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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锁情:误入帝王家 作者:半开莲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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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小心行事,见机不对,按兵不动!”我笑笑:“保护好自己就行!”
血杀低着头:“是!”想了想才补充:“让绝杀和影杀跟着你一起,做个侍卫,有什么情况,也好应对些。”
我点头:“好!”应答着,拎了自己的刀,转身出大帐。刚打开帘子,忽听身后血杀有些不稳地声音:“你,也要保重!”
我不禁有些感动。谁说沉香七杀血杀最冷血?他的心,其实是很热的,总是在人最迷茫寒冷的时候,给人一片温暖。
我重重点头,没再回头,大步走了出去。
去接了小喜儿,绝杀和影杀扮成的侍卫已经等在那里,绝杀手里牵着的是吴蒙的战马飞云,影杀则站在马车边,等着我和小喜儿过来。
我翻身上马,小喜儿被扶进车里,连带着小喜儿带来的侍卫,一行人浩浩汤汤往淮京去。知道段非烟隐在暗处,我心里并不如何着急,倒是小喜儿催了好几回,想早点到下一站,好歇歇脚。
他来时怀揣圣旨,害怕出什么意外,几乎是彻夜在赶路,到了军中,也不过是宣旨完毕,吃了点东西垫肚子,又马不停蹄往回赶,也难怪他受不住。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的天了,北方连连下了几场大雪,有些地方积雪很深,车辙深深陷进雪地里印出一道轮廓。马腹和马蹄都用布裹了,马儿却还是冻得很,不停打着喷嚏,逆风的路段,马儿的眼睛被凌厉的北风吹得直流泪,十分可怜。
我如今是武将,自然也不能享受乘坐马车的待遇。不过是在外面骑了大半日的马屁,就觉得肩上的旧伤隐隐作痛,磨得人的精神气越发的少,整日里恹恹的,大大减慢了速度。
小喜儿见此呵呵笑道:“又给皇上猜中了。皇上说,苏将军是武将,来的时候必定要骑马,但是他旧伤未愈,支撑不久,要我把马车准备得大些,大约用得着。你看,可不是给皇上说中了?”
又是忽律衮祈,他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我仰天翻个白眼,不由得从心里产生一种难以言说的愤怒。


、第三一章 末路英雄尽悲歌

虽然不得不承认他料事如神,但是被人这么揣测着,心头也难免很不舒服。我一向畏寒,加上旧伤一疼,硬撑只是找罪受,当即道一声叨扰,也钻进了马车,把飞云给绝杀牵着。
马车里温暖,比不得车外的严寒,我常常进入马车不久就开始觉得迷糊犯困,支撑不住就倒头睡觉,醒来已经到了行馆。这般行走了数日,这一日终于到了白石涧。
过了白石涧,前方就是巫驰郡,就要到了楚国的地界。
接连两次在白石涧不顺畅,如今的我对它已经有了一种心理阴影。从快要接近白石涧,我一颗心就一直提着,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中午时分,马车从白石涧通过。雪更大了些,鹅毛一样扑簌簌地往下落,走过的路很快又被大雪掩盖,看不出半点痕迹。
这样的天气如此恶劣,却有人愿意不辞劳苦地潜伏在这里等着我经过。
好像是那一年的旧事重现,我们的马车刚刚驶入山谷中部,白石涧上方就飞来一片箭矢,射向我们的马车。绝杀和影杀不愧是沉香楼的翘楚,精英中的中坚,只见两人对视一眼,各往两边飞快地略去,纵身进入了箭矢飞来的地方。
两人的身影刚刚消失,前方的道路上,立即飞来了大批的黑衣人。
我心头呼了一声糟糕,明知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也只能硬着头皮撑着,等待血杀和绝杀发现不对赶回来,更盼望着段非烟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现身——他素来沉得住气,只有涉及我的安全时,才会有头脑发热的情况!
那批黑衣人渐渐接近我,隔着纷飞的大雪,领头的那人身影模糊,五官掩在风雪里,完全的看不清楚。寒风也将他的声音撕得破碎,辨不出原本是谁的声音:“出来,何必躲着!”
小喜儿害怕得瑟瑟发抖,缩在我身后,脸色发白。我安抚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站到了雪地里。
马车里温暖,衬得外面的风雪更加的冰冷,脚一站地,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冷,好冷……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寒冷得多,看来明年又是个丰年呢!
他的面容渐渐明晰,熟悉削薄似地嘴唇半是抿紧,半是讥讽:“你还是这么怕冷呀!看来我的冰松丸,也没让你好受呢!真是值了。”
“我不好受,你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我越发看不懂你,你除了矛盾,还有什么?”我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才懒懒回道。
我想过任何有可能来的人,却没想过会是他,邝罙铭!
自从他的人马被邝胤儒清洗,又连遭薛令的打击和段非烟的围堵,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邝罙铭都潜伏不出。他的力量,如今再也没什么可以畏惧的,至少在四个政坛顶尖人物的较量中,他已经完全落败,退出了舞台。
“今**来,是来杀我的吗?”我偏头看他,忍不住轻轻一笑。
他冷笑:“我记得我上次见你的时候就告诉过你,我非杀了你不可!但是我今天来,并不是想杀你,你若告诉我一件事,我就饶你一命。”
“你想知道启幕和榛姐的下落?”我笑得更轻快,眼神中殊无笑意:“可是,在你身边的这些人永远不消失之前,我没打算告诉你呢!”
他手中的长剑猛地一扬,稳稳压在我的脖子上:“如此你也不说吗?”
我太了解他,他的心思,从来都没有瞒过我。透过他的姿态他的眼神,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心里并不是真的要归隐才来找我问启幕和齐榛的下落,他非要知道不可,除了牵挂,更多的是不想被制约。
可是,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把邝启幕和齐榛的下落告诉他。被他知晓,也等于被别人知晓,这个风险,我冒不起。
我正色道:“你若是放弃一切争夺的心,我自然会送你去他们身边。”
“啊——”他的手猛地一颤,我只看见他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扭曲,手中的剑突然抬起,扬在风雪里,凌厉还迅捷地向我砍来。
他的眼中有杀意,更多的是痛恨,所以那一招,他完全没有留情面,剑起时封住了我可能闪躲的方向,用的是一招毙命的手法。
我闪躲不开,脚下也似乎生了根,一分也挪动不得。眼睁睁看着剑劈向我的脑袋,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居然只有脖子。于是我趁势偏了偏头,勉强躲开了他的剑,可是力量太大没有站稳,一跤摔倒在地。
异变几乎就是在那瞬间发生的。
我跌倒的瞬间,一柄飞刀从我眼前划过,带着细微的白光一闪,瞬间没入了邝罙铭的胸膛,正中左边的心口!
飞刀末上的红缨随风轻摆,那样红艳艳的颜色,几乎可以和他胸口流出来的血相媲美。
我呆呆看着他一脸不敢置信地晃倒在地,左手吃力地捂住伤口,睁大了眼睛看向来人。我忘了从地上爬起来,看见他近在迟尺地倒在我身边,也忘了该如何反应。
一双手将我从地上扶起来,影杀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问:“夫人,有没有伤到?”
我摇摇头,低头去看邝罙铭,只见他的脸色惨白,嘴角一丝鲜血流出来。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蜷曲起来,看着嘴角流在雪地里的那一滴鲜血有些发愣。
过了好久,似乎也并不久,只听见他低低的惨笑:“这样,就结束了吗?”他突然抬起头来,好像用尽全力嘶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这两声用尽了他的全力,他捂住伤口低低地咳嗽,不断有血从嘴里冒出来。邝罙铭的神色萎靡,瞳孔渐渐开始涣散。他捂住伤口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嘴角奇异地带了一丝笑,他对着我慢慢伸手,好像看到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欣喜般地说:“秦儿,你看,三年已过,我来接你了!”
只这一句话,立即就让我心头发酸。


、第三二章 帝王陨,盛世衰

曾经,我和他争锋相对,步步为营;曾经,我让他一无所有,沦为败寇;曾经,他也辱我欺我,用最凌厉的手段,剥夺我亲近的人的生命……
可是这样的他,也的确是有对我温柔的时候的。那一年我穿着火红的嫁衣,跪在他身前,他手捧绢帛交到我手里,扶我起来的时候在我耳边说:“你等我三年,就三年,我一定接你回来。”
他的恨来得强烈,他的爱也来得强烈。他在边关城口下那一句:“苏秦,你休想我放过你!”也曾深深振动了我的心魄!而中军大帐中近乎放弃尊严的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心!”,又一度让我觉得无比的愧疚。
而此刻,他倒在我身前,喊着我的名字,眼中渐渐有了光彩,又让我一时间只觉得身体周围的冷更上了一级,冷得骨骼也在颤抖。我哆嗦着握着他的手,他立即紧紧抓牢,露出一个满足的笑来。
他剧烈地咳了几声,闭上眼睛后,片刻复又睁开。这一次他看着的是前方的道路,脸上的笑容淡薄,如同当年在大夏皇宫中,他对自己的妃嫔们微笑的模样:“琳儿,青儿,你们,也来了……真好……”
邝罙铭的手从我手中滑落,砸在雪地里,陷进去几分。曾经深沉如同黑夜的天幕,让你新生畏惧的眸子变得空白,瞳孔涣散,再也找不到半分生气。
他死了……
这一年的冬天,他死在白石涧的雪地里,死在我的怀里,死的时候,第一个牵挂着想要念一念的人,是我……
我半趴在雪地里,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还不敢相信,这个与我生命纠缠不清的男人,这个野心勃勃的男人,真的死了!
“是楼主的飞刀!”绝杀看了我一眼,握住红缨将匕首从邝罙铭的胸口中扯出来,看了一眼,才犹豫着对我说。
我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我没有错怪段非烟的意思,那种情况下,他若不出手,我必死无疑。他出手杀了邝罙铭,我的确不应该有任何立场去责骂他,我也舍不得责骂他的一心护我。
邝罙铭带来的黑衣人除了部分被绝杀和影杀杀了,如今都呆若木鸡地杵在那里看着我和邝罙铭。他的死来得太快,我相信他们估计也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们自由了。以后,再也没有邝家的暗影。”我站起来,指着他们慢慢说完这句话,见他们都低下头,又忍不住去看邝罙铭:“他,最后劳烦各位一件事。送他去离丰源郡八十里的小曼坨村,交给曾经的齐贵妃吧!”
他们抬着他慢慢远去,身影消失在风雪里。我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又站了一会儿,才翻身回车内。小喜儿昏倒在马车中,我钻进车内,迎面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段非烟笼着我的身体,将头搁在我的头上,声音从头顶传来,有些慌乱和惶恐:“秦儿,别生我的气,我只是以为他要杀你。”
“我不怪你。非烟,我觉得有些累,你让我睡一会儿。”我喃喃说着,头一歪,身体一软,意识就陷入了沉眠。
动不动就昏迷真的不是一件好事情。
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到了巫驰郡。绝杀和影杀怕夜长梦多,这一路走得格外的快,就算是进了楚国的国界,行程也没什么停顿,不日就到了淮京。
一入淮京,小喜儿进宫复旨,绝杀和影杀护着我直接入住将军府,段非烟随即也潜入府内。段非烟洗去了脸上用药物上色的刺青,恢复了他本来的模样。这是长久以来,我第一次看见段非烟的本来样子,那双深蓝色的眸子,如同那年初见一样,让人沉迷。
我们在将军府中久久拥抱,如同就别重逢一般,只剩下彼此相守相依。
我回到淮京后,将军府闭门谢客,我以途中遇刺为由,称病拒绝任何人探视。忽律衮祈从小喜儿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我的确遇袭受伤,当即在朝堂上颁发旨意,嘱我好好养伤,封王之事待定。
他也不是真的要拜我为王,经过这么一遭,我已经十分确定忽律衮祈的确知道我是女人的事。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得知的。
于是闭门养伤就演变成了被软禁在府中。忽律衮祈甚至还加派了人手,美名其曰防止任何人打扰将军,实则是把守将军府,不放任何人进出。
天气越发的寒冷,素来温暖的淮京,如今也飞雪连连。我畏冷已经到了一个境界,整日里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要么看书要么下棋,再不就是睡觉,将一干事情丢给段非烟去处理。
“将军,玉胭公主来了!”这一日我又照例躲在房中,丫鬟忽然来禀报我。
我坐起身来,正迟疑着要不要换个衣服出去见见,段非烟忽然凑过来压住我,冲我努努嘴:“让食杀去吧!”
我了然,吩咐丫鬟去找食杀来,将公主引到前厅去。
丫鬟走后,我有些恶作剧地看着段非烟:“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沉香楼的人,没什么人是他配不上的。”段非烟丝毫不以为意,撇撇嘴过来蹭我:“让他把玉胭带走,我带你出去走走,我们买些年货回来置办置办。新年要到了,去年不是没过成新年吗?今年正好闲着,热闹一下也好!”
说起食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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