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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猪倌by花粉(没多虐攻,不过攻对受很好 为受付出很多he)-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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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黑收工的时候,卫祝也掰了一大堆,虽然不如别人的多,但是那份喜悦简直可以比的上第一次开工资了。 
  “收获啊,这就是收获。”卫祝揉着胳膊上的紫印去找房律了。 
  这天卫祝可真是累坏了,在外面时还强撑着,到家里一看到床,什么都不顾了,一头栽上去立刻就响起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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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房律费了好大劲才把卫祝拖死猪一样拖起来。一转身的工夫,卫祝又趴下了。 
  “我不起,我不去了。”卫祝撅着屁股,把头埋在枕头下面。 
  “那也不成。”房律继续拖他:“去吃了饭再回来睡,晚了就没的吃了。我一天都不在家,家里也没准备饭食,你饿着可不成。” 
  “不吃不吃。”卫祝抓着枕头使劲往角落里拱。 
  “唉。”房律叹口气,看看外面天都快亮了,卫祝再不起床可真耽搁吃饭了。 
  卫祝听见房律出去,松了口气,翻个身继续睡。忽然感觉脸上一阵热呼呼的,蒙胧一看,是房律拿着热手巾给他擦脸。 
  热气熏蒸,让卫祝头脑也清醒起来,他讪讪的起身,接过手巾自己擦了两把,胡乱穿上衣服,房律帮他梳好头发,他去刷牙。外间桌子上牙刷、薄荷膏、温水都准备齐全了,让他心里一阵发暖,更加不好意思了。 
  收拾妥帖,两个人急忙忙的去吃饭,这时天已经亮起来,大部分人都吃完饭往外走了。卫祝这才着忙,匆匆喝了碗粥,拿着饼就要赶上去,房律拉着他说:“别忙,你今天不是不去了么?慢慢吃吧,吃完就在这帮工好了。” 
  “不行不行。”卫祝说:“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干活。” 
  “刚才不是还说不去了吗?”房律笑着说。 
  卫祝低头咬饼,脸涨红了。但手使劲抓着房律,不让他丢下自己。 
  “好吧。”房律拉着他坐下:“要去也得先吃饱饭。” 
  “那……不会耽搁了么?” 
  “也不差这一会,吃吧。” 
  卫祝松口气,心想:幸亏不用打卡的。 
   
  两个人来到地里,大家早都忙的热火朝天了。到了领农具的地方,卫祝扯扯房律,小声问:“我去做什么?能不能不要掰玉米了?” 
  房律昨天就看到他胳膊上被勒的红印,今天都有些肿了,恐怕也挎不了筐子,于是说:“你去西边地里拾棉花吧。”说着摘下一副布兜给他系上,又说:“别贪快,仔细些,别拣上坏的。” 
  卫祝答应着去了。 
   
  拾棉花这活大概是最轻松的了,棉花枝大约到腰那么高,叶子大都干了,棉桃绽开一团几个瓣,蓬松柔软,稍微一用力就能整团摘下来,然后往布兜里一塞就行了。虽然棉花的硬萼有时也会扎到手,但是跟别的活比起来,这大概算度假了。 
  这边地里大都是上年纪的妇女,她们干起活来可一点也不慢,双手齐下,摘上满满两把再塞进布兜,不一会儿就能摘一大兜。 
  卫祝从来没见过这个,摘下一团还要仔细瞧瞧,捏两下,心想:这个东西真像棉花糖。 
  昨天卫祝是累的狠了,今天再也没劲头跟别人比,也不怕别人笑了,慢悠悠的干着。一天别人都摘了四五兜,他才摘了一兜半。 
   
  不管怎么说,卫祝还是坚持下来了,也领略了秋收的繁忙。粮食不是收下来就完事的,谷物豆子之类的要凉干、脱皮、筛糠;玉米则剥开皮倒转系在长竿上凉着;棉花要去籽,放在席子上晒着;红薯要切片晒干。这期间最怕下雨,万一遇到阴雨天,粮食就容易霉变发芽,搞不好一年的辛苦就化为泡影。除了收粮食,还要打草绳、麻绳,编苫子、清理粮囤等等,整个村里老老小小没有一个闲人。 
   
  “哎,怪不得古人说‘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我现在是知道啦。”卫祝自己守着一大堆玉米,边往干上系边自言自语。 
  “房律家的,天都黑了,还不回去么?”外面有人喊。 
  “哎,就好了。”卫祝答应着,加紧做活。 
  他紧赶慢赶,系完这一串,月亮已经在天边露出半个脸了。现在是赶不上吃饭了,好在中午房律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回家吃晚饭,所以到没心慌。不知道房律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卫祝摸着咕咕叫的肚皮暗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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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了一天活,肚子饿的时候吃什么都香,何况…… 
  卫祝一进门,就看到院子里摆了一大桌子菜。 
  “哇——鸡!鱼!猪蹄……” 
  房律从灶间出来,端了一盘河蟹,看见卫祝一副要把桌子都吞下去的样子,笑着放下菜推了他一把:“还不洗手去。” 
  卫祝吞着口水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要请客?” 
  “请什么客。”房律在围裙上擦擦手,然后把围裙摘下来放到一边:“今天是八月十五,咱们过团圆节。” 
  卫祝洗洗手,又擦把脸,迫不及待的来到饭桌前,还没坐稳就把手伸向猪蹄。 
  房律拿起个河蟹,去掉腿脚,掀开壳放在卫祝面前的盘子里:“先吃这个,冷了就不好吃了。” 
  卫祝答应着,啃了一口猪蹄就放下了,拿起河蟹掰开,蟹肉雪白鲜嫩,香气四溢,还带着一点酒香,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这是醉蟹?”卫祝下口就啃,房律赶忙拉住他:“小心扎嘴。”然后塞给他一个小竹钩:“用这个掏着吃。” 
  卫祝一手接过竹钩,探到蟹壳里用力一掏——掉了。还好掉在桌子上,他赶紧低头吃掉。 
  房律拿着他的手教给他:“轻点掏,这样勾出一截来就吃。全掏出来容易掉。” 
  在吃东西方面,卫祝的学习速度还是很快的——手里的河蟹解决掉了之后,房律说:“锅里还有,自己去拿。” 
  卫祝进厨房一看,果然还蒸着两只,他全拿出来了。 
  房律兑了些香醋,洒上姜末送到卫祝唇边:“蟹性寒,喝点姜醋暖暖。” 
  卫祝就着他手喝了一大口,酸的直流口水,赶紧坐下开吃。 
  两只醉蟹下肚,卫祝觉得好像什么都没吃……看看房律手里的也吃的差不多了,咂咂嘴巴:“少点了,再来两只就好了。” 
  房律笑着把手里的半个给他:“这个不能吃多了,你爱吃改天我再去拿几只。”又说:“再喝点姜醋。” 
  卫祝不大好意思的接过来,乖乖的又喝了一口醋汁,把这半只吃了。 
   
  吃完醉蟹,卫祝又拿起刚才没啃完的猪蹄继续吃,房律笑着给他夹上两筷子青菜。猪蹄炖的酥软粘滑,都已经脱骨了,滋味也香咸适宜,卫祝很快啃干净一只。看看另一只,房律还没动筷子,他挠挠下巴,抓起筷子吃菜。 
  辣椒炒的鸡块,鲜嫩香辣,卫祝吃了两块觉得不过瘾,干脆扔下筷子下手抓,啃了一个鸡爪、一截鸡脖子,他抹抹嘴抬起头来说:“这鸡肉真嫩,在哪买的?” 
  房律给他倒了碗米酒,说:“就是咱自家养的啊。” 
  卫祝扭头去找,口里说:“哪只哪只?” 
  房律笑着敲敲他:“都什么时辰了,鸡早就上宿了。再说都给你吃到肚子里去了,还找什么。” 
  卫祝嘿嘿的笑了,喝了口米酒,拿起筷子满桌找,不知道该向哪个下手。 
  房律指着一盘切好的肉,说:“这是镇上有名的烧肉,尝尝和你胃口不?” 
  卫祝夹了一筷子仔细看看:“不像红烧肉啊。”然后塞到嘴里。 
  房律笑着说:“不是红烧肉,就叫烧肉。” 
  卫祝仔细尝尝,似乎是猪头肉,但是比较干,而且带点烤肉的甜香,但却没有烤肉的烟火味。他又夹了一筷子边吃边说:“好吃!是怎么做的?改天你也做来吃。” 
  房律也喝了碗酒,不紧不慢的说:“这是卤好的猪头肉沥干汁水,把大锅里放上糖炒到半焦的时候,架上箅子,把猪头肉放上,盖锅盖。下面烧一把麦草,一阵火的功夫就成了。不过这炒糖、烧火都得严把火候,一但焦的厉害就不好吃了。我做过几回,不如人家弄的好。” 
  说话的功夫卫祝已经吃下去半盘子了。 
  房律说:“你别只逮着一样吃,还有鱼呢。” 
  卫祝打个饱嗝:“都那么好吃啊,我没吃够呢。”又问:“是什么鱼啊?” 
  房律说:“是鲇鱼茄子,我做的,尝尝怎么样?” 
  卫祝笑着说:“你做的当然好吃了。”说完夹起一块鱼送进嘴里:“唔……好吃!” 
  房律侧头看他:“不好吃?” 
  卫祝赶紧吞下去,房律拍拍他后背:“别让刺扎到,慢些。” 
  卫祝点点头:“好吃!真好吃。”又吃了一筷子茄子。鱼肉滑腻肥美,茄子是裹了薄面粉炸过又下锅炒的,略带焦香,汤汁也浓厚香醇。卫祝本来已经吃饱了,又塞进去半碗。 
  房律说:“少吃点,别撑着,待会还有点心果子。” 
  “啊?”卫祝怪叫:“你怎么不早说,撑死我了。” 
  房律笑了:“你吃的那么快,可不是要撑着。” 
  卫祝撇撇嘴,抓起一个炸藕合,这才放下筷子。一边嘟囔“好饱”一边把炸耦合往嘴里塞。 
  等房律吃完,卫祝捧着肚皮已经揉了半天了。 
  房律看看他的样子,笑着说:“要不点心明天再吃吧?别把你撑坏了。” 
  卫祝赶紧说:“我已经不那么撑了,你拿出来给我看看,我就尝一点。” 
  房律看他那谗样,笑着摸摸他的头:“不准再多吃了啊。” 
  卫祝一个劲点头。 
  房律收拾了饭菜,抹过桌子,又摆上几个碟子。中间是个大号碟子,里面放了几个又薄又圆的月饼,旁边是几个小碟,里面放的是几色点心。 
  房律把大月饼一样切下一角,在盘子里又拼成一个。然后用大碗装上来冒尖的一碗水果。 
  卫祝肚子已经饱了,但哪能忍的住,月饼他到是不怎么喜欢,尝了一点就放下了。那点心却是他最爱的,什么芝麻软糖、花生酥、蜂蜜桑葚糕、桂花荷叶饼,都被他又塞进去几块。 
  房律看他吃的坐着都难受了,赶紧把桌子撤了,放下躺椅让他坐着。卫祝还抓着水果碗不放手:“让我看看都有什么?” 
  房律只好把那个放在小几上,再三叮嘱:“别吃了啊,真要撑坏了。” 
  “嗯嗯。”卫祝答应着,看着碗里玛瑙似的葡萄、清脆的大枣、香喷喷的梨子、半开口的石榴,还是忍不住直吞口水。不过胃里实在太涨,再吃下去恐怕会爆了,他只好抱着个大石榴捏来捏去的玩。 
  房律收拾好了东西回来坐到卫祝身边,伸手搂住他,轻轻给他揉着肚子,低声问:“难受么?” 
  卫祝打个嗝,摇摇头,靠在房律胸膛上。清爽的秋风吹过院落,皮肤干燥微凉,房律身上散发出暖意透过薄衫传递到他身上,让他舒服的一动也不想动。 
  这时天月亮正升到当头,又大又圆,像个银盘似的,把庭院里照的纤毫毕现。两人看着月亮,说起月宫的传说,低语绵绵,笑意盈盈。 
  夜渐深,一阵风刮过,树叶簌簌做响,只有草丛中的小虫还在浅吟低唱,院子里渐渐静下来。 
  卫祝含着几个石榴籽蒙胧睡去,房律轻轻起身抱他进屋,给他脱下衣裳鞋袜,盖好被子。 
  翻身的时候大概压到胃了,卫祝唔唔的哼了几声,房律在他身旁躺下,揽他入怀,继续给他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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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稼收完了,不代表地里的活也干完了。地里的秸秆要收回来做柴禾,土地也要重新施肥、翻耕一遍。种麦子的还要准备育苗了。卫祝头一次体会到了农耕的不易,也体会到了收获的喜悦。 
  秋渐深,一早一晚都冷了,房律找出被子来晒着,又忙着收拾炕。 
  中午太阳正暖和,卫祝捧着个大柿子坐在小凳上看天,天空高阔悠远,悦目的蓝色上陈着丝丝缕缕的细云,喝一口柿子汁,咂咂嘴。 
  四周都晒着被子,被风吹的轻晃不止。卫祝突然想起小时候在孤儿院,那会阿姨们也会在院子里晒被子,他们一些小朋友就在被子低下跑来跑去捉迷藏。 
  卫祝露出一丝笑容,原先的事像上一辈子那么久了,而现在的生活幸福的……像阳光一样,让人睁不开眼。 
  “想什么呢?”房律抱着几床被子从他旁边走过去,把晒的差不多的抱回屋里。 
  卫祝抬起头嘿嘿一笑,把手里的柿子吸干,干瘪的皮丢掉,手在衣服上抹了两把,从后面一把抱住房律的腰,咬着他耳朵说:“律,我喜欢你。” 
  房律把被子扔到炕上,回头刮了他鼻子一下,笑着说:“都吃到鼻子上了。”又拍拍他的臀:“去,看着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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