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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花景生 by 多云-第97部分

小说: 花景生 by 多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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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从记事起就被盅毒折磨,每月一次,从未间断。”小元近乎冷酷地回答,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这卫太后难道又在做戏吗?大王说自己的盅毒就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就是拜卫无暇所赐,怎么如今她……她倒像是对此一无所知呢?!
  
  “怎么……怎么会这样……是什么盅毒呢?”卫无暇浑忘避讳,一叠声地追问,端午侍立在侧,双手却不自觉地扯紧了衣袖。
  
  “是碧血蛭毒。”小元不动声色地回答,却蓦地瞟见对面卫太后的脸色变得煞白,她旁边站着的娟秀女官则失控地低呼出声,“娘娘,碧血蛭!”
  
  景生也咦地惊叫,“那可当真难办,好像要四大毒物相混才能克制碧血蛭毒,这……却是难如登天。”
  
  他一言才出,包括小元在内的屋中众人全都齐刷刷地扭头看着他,目现惊骇之色,
  
  “皇上……皇上……怎么知道的此毒与解毒之法……?”还是卫无暇率先打破死寂,声音透着说不出的骇异。碧血蛭毒从来都是无解,除了苟延残喘地等死,别无他法,怎么……怎么阿璟竟说出了这么一个匪夷所思的解法。
  
  小元也是异常震惊,太阳|穴上的血管突突跳着,背脊上瞬间就汗透纱衫了。
  
  景生狐疑地看着惊视着他的众人,“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我……好像记得哪本民间野史上记载过此毒和解毒之法,当初定是因为其古怪才记住的。”景生欲自圆其说,却总觉得有点怪异,刚才的解毒之法闪现在他的脑海,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如今再回想,可却不知其出处了。
  
  卫无暇和端午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小元却踏前一步,眼眸流转,苍然说道:“陛下说得对,确实要如此解救,当日杜华也是这般告诉我的。”
  
  景生眉头一紧,心上又滑过一丝悸动,不禁无奈地摇头,——看来自己以后真的不能再想南楚之事了,才说起一位后宫就反应剧烈,不过这位已死的后宫似乎医术挺高明呢。
  
  “哦!那……那皇上还真是……还真是……”卫无暇迟疑着并未再说,自己当真愚鲁,竟忘记了……他是天神恩赐的阿璟……他是人间最大的传奇……任何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不足为奇!
  
  “小鸾莫急,以我大夏之国力定能找齐四大毒素,到时我一定为你制药解毒,在泽兰驿所后的明芳园中有一暖泉,常年温热,对阴寒蛭毒有奇效,你每月盅毒发作时可浸入泉中,当可缓解病痛。”景生缓缓而言,他温柔的话语和景生曾经的许诺渐渐重合,小元哀伤地紧闭双眼,晶莹的泪滴凝在长睫上。
  
  景生看着他的模样,万分不忍,眼眸一转, “嗯,母后,还是先传膳吧,我怎么觉得有点头晕呢。”景生伸指弹击着额头,脸上露出点孩子气的迷茫,那神态又仿佛有点像从前的阿璃了,卫无暇黯然轻叹,奇谭怪事在这古老的皇宫中从来就不缺乏,只是……只是最近似乎特别多。她向端午点点头,“——传膳吧。”说着便又关注地望着小元,眼神复杂莫测,“我看鸾生需喝点酒压压惊呢,你有什么喜欢的吗?”
  
  “桂花酿。”小元想也不想就答。
  
  ——呃!无暇又是一惊,暗暗攥紧拳头,桂花酿正是哥哥无殇最爱的淡酒,他常常亲自酿造,闻名大蜀。
  
  “我也最爱桂花酿!已经着人去南楚采购最鲜白的桂花了,等明年酿成了咱们一醉方休!”景生开心地说着,走过来拉住小元的手,忽然皱了眉头,小元的手指纤细寒凉,竟似以冰雪塑成的。
  
  ——从不爱桂花,也从不饮酒的孩子居然要泡制桂花酿!卫无暇双手互握,藏在袖中撑着胸口,淡然吩咐:“端午,你去叫他们把我平日喝的桂花酿取来,也不知能否入得了皇上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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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历八月十五,正是合家团圆的中秋之日,南楚大兴宫中虽也张灯结彩,丝竹悠扬,但在昏沉的夜色里,那盏盏灯彩便如粼粼鬼火,摇曳着,直扑入心底,勾起无限神伤,而那在暗夜里远远传扬的丝竹之声,却似一枚枚的钢针,豪不容情地贯穿人的耳鼓,捣碎你全部的思维,只留错综杂乱的记忆碎屑,却无论如何不能再将它们穿成一串了。
  
  明霄缩在廊下的檀香木椅子里,远远看去,只有一个剪影。唐怡坐在花门的珠帘之内,守望着明霄,廊下与屋内均未点灯,如今灯火在翔鸾殿已不多见,光明与否,没有人再留意,因为南楚最美的那双眼睛已经看不到任何光明了。
  
  “小怡,月亮同往年一样又圆又大吧?我虽看不见,但听也也听得到,还能闻到一丝月光的清香!”明霄忽然开口,语声幽幽。
  
  唐怡的心又被无情地揪住了,就像这两个月来的每一天,每一个被明霄感动的时刻,这些日子与他朝夕相处,才发现他是特别纯善,也特别体贴的一个少年,心里埋藏着比夜明晶珠还璀璨的美德,想来这也是小花儿一直深爱他的缘故。
  
  “小怡,我记得那些日子在大华岛上,看到的月亮都大如银盘,那时被景生盅惑,常常心思跳荡,夜不能寐,便望着月亮想他……”明霄如今已经能平和地和人谈论景生,仿佛那不过是一个出了远门的人,总有一天会返乡。
  
  ——如今他同样夜不能寐,却再也看不到月亮了,但是,这纯善的人儿,却能嗅到月光的清香!唐怡的眼睫渐渐潮湿,这些天流的泪比她这一生人还要多些。
  
  “那几天,景生曾埋怨我口舌歹毒,说我变坏了,其实,我一向如此,常常口是心非,只是他不了解我罢了,若是真了解了,恐怕倒要怕了,就不会再疼我了。”明霄和唐怡隔着珠帘,悄悄地说着话儿,好像好友拉家常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热恋中的少年在强说愁!“那时在大华岛时,我每每对他说了什么狠话,过后自己都后悔很久,既恨自己移情,又恨自己动心,常常食不下咽,而他……他却一无所知……还反过来怪我……真忍心……”明霄嘴里说着气话,唇角却在无人能见的暗夜里牵起一朵淡笑,竟有点心满意足的模样,他就像每一个痴狂爱恋着的人,想起恋人的一切,不管是好的,坏的,开心的,忧伤的,都能令他会心一笑。
  
  唐怡点着头,鼻音嗡嗡地嘀咕着:“花儿他……他有时很较真儿……自己和自己较劲……一味忍让……就是辛苦了你……”唐怡掏出绢帕抹眼睛,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泪水竟总也擦不尽,——如今阿鸾也是食不下咽,却再也没人为他做一碗酥醪了!
  
  “……嗯……呵呵呵……”明霄赞同着唐怡,不知想起什么竟笑出了声儿,只是那清润的笑声竟比悲音还要荒凉,“……他有时是有点傻呵呵的……还……还喜欢欺负人……我……原本以为会被他欺负一辈子的……”明霄轻柔的话语嘎然而止,月光下,只见他的肩膀抽动着,唐怡低下头,拼命忍住哽咽声,只愿阿鸾那轻轻的抖动是珠帘摇晃产生的错觉,
  
  “这么多天了……他从未来看过我……哪怕是梦中……我想他是真的忘了我了……又或是厌了……倦了……他……可真忍心……我又不能去问他……”明霄的声音里掺入了浓重的鼻音,好像一个重伤风患者。
  
  唐怡蓦地拿绢帕蒙在脸上,使劲拧绞着双手,还是无法止住浑身的颤抖,这无尽又深邃的悲哀,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在唐怡的前世,也曾历经情伤,但那是爱而不得,那种伤心,与爱无关,只与自尊息息相连,可此时的阿鸾,得而复失,并永失挚爱,此恨绵绵无绝期,绝不是假以时日就能够康复的。
  
  正自悲伤,就见明霄忽地坐直了身体,虽然如此,他体重锐减的身子依然单薄得像个剪影,“双寿公公来了,可有急事?”
  
  唐怡一惊,倏地回身望去,就见远远的,一角玄青的衣衫闪入殿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了两个至真至纯的少年,请为他们浮一大白!阿鸾回去大夏吗?卫无暇会确定小元的身份吗?因卫无殇与明涧意是好友,所以,卫无暇曾多次跟随长兄去南楚,并不是无殇去提亲时才去的,所以,她和真颜是好朋友,自然对真颜非常熟悉。
今日继续大雪,附近的孩子们在窗前的雪坡上嬉戏,发出阵阵银铃似的笑声,而我却在写伤心的文字,唉,小鱼们,请继续鼓励我吧,谢谢大家。 1 
                  《花景生》多云 ˇ第九十四章ˇ 
  
  双寿才走近翔鸾殿,就发现那重重殿阁竟黑漆漆地犹如鬼域一般,十五的月光灿烂明耀,穿云夺雾挥洒而下,更衬得翔鸾殿一片死寂,好像已荒置了经年。
  
  恍惚间一抬头,却见双福呆立在殿门边,鬼影似的,不言不动,一双光华内敛的老眼如今已变得暗淡,只有偶尔闪现的希翼之光昭示了此人依然存活着,还有一点盼望。
  
  双寿刚要开口问为何不掌灯,就忽地想起什么,紧咬牙关,不再诘问,如今在这太子东宫之中,掌灯与否还有什么分别,那个最珍贵之人已经不需要任何光明了。
  
  双福的眼眸在暗夜里闪着微光,眼巴巴地盯着双寿,却不开口询问,似是怕问了反倒坏事,他如今已不再去想任何超过眼前的事,眼前最紧要,连明天都是虚茫。
  
  双寿自然知道他的心思,知道他眼巴巴盼望的是什么,因为那也正是他的所思所想,“你也别太心焦了,还是大有希望的,我这就去给殿下回话儿,你也来听听,恐怕要去一趟大夏呢。”双寿说着就走进殿门直向内寝走去。
  
  才靠近内寝的殿门,“双寿公公来了,可有急事?”那正是明霄的声音,远远地传来,原本的清越已蒙上了一层灰,有点沙哑。双寿浑身一震,眼圈酸胀,他呆了片刻,深吸口气,才扯起一个淡笑,迈进了内寝,双寿唇边的笑那么勉强,完全出自惯性使然,也仿佛是为了鼓励自己,而双福,早已不记得如何笑了,只默然地跟在双寿的身旁。
  
  “奴婢才从大夏的东安都城赶回来,刚刚面见了王上,王上叫奴婢来回禀殿下,和您商量一下就医之事。”双寿俯身行礼,一边缓声回复,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黑暗,却只看到那个清丽纯然的小怡立在珠帘边,并未看到太子明霄。
  
  唐怡微微一福,“双寿总管辛苦了,可请到了周洲太医?”
  
  双寿的眼圈更加酸胀,他从小怡的话音里听出了浓重的悲音,知道她才哭过,也真真是难为了这个小姑娘,平时侍候惯了殿下的,此时都是能躲既躲,倒不是为了躲懒,而是实在无法面对一夜之间便心如槁灰的明霄,于是,每日延医用药,聊天陪伴的重任就都落在了小怡的肩头,于是,每次见到她,便能看到她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尖儿,不知心里更忍下了多少泪!
  
  “不辛苦,不辛苦,殿下可是在廊下?”双寿没有回答,内心掠过惭愧,到底还是辜负了王上和殿下的期望,没能将那位名医带回来。
  
  唐怡似乎猜到点什么,下颌向珠帘外的花廊点点,垂下眼帘,掩住了眼内失望的神色。当日她一看到由大夏信使传来的药方就拍案叫绝,药方旁更有详细的注释,简洁明了,理据深刻,如果这位开方的周洲太医能亲临南楚为阿鸾诊脉,并依此斟酌药物与药量,那阿鸾的眼盲真的便有治愈的希望了。
  
  双寿一撩珠帘闪身来到花廊之上,晶珠摇曳,在沁润着皎皎月辉的金砖地上缤纷出一片星芒,明霄便坐在那星光之中,纤尘不染,身轻影淡,仿佛……仿佛随时都会羽化而去,位列仙班。
  
  双寿如遭电击,一时竟开不了口,明霄也不再说话,靠回到檀香椅中,晚风轻拂,带起一股馨香,明霄微蹙眉头,——这檀香虽然古雅,却没有活力,不似……不似景生的体香那么隽永。
  
  “奴婢这次去大夏虽未将周洲请回临州,但也颇有收获。”双寿调整着声线,勉强开口,却蓦地想起太明池边,柳荫里的那个少年,他虽身着龙袍,其神态举止却与杜华一般无二,刚刚努力平抑的心情一下子掀起巨澜,双寿手脚冰凉,怀抱的拂尘微微轻颤。此时,晚云飞渡,掩住了月华,但双福还是注意到双寿的失态,不禁有点诧异。
  
  “大夏的那位周洲太医思路清晰,治疗方案也很准确,我还想向他请教用药之量呢,这……这可如何是好?”双寿的话证实了唐怡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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