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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小时候-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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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底裤全然毁了,深色的牛仔被殃及匪浅。
  我拎着袋子忐忑不安地出了卫生间。他站在门口等我,见我,也是面上绯红,比我更加局促不安。
  一下子又两厢尴尬。
  “还回去唱歌吗?”
  “不要。”我赧然地低下头欣赏自己的鞋子。我换了身衣服,他们看了不知道会联想到什么份上去。
  “真漂亮,就知道你穿这件裙子会漂亮。”他的手掌轻轻摩娑我的肩头,附在我耳边赞叹。我侧头微微一笑。
  “陪我走走好吗?”
  “好。”
  这个城市有大片碧绿的梧桐树,郁郁葱葱,交接成网。阳光从其间筛漏,泄下碧色清凉。我拎着装了脏衣服的袋子,尴尬不已,直后悔刚才为什么把它们带出了洗手间。
  “你弟弟考的怎么样?”
  “一般般,不过应该能进物理系。”
  “嗯,在一起好,起码彼此有个照应。”
  旁边有疾驶的电瓶车穿过,他一把拽我过去,教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肢,我的身体靠在他怀里,飞起的衣袋则打到了他的后背上。腰间传来的热度烧的我面上飞霞。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他的眼睛沉沉地盯着我,唇落下,却是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
  “身体恢复的不理想吗,怎么比以前更瘦了。”他抚着我的腰,皱起眉头,“看看,腰细的,一折就会断。”
  “没有,只是考试比较辛苦。”我绽开大大的笑容,“暑假里肯定会养回头。”说着为了增加气势,我还挥挥拳头。衣袋“簌簌”作响,柏子仁扫了眼,似笑非笑地看我。我困窘更甚,手讪讪地背到身后。他笑意更浓,满是揶揄的神色。
  “笑什么笑!”我恼羞成怒,“不准笑!”
  他叹了口气,揽我入怀,胸腔震震的,有闷闷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你这个样子,要我怎么放心的下。
  “这个时候怎么还能吃冷饮?!”他的脸色不好看,隐着愠怒,“怎么这么大的人都不晓得照顾自己。”
  “不是的。”我急急辩解,“本来已经……后来吃了圣代才……”耳朵在滴血,对着男生解释这种事,我臊的无以复加。
  “你啊你。”他无可奈何地摇头,手覆在我小腹上,轻声问,“痛不痛?”
  “还好啦。”我别扭地转过头,忸怩起来。
  他笑了,摸摸我的头,轻声道,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不知道。
  我扬起头,贪恋地看他好看的眉眼,黑白分明,真真个的朗眉星目。我向来知道他相貌生得好,却从不曾仔细看。就好像在书店里买了一本书,随手就塞进书架,总觉得那是自己的,什么时候看都可以。等到有人问起,那书都说了些什么?才茫然睁大眼,四下寻找书的踪迹。
  林荫道已经到了尽头,我们皆沉默地看着白花花的阳光。我咬咬牙,忽而转头对他笑,请我喝奶茶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点头说,好。
  店堂里人迹寥寥,稀疏的三两个客人头都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空气中流淌着一首舒缓的曲子《Cry On My Shoulder》。店堂的墙壁刷成了明亮的天蓝色,走进去仿佛置身宁静的海洋。他帮我拉开椅子,等我坐好自己才坐到对面。
  奶茶端上来,他也要了一杯。他本是讨厌甜食的人,却陪着我喝奶茶吃蛋糕。奶茶冲的正好,喝一口,齿颊留香。暖暖的香浓充满了胃腔,我只觉得浑身都舒爽。
  “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放心,你在意的人不会再有事。”他笑着端起奶茶,喝得太急,烫着了舌头。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店堂里的音乐已经换了,是我初三那年流行的周华健翻唱的《忘忧草》。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 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 往往有缘没有份
  谁把谁真的当真 谁为谁心疼 谁是唯一谁的人
  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 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 善良的人 心痛心酸太微不足道
  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识相知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你要不要来份栗子蛋糕?”
  我抬起头,淡淡一笑,摇头道,我要吃很甜很甜的东西,吃甜食的时候比较容易快乐。
  “来两份提来米苏。”我按住他的手,微笑,“这次我请你,提来米苏。”
  他仲怔,手掌上翻,握住我的手,然后松开。
  我笑了,面色柔和如初,轻声道,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我要给我妹做家教,我得参加暑期社会实践,我还得帮我妈做家务。
  “嗯,我知道。别怕,事情已经找到了另外的解决方法。不会再有事了。”
  “我不怕。”
  “要有什么事就找程家明或者梁丘。”
  “好。”
  “一定要记得准时吃饭,不许找借口躲过任何一餐。”
  “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找赵子健,他除了会向我出卖你以外绝对是个好咨询师。”
  “嗯,我会。”我假装在包包里找东西,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要好好照顾自己,只许发胖不准瘦。”
  “好。”我扬起头,微笑。
  “全世界你最大,一定要对自己好,别把自己排在别人后面。”
  “对,我最大。”我咬住下嘴唇,咧咧嘴,往口中送了勺提来米苏。太甜了,甜的发苦。
  “麦麦,你一定要快乐,一定要幸福。”他拿起我的手,轻轻吻了吻手背,笑容明亮清澈。
  “我会的。”我抬起头,认真地微笑,“我会努力让自己幸福快乐。你也记得要快乐。你笑起来的时候最好看。”
  “柏子仁,答应我一件事。”
  “嗯。”
  “我要先走,你不要送我,也不要叫住我。”
  “好。”
  我笑着起身,在他额上印了个吻,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带上衣袋。我一步步地向外走,咖啡屋的玻璃窗上映出的女子笑靥如花。我认真地笑,我笑起来的样子最漂亮。
  “忘忧草忘了就好 梦里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个小岛 某年某月某一次拥抱
  青青河畔草 静静等天荒地老”
  柏子仁看着印在他瞳孔中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在街的那一角消失不见。步步生莲,踩在心间,开出彼岸花。
  Tiramisu,在意大利文里,有“带我走”的含义,带走的除了美味,还有爱和幸福。
  他大口大口咬着咖啡厅里最时髦的甜点,爽利醇郁的口感混着眼泪的咸涩,是生生斩断幸福的味道。他在心中哭喊,麦麦,我爱你啊,我爱你。

第110章
港报解读新一轮解放军高级将领人事变动原因。除了副总参谋长章泌生中将和广州军区司令员刘镇武上将对调外,解放军少壮将领纷纷“二级连跳”,擢升速度之快,堪称近年来所罕见。这包括某大军区参谋长房峰辉中将出任军区司令员;某大军区参谋长赵克石中将升任大军区司令员;某大军区副政委陈国令中将升任某军区政委;某大军区参谋长王国生中将升任军区司令员。这种“二级连跳”的晋升轨迹,现实中央军委为年轻有为将领设置“快车道”的魄力。美国军事观察和评论机构认为,解放军现代化进程的加速,需要“更年轻、更有知识、更有眼界”的指挥人才。
  已经是数月前的旧闻了。我关闭了网页,揉揉太阳穴,去冰箱拿了块栗子蛋糕吃。今天是今年的第一个七夕,我曾经向一个男孩允诺会陪他过两个七夕。我妈打电话过来,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去一下吧。不管怎么说,孙妈妈跟孙郴可没有什么对不起咱家的。
  这一年的暑假,我见到了孙郴,在孙士杰的葬礼上。孙局长终于高升,进入了省委。他兴奋莫名,在饭局上喝高了。车子上了高速,前面有辆货车跟卡车追尾。本来与他无关,他非要下去看热闹,司机跟秘书都拗不过领导,只好跟去。一箱货物掉下,秘书伸手去挡不及,刚好砸到他的头上,当场毙命,秘书一条胳膊粉碎性骨折。是不是很讽刺?那场车祸的原本相关人员最多只受了擦伤和轻微的软组织挫伤。
  他是害死我外婆的凶手和导致我小姨丧命的始作俑者,他死了,我妈只差没买鞭炮来庆祝,岂肯去吊唁。但他毕竟是孙妈妈的丈夫,孙郴的父亲,我妈觉得家里一个人不去不好,就让我作为全权代表。她以为我是小孩子,怨恨的少;可她不知道我的怨恨更多。
  孙郴比记忆里高了一些也健壮了。他神色肃穆,眉宇间有淡淡的疲倦和悲伤。纵使千般不是,他始终是他的父亲。何况孙士杰在为人父这一身份上的表现也确实无可责摘。我对孙郴点点头,说了句“节哀”,奉上一炷香。抱歉,我没办法去磕头,我永远也做不到飘然世外,我会恨我会怨。
  “其实他死了未尝不好。”孙郴淡漠地瞥了眼灵位上的名字,“他折磨我妈够久了,现在我妈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心灰意冷的孙妈妈寻觅到了新的伴侣,孙士杰却为了自己的仕途,怎么也不肯离婚。
  人的感情往往与理智背道而驰。孙郴虽然说的漠然,却坚持不让孙妈妈的男友插手自己父亲的葬礼。
  孙郴在英国一切顺利。我知道,他一直都是出色的,出色的让我因为他是我的小哥哥而骄傲。我想我们都长大了,大到足以彼此拿往事开玩笑。我说起当年他苦苦追求我而不得。他连连叹气,直曰,只恨当时年纪小,少不更事误入歧途。现在他已经有自己喜欢的女孩儿,他的女友是个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他拿钱包里的相片给我看,得意的尾巴快翘上天。
  “切!骄傲个什么劲?”我承认我有点酸酸的,凭什么啊,这样的大美女居然被他钓上手了。
  “你是没必要落寞的。”孙郴笑道,“柏子仁比起我虽然还差了那么一点,不过配你也绰绰有余了。”
  我讶然,孙郴走了以后跟我们都断了联系,他又是如何知道我和柏子仁的事?
  看到我睁大眼睛,他了然地笑了。
  “我就知道柏子仁会追到你,你也会爱上他的。”孙郴调侃道,“怎么说,我也勉强算个月老吧,到时候别忘了包红包给我。唉,可怜我当年一颗赤诚的童子心,居然为他人作嫁衣裳。”
  “为什么不是陆西?”我抬起头,静静地看他的眼睛,“为什么你不会以为是陆西?”
  “他要能追到你,我也应该可以。”孙郴愣了一下,皱眉道,“难道我猜错了?”
  “没有,你没有猜错。”我笑了笑,扬起头,“要真有那一天,一定包你个大红包。”
  等着我的大红包的孙郴躲在房间里压抑地哭。
  他说,“他的事跟我没关系。”
  他说,每个人只能对自己负责,不能承担别人的过往。
  有的时候很多事都有些奇怪。比方说,我的生日明明不是十月一日,可是为了就宾客的时间,二十岁的蜡烛莫名其妙地提前点燃。我不应该生气的,因为这本来就不算什么不是。但我有权利不高兴是不是?我把自己惯坏了,我不想事事都迁就别人时还伪装的我有多乐意。等到真正生日的那一天,一切反而平静。
  我关了手机,去了我熟悉的公寓。将手放在门上,门一如既往地打开。我开始整理屋子。柏子仁走后没多久,我收到了快递送来的房产证,上面写着我和他的名字。这个人,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身份证。
  房间刚刚擦洗好,门铃响了,我签收了一个盒子。打开一看,祖母绿的护身符。我抚摩着清凉的石块,想起去年的明天,有个男孩对我说,他会代替护身符守护我。我将他送我的所有护身符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上,逐个地抚摸。各种质材,各种造型,辟邪的护身符。我把它们贴在脸上,沁凉。我轻轻笑了。
  外面门铃震天响,我走过去开门一看。梁丘得意洋洋,大声嚷嚷地邀功,我说在这里吧。
  “麦麦,什么意思啊。瞧不起我们,打算老死不相往来啊?”程家明摸摸鼻子,啧啧有声,“连手机都关了,太不仗义了。”
  我连忙装模作样地拿出手机看看,赧然道,手机没电了,我没在意。
  “找我有事?”
  程家明挑挑眉毛,没当场戳穿我的拙劣伎俩。
  “不至于吧,麦麦,你生日都不记得了?”梁丘砸吧砸吧嘴巴,痛心疾首的模样,“可怜我辛辛苦苦鞍前马后的奔波,合着半天,人家根本不领情。”
  我立刻警觉,别指望我请你们吃饭。你们大爷吃一顿可以抵上我一学期的生活费了。
  梁丘捶胸顿足,无比伤感地哭诉:“我自觉社会形象还可以啊,怎么搁你眼里就成一欺压良民的恶霸了呢?”
  我失笑,到底找我什么事?
  “你生日,我们给你庆祝!”梁丘眼睛要喷火。
  我不怕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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