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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断流刀-第25部分

小说: 断流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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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鼎道:“你快去准备四色重礼送去。”
  高奎官躬身领命快步离去。
  涂鼎望了涂元庆一眼,冷笑一声道:“不中用的东西!”迈步出得大厅。
  麻冠道人急趋在涂元庆身前,低声道:“看来这两日少主应谨慎小心为是。”
  涂元庆点点头,道:“严震武只要不是冲着祝薇华而来便不妨事了!”说着长叹一声,“你我均知祝薇华乃柏春彦离异之妻子,虽然如此,旧情仍在,柏春彦隐秘她必然知道不少,何况门主传讯务必擒住祝薇华。”
  麻冠道人道:“贫道知道,这是一个饵,但少主须探出严震武来意,如非为此而来,暂且延缓放出风声。”
  涂元庆道:“这个我知道,稍时老爷子必亲自拜望严震武大人,道长随侍察其虚实。”说着转身走向后厅转入极狭窄暗径,此径通向地室石牢。
  石牢阴森昏暗,仅悬着一盏昏黄气死风灯,弥漫腐臭中人欲呕气味。
  一连七间牢室,每间只六尺见方,石墙毗连,外以铁栅蔽断,隐隐可见六间石牢中祝薇华及五婢被囚,眸中泛出忧急神光。
  牢房外坐着一四旬年岁肥胖妇人,一脸横肉,掌如蒲扇,凶神异煞,目光不时扫向六女,忽目睹少主人涂元庆走入,慌忙立起检袵万福,谄笑道:“参见少主!”
  涂元庆轻哼了一声道:“你没难为祝夫人么?”
  “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难为祝夫人。”
  “那就好。”涂元庆道,“你出去,我要与祝夫人说话。”
  肥胖妇人喏喏连声退了出去。
  涂元庆飘然慢步走近祝薇华牢栅前,微笑道:“祝夫人!”
  祝薇华寒着一张脸,端坐榻上不答。
  涂元庆仍自笑容不减,道:“识时务者乃为俊杰,夫人倔强未必是福,到时在下也无法保全,在下以为夫人及五爱婢危。”
  祝薇华冷笑道:“死则死尔,何必饶舌。”
  涂元庆哈哈一笑道:“人生自古谁无死,在下不是说这个,请问夫人不能保全清白,那时又如何?”   祝薇华不禁面色一变,一股莫名紧张恐怖泛袭心头,忖道:“这贼子用心歹毒。”暗暗焦急不已,仍自闷声不答!
  涂元庆见祝薇华听而无闻,浓眉猛剔,泛出森厉杀机,但倏又转微笑,道:“在下从不为己甚,夫人还请三思,权衡利害,在下告退。”转身慢慢走出地牢。
  一婢唤道:“夫人……”
  祝薇华叱道:“不要说话。”
  只见肥胖中年妇人提着一只食盒走来,分送菜饭递入牢栅,道:“夫人请用吧,饿坏了身体太不合算。”
  祝薇华理也不理,她们有两日未进食物,腹中饥如雷鸣,却防菜饭中渗有药物,故而滴水未曾入口。
  肥胖妇人还多着一份,嘻嘻一笑道:“你们不吃我吃。”嚼食得津津有味,片刻间风卷云扫而尽,碗底朝天。
  突然——
  肥胖妇人但感眼皮沉重倦极欲眠,不久竟然鼾呼如雷熟睡过去。
  祝夫人忽闻一细微语声道:“夫人还安好否?”
  语声就生在面前,却未见人影,语音甚熟,不禁目露骇异神色道:“你是何人?”
  “在下唐梦周。”
  那不是唐梦周语声是谁,祝薇华不禁又喜又惊,道:“公子现在何处?”
  “夫人暂不必问,只是夫人等何处守制。”
  “缩穴功公子可曾听过否?强行解穴,恐弄巧成拙。”
  “是涂元庆狗子所为么?”
  祝薇华道:“只知是一名戚寿山之人。白衣邪君对戚寿山亦敬畏有加,看来戚寿山一身武学并非等闲,但江湖上亦无此人。”
  “好,在下这就去找戚寿山,解铃还须系铃人,夫人但请宽心,送来饭食无毒,可放心饮用。”祝薇华只闻唐梦周之声,却不见唐梦周其人,不禁大感凛骇。
  口口  口口  口口
  却说飞天鹞涂元庆出得地牢走入一处小院落,天南边陲,四季如春,院中花木扶疏,丹桂飘香,沁入心脾。
  屋内传出一苍老语声道:“老弟台么?”
  涂元庆朗声道:“正是在下。”
  “请进!”
  涂元庆推门进入。
  只见一秃顶绛袍老人盘坐在矮脚木案后,目光炯炯凝视着涂元庆。
  案上摆一铜鼎,檀香飘缈,散发着一室淡香,鼎侧卷书放置,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弟台似是从地牢而来。”
  涂元庆呆得一呆,道:“戚老前辈真料事如神。”
  戚寿山道:“柏月霞武林绝色,老弟台真有娶他为妻之意,大可不必将祝夫人囚在地牢,老朽缩穴手法武林独步,祝夫人纵身插双翅也难飞去!”
  涂元庆笑道:“在下私心,老前辈明察,但门主之命却不敢故违。”
  戚寿山捻须微笑道:“这个无妨,祝薇华无法逃去,而且心有顾忌,老弟台须下点功夫才是。”
  涂元庆脸色一红,赧然笑道:“在下遵命,回头在下就将祝夫人移住琼花轩,不过老前辈的缩穴手法天下无人可解么?”
  戚寿山目中粗芒逼闪,道:“老朽不敢自诩,除门主及独掌阎罗邵宫虎外,无人可解。”
  涂元庆不禁露出欣羡之色。
  戚寿山知其心意,不禁哈哈大笑道:“老弟台资质根骨无一不好,非是老朽吝不相授,却因老朽武功怪异,与众不同,除非老弟台废了一身武学,从头开始方可有成,不然无益有害。”
  说着手指案上书卷,道:“这卷书内所载武功怪异,老朽浸淫几二十寒暑,尚只能习得十之六七,他人更不必说了。”
  涂元庆道:“缩穴指亦载于其内么?”
  戚寿山颔首笑道:“在,你就拿去也无用,强行习练必喷血而死。”
  涂元庆闻言心中顿感怏怏。
  戚寿山大笑道:“鱼与熊掌不可得兼,老弟台,老朽决尽力撮合这段姻缘就是,走!去园中聊聊天解闷,老朽知你有满腹心事。”
  涂元庆道:“在下委实心乱如麻,老前辈知否京中一等侍卫严震武乘坐官船已然来至老鸦滩了,偌大的官船,沿途关卡均无发现,竟然人不知鬼不觉如同天外飞来。”
  “严震武!”戚寿山心神微凛,道,“老朽久闻其名,风闻他业师隐居在长白山秘壑内,却非长白门派中人,一身武学已臻化境,老弟台是否探明他的来意?”说着立起偕同涂元庆走往院中倾谈。
  案上留下的那册书卷竟无风自动翻展。
  须臾,书卷寂止不动。
  院落中涂元庆方说完严震武与他属下动手之事。
  戚寿山道:“这就是老弟不对了,你尚未探明严震武的来意,就纵容手下无事生非,令尊做得对,最好这两日能约束手下,须知小不忍则乱大谋。”
  涂元庆赧然一笑道:“谁又能料是严震武呀!”
  戚寿山叹息一声道:“滇藩此次晋京定然有去无回,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辐,正当盛年有为之际,突罹风瘫不语之疾,风闻启程时病情大大好转。”
  涂元庆面色一变,道:“老前辈断言滇藩不能转返么?”
  戚寿山点点头,道:“目下之计非须改弦易辙不可。”
  说着娓娓倾谈大计……
  舱内沙青云与崔子云聚精凝神对奕,落子丁丁。
  春芙一侧旁观,霞靥不时泛起如花笑意。
  人影一闪,翩然现出唐梦周身影。
  沙青云一推棋局,道:“方才涂鼎老贼遣一高奎官欲送四色厚礼,愚兄矫命严大人拒见,礼物璧回。”
  唐梦周笑道:“办得好!”
  沙青云道:“如愚兄所料不差,那涂鼎还会亲自前来。”
  唐梦周道:“小弟正要他来!”
  沙青云道:“贤弟探出祝夫人下落么?”
  唐梦周道:“狗子府内豢养着一位武林高人,深谙奇门遁甲之学,府内布设不亚天罗地网,小弟潜入侥幸得逞,非但探出祝夫人下落,而且尚查明一宗重大隐秘。”
  “什么隐秘?”
  唐梦周道:“涂鼎在此云贵川康边陲十三县久居世袭之职,这地域内五族杂居,所辖廿七名土司,人烟不下数十万户,而且涂鼎藉狗子涂元庆之力,拥兵三万,训练有素……”
  沙青云大惊道:“莫非他有造反意图么?”
  “不错!”唐梦周道,“滇藩倘兴兵作乱,涂鼎乃一支强大的主力,但涂鼎却有他意,与天魔宫暗通款曲。”
  沙青云哦了一声道:“愚兄明白了,涂鼎其实暗助茅坤生,他知滇藩天潢贵胃,事成后必不容他,鸟尽弓藏,兔死狐悲,他倒有先见之明,不过三藩事败,他愿望落空了。”
  “未必。”唐梦周道,“一俟茅坤生高高得中后,他就以官逼民反之计,苗峒倡乱,蔓延开来,涂鼎一面告急一面拥兵自重,那时茅坤生必为朝臣之荐率师南下平乱。”
  春芙娇笑道:“想得真好!”
  岸上忽传来高唱道:“涂守备来拜!”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说我有请!”
  崔子云、沙青云、春芙迅即退往邻舱。
  唐梦周正襟危坐舱内。
  只见舟子领着一身穿武官服饰发须花白老者走入,一见唐梦周单膝一跪,道:“下官涂鼎参见严大人。”
  唐梦周伸手一扶,笑道:“不敢,你我不相统属,何必行此大礼,严某奉旨查访南五省民情。涂大人,你须约束令郎不得无事生非,倚势欺人。”
  涂鼎面色惶恐道:“下官已将劣子重责,劣子如有违法情事,请大人严加治罪。”
  唐梦周微微一笑道:“严某风闻令郎颇有微词,谓严某系冒名顶替。”说着忽高声道,“拿来!”
  邻舱沙青云应声而出,手捧四样物事摆于案头。
  涂鼎一眼看真那是“上方宝剑”,“黄绫御旨”及一方“如朕亲临”金牌,更有一道镶金嵌玉“钦命一等带刀侍卫严”腰符,不禁骇然变色,汗出如浆,忙道:“劣子该死,下官情愿领罪。”
  唐梦周微笑道:“令郎无知,何罪之有。”说着端茶送客。
  涂鼎起身告辞。
  唐梦周相送出舱。
  涂鼎面色如土,战栗不安返回寓邸,发现府外密布暗桩,如临大敌,忙喝问其故。
  一青衣带刀汉子道:“小的们奉少主之命行事,大人一问少主即知。”
  涂鼎鼻中浓重发出一声怒哼,身形才跨入门中,突闻门外街上腾起喝叱争执声。
  原来对街现出一中年商贾,面团团的气度不俗、却背着一柄虎头钢刀,目睹涂鼎返回,面上立时涌泛一片杀气,快步冲了过来,大喝道:“涂……”
  喝声甫才出口,面前人影连闪,一劲装汉子及两名卫卒拦住,劲装汉子右手兵刃一扬,冷笑道:“朋友意待如何?”
  中年商贾两眼一瞪,怒道:“我有话要问涂鼎,不行么?”
  劲装汉子大喝道:“那是我家大人,你在找死!”
  一双卫卒高声喝打。
  这在老鸦滩本司空见惯之事,土著居民避得远远地注视着这边。
  中年商贾冷笑道:“一个守备芝麻点大官儿,有什么耀武扬威,闪开点。”右掌一晃。
  “叭、叭”两声脆响,一双卫卒颊上均挨了一下重的,哎哟惨呼声中轰然倒地,嘴角淌溢殷红鲜血。
  劲装汉子面色一变,兵刃出手,寒芒一闪,劈向中年商贾,刀沉力猛疾如电奔,狠辣至极。
  第 九 章
  中年商贾冷笑一声,身形一侧,右掌五指“金豹露爪”疾探而出,一把扣实在劲装汉子腕脉上。
  只听“喀擦”一声,劲装汉子腕臂已被中年商贾拧折。
  劲装汉子张嘴发出一声凄厉惨噑。
  中年商贾手内已多出一柄钢刀,寒芒过处,劲装汉子头颅离腔飞起,堕向街心,鲜血泉喷,商贾左脚一抬,尸体被踢出老远。
  此刻——
  涂鼎已转身走出府门,领着七名武师快步走来。
  一名武师杀气满面,抢越涂鼎之前,不料涂鼎暍道:“混蛋,还不回来。”
  中年商贾明明瞧见涂鼎走来,却视若无睹,把夺来钢刀抛弃地下。
  那名武师闻得涂鼎喝声,悚然一怔,停身不前。
  涂鼎走在中年商贾身前,抱拳一笑道:“尊驾为何用刀杀人?”
  中年商贾眼中逼射两道慑人寒芒,冷笑道:“阁下就是涂守备么?”
  “不错。”涂鼎眉头一皱,道,“老朽正是涂鼎!”在此老鸦滩上无人敢当面直呼其名,数十年来这是头一遭,无奈让严震武这一来几乎吓破了胆,不敢再节外生枝,累及眼前性命。
  中年商贾淡淡一笑道:“守备大人未曾目击你那手下动刀行凶,在下迫于自卫出手,要知刀枪无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什么不对?”
  涂鼎强自按抑着一腔怒火,回面喝道:“将尸体清除,不许再无故生事。”
  一双武师快步抢出,将尸体头颅踢去。
  涂鼎只望了中年商贾一眼,率同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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