起来,用力推开卫兵,打开烈薇防御舱升上半空,在一片空前的哗然与震惊中,她驾驶着防御舱朝空间屏障冲去。
她打开最高防御级别,笨拙地一遍一遍地冲击着无形的屏障,她看到颜钧就在那里呢,她也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裙子、紧紧贴着他,还想伸手去拽他袖子的女人,她脑子里糊糊涂涂的,但是好生气,好生气,超级生气!!梁依依生气了!!终于,夜旗军的外围士兵发现了这艘单人太空舱,陆泉听到士兵的报告后抬起头,满脸惊愕,他安排人警戒后打开屏蔽。
梁依依的防御舱一头栽了进来,她急急地落地,掉在地上摔了一跤,然后一边哭着抹泪一边朝颜钧跑去。
林栋等人一时傻了眼,震惊呆滞,目不转睛。
陆泉望着如同小鸟投林般扑进来的梁依依,震惊的脸渐渐变得激动,而后平静,心中充满了无与伦比的惊叹和感慨,他看着她走过士兵们的枪炮与武器,就如同无畏地走过相逢的艰难与险阻,他看着她走过林栋等人震惊不信的脸,就如同慨然地走过世俗的质疑和动摇,他看着走过上层委员们高贵肃穆的身影,就如同目不斜视地走过沿途的权利诱惑,他看着她走过那张摆满精美点心的长桌,停顿了一下,顺手摸了一块喷香的糕点,然后继续边吃边哭奋勇向前奔……
陆泉:……
林栋:……
白恩:尼玛……
罗奇铭:内心突然好复杂……
梁依依一直走到所有人都安静下来,那个挺拔高大的男人转过身来……
陆泉清晰地看到,颜钧的脸上坚冰仿佛忽然崩裂了,就好像三十多年的岁月在梁依依的一步一步靠近中一寸寸倒退,他多年以来不肯再示弱的脸上出现了恍然如梦的震惊,情怯的害怕,年轻男孩般紧抿下唇的紧张,瞬间红了的眼眶,以及浑身僵硬、脚下生根、一步也不敢靠近的忐忑,在看到梁依依一边呜哇哭,一边吃得包了满嘴的点心时,他甚至在翻滚的情绪中抽空无奈地翻了一个久违的白眼。
然后梁依依娇花带雨般冲到了他面前。
陆泉以为她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扑进将军的怀里哭泣,甚至将军本身也已经非常紧张地微微张开手,缓缓朝前一步,似乎很想把她迎进怀里。
但是嘴巴撅到了天上的梁依依,竟然大步冲到艾尔薇面前一把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才抬起小脸,盈盈地看向她的颜钧。
泪水也弥漫不了他的模样。
梁依依一边打嗝般地抽泣,一边伸出手,深情地揉、搓、捏、摸宇宙第一强人的脸颊。
颜钧头一回纵容她这样骑在他头上弄他,没瞪,也没骂,他伸出手紧紧地揽起她的腰,用力地抱紧他的蠢货,亲亲眼角,亲亲额头,亲亲鼻子、亲亲蠢嘴……
两人完全忘了周遭,入迷地表演了半天活体缠绵,总算颜将军突然幡然醒悟,脸色突然一黑,四面一扫,极度不爽地拉起梁依依就往山坳那边的幽静处匆匆走去,把目瞪口呆、掉了一地下巴的众人无情地丢在了原地。
这群傻。逼,现在他一个都不想看到,都他。妈是脑残,不要污染他的眼睛。
两人深入怡人幽静的绿茵山坳后,依然紧紧地牵着手,他们深深呼吸着山间的空气,像两个纯正傻。逼一般摇晃着交握的双手,往前往后晃荡,该举动主要由梁依依进行主导。
她时不时地看着颜钧傻笑,每次她偏头看他,颜钧都瞥着她,手握得紧紧的,温暖有力。
蠢货……他用嘴型说。
梁依依傻笑,忽然扑进颜钧怀里,撒娇一样在他胸口靠着听了几秒,抬起头甜甜地说:“你才是蠢货,我听到你心里说的话了,嘭嘭嘭嘭……”
颜钧轻轻环着她,眼帘微微垂着,说:“我说什么。”
“你说……你好想念梁依依啊,你真是爱死她了,你们分开的三年里,”梁依依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扁起的嘴巴颤抖:“你每天都在想她,如果不靠思念着她和亲人,你不知道该怎么鼓励自己,充满勇气……你好想我的,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分开了!”梁依依已经泪流满面。
颜钧的眼泪也无声地淌下来,但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平稳,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他伸手有点笨拙粗鲁地给梁依依抹眼泪,道:“嗯,不会分开了。”
三年……他揉揉梁依依的脸蛋,居然好笑地摇头,突然有一点为自己抱不平的郁闷,真想骂她。
“蠢货……脑残……有什么好哭的,没出息。”他以如今格外显得稳重大气的脸和生杀予夺的沉稳嗓音,对她进行无脑批判。
梁依依自己擦擦眼泪,说:“你还不是哭,你也是蠢货。”
两人抱在一起缠绵地骂了一会儿,颜钧将头埋在她左胸口,问她:“那梁依依心里在说什么?”
梁依依有点不好意思地推开他的大头,想了想,说:“哦,我在说啊,我也是有一点想颜钧的,每天也会稍微想一想,虽然我想梁任娇女士想得更多一些……”
颜钧听到这个,突然慢慢直起背,低头认真地盯着她,仿佛有什么郑重之事要说。
那与记忆中有些不同的成熟硬朗线条,和格外肃杀凝重的气质,让梁依依停住了口,迷茫问:“怎么了……?”
颜钧盯着她这么看了一会人,突然开口,非常简要地讲了讲他的事,强调了她穿过黑洞时所必经的时序紊乱。
“三十五年……”梁依依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他在她说到梁妈的时候突然提这个,她忽然之间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的眼眶倏然红透,不敢置信地说:“难道你是说……(颤抖)我妈妈,已经……?”
颜钧严肃郑重地盯着她看了会儿,板着脸摇头:“不,你母亲没有死。”
梁依依松了一口气,含着一泡泪紧紧地揪住胸口,说:“吓死我了……”
颜钧对梁依依完全忽视他所历经的三十五年孤苦经历非常不爽,他唇角恶意又不爽地下抿,提高声音:“但是,她得了绝症,我们无法治疗……”
梁依依的脸立即又皱成了一团,屏住呼吸,表情惨痛。
颜钧:“所以我们将她冻了起来,全力开发疗法,等待医学继续发展,等待能医治她的那天。”
梁依依稍微松了点气,但依然愁眉苦脸,眼里又含起一泡泪。
顿了顿,颜钧再次提高声音:“但是,超低温冰冻对年龄偏大的人来说,不宜过长,所以我们不得不将她解冻复苏,看着她承受病痛……”
梁依依的脸再次皱成了一个包子,呼吸艰难,浑身颤抖。
颜钧默默地呼气,看着梁依依的脸皱了又松松了又皱,他胸中这口多年来盘旋不去的扭曲的恶气总算出了,他爽了,看到她这副样子又觉得舍不得了,于是他把她抱怀里,说实话:“啧,骗你的!我们冻了她二十一年,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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