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日文女外教-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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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子的心情我可以大概猜个一二,因为某种目的,她现在只能继续留在我身边,等待着孩子的降生。
不难想象:无法和心爱的人朝夕相处,只能保持着地下情人关系,不时地偷偷私会……这种生活对妃子何尝不是种煎熬?不管她是否曾经对我付出过真感情,但像现在这样夹在我和刘民郝之间一定不是件舒心的事,而且她还背负着对我的内疚。可为了刘民郝,在达成目的之前,妃子只有这么痛苦、内疚下去,当然,在我面前她还得佯作幸福。
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刘民郝,或许孩子没了,妃子就用不着像现在这么痛苦下去了。
我夹起了妃子夹到我碗里的那块鸡肉,囫囵吞下,说:“妃子你放心,这样困难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
四天之后,当刘民郝所想得到的孩子消失之后,妃子大概便可以回到刘民郝身边了。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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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借着上厕所的空,我抽起了烟。
心情沉重,我心里压着太多的苦楚,却找不到人诉说:尚宁儿、王梓婕、赵华,这些人我都得瞒着。
家丑不可外扬!
晚上妃子就住在我这了,半夜的时候我有需求可妃子没答应,她笑着指了指肚子,说今天在医院的时候医生叮嘱:怀孕早期不可以有性生活。
有这说法?
我怏怏地转过身背对着妃子,心想妃子会不会是以此为借口,不想和我发生关系。我有点后悔当时怎么没听医生讲的那些话,不然这会也好分辨真伪。如果要真像妃子说得那样,不是就意味着只要在这阶段保持性生活,就能让孩子流掉?不过这方法显然行不通——妃子那么在乎这个孩子,绝对不会违反医嘱,而我也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我正在揣测,妃子一只手缓缓伸了过来,搭在我胸前,她头抵着我的背,小声说:“晓文君,请原谅。”
呵,原谅?这两字对我来说包含着太多。是的,我已经原谅妃子了,到了现在,我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我不再仇视妃子,对她的所作所为只是感到惋惜;而对刘民郝,我何止是恨,简直连杀了他的心都有,可妃子的幸福还要靠他,只能算他走运。
等我做完自己要做的,便会悄无声息地离开。我想也许有一天妃子会后悔,后悔自己不曾珍惜我的这份感情!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我便醒了。
其实我整晚几乎就没睡着,内心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想着法的让自己坚持决定——这事一旦自己稍一心软就会放弃。
看了眼身边熟睡的妃子,我轻身起床。
我跑出去买了牛奶,回来的时候房东秦阿姨在院子里拨弄着煤炉,看着我手上拎着的牛奶,笑着说:“早啊,你还真是挺会照顾你姐姐的。”
照顾?两个字刺得我心疼,我当场愣在那。
秦阿姨好奇地看着我:“怎么了?是不是东西掉了?那快回头找找。”
“哦,没,没什么。”我苦笑了声,拨腿上楼。
回到屋子,妃子已经醒了,她头侧着一边,眼睛睁那着发愣。
“晓文君,你去哪了?”见我回来,她忙回神看着我,伸手拉着我坐到床边:“晚上没睡好吗?看上来很疲惫。”
我避开了妃子的眼神,却忍不住俯身亲了下她的额头说:“我很好啊,刚才是去买牛奶了,我现在去热一下,等会你先喝了再休息会。”
妃子笑着点了下头,松开了抓着我的那只手。
我走到厨房,把牛奶连袋泡在沸水里,然后把药片放在碗里——在这过程中,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妃子的表情时而幸福时而迷茫,让我琢磨不透。
或许我太武断了?
我脑海里猛地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我应该开诚布公地和妃子谈一次。
我转过身,还没迈了步子,腿又收了回来:我没有勇气面对,我宋晓文可以不畏惧流氓、不畏惧那些乱七八糟的校规、不畏惧老爸,可我却不敢面对妃子和刘民郝私下交往的事实,我怕妃子在我面前亲口承认——当着妃子的面嚎啕大哭一定是件很没面子的事,我想给自己一点尊严,很绅士地离开。
我端着掺了药的牛奶,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缓慢向上,每一步,我的心都感到阵阵绞痛——昨天已经有了一次,今天又得面对,而且内心的那种煎熬更胜昨日,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三天,我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才能面对这样的事。
一进门,见妃子手拿着手机,按着的胸口。
我第一个想到的会不会是那药有不良反应,那瞬间我的心像被人揪出了胸腔,忙把杯子放在一边,扶着妃子问:“妃子你怎么了,是,是不是觉得恶心,想呕吐。”
妃子开心地摇了摇头,然后头枕在我腿上,俏皮地看着我:“我没事了,晓文君对妃子的体贴,是因为我怀孕了?
这才一会工夫,妃子怎么突然这么开心起来?我瞄了眼妃子手上的手机,漫不经心地随口恩了声。
“哦……”妃子有些失望地坐起身子,我意识到刚才自己回错话了,忙撒谎道:“哦,不是的,我以后都会一直这样照顾妃子。”
这话一出口我便懊恼,自己到了现在还要做什么无法兑现的承诺?这样只会让自己感觉亏欠了妃子。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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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我。”
“还有他。”妃子指了指腹部,然后嘴抿着伸出小拇指:“他也听到晓文君的承诺了哦。”
看着伸到眼前的葱玉盈指,我愣住了,干咽着嗓子看着妃子。
“恩?”妃子手指勾着催促道:“晓文君刚才是在骗我吗?”
“没,我没骗你。”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声音轻微地回道。
“那你还在等什么?”妃子头低着盯着我。
我侧脸避开妃子的眼神,犹豫了很久,手指轻轻地勾住了妃子的指头。
妃子像是突然年轻了许多,孩子气地看着我问:“晓文君,要和他说话吗?”
我被她的微笑给感染了,不禁哑然一笑:“他才四十多天,能听到我说话?”
妃子眯着眼笑着回道:“当然可以听到,因为心灵是可以相通的。”
我傻傻地点了下头,俯身贴在妃子的小腹上。
“听到了吗?”妃子问。
“恩。”尽管什么都听不到,我依旧回道。
“他说什么?”妃子天真地问。
我沉默了会,含糊其辞地回道:“他说,他说想早点见到爸爸妈妈。”
妃子听了幸福地一笑,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放在一边的杯子:“牛奶!”
我神经一绷,迟疑地扭过头看着那杯牛奶。
“牛奶!”妃子的声音有些发嗲。
看着妃子手指上再度出现的“缠爱”,想着我一直以来对妃子的承诺,我犹豫了,也后悔了:即使我不能一一实现对妃子的承诺,也不可以夺走妃子肚子里的孩子,我伸手拿过那杯牛奶,然后仰头一口喝了下去。
“晓文君?”妃子眼睛直眨着,嘴微翘着。
“味道不错。”我处之泰然,抿嘴笑了笑:“我去熬粥,再煎两个荷包蛋,这样比牛奶有营养。”
妃子耸了耸肩:“好啊,看你那么辛苦,牛奶应该给你喝的。”
我把兜里的药全扔到了厨房的灶间。
我再也狠不下心打什么胎了,我决定成全妃子和刘民郝,让他们得到这个儿子——我想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人,这样走得也安心。
妃子吃完早餐就去了学校,我简单地收拾了下东西,只带了些衣服和几本书便出了门——我必须赶紧离开邻城,不然我怕自己会后悔刚才所做出的决定。
离开邻城,这是我当时脑海里唯一的念头。
我拦了辆出租车去车站,中途司机骂骂咧咧地掉转车头:“修路也不摆个路牌……”
我抬起套拉着的脑袋,见原来是通向车站的路因为修路被封,司机只得绕道。
开了一大段路之后,司机瞄了眼油表,车子拐到路边的加油站。
前面排队的车子不少,我从车窗里探出脑袋,见对面居然是三元宾馆。
怎么会这么巧?
我想到了住在里面的刘民郝,想到他的出现给我带来的痛苦,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冲动。我把东西都丢在车上,对司机说:“我去对面拿个东西,很快就下来。”
司机打量了我一眼:“那你快点,我们一般是不等客的。”
我点了下头,然后匆忙跑进宾馆,上了三楼后直奔315房间,连声敲门。
门一开,见刘民郝穿着睡衣,好奇地看着我,问:“你……”
没等他第二个字发音,我猛地挥出的一拳把刘民郝的话都打噎回了肚子。
“轰!”刘民郝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看了下发红的拳头,然后转身跑下楼上了出租车。
半小时后,我坐上了邻城开往苏州的大巴。
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刚才买票的时候站在窗口发愣,猛地想到妃子说过她喜欢苏州,于是鬼使神差地买了张去苏州的车票。
上车前我把手机卖了,那手机是妃子送给我的,它代表着一段需要埋藏心底的感情,所以我把它卖了,因为我不再需要,而且我现在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我需要钱来生存。
我和日文女外教(一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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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无常。
我爱妃子,我曾认为那是我生命的全部,可此时,发誓要一辈子去呵护妃子的我,正离妃子远去,每过一秒,那相去的距离都让我感到心痛。
我对妃子说过,爱是自私的,可没想到现在我宋晓文也能伟大一回,把爱人、孩子都拱手让人——原来成熟的代价就是放弃某些东西,而且还得坦然面对这种放弃。
我现在可以理解为什么妃子总爱看着天空,那是因为忧伤,而正如大多数电视剧中所表现的一样,人一忧伤,连老天都能察觉到。
车子刚过长江,天空便下起了小雨。
这是江南的雨,比邻城的雨多了几分诗意。
我拉开窗子,把手伸出窗外,任由雨点打落在脸庞,心说:要是妃子在身边就好了。
可惜,以后再也见不到妃子了,我将开始自己新的生活。
“窗子关上吧,雨都打进来了。”坐在我身旁的年青人推了推我胳膊说。
从上车到现在,他一直埋头在看着资料,看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几岁。
我依言关上窗,他非常客气地点头道:“谢谢!”
他理了理手上的资料,然后问:“去苏州旅游?”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我,也许我是该把这当成是旅游,换一种心态生活,不然背负着伤痛和思念,心太累了。
“这是我的名片。”见我不说话,他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我。
还从没人向我递过名片,我郑重其事地双手接了过来,名片上写着“苏州九九商务酒店市场部刘某”。
“刘某?”我有点意外。
“是啊,我的名字是有点与众不同。”他笑着解释:“我出生的时候,家里人都想给我起个好名字,后来谁都拿不准主意,这个某是后来我爷爷定的。”
他似乎很喜欢与人交谈,即使我只是淡淡地笑了声,他依旧热情地介绍说:“我是酒店负责市场的,我们酒店就在市中心,苏州最繁华的商业地段。对了,你可以住到我们酒店。”
我尴尬地微微点了下头,看着窗外,然后闭上了眼——我的全部家当不过两千多,当然不可能住什么酒店,当务之急是能先找到一份工作。
下车前,刘某再次热情地邀请我去他们酒店入住,被我以有事为由推辞了。要是去酒店,身上的钱估计只够住几天的,然后就得露宿街头了。
出门在外,得多留个心眼,现在社会上骗子太多——这是父亲送我去邻城上学时说的话。
父亲他现在还好吗?他应该正开心地抱着刚出生的弟弟,和那个女人一起享受天伦。
等刘某走了之后,我抹了下眼眶里的泪水,背着包下了车,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
从苏州汽车站出来,雨正下得大。
我茫然地站在车站出口大厅,看着进进出出的行人,不少都背着厚重的行囊,一看就是和我一样来苏州闯荡的。
一个人走上前:“老板,去哪儿啊?要车子送一送吗?”
我愣愣地看着他,他笑着又说了遍:“肯定比打车便宜,怎么样?去哪儿?”
去哪儿?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