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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中毒的父母-第7部分

小说: 中毒的父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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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莉受到了严重伤害,很害怕接受心理治疗,但后来她还是鼓起勇气,参加了我的一个乱伦受害者的小组。在此后的几个月里,她努力医治哥哥留给她的性虐待的创伤。在这几个月里她的情感健康状况有了明显改善,不再感到好像是在歇斯底里和沮丧压抑之间走钢丝了。然而,尽管她有了进步,我的本能告诉我,还缺少什么东西,在她的内心还有某种阴暗隐晦的东西在溃烂着。
一天晚上她心烦意乱地来到了小组。她在此前有一次让她恐惧的回忆。
几个晚上以前,我清楚地想起母亲逼我与她口交,我一定是疯了。当然关于这些事情我也会想到哥哥。我母亲根本不可能干这种事儿。当然她从来离不开毒品,但却压根不会让我干这种事。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苏珊,你得送我进精神病院了。
我说:“亲爱的,如果这种事情你想到了哥哥,怎么可能治疗得这么有成效呢?”她听了这话觉得有些道理。我又接着说:“你知道,这种事情一般不会出自人们的想像。如果你现在记得是同母亲干的这种事,那是因为你比以前坚强了—你现在更有能力对付这种事了。”
我告诉朱莉,她的这种潜意识对她有着很好的保护作用。如果她是在我头一次见她时那种非常脆弱的情况下回忆起这件事的,就可能精神彻底崩溃。但是通过在治疗组的努力,她的情感世界变得更加稳定了。她的潜意识使得这种受到压抑的记忆重新浮出水面,因为她现在能够对付它了。
极少有人谈到过母—女间的乱伦,可我至少已经治疗过十几个此类受害者。此种乱伦的动机似乎是对柔情、身体接触和关爱的一种古怪而扭曲的渴求。能够以此种方式破坏正常母女关系的母亲通常都是极度心理失常者,并且往往还是精神病人。
正是朱莉拼命想压抑她记忆的举动把她推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但是,尽管这些记忆是令人痛苦不安的,将其发泄出来却是她逐步康复的关键。
双重人生
乱伦的受害者常常会成为熟练的儿童演员。在他们的内心世界里有着太多的恐惧、迷惘、忧伤、孤独和隔阂,这样他们在与外界打交道时便会培植出一个假我,装出一副似乎一切良好正常的样子。特蕾西对此有十分深刻的理解,她谈起了“表面”上的自己:
我觉得在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两个人。在朋友面前我是开朗友好的,但一回到公寓里,我就成了彻头彻尾的遁世者。我会不停地大哭。我讨厌和家里的人来往,因为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不知道总得扮演这两个角色有多累。有时我真觉得一点儿劲都没了。
丹也能够得奥斯卡奖了,他是这样描述的:
我对父亲晚上对我做的那些事有深深的罪恶感。我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我恨自己,但却装出高高兴兴的样子,家里没人能够理解。然后,突然间,我不再梦想什么了,甚至也不哭了。我会装得像个快乐的孩子,我是班上的滑稽小丑,还是很好的钢琴手,我也乐于请客……为了让大家喜欢我,什么事情都做。可是在内心深处我是痛苦的,13岁时便偷偷地借酒浇愁了。
通过请客款待别人,丹得以获得了某种为他人接受的感觉和成就感。但是因为内心的真我是如此的痛苦,他很少能体验到真正的快乐。这就是生活在欺骗中的代价。


第七章 终极背叛不做声的同谋 

侵害者和受害者为掩盖家丑做了出色的表演。但父母中的另一方呢?
在对儿时受过性虐待的成年人进行心理治疗的初期,我发现许多父女乱伦的受害者似乎恨母亲胜过恨父亲。许多受害者深受那个常常得不到回答的问题的折磨,就是她们的母亲在多大程度上知道自己同父亲乱伦的事。许多人深信母亲一定了解一些内情,因为在某些情况下乱伦的迹象已经相当显露。还有些人深信,她们的母亲应当知道,应当捕捉到女儿行为  
的改变,应当察觉到什么事情不对头,应当留心家中正在发生的一切。
特蕾西在叙述她那当保险公司推销员的父亲是如何从偷看她脱衣服发展到抚摸她阴部的时候,口气似乎是冷静而有条理的。谈到母亲时却哭了好几次:
我好像总在生母亲的气,对她又爱又恨。就是这个女人总看到我心情压抑,躲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哭泣,但她却该死地连一句话都不问。难道你相信一个心智健全的母亲看到自己的女儿终日以泪洗面会不感到异常吗?我不会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可也许假如她问一声……我不知道。也许我当时无论如何不可能对她说出口。上帝啊,她要是能发现他正在对我干什么就好了。
特蕾西表达的是我已从数千的乱伦受害者嘴里听到的愿望—就是,有人—尤其是母亲会发现乱伦的事实,免去受害者启齿的痛苦。
我同意特蕾西的看法,她的母亲对女儿的不幸表现得令人难以置信地迟钝,但这不一定意味着特蕾西的母亲对内情有任何了解。
在存在乱伦现象的家庭里有三种母亲:确实不了解事实的,可能了解事实的,的确了解事实的。
在无可能一位母亲生活在乱伦家庭中却不了解所发生的事情呢?有好几种说法坚持认为不可能,因为每位母亲都会多少察觉到自己家中的乱伦事实。我不同意,我相信有些母亲真的不知道。
第二种母亲是那种典型的不做声的同谋,她有意识地带着眼罩。乱伦的迹象就摆在那儿,但出于保护自身和家庭的不纯动机,却宁肯视而不见。
最后一种母亲是最应当受到谴责的:孩子们告知了她性骚扰的情况,她却对此听之任之。在这种情况下,受害者受到的是双重的背叛。
利兹13岁时曾不顾一切地将继父对自己变本加厉的性攻击告诉了母亲。
我真觉得上当了。我原以为同母亲说了以后她至少会同他谈谈。真是荒唐。她哭得几乎要瘫倒的样子,说—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的话:“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你想把我怎么样?我同你的继父已经一起生活了9年。我知道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他是一位牧师。人人都尊敬我们。你一定是在幻觉中。你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生活?上帝会惩罚你的。”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犯了多少难才把实情告诉她,但她却指摘起我来了。最后反倒要由我来安慰她。
利兹哭了。我搂住了她有好几分钟,让她缓和一下由于母亲这种在事实真相面前太典型的反应而引起的痛苦和悲伤。利兹的母亲是一个典型的不做声的同谋—消极、顺从、幼稚。她一心想要保住自己的生存和家庭的完整,因此就需要否认影响家庭安定的任何事实。
许多不做声的同谋以前本身就是受过性虐待的儿童。他们忍受着自尊心极低的痛苦,也许再次陷入了自己儿时挣扎的情景。他们一般经不住威胁到自身现状的任何冲突,因为他们不想直面自己的胆怯和无能。像经常出现的情形那样,利兹最后要在情感上照顾自己的母亲,尽管利兹是最需要支持的人。
极少数母亲实际上把女儿推向乱伦的深渊。黛布拉—利兹所在的乱伦受害者心理治疗小组的一名成员,讲述了一个极为怵目惊心的故事:
人们都告诉我,我长得很漂亮—我知道男人总看我—但我活了这么久,却总觉得我长得像《异形》中的怪物。我总觉得自己下作,你知道,令人讨厌。父亲对我做的事够坏的了,但真正伤我心的是母亲。她是中间人,安排时间和地点,有时甚至把我的头夹在她的膝盖间让他干。我总哀求她不要强迫我做这种事,但她却说:“亲爱的,请为我做吧。我不能满足他,如果你不满足他,他就会去找别的女人。那么我们就得流落街头了。”
我很想理解她这样做的原因,但是我自己现在也有了两个孩子,在我看来任何母亲这样做都是极为难以想像的。
许多心理学家都认为不做声的同谋将自己妻子兼母亲的角色转嫁到女儿身上了。这一点用在黛布拉的母亲身上很合适,尽管这种转嫁很少如此公开。
根据我的经验,多数不做声的同谋并不情愿转嫁自己的角色以致放弃个人的权利。她们通常不会逼女儿取代自己,但却听任自己和女儿受侵害者的摆布。这证明,她们的胆怯和依附丈夫的渴求会压倒做母亲的天性,从而使女儿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第七章 终极背叛乱伦的后遗症

每一个童年时遭受过乱伦伤害的成年人都会延续一种无孔不入的情绪—感到自己不可救药的无能、无价值和彻骨的邪恶。不管他们的生活表面看来是多么不同,悲痛的感觉却是所有成年乱伦受害者的共同遗产。乱伦受害者的生活特点是3D:肮脏(Dirty)、受损(Damaged)、怪异(Different)。康尼的生活就被这3D严重扭曲了。她是这样叙述的:
我曾经觉得上学时前额上贴着一个标签—“乱伦受害者”。我现在还经常觉得人们会  
看透我的内心,觉得我十分讨厌。我同别人相比是另类。我不正常。
多年来,有些受害者描述自己感觉像“象人①”、“外星人”、“从疯人院逃出来的”、“比世上最下贱的败类还下贱”。
乱伦是种心理癌症,它没有终结,但治疗是必要的,有时还是痛苦的。康尼对自己的心理癌症听之任之达20多年,这极大地损害了她的生活,尤其是在人际关系领域。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
康尼自我嫌恶的感觉使自己经历了一场又一场自暴自弃的与男人的感情纠葛。因为她与头一个男人(父亲)的关系充满了背叛和压榨,所以在她的内心爱情与凌辱紧紧交织在一起。作为成人,她被能使自己重温那种熟悉场景的男人所吸引。健全的男女关系,包含着关爱和尊敬的男女关系会使她感到别扭,与她的自我估价不合拍。
许多乱伦受害者在处理成年的恋爱关系时感到非常力不从心。即使一个受害者偶尔与人结成了这种关系,昔日的魔鬼也会出来破坏它,尤其在性生活方面。
性欲被剥夺
乱伦给特蕾西留下的创伤严重影响了她与一个善良体贴的男人的婚姻。她告诉我:
我与戴维的关系快完蛋了。他是个很好的人,但怎么可能忍受这一切呢?性生活太可怕了,对我来说一直是可怕的。我甚至再也不想做那些事了,我讨厌他碰我。要是人没有性生活就好了。
受害者想到性生活就感到厌恶,这种情况很普遍。这是乱伦引起的正常反应。性生活勾起了对以前的痛苦和背叛挥之不去的回忆。她的脑袋里仿佛响起了录音:“性生活肮脏、性生活邪恶……我小时犯了罪,现在要是再犯罪,我会觉得自己又成了坏人了。”
许多受害者都谈起,性交时总摆脱不了那萦回于脑际间的往事。她们想与心爱的人亲昵,但早期乱伦的创痛总会在心中重现。在性交过程中,曾为受害者的成年人常常会看到或听到当年侵害自己的人就在房间里,同她们在一起。这种旧景重现会勾起她们所有负面的自我感觉,她们的欲火也如同被浇了水,逐渐熄灭了。
还有的乱伦受害者,像康尼一样,用贬低自我的方式使用自己的性能力,因为她们从小便认为这是她们惟一的所长。她们或许同几百个男人睡过觉,以换取一点儿爱抚,但是这些受害者中有许多人仍然对性感到厌恶。
“为什么好的感觉反倒使我不快?”
一个在成人时期变得性欲旺盛而纵欲的受害者(许多人确实如此),也许仍然会对自己的性欲感到内疚,这使他们难以(如果并非不可能的话)享受性的快乐。内疚使好的感觉反倒让人感到不快。
同特蕾西的情况相反,利兹的性欲十分旺盛,但昔日魔鬼的骚扰却一点儿也不减少:
我性欲旺盛,愿意用各种可能的方式行性事。对我来说最糟糕的是房事以后,我会变得十分消沉。完事后我不愿意让对方抱我或碰我……只想让那男人快点儿离开我。他对此感到不理解。有好几次性生活感觉特好的时候,我却在此后产生了想自杀的幻觉。
尽管利兹体验到了性快乐,但依然有着强烈的自我嫌恶感。因此她就用惩罚自己的方式为这种快乐赎罪,甚至想到了自杀。似乎通过这种自辱式的感觉和幻觉,她可以多少弥补一下自己“罪恶的”、“可耻的”性冲动。
“我怎么惩罚自己都嫌不够”
在前一章我们读到了在身体上受过虐待的受害者将痛苦和怒火发泄到自己身上—有时也发泄到别人身上。乱伦受害者一般也遵循同样的行为模式,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释放自己压抑的怒火和无法摆脱的悲痛。
忧郁是抑制乱伦造成的内心冲突的一种极为常见的表现方式。忧郁可以表现为各种形式—由一般的悲痛感到近乎彻底不能作为。
有太多的乱伦受害者—特别是女人,成年后听任自己变得肥胖。肥胖对受害者来说可以起到双重作用:
?她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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