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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夏之恋02 冷菊冰心(寄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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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死了的人不可能复生,除非她眼睛瞎了,错把枯蝶看成枯叶。

    谁能给她解答,言醉醉心中的沉重难以道于外人知,遭枪击毙命的人是谁,几时被掉了包她想不透。

    神似的容貌,吊儿郎当的不在乎,一副愤世嫉俗的模样不因即将到来的死刑有所改变,连勾唇嘲弄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下回应该建议地检署别在凌晨行使死刑,夜的诡谲容易影响判断。

    “我的酒精浓度,你还没测好吗?”斜倚在门口,神色慵懒的仇琅双手交叠环于胸前。

    酒精浓度是他的谚语,意思是醉意薰人。

    言醉醉抬起头严肃的问:“安国华有没有双胞胎兄弟?”

    “你发现了什么,怎么突然提起死了两年的人?”大步跨进他为她临时准备的简陋实验室,他语气中的谨慎是前所未有。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快困死在愁城当中。”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据我所知是有,不过十年前好像因血癌缘故病逝家中。”他向来不会去追问手下的家务事。

    “确定吗?有医生开出的死亡证书或是人殓仪式,血癌是可以经由骨髓移植面治愈的。”血癌病不是绝症,只要找到符合的骨髓。

    “不清楚,他不常提起家里的事,而且他跟着我的时间并不长。”当初收他的原因是他够狠,六亲不认。

    “能找安妹妹来问吗?我有个疑点需要解答。”避免不了的接触。

    她?“最好不要,一来她很小的时候就到加拿大念书,二来她对你恨意甚浓,不会吐实。”

    记不得她几岁出国,每年寒暑假似乎都会回国一趟,印象中她是清纯的小女孩,爱笑又黏人,直到国华死了才心性大变。

    对她的了解仅于肉体接触,以往他对女人的评价极低,她的存在是因为一个承诺。

    “仇先生的美男计也不管用?”她取笑地提供可行之道。

    仇琅伸臂勾住她细嫩玉颈。“出卖过一次还想打我肉体的主意,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仇先生想歪了,我是想借用你的男性魅力去花言巧语一番,你有当牛郎的本钱。”脸帅体格棒,够酷。

    “那为什么诱惑不了你,反而是我被你要得团团转?”有损男人的颜面。

    从认识到现在快一个月了,他还是没法子弄她上床,每一口她都狡猾地逃过,一再打击和墙壁一样厚的自尊,让它千疮百孔。

    遇上她之后心变柔软了,昔日的雄心壮志全叫她磨散了,不被她气死也算是奇迹,她比泥鳅更滑溜难抓。

    “仇先生太低估自己了,我不是在你怀中乖得像波斯猫?”眨眨动人的眼,换来一记重重的吻。

    她会乖?多华丽的谎言。“收起你的无辜表情,我不会再上你的当。”

    “说得像我凌虐你很多似的,堂堂鹰帮的帮主会失去狂妄的自大?”她用怀疑的眼神一觑。

    “女人,你还要继续装模作样到几时,我要你。”他手摩挲着她锁骨线条。

    “仇先生的女人多如繁垦,我不介意你另寻发泄管道。”她没空。

    视线一转,她的全部心思投往在意外的发现上。

    眼角一勾,冷笑立现。“你见鬼的不介意,若我其随便的找个女人上床,你会有一百种理由说服我,我们不适合。”

    她对性的道德观要求得才高,为了他和活华上床一事,整整有一个礼拜听她在“念经”,什么爱滋病猖獗要他保重,与未满二十岁的女孩做爱是缺德,男女无爱而性是对自我的侮辱等等。

    林林总总用最温和的口气说出,但是他的神经尚未死透,不至于听不出她拐着弯骂他猪狗不如,是个彻底滥性的臭蛆。

    不在意会进行精神报复吗?她心底非常“介意”他曾有许多女人的历史。

    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要求公平,一颗心换一颗心,包括肉体的忠诚,更让他“红杏出墙”,只怕一转身她又窝因死也不准他上去的菊花居。

    一幢自动化的科技大厦,他想不到台湾会有子弹打不穿的建筑,不管他怎么用尽心思还是无法进人,平白浪费了不少子弹。

    “仇先生,你越来越了解我,你没去找女人吧?”言醉醉含笑地对着电脑萤幕说。

    “我等你解我身体上的热,禁欲是一种不健康的行为。”说着说着,鹰爪子爬进她裙下。

    “别闹了,你和刑美人找出主使者了没有?”她拍开造次的魔掌。

    “那个人妖……”他不屑地改攻她胸部。

    “而他叫你人渣,你们的交情好得让人眼红。”只差没拔枪相向。

    仇琅抱怨地推开她面前的仪器。“你叫他离我远一点,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

    “仇先生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吧?听说当日暗算你的人还查不出半点眉目。”他的效率叫人不敢领教。

    “看不出来你挺关心我的。”眼底蒙上一层阴霾,笑容中有着杀意。

    这件事他交由石竭去负责,只是自始至终找不出陷害他的人,连方静的行踪也成谜。

    想起那张纯净的脸眼中不免恨意加深,她以身体为武器引诱他在别墅里和她翻云覆雨,趁机将掺了迷药的酒以口喂人他喉间,导致他视线不明的挨了一枪。

    女人总是贪情贪爱,他给了她华屋美食的享受还不知足,在他遇袭前还哭着说她爱他至死,要他原谅她的不得已。

    哼!口蜜腹剑,敢背叛他就要付出代价,他不懂得什么叫宽以待人。

    血债血偿。

    爱他就要他死于非命吗?

    “仇先生,你抓捕我了。”这个混蛋八成想女人想得出神。

    颈侧一点红痕惹得他心疼一吻。“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仇先生变谦虚了,原来你还会向女人道歉,该不会心里头也念着另一个女人吧?”她该多保几份意外险。

    好浓的醋意。笑意噙在嘴角,仇琅打死也不承认她猜得正着,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我正想着要如何拐你上床,言小姐。”

    他如法炮制的唤她言小姐,借以转移她敏锐的探究心思,法医追根究底的能力他可是见识过。

    “仇先生,想再死一次我会为你订制新的解剖台,保证没人躺过、”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

    想拐她上床想到要掐死她,如此牵强的理由搪塞连鬼都喷气。

    “言小姐。先说说你的发现,此事牵扯到鹰帮是不是?”面上一肃,他正经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着她。

    奸诈的小人。“你来看看我和警局连线,找出的弹道比对资料。”

    叫出半销毁的备档资料,言醉醉指着安国华两年前枪杀一家七口的命案,一条一条列出她勘验过的指纹、血型、枪枝型号,精液解析图和血清沉降氟

    一整串医学名词密密麻麻,她挑重点解释,以免没医学常识的他一头露水。

    “警方在我的办公室采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纹,经比对,与安国华的指纹无误、”死人复活。

    “怎么可能,他明明死了两年,你会不会拿错了指纹版?”一抹惊讶跃上他眼底。

    她也很难接受。“信不信那天你打断检验的三零七号女尸体内的精液,亦是安国华所有?”

    “大玄了吧!你撞鬼了不成?”说是巧合似乎有哪一点接不上头。

    “我倒希望自己摸鬼了,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霉鬼是谁。”她还没出过这种技术上的错。

    若是死的人并非安国华本人,而是与本案无关的案外人,谋杀的罪名该由谁去担,她身为知名法医的声誉也将毁于一旦。

    而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先前接受审判的确是安国华本人无误,为何被枪决的对象换了人,是谁顶替他受死,为了什么?

    在这过程中是否有发生执法人员贪污、收贿的现象,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换日的事情发生,寻常人是进不了守备森严的死囚室。

    无解,无解,无法理解,死的人到底是谁?安国华是利用了何种手法逃出生天?

    是她的错,检警的错,还是法律出现漏洞?让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遥法外,再一次犯下惨不忍睹的奸尸案,甚至意图谋杀法医好逃避罪责。

    “你真的认为安国华尚在人世?”没死为什么不出来见他?

    她点出更令他震撼的消息。“帮你治疗伤口时,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弹,安国华是不是惯用西德制的手枪?”

    “这是。…··”杀他的人会是他?

    安恬华有没有参与这项阴谋?

    “不知道他是自视过高或是黑社会电影看多了,你瞧放大的子弹边有一道小小的闪电刻痕,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

    真是够无聊了,那么小的刻痕若不是有心细察,很容易遭人误会是弹道摩擦所留下的痕迹,谁会在意是某个冷血杀手的杰作。

    想要出名却出不了名,落得连名字都没有的四处躲藏,江湖路凶险,一步错就步步错到底的难以回头。

    “相隔两年却有相同刻痕的子弹出现,你能说是鬼魅作祟吗?”鬼不需要使用人的武器伤人。

    仇琅的表情是充满暴戾的沉思。“他想杀我。”

    “还有我。请不要遗漏我这个认真工作的人。”忠于岗位也有事。

    这下子前后事件都连贯在一起,先有旧怨然后怕东窗事发,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斩草除根,让她没办法翻旧案再抓他一次。

    可是暗杀失败,干脆使出偷尸的下流手段,毁掉证据是斧底抽薪的惟一选择,他害怕验尸报告的出炉会乱了他的精心布局。

    “言小姐,你的专业精神令我佩服,能分一半心力在我身上吗?”他锲而不舍,坚持到底,要她。

    言醉醉忍不住翻翻白眼。“敌在暗,我在明,你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饮食男女,无性不欢,你不觉得我们拖太久了吗?”他指的是上床。

    “仇先生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脱光衣服等人朝背后开枪,死在一起好当风流鬼?”用下半身思考的猪。

    “哈……‘一起’上天堂也不错,我一直想亲手量量你的腰。”眼神暧昧、仇琅抱起细柳腰肢往桌上一放,身子挤进玉腿中央。

    绮情的画面,羞人的姿态,但佳人不为所动地用原子笔戳他发晕的脑门。

    一仇先生说错了,我是好人,所以上天堂享福喝花蜜酒,而你是罪人,该是下地狱,拔舌抽筋抠心肝。”道不同,各安天命。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原因是地狱太挤,必须唱名登记才有一席之地慢慢排队等死,而天堂太空,一有好人赶紧递补,以免活太久会遭恶人污染。

    “言小姐的舌头毒得让我害怕,我来尝尝着味道。”舌失一探,他描绘着她丰润唇形。

    ‘别挑逗我,我还没建档……晤……”要命,他真是卑鄙的男人。

    灵蛇出洞,辗转不休。

    轻轻挑弄着牙床,似绕似旋的忽进还遇勾着情欲,灵舌与她交缠,一吮一舐间使人的感官都活跃起来。

    年少时期的荒唐哪比得上此刻的激情,陶醉得叫人忘却自己是谁,原则早抛向九霄云外。

    意识到他是真正的男人,两手主动攀向他颈背的言醉醉不想思考,头往后仰露出白皙咽喉迎接落下的细吻,轻呓动人的嘤咛。

    一种享受呀!他的挑逗。

    “言小姐,我的表现还可以吧?”粉颊酡红,星眸迷离,美得令日月失色。

    情欲中的她最动人,像是闪着光芒的钻石,温暖而不冰冷。

    “仇先生,还要讲评吗?自大的你也只有这点可取。”于脆打份心得报告给他。

    仇琅低低的轻笑俪咬她耳垂。“小嘴吐不出蜜语,字字淬毒。”

    “可你喜欢得紧,一口一口要吞了我。”她动手解开他胸前的一排钮扣。

    心动加上喜欢可以构成性爱的冲动吧!

    芳邻们的劝告犹在耳际,该发生的事是避免不了了,属于联合女子出租大厦的古怪现象似乎真的缠上她,该轮到她了。

    爱情是什么颜色,天空的蓝,或是茵草的绿?也许是瑰丽的橙橘色,变幻着五彩姿态。

    他的吻是霸道的。

    但是,是温柔的霸道,骚动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以呵护的抚触说服她停止挣扎,全心的投入一场浴火的仪式,重新燃烧。

    火凤凰的悲壮,冷菊的沉沦,成了一幅美丽的图画,盘旋再盘旋,衣衫褪尽。

    “言小姐,你太急躁了。”她的表现让他满意。

    像是急切的想与他享受人生第一场欢愉。

    “小魔女,你真是男人的宝贝,我的爱……”急促的呼吸声淹没他未完的话尾。

    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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