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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柳残阳千手剑-第55部分

小说: 柳残阳千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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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怕,所以我才叫醒你,你可别睡过去了……”
  南幻岳笑笑道:
  “我等着就是,你不要走得太远。”
  赧然一笑,狄十娘悄声道:
  “我也不敢——就在屋后。”
  于是,狄十娘又蹑手蹑足的悄悄摸了出去,南幻岳看了侧身酣睡着的潘巧怡一眼,开始默默等侯起来。
  时间慢慢的过去,大约在盏茶光景之后,寂静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隐约的挣扎声,骚动声,紧接着,茅屋后倏而响起狄十娘惊恐凄怖的喊叫:
  “救命……南大哥救我……”
  反应如电,南幻岳一弹而起,飞跃向后,同时口中大喝:
  “巧怡小心——”
  他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有如一支硕大巨球般冲破了草墙在草屑碎梗四飞中激射屋外,而屋外,狄十娘刚好满脸染血,像吓疯了一样尖叫着朝他奔了过来,在狄十娘身后,两条高大的人影正紧迫不舍,一面犹在大声叱喝,两人于奔跑中,手上的兵刃寒光闪闪,有似鬼眼隐眨! 

  “南大哥啊……”狄十娘惊怖逾恒的号叫着,一头扑向南幻岳的怀甲,本能的,南幻岳立即介臂揽抱,但是,在他甫始环拥狄十娘入怀的刹那,又猛然警觉的将她往一侧拉出,就在这时,他已蓦地感到左边腰眼上一麻! 

  伸手摸去,南幻岳的指尖触及一根细小的,有如绣花针般的尖锐物插在他的腰肉里,立刻,他运起一口“黑龙真气”顶住那个部分的血脉,不使它流散扩展,同时尽量放松情绪,令自己不致因为过度的愤怒而松懈了对精、神、气的控制——当然,他知道这是谁的杰作——狄十娘! 

  狄十娘的这种反常行为并没有太使南幻岳震惊与意外,更确实的说,他早已对狄十娘的举止有所怀疑了,但他如今却痛恨自己为什么仅是“怀疑”而已,他原该更进一步的采取行动才对!
  现在,狄十娘业已站在十步之外,她早不喊叫了,方才那种惊恐之色也一扫而光,她冷静又沉着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血渍”衬着她怪异的神态,看上去有一股特别诡谲的意味!
  追过来的两条大汉这时亦站住了脚步,在两丈外遥遥与南幻岳对立着,那两个人的身材俱极高大,都穿着一袭青袍,右边那个脸蓄长胡,左边的一个生了双三角眼倒八眉,尤其那只朝天的鼻子更令人印象深刻! 

  情势即是如此,南幻岳站在中间,而对着这两个青袍怪客,狄十娘在左方,这样便成了一个不规则的三角形势。
  南幻岳沉默了片刻,提着气,缓缓的向狄十娘道:
  “果然是你。”
  站在那里,狄十娘再也没有那种柔弱怯惧的神态,再也找不出一点瑟缩愁郁的衷情,她完全不像一只受惊的兔,现在,她宛如一条其毒其诈无比的百步蛇!
  狄十娘刁悍的一扬头,傲然说道:
  “不错,是我!”
  冷冷一笑,她又道:
  “我想,你大约也多少看出来了?”
  南幻岳低沉的道:
  “是的,我多少也看出来了,只是还没有完全确定,我是想再找些证据,再抓到你些破绽才打算掀你的底……”
  狄十娘尖悦的道:
  “所以,我不冒险了,我只好抢先动手!”
  南幻岳叹了口气,道:
  “你扮演得很像,至少在今晚以前你全没出漏子,你使得我实在不愿去怀疑你……对于狄十娘,对于一个受过这样折磨的女孩,我是必须慎重其事的,我决不能有丝毫因误会而产生的过失,所以,尽管我已怀疑,不到完全确定,我仍然要压制自己的行动,但,我原不该压制的……” 

  狄十娘冷冷的道:
  “那是一个柔柔弱弱的,怯怯缩缩的,委委屈屈的可怜少女形象感动了你,激发起你英雄式的爱怜主观,南幻岳,我知道你这种心理,你这种调调儿,所以,我便把自己塑造成这样,借一个形体表达出来而引起你的一贯作为,也因此而便宜了我的行事,南幻岳,你输了。” 

  南幻岳摇摇头,道:
  “这倒不一定,但你所使用的狡计却相当高明,我猜,你甚至不是狄十娘本人吧?”
  狡诈的一笑,她道:
  “我不是,但装得很像,嗯?”
  南幻岳平静的道:
  “那么,你是谁?”
  装扮如狄十娘的少女缓慢却冷硬的道:
  “听过‘花狐’阎小仙这个人吗?”
  南幻岳想了想道;
  “‘阎家双狐’中的‘花狐’阎小仙?”
  那少女怪异的笑了起来:
  “不错,我就是。”
  南幻岳注视着面前这自狄十娘摇身一变。变成了“花狐”阎小仙的女子,心里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只觉得不大肯,也不大愿意相信这件事,接受这个事实,娇柔纤弱的狄十娘,一下子转变了江湖上以刁狡狠毒出名的阎小仙,印象上是太过生硬与突兀了,这个转变的过程太快,快得叫人几乎不能承担…… 

  南幻岳摇摇头,道:
  “谁叫你这样做的?”
  “花狐”阎小仙道:
  “‘浮图岗’。”
  沉默了一下,南幻岳道:
  “齐用斗?”
  这三天来一直扮演着狄十娘替身的阎小仙,闻言之下幻诡的笑笑,道:
  “当然,这并不需要问也该知道!”
  南幻岳沉缓的道:
  “那么,狄十娘本人还在‘浮图岗’上?”
  阎小仙略一考虑,狡猾的说道:
  “我不清楚,而你也不该问我,就算我知道,也不便告诉你,对不?”
  南幻岳哼了哼道:
  “尽管你不肯说,我也仍会再把她救出来。”
  阎小仙似笑非笑的冷冷遭:
  “我却并不认为你能!”
  回首探视,南幻岳并未发觉潘巧怡跟随出来,于是,他也明白了——潘巧怡一定早就着了阎小仙的道儿,否则,她那有睡得如此深沉的道理?咬咬牙,他的一股熊熊怒火业已越来越形强烈,但他尽力忍耐着,表面上仍旧极为镇定的道: 

  “阎小仙,潘巧怡呢?你是否在与她同睡的时候暗算了她?”
  阎小仙坦然颔首,道:
  “当然,放倒一个是一个——但你放心,我并未要她性命,我只是点了她的‘晕穴’,使她暂时睡上一阵而已,你该记得,我将毯子复盖住我们两人的时候,就在那时我已下了手……你很心疼,是吗?” 

  南幻岳酷厉的道:
  “就为这一桩,阎小仙,你就会后悔大半生了!”
  阎小仙冷峭的道:
  “还是先顾你自己吧,南幻岳,我会怎么样无需你来担心——事实上,怕你也没有这些时间了!”
  南幻岳深深吸了口气道:
  “阎小仙,你凭什么替齐用斗那老狗卖命?”
  阎小仙娇媚的一笑道:
  “凭什么?凭白花花的银子和黄澄澄的金子呀,你说,这是不是一个最正大光明,冠冕堂皇的理由?”
  南幻岳凝视着她,沉重的道:
  “真可惜了,你,阎小仙,你应该明白利害,应该先搞清楚,和我南幻岳作对,甚至设计苦难陷害我南幻岳,会有一种什么样的结果?只怕是你所承当不起的!”
  阎小仙漠然不惧:
  “你唬不住我,南幻岳,这套把戏我见多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不会中途改弦易辙的,况且——我已占了上风,成功在望,就更没有改弦易辙的必要了!”
  南幻岳缓缓的道:
  “你要吃不了兜着,阎小仙,因为你已愚蠢到以为占了上风——除了你以卑劣手段插在我腰间的一根毒针之外,你什么地方占了上风?”
  阎小仙笑笑,道:
  “这根针名字叫‘狐尾定魂针’,一中人身,可叫那中针之人在炷香时刻之内全身瘫痪,百骸俱僵,持续效能更在六个时辰之上,任是谁也抵抗不了这种药力的侵入肌体,南幻岳,你已快到这一步了,我不再攻击你,你自己就会送上手来,当然,如果你现在要对付我呢,我便会引着你兜圈子,不过那样对你更为不利,身子一动,血气流循加快,你也就倒得更快了。” 

  故作喟然的摇摇头,她又道:
  “可惜你那位既美且艳的毒中圣手潘巧怡现在也救不了你,这只‘翠蜘蛛’已经先软了。”
  南幻岳冷森的道:
  “恐怕事情不会有休想象中顺利也不一定!”
  阎小仙银铃般的笑了,嘲弄的道:
  “不用‘恐怕’,我们可以等着看结果——假如你想试试叫药力发挥得更快,我也欢迎陪你证实一下!”
  南幻岳大声道:
  “你只是个无胆匪类而己,永远不敢明枪对阵,堂皇交刃——”
  阎小仙毫不在意的道:
  “放心,我不受你的‘激将法’,南幻岳,斗力上以你为强,但斗智呢?你却未必比得上我——包括你那昧于情感的潘巧怡在内!”
  南幻岳忽然笑了,道:
  “现在你就得意,未免太早了,阎小仙。”
  阎小仙安详的道:
  “不早,南幻岳,因为我有这个把握!”
  南幻岳移目四瞧,道:
  “你的‘把握’寄托在哪里?”
  阎小仙轻轻一笑,道:
  “会叫你知道的,南幻岳。”
  南幻岳朝那边靠近了两步道:
  “为什么这么麻烦?阎小仙,刚才你插到我身上的毒针,应该用见血封喉,致人死命的一种才对,何需用这一类仅叫人瘫痪的玩意?如此岂非太过令对方难受?”
  阎小仙笑吟吟的道:
  “对于用哪一类的毒针,我毫无意见,但齐用斗却不甘心叫你这么痛快的归天,别忘了,‘浮图岗’的精英几乎毁在你一个人手上!如今你又逼到人家头上,要强索齐老儿的宝贝独子的宝贝侍妾,这股恨,这口气,他哪能受得了?所以,他不甘让你马上死,他要活的,慢慢的整治你,叫你一点一点,痛苦无比的死去……” 

  南幻岳心里骂着:
  “‘整治’——又是这个露出她狐狸尾巴的江湖口语——现在她可是出口之下,越发流畅自如了!”
  阎小仙扬扬头,接着道:
  “我们拿人家的钱财,听人家的差唤,他要死的,我们便给死的,他要活的,我们也只有给活的了,难道你还以为我对你特别青睐——像你那潘巧怡一样?”
  南幻岳微微一笑,皮笑内不笑的道:
  “对我青睐?就凭你呀,实不相瞒,你这种货色,送到我面前我还看不上呢,你要不要去打听打听?问问我南幻岳的女人哪一个不比你俏?就算我玩腻了丢掉的,恐怕也还较你强上三分呢!”
  这一下,阎小仙不笑了,她粉面铁青,尖厉的叱道;
  “不要脸的臭男人,你以为你又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下流无耻,卑鄙龌龊你都全了!”
  南幻岳豁然笑道:
  “乖乖,别生气呀,就算我不要你,你也得保留点淑女风范才是……”
  阎小仙恨得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眉儿倒竖,双目圆睁,嘴唇也在抽搐着,她又羞又怒又怨毒的叫:
  “我会好好对付你的,南幻岳,我会叫你生死不得,痛苦哀号,我会叫你用你生命中最大的代价来偿付你方才的污言秽语!”
  南幻岳笑笑道:
  “真的这样狠呀?乖乖。”
  突然,在南幻岳刚才冲出来的茅屋中,一个声音冷硬的自那破裂的草墙洞隙里传出:
  “如果你以为是假的,你就错了,南幻岳!”
  南幻岳缓缓的,带着些儿僵硬的,半侧过身去——就在茅屋靠后面这片草墙的破洞里,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来,那是一个年纪并不大的男子,瘦瘦的,净净的,可以说得上秀气,还有点文质彬彬的儒雅味道,但是,看着他,却令人有点不舒服的感觉,好像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太对劲似的……南幻岳注视着对方,终于,他体悟出了,这种不对劲的感受乃来自那人的眼神,嗯,那人的跟睛很深沉,很幽邃,宛似两泓古潭之水,不过,蕴孕在那深幽眸子甲的光芒却非常邪酷,非常非常阴鸳,也非常非常冷森,没有一点情感,也没有一点善意的,仿佛——隐隐流动着兽性的狂野与暴戾韵息…… 

  南幻岳凝视着那人,不禁心往下沉,他慢慢的问:
  “你是谁?”
  对方咧咧嘴,算是笑了一下:
  “‘玉狐’阎立名。”
  南幻岳暗里叹了口气:
  “你们兄妹全来了。”
  阎立名阴冷的道:
  “南幻岳,你是束手就缚呢,还是要玩一会再获至这相同的结果?”
  南幻岳这时已感到腰眼上那根毒针刺人的部位开始由麻木转为僵痹,还逐渐扩大范围,有向四周蔓延之势,他那一口真气虽然封住门口个部分的血脉,却仍无法将毒性的侵蚀全部堵稳——这有如用一道土堤堵住了流水,但是,流水不能决堤而过,却仍有细滴涓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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