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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天蚕再变-第48部分

小说: 天蚕再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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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也所以枯木最后还是死在武林中,江湖上,金发老人的心情是否也一样?
  飞鸟在云飞扬的头上飞过,飞向云深处。云飞扬终于举起脚步,继续走他应该走的路。
  江湖路。
  ▲前言▲──大风起兮云飞扬这是汉高祖刘邦大风歌的第一句,也是云飞扬这个名的来源。
  不平凡的名字,不平凡的人,不平凡的遭遇。
  这个人的传奇故事先后我一共写了三篇。
  “天蚕变”是写云飞扬的出身,成长,三战独孤无敌终于成为一代高手。
  “天蚕再变”是交代天蚕功的来源,云飞扬一生中的一段小插曲。
  再还有,就是这篇“天龙诀”,是写云飞扬的死也可以说是“天蚕变”的续篇大结局。
  这篇小说早就该写了,延迟到现在,时间、心情,以致文字的信心,对多少都有些影响。
  若非现在这种好心情也根本不会执笔写这篇小说。
  现在我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批垃辟肘难以言喻,说不出的落寞、苍凉,无奈。
  这几年来的见闻、遭遇,对一个我这样的年青人来说,未免太多,也太残酷,但无论如何我都已能适应,也所以我才没有放弃写作,终于执笔写下云飞扬的结局。
  夜已深,雪仍然下个不休。
  这场雪由黄昏开始,已经下了两个时辰,傅香君跪在苦修庵的前院地上到现在却已经三天。
  积雪盖过了她的膝盖,她的面庞已因为寒冷变苍白,可是神情仍然那么坚决,眼珠彷佛已冰桔,凝望着那紧闭的门户。
  冷风吹飘,竹下那两盏灯笼在风中抖动,昏黄的灯光挥映下,檐前的冰柱闪亮夺目,就像是一支支出鞘的利剑,是那么无情,又是那么肃杀。
  门内仍然有灯光,梵音将绝未绝。
  一声青罄,梵音终于停下,一个声音随即响起来:“师傅──”“香君还跪在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接上。
  “回禀师傅,已经三日三夜。”
  “三日三夜又怎样?”苍老的声音叹息。“未悟禅机,就是跪上三年也没用。”
  语声甫落,大门打开,苦师太在两个中年女尼的陪伴下走了出来。
  恒山派虽然弟子不多,但剑术另创一格,在武林中也有一定的地位,只是弟子大都是出家人,也大都不问世事,不大为一般人认识。
  苦师太剃度苦修庵,执掌恒山派以来,更就是足不出户,但武林中人却大都知道恒山派除了绝师太之外,也有一个苦师太。
  绝师太纵横江湖,据说未逢敌手,人前人后却不时表示非独对佛法的钻研修行不如其师姐苦师太,武功方面也一样。
  表面上看来,苦师太却完全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给人的永远是慈祥的感觉。
  “夜课以毕。你们休息去──”她挥手打发了那两个女尼,来到傅香君面前。
  傅香君眼中立时露出了一丝喜悦之色,苦师太却摇头一声叹息:“痴儿!”
  “师傅,你就成全弟子,替弟子剃度出家……”傅香君哀求。
  “跪了三天三夜,可见你的决心、,剃度却只是一种仪式,最重要的是你是否有佛缘,能否参悟禅机。”苦师太接问:“你的心现在怎样了?”
  傅香君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弟子已心如净雪。”
  “心如净雪。”苦师太淡然一笑,抬手接下了一把雪,轻握又将手摊开。“此地又何来雪Y”雪已化成水从她的手滴下,滴在傅香君身前地上。
  傅香君不由一怔。苦师太接道:“你入庵虽然已经三年,为师看你仍然是尘缘未了,不宜出家。”
  “弟子甘愿长伴我佛,此生不再踏出庵门。”傅香君口里这样说,心头一阵说不出的苍凉,她本性善良,善恶分明,虽然出身邪派逍遥谷,冰清玉洁出污泥而不染,也所以泰山玉皇顶云胡扬决战独孤无敌,傅玉书──她的兄长要乘机暗算云飞扬的时候,他还是出手阻止。
  傅玉书因而身死,她当然难过,那到底已是她唯一的亲人。
  然后云飞扬也不告而别,不知所踪,她不知道云飞扬为什么要这样做,也尽了她的所能,始终找不到云飞扬的下落。
  天下之大,要找一个人到底不是一件容易事。
  她终于绝望,带着创伤的心灵投入苦修庵吉师太门下,到现在已经三年,一颗心仍然未能够平静下来。
  所以她考虑到剃度出家,削发为尼。
  “何苦?”苦师太显然很明白傅香君的心情,伸手轻抚着她的头。“佛门并不是一个逃情的地方。”
  “弟子已经想清楚。”傅香君眼中闪现泪光。
  苦师太还是摇头。“为师再等你三年,三年之后你仍要出家,一定成全你。”
  “三年?”傅香君苦笑。
  “这三年之内,你既已心如净雪,也不必留在庵内。”苦师太抬手接一招。“你起来,为师另外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傅香君无奈站起来,但因为跪地太久,一时间竟然不能够站稳,摇摇欲堕,幸得苦师太伸手扶着才没有倒下。
  积雪纷落,飘散地上,傅香君的心情亦有如这从她身上抖落的雪花一样无奈。
  一封信,一个小小的锦盒,使香君接过这两样东西,才发觉苦师太神态有异。
  庵堂中烟飘缭绕,苦师太眼神彷佛因而凄迷,又彷佛有很多的心事。
  她的语声亦显得很不稳定。“明年百花节,你替我将这封信送上嵩山少林寺,到时你会看见一个人与少林寺的心禅上人决斗,胜的若是心禅上人也就罢了,否则,你就将这个锦盒交给那个人,明白吗?”
  “弟子明白。”傅香君随即问:“那个人到底是什么……”
  “到时侯你便会知道的了。”苦师太缓缓转身,突然跪倒坛前。“佛祖慈悲,请饶弟子凡心未净──”傅香君吃了一惊,上前去俯身正欲掺扶,苦师太已半转过头来,眉宇间无尽哀愁。
  “莫说你,为师苦修三十年,到现在尚且──”她摇头叹息,没有说下去,傅香君怔怔的看着,十时间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一会,苦师太的心情才平复,沉吟着接道:“我还有两句话要你跟那个人说。”
  她随却俯耳说出来,庵堂内只有她与传香君二人,可是她仍然不放心。
  传香君听着目光闪动,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苦师太随又谨慎的叮瞩:“要是他胜了,跟他说第一句,否则,说二句,记好了。”
  “师傅放心。”傅香君忽然叹了一口气。
  苦师太垂下头,口诵佛经,再无说话。
  二月春风清柔如水,吹过小镇长街。
  这条长街原是这座小镇最热闹的地方,现在却只得傅香君一个人走着。
  两旁的店铺全都门窗紧闭,一片死寂,傅香君看在眼内,当然奇怪。
  莫非出了什么事?动念未已,一阵小孩子的哭声便传来,傅香君循声望去,只见数丈外的一条大木柱上赫然捆绑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面青唇白,看见傅香君走近来神态显得更惊惧,放声大哭。
  傅香若在柱下停下,方待跃上去将那个小女孩解开一问究竟,旁边那间客栈的门户便突然打开。
  傅香君立部发觉,目光及处,只见一个锦衣人缓步从客栈内走出来。
  锦衣人已入中年,唇上那两撮胡子令他更显得成熟,神宋飞扬,衣饰虽然普通,整个人看来不知怎的令人总有一种不寻常的感觉。
  他举止优闲,阳光照耀下,微带笑容的面容更悦目,傅香君直觉这不是一个坏人,却奇怪他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这个小女孩动不得。”
  “是你缚在柱上的!”傅香君不由这样追问。
  锦衣人摇头,傅香君接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过路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这个过路的却非独袖手旁观,而且还阻止别人。”傅香君冷笑。
  锦衣大笑笑。“我只是担心你惹不起要来的那些人。”
  “不管怎样,这个小女孩这么辛苦,我非要将她救下来不可。”傅香君身形随却拔…起来。
  锦衣人同时拔起身子,伸手正好截住了傅香君的去势,傅香君“手挥五纾”,五指立即划向锦衣人手腕穴道,锦衣人的反应相当快,“分花拂柳”,连接傅香君三招。
  两人拔起的身形不由落下,便香君又是一声冷笑。“我看你一身武功,果然不错。”
  语声一落,一掌又拍出,锦衣人倒踏七星步,连接十掌,转身跃入客栈内,傅香君去势未尽,夺门抢进,又是三掌攻去。
  锦衣人左闪右避,再一个“鹞子翻身”到了傅香君身后,顺势将门关上,接一声:
  “他们来了。”
  傅香君不由住手,锦衣人连随窜到窗旁,顺手点破了一格窗纸,从破洞往外望去。
  傅香君看在眼内,倾耳细听了一会,亦自将旁边的一格窗纸点破,偷眼外望。
  长街上静寂无人,捆绑在木柱上那个小女孩给傅香君与锦衣人的飞来跃去一惊,早已收住了哭声。
  又是一阵风吹过,衣袂声突响,四个白衣人翻越瓦面跃下,跟着四个红衣人,四个蓝衣人,四个黄衣人,最后是四个青衣人。
  这二十个分穿五种不同颜色衣服的人非独有一身不错的轻功,而且经过严格的训练,迅速在长街上聚成一个鲜明夺目的图案,甫聚合便又散开。
  长街的进口同时一股彩烟涌来,一群百数十个分穿红、青、黄、白、蓝衣服的人掠着两顶肩舆相继从彩雾中穿出,来到了那条木柱前面。
  肩舆上各坐一值一身银衣,面容苍白干瘪,既高且瘦,殡尸也似的中年人。
  两人相貌相似,神态也是,令人看来不寒而栗。
  肩舆停下,他们的眼睛才张开,白多黑少,妖异之极的眼珠往木柱上一转,眼盖便又垂下。不约而同地一点头。
  两个白衣人随郎拔起,一跃上了木柱,将捆绑在柱上那个小女孩解开,然后双双挟着那个小女孩跃下。
  肩舆前面两个青衣人已经将一个麻袋打开,迎向那两个白衣人,正好将小女孩迎进麻袋内,接用绳子将袋口束上,丢进后面四个蓝衣人抬着的木箱内。
  木箱内已经放着一个同样的麻袋。
  将木箱盖上,这群人便又前行。
  傅香君看着忍不住问:“他们是……”
  “白莲教徒。”锦衣人压着嗓子。“肩舆上那两个便是教主以下天地人三尊中的天地双尊,苦海双妖。”
  “哦?”傅香君再问:“他们要那个小女孩干什么?”
  没有回答,傅香君侧首望去,那边窗户打开,锦衣人已然不在,她一怔跃过去往外望,只见长街上彩烟未散,锦衣人仍然不见踪影。
  她稍作考虑,身形一动,亦掠了出去。
  黄昏,傅香君走在山坡上。
  晚霞虽然瑰丽,傅香君无心欣赏,一心监视着那群白莲教徒。
  居高临下,她看得很清楚,那群白莲教徒仍然在赶路,她不知道那群白莲教徒要到什么地方去,也猜不透他们抓去那个小女孩有什么目的。
  还有那个行踪飘忽的锦衣人一样令她深感迷惑,所以她只有追踪前去,希望能够有一个水落石出。
  那个锦衣人固然不像一个坏人,白莲教在她的印象中也一样不太坏。
  以她所知白莲教是一个半公开的组织,有时侯被称为明教,有时侯被称为弥勒教,以烧香、点灯、吃素、做礼拜为主,深信弥勒佛下凡转世,作人间的明王。
  其实名教本身最初叫做摩尼教,是一个波斯人摩尼综合波斯拜火教,印度佛教、犹太罗马基督教创立的新宗教,主张点灯点到天亮,助光明战胜黑暗,吃素不吃荤,所谓吃荤并非牛羊肉,乃是大蒜,每一个密日的夜间秘密聚会一次,唐朝时侯便已传入,到了宋朝势力日大,徽宗年间曾经造反。
  白莲教则可以说是一个佛教支派,与崇拜阿弥陀佛的净土宗不无渊源,却逐渐转变为民间结社,据说每每在“民不聊生”的乱世揭竿而起。
  弥勒教的历史最神秘,没有多少记载。弥勒佛面貌兴身材一团和气,俗称笑佛,据说是释迦摩尼成佛以后的次一佛陀,亦即最后降生人间的一个佛陀。
  这三个不同来源的宗教在元朝末年却都被反元复宋的志士借用来掩护他们的行动,也由于志同道合,逐渐便混为一体。
  傅香君也所以才会有这种错误知识。
  反元结果并没有复宋,朱元璋一统天下,创出了一个明朝,据说他曾经被明教、白莲教、弥勒教奉为首领,登基后论功行赏,这三个宗教也因而从此没有在民间出现。
  傅香君行走江湖以来也是第一次遇上白莲教徒,既奇怪他们的出现,也担心那个小女孩的安全。
  夜渐凉,那群白莲教徒终于在荒野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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