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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丑闻新娘(芃羽)-第14部分

小说: 丑闻新娘(芃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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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不是春水吗?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柔丫头呢?”林志海劈头就是一串问题。

    这下可好,什么都不用问了!春水无力地垮下肩,双手紧握,强笑道:“我出来买点东西,正好路过。我得回去了,小姐还在等我呢!”

    “是吗?那快去吧!代我向柔丫头问个好,教她别整人整得太过火啊!哈哈哈!”林志海笑着向她挥挥手,上马离去。

    太迟了!小姐不见了,我们都被整惨了!春水在心中哀鸣着。

    她不敢停留,随即回到尽欢酒楼,上气不接下气地向嵇泽飞报告一切。

    “我早知道她不会回定安镖局。”嵇泽飞叹道。

    “是啊。夫人在小姐出阁时还叮咛她不准哭哭啼啼地回娘家诉苦,有事得自己想办法。真是的,有了这句话,小姐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敢回家!”春水埋怨着。

    “少奶奶还有哪里可去?”小喜子把玩着酒杯,随口说道:“难不成去天狼岗找那个劳什子堂哥?”

    这句话像响雷般劈进嵇泽飞的脑中。

    可不是吗?语柔也只有那里可去了!

    嵇泽飞一掌拍在桌上,倏地站了起来,神色激动。

    “是了!一定是天狼岗!”他兴奋地大喊。

    “小姐去找堂少爷?”春水愣愣地问着。

    “一定是!小喜子,你回去备车,我们晌午后就出发。”

    “少爷,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还当真?”开玩笑!自己送上贼窝?那不是自投罗网?小喜子真想缝住自己的嘴巴。

    “去看看,十之八九语柔会上天狼岗。”嵇泽飞笃定地说。

    “我也去!”春水恨不得立刻见到小姐。

    “春水,你留在府中,说不定语柔会回来取东西,你得帮我留住她。小喜子陪我去就行了。”嵇泽飞不让春水跟上山,太危险了。

    “少爷!”小喜子苦着脸,愁眉不展。

    “走吧!”

    三人正要走出尽欢酒楼,正好遇见信步走来的方有印,他一手拦住往外走的嵇泽飞,“这不是嵇兄吗?怎么这么匆忙?急着去哪里啊?”

    “我有事,不陪了。”嵇泽飞想起新婚之夜方有印对语柔的出言不逊,不禁替语柔抱屈。

    “急什么?沈千千扬言不再见你,你就算去莺暖阁也不过吃闭门羹而已。”方有印挖苦他。

    “我要回家了,请让开。”嵇泽飞冷冷地道,脸上已罩上一层霜。

    “何必这么急呢?尊夫人不看着又不会跑。”方有印存心找碴。

    “住口!”

    “别气啊!你之前不连碰都不碰她的吗?可惜啊!虽然她不再清白,但好歹生得国色天香,不能当作正餐,偶尔拿来当点心也无妨。”

    “你在胡说什么?”嵇泽飞一手揪住他的衣襟怒斥。

    “干嘛?你吃错药啦?以前我们怎么说你都不在意,今个儿是哪里不对劲了?”方有印瞪大眼睛道。

    “我警告你,以后别再无的放矢,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乱嚼舌根,我会找人废了你这张嘴!”嵇泽飞被惹火了。

    “哟,威胁啊?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也拿来当宝。聂语柔就算赤裸地躺在街头,恐怕我还懒得碰……”

    方有印“碰”字刚出口,就“砰”的一声飞出去撞到酒楼的柱子,厥了过去。

    嵇泽飞右手握拳,使尽全力狠狠地痛揍方有印一记,他怎么会交上这种朋友的?真是瞎了眼!

    “混帐!”嵇泽飞狠骂一句以泄心头之气,不理会旁人的惊疑,携着小喜子和春水走出酒楼。

    ※※※

    经过三天的相处,语柔和千千不可思议地成了莫逆之交。她们两人有许多的共同点:外形同样姣好,个性上不受礼教的束缚,却都成了传统礼教下的牺牲者。也因为如此,两人对许多事的看法和观点颇尽相似,谈笑间恍然不觉时光飞逝。

    这些天来,语柔没听见嵇府张扬她的失踪,显然是不想再成为人们谈论的焦点,硬是把消息压了下来。语柔既松了一口气,又深深的感到难过,也许嵇家没有人会担心她的去向吧?春水呢?她会焦急吗?匆忙出走,没有想到要跟春水说一声,实在是因为心中太过伤痛。

    语柔暗自神伤了好一会儿,听见沈千千上楼来,忙压下心事,走到窗前逗着鸟笼里的画眉鸟。

    千千推开房门,脸上带着笑容,心情似乎特别的好。

    “什么事这么高兴?”语柔回头问她。

    “我已经跟陈嬷嬷说了,我要回太湖故居一趟,想告个长假。”千千笑着说。

    “她答应了吗?”沈千千一走,这莺暖阁生意要怎么做下去?语柔不相信老鸨会点头。

    “她不答应也没办法。我告诉她,不让我回去,我以后就再也不见客。”千千表情坚定,不像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起程?后天吗?”语柔听她提过。

    “嗯,我已经捎信给要护送我回去的人了,他应该会如期前来。”千千眉眼带笑,一想到要和聂允谅同行便喜不自胜。

    语柔听出她的兴奋,不禁瞄了她一眼,好奇地问:“那个要护送你的人是谁?是男的?”

    “是啊。他是个正经的公子,不会到莺暖阁这种地方来找女人的,要不是……”千千没有说下去。要不是为了聂语柔,聂允谅才不会到这种地方找她,这是老天赐的机缘吗?

    “要不是怎样?”语柔觉得有异。沈千千的情人不是嵇泽飞吗?怎么看她的模样倒像她口中的保镖才是她心仪的对象?

    语柔一直没有和千千正面聊起有关嵇泽飞的事,生怕不小心露了破绽。她可不想让沈千千知道她就是嵇泽飞的妻子,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没什么。”聂允谅一定不希望他的名字在这种地方被提起,千千不想破坏他的名声。

    “外面都传说你和嵇家的少爷交情颇佳,怎么这些日子都没看见他来找你。”语柔还是忍不住刺探。

    “嵇泽飞?不瞒你说,我和嵇公子是曾经好过,但那已是往事了。他那个人天生不爱受拘束,是匹拴不住的马,我不是他的伯乐,无法让他为我驻足。现在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互相抒发心绪而已。”千千毫不讳言她和嵇泽飞的关系。

    “是吗?”语柔疑惑不已,外界的传言并非如此啊。既而又想,她自己不也是流言的受害者?唉!人们的嘴是世上最毒的东西了。

    “你别不信,嵇少爷这几日没来找我可不是因为我拒绝见他,而是他已经找到能拴住他的人了。”千千对语柔说道。

    “谁?”

    “他的妻子聂语柔啊!”

    乍听到自己的名字,语柔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一下。

    “怎么可能?”她不相信!嵇泽飞会爱上她?

    “当然可能。他自从成了亲之后,每回来莺暖阁都若有所思,眉头从没松过,开口闭口都是那‘姓聂的丫头’如何如何。你不知道,他很少这样专注于一个女人的,即使和我在一起时,他也从未掏心待我。”千千叹了口气。

    “可是大家都说他很讨厌他妻子,说他嫌弃他妻子的不贞……”语柔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迷乱。

    “原先他的确在意,可是我想他后来就无法自拔了。”

    “不会的……”语柔喃喃自语着。在他那样羞辱她之后,她怎能相信他其实是爱着她的?就算那一夜他极其温柔地待她,也不过是发现她还是完璧之身的兴奋而已。男人不就是这种劣根性吗?

    千千终于发现语柔的不对劲,一谈起嵇泽飞,她的脸色就变得惨白。

    “净心,你怎么了?”她走向语柔,关心地握住她的手。

    “没事。”语柔强笑道。

    “我们怎么会聊到嵇公子呢?真奇怪。”千千不知道为何会想向语柔解释她与嵇泽飞之间的情谊,她一向不太在乎他人看法的。

    “是啊!别谈他了,一个浪子而已。”语柔眼神迷离难懂。

    “他不是个浪子。大家都被他的放浪形骸骗了,嵇泽飞可是个最精明的商人呢!”千千又摇摇头。

    “哦?怎么可能?”语柔忍不住想探究真相。

    “他表面上像个无所事事的大少爷,私底下却是嵇家米行的重要人物。这嵇家米行里里外外几十家分店的生意,没有一桩交易能逃得了他的法眼。”

    语柔惊讶地想起嵇元成帐册上被动过的手脚,那些被侵占的款项和收入全都在事后补回,难道这全是嵇泽飞的功劳?

    太匪夷所思了!她还在思忖是哪个人从中伸出援手,稳住嵇家的产业,却怎么也料不到是他!

    可是,为什么他不光明正大地协助嵇元成呢?

    “很惊奇吧?那些在人们口里传述的流言,很少符实的。”千千了然地笑笑。

    “他为何要绕这么一大圈呢?他是嵇家的少爷,本可名正言顺地接管嵇家的产业,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语柔如坠五里雾中。

    “你不明白,嵇老爷是出了名的念旧和豆腐心肠,有时候宁可吃亏也不愿相信亲信的人会背叛他。以前嵇泽飞劝了好几次都没有用,还落得两面不是人的下场,后来他只好放弃与嵇老爷争论,改用其它的方法补救。”千千和嵇泽飞相交三年,对他的事了若指掌。

    语柔怔在原地,不能相信事实真相竟是如此。如果嵇泽飞的所作所为只为让别人对他撤去心防,那他的确做到了,她压根儿没想到真实的他是这样的人。

    “净心,你发什么呆啊?我说了这么多只是告诉你,人们的嘴是最靠不住的,要认清一个人就得去接近他、了解他,道听涂说不过是一团烟幕而已。就像前阵子人们传言聂语柔的种种丑事,我相信她绝非方有印所说那般淫荡。哼!凭一张嘴就想论黑白、定是非,真是太可笑了。”千千冷哼了一声。

    是啊!她自己不也深受其害吗?语柔苦笑。

    唉!母亲说得对,众口铄金,她的确低估了人们造谣生事的能力。

    只是,就算嵇泽飞真如沈千千所言,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充满了矛盾。他曾经看不起她、厌恶她,又想尽办法羞辱她,她理应恨他的,但为何对他的一言一行又无法忘怀呢?那一夜的柔情缱绻在她心中并非毫无波澜啊!

    老天!谁来告诉她这场游戏该如何了结?

    ※※※

    赶了三天的路,嵇泽飞和小喜子终于来到天狼岗下。天狼岗的正确位置鲜有人知,再加上人们害怕被抢,没有人敢私自上山,因此大家只知天狼岗上有个贼窟,却不知道位居何处。

    “少爷,歇会儿吧,再赶下去不只累死人,连马也挺不住了。”小喜子在山腰的一棵大树下坐倒。

    “这天狼岗岔路这么多,真不知怎么上去。想当初定安镖局想上山救人也找不着途径。看来,只有制造些骚动才能逼得那个小黑现身。”嵇泽飞仔细地观察地形,脑中不断想着该如何才能顺利地进入山贼的大本营。

    “要怎么制造骚动?”小喜子不解地问道。

    嵇泽飞眼露精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会吧?少爷,千万别又是我……”跟着嵇泽飞久了,小喜子早就摸透了主子的性子。

    “小喜子,把衣服脱了。”嵇泽飞决定利用小喜子来演出戏。

    “脱衣服?这里?现在?”小喜子怪叫道。

    “没错!”嵇泽飞笑得很危险。

    “少爷……”都冬天了,脱了上衣不只丢脸,更会着凉。小喜子一张脸苦哈哈的。

    “脱!”

    一声令下,小喜子只好仗着“皮肤”之勇,照计行事。

    然后,就看见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沿着山路狂奔,不住地尖声大喊:“救命啊!抢劫啊!救命!快来人啊!”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拿刀的“歹徒”,紧追不舍。

    不多时,天狼岗的守卫就发现这两人的踪迹,立刻呈报上去,不到一盏茶的光景,聂琛就得知有人在天狼岗外抢劫的事。

    “王八羔子!抢东西抢到咱们地盘上来啦,去把那两个浑球给我抓上来瞧瞧!”

    结果,嵇泽飞和小喜子就将计就计被带进了山寨。当聂琛看清来人时,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眼前的竟是语柔的丈夫和他的书僮。

    “嵇泽飞?!你上天狼岗做什么?”怪了,什么风把这个人给吹上山来的?他前脚才进门,他后脚就跟着来了。

    “语柔在哪里?快把她交出来!”嵇泽飞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

    “你在胡说些什么?”聂琛一时摸不着头绪。

    “别以为她想跟着你就私藏她,我说过,她是我的妻子,谁也不能带走她!”

    “你给我说清楚,我几时带走柔儿了?”聂琛一掌拍向座椅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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