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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玄天一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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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嫱小嘴一撇道:“才不哩!你想占我的便宜,谁不知道。”
  朱贝戎一楞道:“我想占你的便宜?”
  萧嫱点头道:“当我骑在你的肩上时,岂不等于人家的裤裆被你摸了一把嘛。”
  朱贝戎笑道:“肩膀上面又没长手,我用什么去摸嘛!”
  萧嫱道:“被你的脖子摸去了呀,还不是一样,反正是我吃亏!”
  朱贝戎心中一乐,大声笑了起来。
  萧嫱忙道,“笨蛋!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啦?如果惊动了老凯子,或者是他手下的人,你还偷个屁的珍珠衫!”
  朱贝戎忙将笑声止住:“你们马子的事情真难办,这也顾虑,那也顾虑,究竟怎样才能符合你的心意嘛?”
  萧嫱吞吞吐吐的道:“不要骑,只要让我站在你的肩膀上面,我就能翻过去了。”
  朱贝戎忙将架子摆好:“来罢,快点争取时间,可别就误了正事。”
  的确不能再磨蹭了,错过了杜宝聚“闹海”的时间,所有心血岂不都要白费。
  萧嫱拉了拉她的衣裙,立刻站上了朱贝戎的肩头。
  千不该,万不该,萧嫱今晚不该穿条长裙,来和朱贝戎一同进行任务,现在的朱贝戎只要面孔朝上一揭,就能顺着萧嫱的玉腿朝上看,一直看到那片能让男人魄荡神摇的地方。
  纵然她的妙处已被红色三角裤遮住,但是看在眼中,仍旧情不自禁的大呼:“过瘾!”
  萧嫱的双手已经攀住墙头,闻言低下头来,诧道:“你在大呼小叫什么,看到西洋镜啦?”
  朱贝戎笑道:“不错,我是看到西洋镜啦,要比镜头里的大姑娘洗澡更为过瘾。”
  萧嫱顿时回过昧来,双腿一来,大叫一声:“猪哥……”
  还没叫完,一头栽进了围墙里面。
  朱贝戎唯恐出事,纵身越过围墙,刚好落在萧嫱身边。
  “猪哥,你……”
  朱贝戎伸手捂住了她的小嘴,并以眼色示意,告诉她有人来了。
  萧嫱非常害怕,娇躯一拧,偎进了朱贝戎的怀中。
  利害关头,她也不嫌朱贝戎“猪哥”了。
  沙!沙!沙!……
  果然有了脚步声。
  夜色朦臆中,两条人影来到附近,停住脚步。
  其中一人道:“奇怪,鸡毛子喊叫的,刚才究竟是什么声音?”
  另一个答这:“可能是野猫叫春。”
  “野猫叫春”
  “嗯。”
  “如果真是的,现在为何又不叫了?”
  “它已召来公猫,正在‘拉拖’(做爱),那还叫个屁。”
  “碰到这种事情,真衰!”
  两个笨蛋并不准备再作进一步的查看,发了几句牢骚过后,便已迳自离开了。
  这段时间内,偎在朱贝戎怀里的萧嫱一直很乖,乖得像只小猫咪,任由朱贝戎紧紧地拥抱,分毫不作挣扎。
  温香柔玉满怀抱,朱贝戎乐透了!
  萧嫱却要气扁了,尤其是两个笨蛋将她比作“野猫叫春”,现在两人既已离开,胸中的怨气顿时发到朱贝戎的头上,一掌下去,将他推了个四仰八叉。
  朱贝戎立又挺身而起,望着萧嫱发楞。
  萧嫱啸道:“干嘛,油已被你揩尽了,还要用眼瞪人吗?”
  朱贝戎慌忙阻止道:“姑奶奶,请我小声点,要是再将人引来,那件珍珠衫就不能到手了。”
  萧嫱余怒未熄:“但不准你再吃我的豆腐,不然,鬼才替你‘扶鸵’(从旁协助)。”
  朱贝戎道:“好,就这样一言为定。”
  两人站起来,绕过庭院,立刻看到了一排建筑。
  哇噻,房屋好多,范围好大,简直就像公侯将相的府第。
  朱贝戎暗自叫苦不迭,这样多的房屋,要想找到杜宝聚的浴室,绝对不是一件简单事情。
  正值此时,一阵歌声随着微风飘送过来。
  是男声,不能算唱,只能算哼,哼的是抒情歌曲——爱你入骨。
  这是一首缠绵动人的歌曲,可是哼的人实在不太高明。
  荒腔走板不搭调,外带忘词,你说高明不高明。
  但是他却吟得十分起劲,左一遍,右一遍,哼个没完没了。
  萧嫱肩头紧皱,忙将她的双耳捂住:“难听死了,我真佩服他的勇气,他也不怕会将撰写这首歌曲的人活活气死!”
  朱贝戎喜不自胜道:“但是我却非常爱听,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它使我们从摸索中,看到了光明。”
  “这话怎么说?”
  “除了杜寮聚,谁也哼不出来这么‘动人’的歌声。”
  萧嫱道:“你太武断了罢,仅仅是嗓门不好,你就断定它是发自杜宝聚的喉咙?”
  朱贝戎道:“除了嗓门太糟之外,难道你没听到洗澡时的水声?”
  萧埔精神一振,侧耳细听。
  哇噻!刺耳难听的歌声中,果然夹有哗啦哗啦的水声。
  朱贝戎道:“你已听到了?”
  “嗯,听得非常清楚。”
  “都还犹豫什么,这种现象等于明白告诉我们,杜宝聚正在洗澡。”
  “走,千万不能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循着水声、歌声,他俩很快找到了那间浴室。
  这里很僻静,并无闲杂人等打此经过,无疑帮了朱贝戎的大忙。
  小窗口内透出灯亮,由于现在距离很近,更能证实杜宝聚的确是在里面“闹海”(洗澡)。
  朱贝戎低声道:“萧嫱,你就站在这里替我‘扶鸵’,千万不能离开。”
  “你呢?”
  “我去窗口‘钓鱼’,钓到手之后,我们就马上‘跷舵’(逃走)。”
  “万一钓不到手呢?”
  “去你妈的牛奶,专说破嘴话,衰死!”
  萧嫱不服道:“凡事要有最坏的打算,才不致于临时手忙脚乱呀!”
  朱贝戎略一思忖:“万一要是‘遏点’(败事),你就不要管我,‘先跷’(先逃)。”
  “那多不够意思。”
  “依你的意思呢?”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大不了一同进‘苦窑’(牢狱),不能让我对不起朋友。”
  朱贝戎猛朝萧嫱肩膀拍了一个巴掌:“够意思,有你这样的红粉知己,就是让我‘当场挂点’(当场死去),我也甘心情愿了。”
  萧嫱嗔道:“什么‘红粉知己’不红粉知己的,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朱贝戎忙道:“难道我说错了?”
  萧嫱道:“当然,现在是‘钓鱼’,不是在谈恋爱。”
  朱贝戎忙道:“好,让我更正:有你这个‘道丁的’(伙伴),算我交对朋友了。”
  “这样差不多。”
  为了争取时间,朱贝戎立刻开始行动。
  他的腰身十分灵活,连纵带跃,像双猴子般地攀住了那扇小窗。
  此行有了充分准备,朱贝戎遂纵身上取出一根伸缩的钓竿,对着窗口,伸了进去。
  这根伸缩钓竿是他特制的,没有鱼线,杆的顶端却有的钩。
  它的名字虽然称为“钓竿”,但却不能用来钓鱼。
  没有鱼线的钓竿,当然不能用来钓鱼。
  朱贝戎屏息凝神,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正朝吊在浴室墙壁上的珍珠衫瞄准了。
  泡在浴池内的杜宝聚,丝毫没有查觉。
  他的嘴里仍旧哼着“爱你入骨”,而且还是闭着眼睛哼,哼得津津有味,好像和尚念经。
  不是他太大意,而是根本不会想到,会有大胆的偷儿敢来偷他的珍珠衫。
  如果杜宝聚现在睁开眼睛,定会觉得非常奇怪:鱼竿怎会伸进浴室来了?而且愈深愈近。
  凭他简单的想法,鱼竿应该只能用来钓鱼。
  浴室里面绝对没有鱼,这是可以确定的。
  除非钓鱼人瞎了眼睛,将他当成了人鱼。
  就是因为如此,造成了朱贝戎顺利得手,直到珍珠衫已被钓到窗外,他的口里仍在哼着“爱你入骨”。
  如果发觉珍珠衫被偷,恐怕杜宝聚就不会再哼“爱你入骨”了。
  会哼“恨你入骨”。
  朱贝戎跳落地面,高兴地差点忘了他是老几。
  萧嫱也是高兴地无以复加,争着要看。
  朱贝戎低声骂道:“这是犯罪现场,能够让你在此仔细欣赏脏物呀?”
  “……”
  萧嫱撅着嘴,没吭声。
  朱贝戎又道:“只要顺利离开此地,就是让你试穿都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闪’(快走)。”
  两人一股作气,翻到墙外。
  一根儿臂粗的木棒,照准朱贝戎的脑门打来。
  哇噻!真够狠,这一下要是被它打中,他的那头怕不当场开花才怪!
  朱贝戎凭着身手灵活,急忙闪开。
  当他看清偷击者的目貌时,气得差点当场吐血!
  是巴岱。
  那根木棍仍旧高高扬起,看样子,还要再打。
  朱贝戎大叫道:“你他妈的牛奶,是不是神经病犯了?连我也打。”
  巴岳面孔一瘪,喘声道:“我打错了,将你当成了老凯子,所以……”
  萧嫱扯了一下朱贝戎的衣袖,低声道:“少跟他废话,我们回去再说。”
  朱贝戎一声怒哼,遂即在前引路。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重又回到土地庙。
  “窑口”还未落成之前,土地庙仍是他们的临时集合地。
  萧嫱点亮了油灯,头一件事,就是欣赏珍珠衫。
  哇噻!这真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
  不知用多少颗珍珠串成的这件衣衫,衣灯光下更是耀眼夺目,想不多看一眼都不行了。
  古人俞和巴岱更是伸长了脖子,争着观看,脖子伸得好像长颈鹿。
  萧嫱带着笑脸,突然冲向朱贝戎道:“这件珍珠衫冬暖夏凉,是你说的?”
  “不错。”
  “你还说过只要到了安全地带,让我试穿都行,你连记得这句话么?”
  朱贝戎一个机伶:“怎么,你想用话扣我?”
  萧嫱带着萧黠的目光道:“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该你先作回答才对。”
  “我?……”
  古人俞插口道:“大头病啊,萧嫱想穿这件珍珠衫过过瘾,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真笨!”
  萧嫱娇笑道:“还是小不点聪明,我的心意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
  朱贝戎道:“要试就试,可别将它弄坏了。”
  萧嫱高兴极了,一溜烟奔向庙后。
  等她再次出现时,她已穿好了那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
  哇噻!霞光四射,晶莹耀眼,就连这间破烂的土地庙,也都沾上了三分宝气。
  萧嫱长得本来就很标致,有了珍珠衫的衬托,更是美得冒泡!
  萧嫱扭动腰肢,左一摆,右一摇,满面笑容道:“你们看,合身不合身。”
  本来大家只是随便看看而已,这样一来,大家变为定神细瞧,瞧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一瞧之后,顿时引起开堂大笑。
  古人俞更笑得弯了腰,大叫肚子痛。
  萧嫱被他们吓傻了,突然觉得有点不是味道,娇喝道:“小不点,你笑什么?”
  古人俞用手指着她的胸前,更是笑得前仰后合,说不出话来。
  事有蹊跷,萧嫱急忙低头一看。
  不看犹可,一看之下,萧嫱的那张粉脸,立刻变成了大红缎子,大叫一声:“要死啦!”飞也似的逃到了庙后换衣。
  难怪惹人大笑,原来萧嫱没有注意,透过珍珠与珍珠的缝隙,竟使她的“福寿”(奶子)若隐若现,尤其乳头看得最为清楚,好像一颗成熟了的樱桃。
  萧嫱重新回到庙堂时,众人的笑声尚未停止。
  同样,萧嫱脸上的红晕也未褪尽。
  她恨恨的,将珍珠衫抛到朱贝戎的手上,埋怨道:“都是你害的,让我当众出丑!”
  朱贝戎惊愕道:“哇噻!这真是冤到家了,是你自己想过瘾,反倒怪在我的头上来了!”
  萧嫱赌气道:“本来就是你的不对嘛!要是没有这件珍珠衫,哪有这种事发生!”
  朱贝戎想争辩,古人俞立刻上前劝阻:“我说大头病啊,天下的马子生来都是如此,只独吃了亏,就会无理取闹,要赖施泼……”
  啪!一个“顺风”(耳光),擢到他的脸上。
  萧嫱一腔怒火无处发,只好发在他的头上。
  她还想打,但被朱贝戎拉住了,忙道:“不要再闹了,谈点正经事要紧。”
  萧嫱道:“你想要的东西已经到手了,还有什么正经事情要淡嘛!”
  朱贝戎道:“到手归到手,总要将它变成银子,也好按照我的计划,建立一个永久的‘窑口’呀。”
  巴岱附和道:“对,连个正式聚会的地方都没有,整天到处打游击,真不是个办法。”
  古人俞也不甘沉默,忙道:“直接了当的讲,就是要想办法销脏。”
  萧嫱冲他冷笑道:“你为什么不去?”
  古人俞惊讶地指着自己鼻子:“我?……”
  萧嫱点头道:“嗯,上次的玉佩是我处理的,现在由你动个点子去将珍珠衫变成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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