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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你我二婚时-第28部分

小说: 你我二婚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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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着温启年,甚至不惜为了成全而放弃,与她相比,自己又是站在何等的高度?

她眼光微闪,正要开口的时候旁边的程睿抢先她开口:“陆慈,陆伯母说朗朗是你领养的孩子?如果是因为我才这么说的话,其实没有必要,还有如果朗朗的亲生爸爸在的话,我看这位小姐说的倒也是正确,不能剥夺他做父亲的权利,至少应该告诉他他还有孩子在世。没有一个男人会……”

“领养?”项莺有些难以置信的打断男人的话,眼神凌厉的看向陆慈:“为了相亲你说朗朗是领养的吗?陆慈,我……从没有想过你会这样,是害怕朗朗拖累你,害怕……”

“不是的项医生,朗朗他……并不是温启年的孩子。”

***

这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注定无眠。即使是快接近凌晨,夜色落幕,依旧抵挡不住他们心底的灯火通明。

各怀心事的独自站在那个角落里。

从餐厅走出来的陆慈并没有回陆母那,在自己公寓楼下徘徊了好一阵之后,还是掉头走向另一边。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栋她与温启年曾经的房子面前。

她没有将朗朗的身世如实的告诉项莺,只是告诉了她,朗朗不是她和温启年的孩子。她想,大概是因为朗朗,才让项莺做出如此的决定,但是她面对这样的放手,她心里却满是疮痍。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钥匙,慢慢的走了进去。从包里掏出笔记本还有笔,坐在空地上就开始画着心里的草图。在结婚之前,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家。

此刻她的心里很慌,就如眼前被人用黑布蒙住了眼睛,身边的虚无感让她无所适从,就在她准备克服重重将心意交给那个男人时,上天却在他们面前深深的划了一片海的距离。她试问,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可以跨过项莺拥抱住温启年,尤其是想到几年前项莺对自己与郎朗的求助,她更是心如刀绞。

或许陶冶说的是对的,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即使与现在还有着丝丝牵连,为了更好的前进,也必须忍痛割舍。

但是,放手哪里会这么容易?

就算是好不容易放手了的项莺,也无法做到彻彻底底的了断。此刻的她捏着一支笔,笔尖被她重重的戳在厚实的本子上,泪水在无意间就打湿了凹下去的页纸。她迅速的擦干眼泪,再一次的凝视着空白的纸,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晃过陆慈的话。

朗朗,不是温启年的孩子,是她亲口说出的。

她在惊愕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的庆幸,若是这样,她也不必再为这个而徒增压力……

而温启年迫切的想要知道孩子的模样,迫切的想要从陆慈的口中得到最令他庆幸的消息,他一整晚都坐在陆慈公寓的门口,等待着她回来。眼看着楼外的灯火通明到渐渐的黑幕笼罩,依旧没有见陆慈的身影。

他的心被提到了胸膛的最高处,等待他的像是漫长的黑暗,前方的那条路他走的摇摇欲坠,他甚至不敢想象当初怀着身孕被离婚的陆慈是怎么过来的,也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他,如果她说出了孩子的事情,那么他又怎么会自认为的离婚?

大概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当年就在陆慈要开口说出怀孕的时候,他提前打断了她的话,一句离婚就硬生生的将孩子的事情扼杀在了她的咽喉里。

只要他慢上几秒钟,后来的结果就会迥然不同。

只是现实已经这样,命运在很多时候都是以你想象不到的姿态呈现在你面前。

就如项琛想象不到的那样,他站在楼上,通过楼梯间的扶手缝隙看到了一整晚都落坐在陆慈门口的温启年,不敢置信的暗自在心里升起一番嘲笑的意味,他从小就不怎么相信命运,甚至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一天,深陷在一段情感的纠葛里,失去所有的自控力,逐渐爱上一个本不属于自己的人。

在梁组长说出陆慈是单亲妈妈的时候,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温启年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失态的模样,也是他第一次感觉到陆慈在温启年心中的不一样。

不难看出,陆慈与温启年两人之间那条隐形的线。

正文 Chapter 13(上)

次日;是陆慈不用上班的日子;也刚好是朗朗少年宫的表演日。早在几天前;陶冶怕陆慈因为工作忙而没有注意少年宫面前贴的海报,她特地在陆慈去接朗朗的时候告诉过她。朗朗也在几天前问过她:“妈妈;要是你那一天要上班的话就不用来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当时陆慈一边叠衣服一边笑着回答:“妈妈怎么可能不去,这可是你在少年宫的第二次表演,上次妈妈错过了已经觉得很对不起了;所以朗朗;相信妈妈;这次无论如何妈妈也一定会去的,说话算话。”她伸出小拇指放到朗朗的面前;看到朗朗露出会心的微笑;将短短的手指头勾住自己的指节部分,一丝心酸之意瞬间就涌上了心头。

朗朗人生中的第一次登台表演她没有去,那是她最大的遗憾。那天也因为刚进司雀,接到了不少的单子,几个通宵下来全无精力,倒头睡下去之后就不省人事,一直到晚上她才醒过来,因此而错过了朗朗的表演,当初她懊悔的不行。

所以这次无论怎样,她都不会错过。表演的日子也是一直记在心里,即使昨天项医生的到来让她受到不小的震惊,情绪也一度的起落,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还是记得牢固。

天刚刚的微亮,她就从梦中忽然惊醒。因为靠着墙壁就睡过去了,醒来之后她的脖子肩膀部分酸涩的不行。她来不及多想,将昨晚上弄到很晚的方案收进包里之后就匆匆的跑出了房子,径直的赶往陆母的家。

因为一晚上的无联系,陆母以为她与程睿相处的很好,甚至还故作不满的说了一句:“相处的来是好事,但也没有到一整晚待一起的程度。”

“妈,你想什么呢,昨晚上因为公司有事我才没回家的。”陆慈替朗朗收拾好就领着他出了门。

而在这房子的不远处,温启年的车缓缓的停了下来,他透过车窗玻璃,看到陆慈的身影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还有她牵着的那个小小的身影……

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黑眸静静的盯着不远处的那两个身影。不知不觉当中他心里只装的下一个人的空间突然闯入了一个小的身影,看见他的碎发在阳光下闪耀着一层金色的光,他的胸口久不能平息。

随着一阵车门打开的声音,他侧过身子准备下车的时候双脚忽的一滞,犹豫了半晌后,双脚又慢慢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再次将车门锁上。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母子两人的背后,见到两人逐渐的走出小区上了公交车之后,他才踩下油门与公交行驶在同一水平。稍稍仰头后的角度能够清楚的看到坐在车座上小孩的侧脸,他那嘴角轻扬的弧度犹如一把利刃直直的刺进温启年的心底。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和陆慈会有一个孩子,即使无数次的想过他当父亲的场景,但是却没有想到来的那么的突然,五岁的小孩,五年前与陆慈的离婚,即使现在没有听到陆慈亲口告诉他,他也十分的肯定那个小孩是他和陆慈的。

陆慈怎么也不会想到温启年那样一路的尾随着他们到达少年宫。

少年宫前贴的那张大海报很是显眼,就连门口也陆陆续续的站了一群前来参加的家长,还有一些或许是正在赶来的路上。其中有不少的人都认识陆慈,这还是托朗朗的福气。朗朗是少年宫提琴班这么多年来第一个收的盲小孩,加上那第一次的登台表演,家长们多多少少都有刻意去记住那个清秀憨实的小男孩。

陆慈和他们一一问好,与好些个家长一同带着孩子去往后台,老师早就已经在那边等候了。

温启年目送着他们母子进去之后才从车里走出来的,只见他提着步子走到那张海报面前,视线紧紧的定格在最前面的那个小男孩的身影上。看见他嘴角露出的微笑,心里狠狠的怔了一下,就如同眼前的是他的至宝一般。

当他的视线落在朗朗介绍下面那一行字的时候,双眼瞬间就被一层薄雾笼罩,双脚似乎都已经不听使唤的定在原地,心里生出一股不确定,那翻涌过来的情绪逐渐的吞没他。

陆郎,是个双眼失明的孩子?那么……

他惊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涌,迫切的想要为自己寻找一个解惑的出口,迫切的想要知道在陆慈母子两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朗朗会是一个失明的孩子,这么多年她为什么不联系自己就这么默默的过来?

那一连串的疑问将他推向了痛苦的边缘,心底传来的痛楚深深的包裹住他,好似那近在眼前的庆幸都似泡沫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受到不少冲击的温启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演出厅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找到位置坐下来的。他的双目似空洞一般只是牢牢的盯着台上幕布后面偶尔出现的身影。任由周围多熙攘,他都充耳未闻。

随着演出的临近,从外来的领导还有家长们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进来了演出厅,没过多久,里面就座无虚席。其中也有不少专业的音乐老师,甚至音乐学院的教授都有不少。

已经换完装的朗朗心情显得尤为的好,因为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的妈妈和其他小朋友的妈妈一样陪着自己上台。

朗朗生的清秀俊逸,小小年纪那五官的模子就已经逐渐的长成形了,孩子性格也好,加上自身的原因,少年宫的老师没有不喜欢他的。这也是陆慈一直感到尤其欣慰的地方,只要一听到别人夸奖朗朗,她就觉得无比的骄傲。

这也是她第一次陪着朗朗演出,虽然不知道朗朗心里什么感觉,总之现在的她很紧张,非常非常的紧张,那种紧张与自己上次上台做定案演讲时候的紧张无异,手心里全是汗。不过虽说心里这么忐忑,但她还是鼓励朗朗:“朗朗,不要紧张,待会妈妈就在台下看着,妈妈相信你是最棒的!”

朗朗重重的点点头,他伸手摸住陆慈带着凉意的手背,突然说道:“妈妈你不要紧张,我都练习了这么久,可以做好的。”

失去光明的朗朗在其他方面的敏感度远远的超出陆慈,陆慈见自己的心思居然被那么小的孩子看穿,微微露出一丝尴尬的神情,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抱了抱朗朗:“恩,妈妈不紧张。”

一直陪他在后台坐着,等到前面的几个节目完了之后随着老师的到来他们家长才起身。朗朗有两个节目,一个是与班级的合奏,还有一个是独奏,这也正是老师极力推荐给安排好的。

一听说有独奏,陆慈惊愕的有些说不出话,她一直以为朗朗只是与人合奏罢了,却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可以一个人去控制一个舞台。

老师见到陆慈震惊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带着笑意的说道:“不管工作再忙,也不要忽略孩子,你看你连孩子独奏上台都不知道,我还想着要是你这次表演还不来的话,我可要帮朗朗去你的公司请你过来才好。”

老师带着些玩笑的开口,但这些话却令陆慈心里惭愧不已,一想到独奏的事情自己居然不知道,也不免暗自责怪自己最近因为各种事情而没有对朗朗上心,当然,她也能联想到令她方寸大乱的始作俑者。

然而就在她思考之际,台下家长的座位区域都已经被人坐满,等她从后台走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看到有多余的空位能够供自己坐的,草草的看了一圈之后,听到报幕的声音传来,她索性就放弃了寻找座位的想法,小心翼翼的穿梭到演出厅的最边上的靠前位置。

演出厅瞬间就变得黑暗一片,顿了几秒后随着幕布的缓缓拉开,温启年的心也随着提了起来。他的视线一直在台上众多的小朋友中穿梭找寻那个小小的身影,终于在经过几番扫射之后才落到左边那个拉着琴弦的男孩身上。

在这之前,他都没有真正的体会过什么叫做为人父母,而此时,一想到台上那个身影能够在自身条件这么无力的情况下还坚强的生存并发着光,他那颗很少浮动的心也不免激动的浮上了天空。

他活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为了某一件事情而如此的骄傲,即使是创建了尔本,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骄傲过,看到台上不断闪着光的男孩,他真的很想上去抱抱他,也真的很想告诉所有人,那是他温启年的孩子,是他和陆慈的孩子。

而站在最边上的陆慈,音乐声音一响起,她的眼泪就这么夺眶而出。一直到这个节目的结束,她的眼前还是模糊的。

而下一个朗朗独奏,伴随着全场震撼的掌声响起,她更是情不能自控的哽咽出声。其实她已经在心里极力的控制住自己了,但是那熟悉的音乐声一响起,她就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当初陪伴朗朗学琴的时候。

因为他的眼睛,他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看乐谱,不能像正常孩子那样练琴。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着陆慈口述,拉着他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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