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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重生宫闱之觊觎后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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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全手指向地上被挖出来的那些珍宝,对着小卫子横眉一竖,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卫驿轩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颤声道:“刘大人,傅公公,两位小主,奴才是冤枉的,都是这路公公威胁奴才帮他销货,奴才是没有办法才接了货。”
“你这狗奴才,竟敢胡说八道,你以为刘大人会信你的胡话吗?”路德全怒眼圆睁,狠狠地瞪了卫驿轩一眼,那模样活脱脱是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哎哟,傅公公。”路德全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眉宇间呈现着无辜,讨饶地笑着,轻扯着傅虎的衣摆,谄媚地说,“奴才一向尽忠,您这可是知道的事啊,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奴才是来抓贼的,这小卫子才是真正的小贼。”
“哼,路公公,若不是这小太监相告,本官还真不知道你会干出这种事,当真是让人想不到。”刘诣龙冷言道。
路德全心里顿时完全清明,告密之人竟是这小卫子,回想起来,恐怕这整件事根本就是宁容华和卫驿轩两人合谋起来对他的算计,心中不由满是懊恼,责怪自己当时竟没有看出端倪。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宁容华要这么对付他,但是事到如今,自己确实是着了他们的道,想来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面对这一群人的围堵以及这对他不利的证据,路德全心知没了退路,竟耍起了无赖,拉住傅公公的脚,哭着叫道:“公公明查啊,真的不关奴才的事,奴才是冤枉的。”
傅虎一脚踢开了他,目光中稍显嫌弃。这路德全平日里仗着皇上疼他,骄纵奢侈,对他这个总管太监有时也不怎么放眼里。傅虎对这路德全早就心存不满,今天逮着这么个好机会,还不狠狠踩他几脚。
“冤枉?证据在前,容不得你狡辩。”傅虎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一副鄙夷之色。
“是宁容华,是她,她的宫里有很多仿制品,这些东西全是她做的,是她交给奴才的,所以宁容华才是罪魁祸首。”路德全突然想起什么,便如抓到救命稻草般,大声叫嚣道。
“放肆,竟敢诬陷宁容华娘娘。”陆贵人横眉一指,怒容满面。
“行了,看皇上如何处置吧。”刘诣龙一挥手,便有侍卫押着路德全走向太乾宫。
在皇帝面前,摆着的是卫驿轩上呈的那份签单,明明摆摆写明了这玉马属于路德全所有,而最让所有人吃惊的是,皇帝下令搜查路德全,傅虎来报,竟在他宫外的府邸发现了更多的珍宝,这些东西均是来自宫里,可想而知这路德全这几年贪了多少东西。
洛紫昕也被皇上召了过来,在一边看着这场戏。
不过她在一边听着,心里也是一阵震憾,竟没想到这路德全比她想像中还要贪婪,真是应有此报。
而对于路德全对于宁容华的指认,皇帝也随了他的意思,清查了宛宁宫,其实路德全心里也明白,宁容华既然要陷害他,又怎么会把那些赝品放在宫里呢,自然他又得了一个诬陷嫔妃的罪名。
穆元祯此刻的脸色可算是冷到了极点,怒火上扬,看着路德全的眼神射出了寒戾足以杀人,下一刻便狠敲了桌案,咆哮道:“路德全,枉费朕如此信任你,竟敢做出如此败德之事,你这就去辛者库吧。”
“皇上……”路德全一下便软了身子跌坐在地上,脸色灰白,嘴唇强烈地抖着。
辛者库,那是做苦力的地方,路德全好不容易爬到如此高位,这些年得罪的人也不少,现在又要他回去整天做刷马桶的苦力,估计不是被累死就是要被整死了,这和要他死也没什么区别了,当下他那张脸就惨白如灰。
“宁容华,你受委屈了。”皇帝离座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扶起了正跪在一边的她
“皇上明查,嫔妾不委屈。”洛紫昕盈盈一福礼,嫣然一笑。
跌坐在地上的路德全的眸子看向了洛紫昕,心里恨极,若不是她,他又如何会走到今天这地步,想着想着,这恨意便是越来越浓,转眼看到了桌上摆放着的花瓶。
突然路德全一个箭步冲向了桌前,哐啷一声将那花瓶打碎,众人正不解他此举何意时,他突然拿起这花瓶中含着尖头的碎片,向洛紫昕奔了过来。
那碎片尖处晃亮,皇上此刻正和洛紫昕站在一起,路德全拿着尖片一个猛刺,便是对着皇上和宁容华。
“皇上小心……”屋里起了一阵尖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


40、斩首

只听得嘶的一声,接着便是红色溅起,随着大家的尖叫声,路德全将手上的碎片扎扎实实地插入了对面那人的胳膊上,汩汩流着鲜血。
只是那人,却是卫驿轩,不知何时,他竟挡在了皇上和宁容华的身前,生生地替他们俩挡住了路德全的那个猛刺,紧捂住被刺伤的手臂,眉头紧皱,显然这一刺并不轻。不过痛归痛,他的身子未现半分退缩。
“来人哪,护驾,把路德全给压下去。”傅虎尖锐而又惊慌的声音响起,胡乱地挥着手,那张牙舞爪却又无措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像一个被拔了牙的老虎,嗷嗷地乱叫,却使不出半分力。
不过傅虎的叫嚣是有用的,侍卫很快便冲了进来,三五下地便缚住了路德全,无论他多么用力挣扎,终究还是摆脱不了那些侍卫的制压。
“岂有此理,你这个狗奴才,竟敢拭君?”穆元祯青筋暴出,那如钢椎似地眼神直挺挺地射在路德全的身上,道,“拖下去斩了。”
路德全如被雷击般整个人跳了起来,要不是侍卫紧紧拽着他,恐怕他便要作出更为疯狂的举动了。只见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开侍卫的手,双目涨红,两腮暴鼓,嘶哑地叫道:“皇上,奴才为您忠心耿耿,您不能就这样杀了奴才啊。”
“拖下去,别让朕再看到这个狗奴才。”穆元祯此刻也是怒火攻心,气得连呼吸都粗了,幸得有洛紫昕在一边为他抚着胸口顺气,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作出什么丧失礼仪的举动。
路德全一路嚎叫着,被侍卫急拉着出了太乾宫,不过走了很远了,仍然可以听见他尖锐的声音,叫人好不自在。
“皇上受惊了,奴才(臣)该死。”傅虎与屋内一众太监以及刘严诣龙等人一并跪下,差不多是异口同声地呼叫道。
穆元祯深深吸了口气,总算是抚平了自己过于激动愤怒的心情,坐回了桌前,看着跪了一地的臣子和太监,脸色倒也消了先前的愤戾。
“你叫卫……什么?”他指着跪在地上,手臂上仍鲜血直流的卫驿轩,眉头微蹙。
卫驿轩打了个激灵,深深地磕首,说:“大家都叫奴才小卫子。”
皇帝哦了一声,轻喃了一句:“挺大胆的。”
“皇上恕罪,奴才不敢了……”卫驿轩顿时现出害怕的样子,身子瑟瑟发抖,声音也发起了颤。”
“不过救驾有功。”洛紫昕说道,“皇上,这奴才虽然年纪不大,但总也算机警敏智,若不是他的相告,相信还不能这么快的破案。”
刘诣龙讪笑道:“娘娘说得极是,臣惭愧。”
“这不怪卿家。”穆元祯微一抬手,微叹了口气,“是朕给了这路德全太多的方便。”
穆元祯星目一转,又投向了卫驿轩的身上,半眯双眼,眼眸黝黑,有些慎人。良久,才微微启口,说:“不过你也毁了朕身边的一个得力助手,你也该死。”
“皇上饶命。”卫驿轩吓得头也不敢抬,在地上穷磕着头,整个人哆嗦不停。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又变得诡异深沉了起来。
洛紫昕闻言的一瞬间,突地僵直了身体,心里如鹿撞般跳动不已,背上如有一阵凛冽的寒风穿透了她的躯体,手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僵硬地握紧了拳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元祯突然狂笑了起来,道:“不过,难得一个忠心的奴才,朕怎么舍得杀了?”
在众人大起大落的错愕中,穆元祯说道:“小卫子从今天就代替路德全来朕身边服侍吧。”
“谢……谢皇上……恩典。”或许这忽悲忽喜实在让人难以承受,卫驿轩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结结巴巴地赶紧磕头谢恩。
皇帝的心思果真难以捉磨,洛紫昕放下心头石块的同时,也深深感到感慨,这皇帝才是宫里最需要忌惮的人啊。
宛宁宫内,洛紫昕坐在榻前,瞥眼望了一下站在她面前垂头作揖的卫驿轩,他躬着身子,却不抬头,她也无法看清楚他的表情。不过,就算她看不清也猜得到他的得意。
“你满意了?”洛紫昕扬着声音。
“奴才幸得娘娘帮助,这才顺利过关,一切还是仰仗娘娘。”卫驿轩低声说道。
洛紫昕将目光投向窗口,幽幽地说:“原本,本宫只是想让路德全认个偷盗之罪,没了他的地位也就是了,没想到他竟会发疯至此,白白失了性命。”
卫驿轩微笑,道:“娘娘,这也应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洛紫昕点点头,目光攸地转了过来,道:“如今你在皇帝身边,你应该不会忘了答应本宫的事吧?”
卫驿轩终于抬起了头,嘴角露笑,道:“娘娘忘了,奴才和您是有相同目标的人,您的事便是奴才的事。”
洛紫昕狠狠啐了他一口,说:“别老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虽如此,却也未见她脸上有多少怒容,卫驿轩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
卫驿轩告退后,洛紫昕伸了个懒腰,走到了书桌前,取出了一张纸,却见上面写了几个人的名字,为首那个便是路德全。
洛紫昕取出笔,在路德全的名字上划了深深的一道。
没错,这张纸上的名字,全部是在前世害过她以及害过自己家人的罪人。今世,她要赶在他们动手之前,一个一个地将他们铲除。
路德全,你便是第一个人,这个只会搅舌根的奴才,前世若不是他,或许皇帝还不至于灭了她洛家的九族,这会儿总算是除了这个人。洛紫昕闭上双目,深深地吸了口气。
半晌,终于打开眼睑,喃喃自语:“路德全,不要怪本宫,要怪就只怪你自己太贪得无厌。”
……
“程常在和陆贵人来了。”随着惜如的通报,程玉瑶和陆月诺走了进来。
洛紫昕盈盈起身,笑着招呼着两位姐妹进屋落座,道:“几日未见两位妹妹,怎么觉着削瘦了不少,特别是程常在,是身子不好吗?看你脸色都有些苍白。”
程常在连连摆手,道:“没有,谢宁容华姐姐关心,嫔妾只是这几天没有睡好罢了。”
陆贵人正待说什么,却被程常在轻轻扯了扯衣袖,便扯了扯嘴皮随手扯着自己手中的绢帕作无聊状。
不过她的这些小动作怎么逃得过洛紫昕的利眼,不过也猜到程常在不想让她知道,当下也不便多说,只是絮叨起了别的事。
“主子,这些杏仁是刚送过来的,请用。”心蕊将一盘杏仁放于桌上,便退了出去。
“两位妹妹请用吧。”洛紫昕欢快地招呼两人,随手便动手剥壳食用,但是却不见程玉瑶动手,便奇道,“妹妹是不喜食这种杏仁吗?本宫吃着挺有味儿的。”
程玉瑶一愣,脸上似呈古怪之色,讪然地抬起手取了一颗置于手心,却也没有马上去剥,只用掌心微微磨挤着。
她的怪异举动引起了洛紫昕的注意,盯了她好一会儿,道:“妹妹似有心事?”
“啊,不,没有,嫔妾爱吃的。”说着,程常在便连忙低头剥壳,可是不经意间的蹙眉却更引发了洛紫昕的怀疑,而陆贵人时不时地瞟向她的埋怨眼神更是令她觉得这两个一定有有事。
当下,便拽住了程常在的手,说:“你有事?不许瞒着本宫。”
只听得程常在嘶的一声,颤着缩回了手,显然是因为触痛而引起。在迎上洛紫昕狐疑的眼神时,程常在顿时扉红了脸颊站了起来,更是将右手向袖子里缩了缩。
“嫔妾……嫔妾只是……”程常在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完整,左手手指不停地相互搓柔着,显然心情有些局促不安。
“她是被累的,手都快断了,眼睛都快瞎了。”陆贵人再也忍不住,站了起来,拽起程常在的右手,指了指,道,“你看指圈都红了,恐怕再下去就带也动不了了。”
洛紫昕放下了手中的杏仁,站起身怔怔地凝视了着程常在,心知她必然受了些委屈。以洛紫昕对程常在的了解,她性子平平的,甚至有些怯懦,所以通常情况下,就算受了委屈也会吞进自己肚子里,恭敬顺从。像她这样的人,逆来顺受,又会得罪了什么人?
“程常在,是谁?”洛紫昕利了眸子,语气也有些咄人,程常在被她这么一骇,怯生生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就是那个茹……”陆贵人见程常在如此之态,心下一急,便抢了她的话头。
“茹妃娘娘到……”随着门外太监的传报,竟是茹妃来了宛宁宫。
三人不由一惊,而程常在更是将手藏进了袖子里,脸上现出惊惧之色。她的这些动作悉数落入了洛紫昕的眼里,心里突然明白了几分,她必然是受了茹妃的委屈。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又怎么惹起了茹妃的注意,茹妃又对她做了什么事,让她惊惧至此?
正想着,茹妃便已进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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