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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夜色(全文)--2005年最震撼的军事小说-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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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泪也跑了过来,黄彪命大,敌人小口径榴弹的弹片大部分被他身前的战士挡住了,这小子身上重要部位没有挨上。我们一嚷嚷,黄彪渐渐苏醒过来。
“走!咱们赶快撤退!”顾不上仔细查看伤势,老柳和江泪架起黄彪就向后面坑道窜去。
苦苦支撑了一天,我们现在终于可以出口恶气了。当我们这群不到二十个人的撤退部队趁着敌人炮火覆盖的间隙穿过没有遮掩的堑壕再趟过因缺乏雨水而浅浅的小溪的时候,战士们仍然忍不住欢呼起来。当我踏入小溪的时候弯腰捧起了一掬河水浇在脸上,水里有一股浓浓的炸药爆炸后留下的大蒜的味道。
“怎么有那么多尸体?怎么开始撤退的时候可没有死这么多人啊?”一个战士看见河边到处都是我们部队战士的遗体,和满地破碎的枪械零件惊讶地问道。
“快走,到对面阵地你在研究。”后面的战士推了他一把。
我们师的装甲步兵团的反击部队已经在附近和敌人缠斗在一起,天空中不断有干扰弹爆炸形成的放射状烟云产生,双方的战车为了躲避对方发射的激光制导导弹和激光瞄准仪的照射,纷纷打开自己车体上的烟雾发生器。我的红外夜视仪已经完全失去了作用,根本无法发现战场上正在机动的车辆痕迹,只有当他们突然开火闪现的炮口亮光才让我注意到那是个活动的目标。战场上双方的步兵和步兵战车都在竭力发射手中的反坦克导弹,鲜红的导弹点缀着杂乱漆黑的战场,和着火箭炮穿空掠过的啸声形成一部混乱的交响曲。
从我们的装甲部队出现到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分钟,在强大的火箭炮急促射支援下我们的装甲部队一度突击到原来我们驻守的阵地附近。看来缩短出击距离和突然的炮火支援打得敌人措手不及了。敌人原来拥有自行迫击炮可以发射智能攻顶的弹药,旁边一位战士估计敌人是被我们突兀其来的火力压制弄懵了,否则我们决不会如此顺利地突击到敌人阵地里面去。
战场上已经有数十辆双方的战车被摧毁了,东一团、西一团的火堆表明着这原来曾经是辆移动的战车。
“快进坑道。”几个后面阵地的战士边喊边打手势招呼我们这批已经弹尽粮绝,伤痕累累的部队沿堑壕鱼贯撤进坑道。
“你们就只剩这些人了?”一个站在坑道口迎接我们的军官问道。
“打了一天,连个象样的援助都没有。我们能活着回来这些人已经是老天开眼了。”老柳没好气地回答。
“兄弟,不是我们没有援助,今天团里已经组织过四次后备队。你们前面打得惨,我们后面的人难道不想帮你们?”军官说道。
“那,援军呢?怎么我们连颗子弹都没收到?”老柳对军官的解释很不满意。
军官严肃地指着前面我们通过的那片开阔地:“都在那!三百多条汉子,为了支援你们,全都牺牲在那里。”
坑道里顿时没有声音了。
“把伤员先送到医务室去吧。”江泪在一边打破了沉寂。
我们搀扶着黄彪走进了坑道深处,黄彪已经醒来了,直喊口渴。
当路过一个弹药储存点的时候,黄彪身上不知从那来了一股力量,突然挣脱了我们的手臂扑到一箱打开的弹药箱上。
“子弹!有子弹了!你们看,我有子弹了!小孙,你听见了没有,我们有弹药了!呜!……”黄彪手捧着金灿灿的步枪子弹放声痛哭了起来,边哭边往口袋里大把地装着。
“小孙也阵亡了,就躺在指导员身边,被敌人手雷炸得稀烂。”老柳低声对大家说道。
“黄彪,起来。一个大男人。象啥?”老柳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忍不住上前拉黄彪。
“排长,咱班就剩我一个人了。小孙他,他要是不把自己的弹药给我,就不会死了!呜!……”
黄彪抱着老柳的腿哭得更加伤心。
轰走周围的战士,好容易把黄彪的情绪给弄稳定了,我们把他弄进了医务室。可是无论医生怎么劝他,黄彪死死地捂着装满子弹的口袋不撒手。医生无奈,只能将就着给他清洗包扎伤口。
就在我们几个人蹲在空弹药箱上喝水吃东西的时候,一支部队在坑道里点名列队,一打听,是准备在夺回的阵地上坚守的增援部队。团里已经没有多少预备队了,这批只有一百多人的部队却要据守三个连的阵地,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到今天下午。
来到坑道出口处,我目送着这支部队趟过河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远处我军的装甲部队正在山丘顶部与敌人激烈地交战着,天空不时被齐射的火箭弹照得通红。敌人反击的炮火逐渐加强起来,一群群炮弹从我们头顶掠过追逐着纵深我军的炮群目标。
看着看着,我的眼皮变得沉重起来。





 
 




第九节 
“同志,别在这里睡。危险。”朦胧中我感觉一个人在拍我的肩膀。
迷糊中我很不满意那位打搅我美梦不识趣的家伙,哼哼着半睁着眼睛。
“敌人上来了?”
“没有”那人回答。
“那让我再睡会!”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安稳地睡过一觉了,今天一整天的战斗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现在只要靠着块石头我就能睡着了。
“瞧你累的,来,我扶你进去。”半睡半醒中我被身边那位战士拖进了坑道里。
“喂喂!魏红翼,听得清楚吗?什么?撤不下来?他娘的!你听着,装甲营必须在四点三十分脱离战斗,撤离19号地区,五点十分之前必须到达23号地区隐蔽。天亮之前你们如果撤不下来那就全玩完!喂!喂!妈的!”朦胧中我听见身后的人正在大声呼叫通信。
“张啸江吗?听着,你们工兵连四点三十五开始向25和21号地区徉动。什么?车辆不够?给我全部开出去,一辆都不剩!”
“妈的,都什么时候了,张啸江这小子还跟我讨价还价!”
“团长,师长来电话!”
“是,我是任题诗。增援步兵已经到达19号地区阵地了,是。师长,可是我的85加和100滑全完了,只剩107和82迫。是,是,坚决完成任务。”
是团长,我猛的一个激灵,赶快坐了起来。
“团长,政委来电话,叫你赶快回团部。”一个战士手捧电话问道。
“老陈,唉,我知道!可前面情况这么紧张!知道知道,我一会就回去!好,好!”团长搁下电话长叹了一口气。
“关营长,你们营还有多少预备队?”团长向身边的军官问道。
“报告,还有一个加强连一百八十人。”
“稍息,不要那么紧张。看来,我们白天的增援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虽然提前动用了师部的装甲预备队,恢复了防线,但是这个样子还是无法坚持到明天。还好你们营没有在鬼子温压弹攻击下损失什么人马,否则我就成光杆团长了。
你们营再派半个连上前面山头。别哭着脸,二团也派两个连恢复前面防御阵地去了。对了,让战士们多带一些防空导弹。
好了,我去107火箭炮连看看。你们就按调整的计划执行,如有情况,立刻向团部通报。”团长说完带上两个身背报话机的战士向房间外面走去。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团长忽然停下来问我:“小伙子,怎么躺在这里?你是哪个连队的?”
我慌忙站起:“报告,我是一营二连三排的。”
“哦,你们连还剩多少人撤下来?”
“报告,不到一个班。”
“你们最后撤下来的时候敌人的自行火炮上来得多吗?”
“主要是自行迫击炮,当时敌人把自行火炮都集中在我们连阵地下面的村子里,大概是由直升机进行制导。那些自行火炮对我们阵地的杀伤破坏很大。后来撤到坑道里后就不知道了。”我竭力克服源源不断涌上来的睡意,费力地回忆敌人当时的情况。
“好。你们抓紧时间休整吧。关营长,你回头把撤下来的战士给重新编整一下。我们现在没有更多的增援给你们了。”团长扭头交代了一声。
关营长紧走几步来到团长面前:“团长,咱们师两翼的增援部队什么时候能够到达啊?再这样下去,恐怕咱们挺不过今天啊。”
“我也不是很清楚,敌人对我们的电磁压制实在是厉害,援军根本没有办法按原计划运动。现在前指正在寻找对策。现在如果盲目运动,结果就跟咱们今天增援部队一样,被鬼子逐个击破。我知道你们困难,可是无论如何,哪怕你们营拼光,也要熬过今天。”团长说完消失在夜幕中。
我见团长已经走了,往地上一靠,浓浓的睡意再次爬进脑海。可是过了一会儿敌人猛烈的炮火又把我给轰醒了。
“喂,喂。是三连吗,对,听得清楚。等一下。”
“营长,无线电已经通了。三连已经到达阵地,现在已经和敌人交火。”一个通信兵向营长答道。
“三连吗?我是老关,你们现在情况怎样?什么?敌人粘得很紧?想尽一切办法掩护装甲部队撤离,对,不能让敌人直升机把装甲部队吊住。现在已经是四点四十了,你们按计划,该呼叫炮火支援就不用犹豫。什么?联系不上?妈的,再叫!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清楚,没有装甲部队,我们两个团的阵地守不了两天!对,对。把你们手里的防空导弹全部给我打上天,对!好,有情况再汇报。”
营长炒豆子般说完话后撂下电话,一个人在房间里独自转圈,走了两步把钢盔摘下来扔到一边。坑道里又闷又湿,营长的脑门子上已经是汗水涔涔了。
“通知两个连部都到隔壁来开会。”说完营长走了出去。
当我再次被吵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一个大嗓门的军官正催促着几个战士提着弹药箱往坑道外面走。
我的腿在睡觉的时候被自己压得发麻,扶着墙壁我艰难地走了几步活动腿部,好半天我才恢复原样。
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睡在营指挥部旁边的过道上,不过地上还铺着块木头门板。营通信排的战士正在房间里呼叫。
“喂,老兄。咱们的装甲部队撤下去了吗?”我一把拉住一位正准备走出去的军官问道。
“你是哪个部队的?怎么跑到这里打听东西?”这个军官一脸严肃警惕地问我。
“我是从前面阵地撤下来的,一营二连三排的。我叫卫悲回。只是担心咱们部队,随便问问。”
那个军官的表情稍稍有些缓和:“听营长说他们刚刚到达隐蔽集结地,差一点被敌人缠住跑不掉。对了,你们剩下的人不是被编到营预备队里去了吗?赶快回去报道吧。今天还有大仗要打呢!”
“是!”
我沿着坑道四处寻找老柳他们,路过一个出口的时候发现刚才拎着弹药箱的一帮战士正趴在堑壕里在向外面射击。我好奇地走过去,看见两个战士们正在用40火箭筒向天空发射火箭弹。
“这是干嘛?”我看见周围没有敌人在运动,奇怪地问道。
“发射干扰弹!”一个战士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疑惑地看着一枚枚火箭弹在天空中爆炸,形成一片片放射状云雾。
远处我们半夜登上前面阵地的部队仍然死死地守着那些几乎被敌人轰成废墟的阵地,从我们这里根本看不清山丘,整座山头都被敌人炮火爆炸形成的烟火所笼罩。黑赫的硝烟沿着山脚的农田慢慢地随风飘逸。整个天空涂抹着病态的嫣红,太阳快出来了。
过了一会,敌人炮兵阻拦射击开始了。炮弹在阵地表面成串地爆炸,泥土和乱石混合着弹片四处飞溅,大家纷纷撤进坑道中来。
我在长长的坑道里转了一圈找到老柳他们,我们剩下没有受伤的作战人员已经被编入二营预备队了,老柳正在检查擦拭新配发的班用机枪,徐少波和居无竹在往自动步枪弹匣里压子弹。
“老柳,你身体怎样?”我问道。
“没事了,昨晚只是被震昏了一会。”老柳还在细心地就着应急灯检查枪机。
“对了,怎么没看见江泪?”我巡视四周没有看见江泪,便问道。
“那个江泪被抽调到电子对抗连去了。刚走一会。你赶快去报到领武器吧。”居无竹抬头答道。
草草吃过早饭后我们预备队的官兵开始熟悉阵地。最后大家被集中到阵地后部休息。预备队的战士是由85毫米加农炮连和100毫米反坦克炮连的剩余战士以及我们这些撤退下来的步兵组成的。
我们休息的地方离一个迫击炮阵地非常近,炮兵阵地外面的几个发射阵地上的防红外侦察的迷彩布蓬早已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变成了四散分飞的破布条,混合着泥土散落得到处都是,连支撑架都被轰得不知去向了。炮兵连的战士不时趁着敌人炮火封锁的间隙动作熟练地架起迫击炮向敌人正在进攻的位置一通发射,然后在敌人压制射击之前又飞快地收拾好家伙撤进坑道里来。
一个士官不断把从炮兵通信员那里获得最近的射击目标参数输进放在腿上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换算成射击诸元,动作还挺快的。
我们这些闲着的战士开始边帮炮兵搬运炮弹和火炮边新鲜地看着那位士官操作笔记本电脑。
看来敌人今天的进攻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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