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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天雷地火by飞穹(攻追冰山受追的辛苦he)-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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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是毕维斯不
想放嘛!」

  约克露出了无辜的表情,
但时子舜却一阵天旋地转。

  「毕维斯到底想怎样──」

  「你觉得呢──」

  听到约克的反问,时子舜想起毕维斯曾经在他面前谈起费比恩时所露出的憎恨眼神
,当下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让我去找他们!」

  「恐怕来不及了唷,
子舜──」

  约克笑的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就像个无害的儒雅绅士,但时子舜却心脏大力鼓跳
了起来。

  费比恩,你千万不能有事──




  约克的二个手下故意押著费比恩在房间里耗了点时间,才带著他出去。

  原本以为有枪就能制服人,但刚步出房间,费比恩便转守为攻的对他们出了手。

  打昏了这二个手下,费比恩取走这二个人的武器,
他方想跟著约克离去的方向追去
,却见到毕维斯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他面前。

  「亲爱的弟弟,
昨晚睡得好吗。」
费比恩在见到毕维斯时并不惊讶,只是冷冷的开了口:「这一切果然跟你有关!」

  「你误会我了,如果我说这一切只是刚好变成这样呢。」毕维斯踢了踢地上昏过去的人,才皱著眉著:「你下手可以轻一点吧。」

  「你的话只有鬼才相信,你们把子舜带到哪去了!」

  费比恩小心的观察著,然後将手枪对准了毕维斯。

  「耶耶耶,小心啊,怎麽可以随便把枪口对准你的哥哥呢,要是伤了我,我想不出来子舜下落的话,
就不好了。」

  毕维斯还是维持一贯说起话来令人恨得牙痒痒的模样,他朝著费比恩伸出了手:「这麽危险的东西还是给我吧。」

  费比恩看了看毕维斯,然後将已经上膛的手枪又再次重覆动作,却没见到有任何子弹被抛出来。

  「可恶,枪里根本没子弹!」

  恨恨的将抢来的枪枝往後扔去,费比恩便一把往前扑。

  他打算先抓了毕维斯,再来好好问出时子舜和约克的下落。

  多亏毕维斯和费比恩一来一往的激烈过招间,
还能有馀力开口调侃:「看来昨天你受的伤不轻,今天拳脚的力道和速度都逊色不少呢。」

  「少废话!」

  昨天的伤确实有某种程度上的影响,
费比恩刚勉强闪过毕维斯面门的攻势,
下腹却结结实实吃了一拳。

  他一咬牙用後肘撞向闪至身後的毕维斯,
甫要起脚,耳边却听到柤瘨錊声。

  毕维斯将手枪抵住费比恩的太阳穴,笑笑的开了口:「你那把是假的,但我这把是货真价实的哦,亲爱的弟弟。」

  明白毕维斯不会做没把握的事,费比恩收住攻势站直了身子,「你想怎样!」

  「我想的从你出生开始就一直是同个念头了,
你以为呢──」

  毕维斯慢慢的将枪口对准了费比恩的耳朵悄声的道:「在送你去另一个世界完成我的心愿前,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做为临别赠礼吧!」

  嘴角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毕维斯低喃了几句话後,果决的扣下板机……




  当时子舜终於找到费比恩所在的地方时,当他看到那个金发的英挺男子毫无生气的倒卧在血泊里时,
他浑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一步二步……

  他木然的踱到费比恩的身旁,然後缓缓的蹲了下来。

  将费比恩从地上抱进怀里,立刻就有鲜血大量的从额角流淌了下来。

  费比恩的脸色因为失血而惨白,连体温都显得有点冰凉,
时子舜彷佛可以看到生命的力量正从这句强健的身体快速流逝。

  骗人的吧,
早上还那麽活蹦乱跳对他乱吃豆腐的人,
现在却气若游丝的躺在他怀里。

  手发抖的用著最慢的速度抚开散乱的浏海,然後将血从费比恩脸上抹去。

  以前当邱镜平在他面前自戕时,
他的心就瞬间被人像用利剑给划成了粉碎。如今,那种要把人逼到窒息的剧痛又在他心里漫延开来──

  他不想费比恩出事,从来都不想。

  「为什麽──」

  时子舜抬头看著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毕维斯,「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只是因为嫉妒就要痛下毒手吗!」

  毕维斯没有回答,
他只是觉得时子舜身上隐隐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恨意,像要把他给杀了一样。

  「子舜,我早就跟你说过来不及了吧,
你硬要来看这种流血的场面。」

   似乎有点厌恶血液的颜色,约克过去拉时子舜:「我们走吧,反正看这样子他也没救了,你跟著我才比较实际。」

  时子舜没有动,表面看似平静的他轻声的开了口:「约克,算我求你,
帮我把费比恩送到医院。」

  「你觉得我会帮助敌人吗。」

  「你会,因为你还要我。」

  时子舜嘴角泛起了一抹复杂的笑容,他的眼里已经什麽都看不见了,
只馀费比恩那对紧闭的眼眸。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费比恩真出了事,时子舜也不会如他的意乖乖献身。

  约克摸了摸鼻子,摇头著道:「子舜,
我知道你很会谈条件,我也一直对你让步,但你是不是忘了,其实游戏的规则是我定的。」

  时子舜没有理会约克的威胁,
声音无一丝起伏的重覆道:「求你,帮我送费比恩到医院──」

  时子舜虽然没有像寻常人歇斯底里的大哭大叫,但那冷静的样子却更让人担忧,任谁都看的出来时子舜的心理状况很糟。

  「你真是学不乖呢──」

  约克从怀里掏出了手帕,然後蹲下身来:「你看看你的脸都沾到血了,我帮你擦擦。」

  时子舜刚想开口说不,鼻间却闻到一股浓郁的香味,他身子晃了晃,
一阵头晕目眩,松开了费比恩人就往後倒去。

  约克顺理成章的接住了时子舜软绵绵的身子,
「这是为了怕你受伤的权宜之计,你先睡一觉吧。」

  「不,
求你送费比恩──」

  话还没说完,时子舜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他眼睁睁看著毕维斯过来一把抱起他,然後往外走去。

  「费比恩──」

  从馀光里瞥到费比恩就那样狼狈的倒在地上,
而约克跟在他们後头,
大有把费比恩留在那不管死活的打算。

  老天为什麽要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为什麽是费比恩……

  为什麽……

  「你一定会有报应的,凡古迪斯家的人不会放过你──」

  时子舜吃力的说完,却见到毕维斯露出不置可否的笑容,「那又如何,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可爱又倔强的子舜。」
时子舜从睡梦中醒来时,已经是二天後了。

  他身上的力气似乎还没完全恢复,所以坐起身时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正好杰尔米拿著一壶热水走了进来,他看到时子舜醒了,慌忙上前搀扶。

  「我怎麽会在这里──」

  时子舜用右手抚著前额,大概是昏睡太久,连讲话都显得吃力。

  「这里是医院,二天前我接到一通电话,要我带人到某个地点,我就发现中了迷药的你和──」

  说到这,
杰尔米的声音微微的颤抖,
头低垂了下去。

  不顾自己还虚弱的身子,时子舜猛地想起了那沾满鲜血的身体,他一把抓住杰尔米的二臂摇晃著:「告诉我,费比恩怎麽了!」

  他不想去理会为什麽约克和毕维斯愿意在最後关头放过他和费比恩了,他只想现在立刻知道费比恩的情况。

  「子弹都顺利取出来了,
手术也很顺利──」

  杰尔米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接著道:「不过因为他头部受伤和大量失血的关系,
所以陷入了昏迷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意识。」

  一开始听到手术顺利四个字时,时子舜总算放下了紧张的心,
但在听到费比恩昏迷不醒後又一阵愕然。

  他挣扎著下了床,
「我要去看费比恩。」

  杰尔米拦住了他:「你自己走路都不稳了,
还想去看他,先把体力养好吧。」

  「你不带我去的话,我自己出去问护士。」

  时子舜想做的事哪有可能听劝,而杰尔米也不可能冒著时子舜会跌倒受伤的意外发生,要是让费比恩知道,一定会杀了他的。

  「好啦好啦,你不要那麽激动嘛,
我带你过去就是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只看一会儿就回来休息!」

  「恩。」

  时子舜点了点头,将手搭上杰尔米的肩膀才一起走出病房。



  层层的纱布裹住了费比恩的头,
那金黄色的头发已经为了手术全部理掉。

  时子舜缓缓的踱到床边,拉过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他安静的注视了费比恩很久,
心里像有很多话想说,又觉得在此刻,似乎该说的最好时机已经过了。

  杰尔米见时子舜目不转睛望著费比恩,自觉自己像个大电灯泡,
挠挠头道:「你们二个一定想单独聊聊,
我先出去晃晃。」

  杰尔米像一阵风的旋了出去,
时子舜终於慢慢的将手搭在了费比恩插著管子的手上。

  感觉到手里的脉博正有力的跳动著,但时子舜的心里却难受极了。

  他是该高兴费比恩还活著的,
不过现下看人变成这样,虽然有大半原因是毕维斯和约克造成,但他才是让费比恩受伤的最大因素。

  「你真是傻瓜,我一直拒绝你,你却还是不放弃。」时子舜轻轻的按摩著费比恩的手指叹息的道:「现在你这样,
是要让我内疚吗──」

  床上的人自然没有回应,安静的吐息著,像是在做一场很美好的梦。

  「你快点醒来,
不要让大家担心了,我相信你没有那麽脆弱。」

  时子舜的嘴角微微的扬起,
「也不知道为什麽,我现在完全想不起当初那种绝望到只身离开台湾的心情,是你这个自大狂改变了我心里的情绪吧。我有点明白自己为什麽会那麽抗拒你了,那是因为我从不相信自己能在短时间就忘了镜平而让另一个人进入我的心。」

  说到这,
按摩的手势倏地停下,时子舜将双手搭上了费比恩的脸颊,然後往二边一扯:「不过你这家伙别高兴的太早,
我还没打算接受你!」

  突兀的做完这个举动後,时子舜乾脆的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著脸颊被捏得泛成红色的费比恩,
笑笑的道:「刚才那个可不算偷袭,如果你想抗议的话,我等你!」





  在见过费比恩後,时子舜整个想法有了很大的转变。

  他不再想逃离费比恩对他的爱情,
一切事情该如何就如何,他决定顺其自然的依照心的方向走下去。

  卡丝琳和尼斯柯一接到消息,便匆匆自日本赶回,莉丝坦一帮人也分别从各自的出差地连夜赶回,就为了探望费比恩的伤势。

  听闻时子舜敍述了这一切,尼斯柯勃然大怒,立刻让安其罗交待下去,务必要把毕维斯和约克找出来。

  凡古迪斯家族的事业触角极广,
可以动员的人手甚多,他们甚至压下医院对警方的报案程序,
毕竟家丑还是不可外扬。

  时子舜对於尼斯柯处理的手段没有异议,
他只是每天在医院陪著费比恩。

  其实自从他见到费比恩的第一天,
说了那些他在费比恩面前不会轻易说出口的话後。往後的日子他只是帮忙按摩费比恩的身体,然後静静握著对方的手,就那样看著大半天也不言语,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医生三不五时就会来视察费比恩,
但似乎没有太大进展。






  有一天,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连风都带著温暖的温度。

  时子舜看著躺在雪白病床上的费比恩,对方的表情很安详,连嘴角都像是遇到什麽好事的微微上扬著。

  这当然是他的错觉,但他还是看得痴了,病房里只有他和费比恩二个人,所以很安静,有一瞬间,他摒住了呼吸,
似乎费比恩就会在下一刻醒来一样。

  等了几分钟,一切如昔,他微微摇头暗笑自己的多想。

  倾下身,在那唇上轻轻一点。

  也许,他该为自己做点什麽了,
为了证明他对於费比恩的相信,
他应该要活得更好的等费比恩来到他面前。

  在医院陪了费比恩二个月的时子舜,终於做了一个决定。





  「什麽,你要回台湾,
那费比恩怎麽办!」

  病房内,
杰尔米刚听闻时子舜的话,便立刻激动的大叫出声。

  时子舜眉眼低垂,伸手抚著费比恩的脸颊没有接话。

  刚巧来探病的莉丝坦倒是没有露出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的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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