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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 作者:木槿微微(潇湘2012.08.25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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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吴莫呢,完全是秉公执法,照章办事,一丝不苟地执行了太后的口喻,把她当成了真正的杂役来使唤。
  而使团中的人,都当她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犯了错来受罚的,所以当然把她使得团团转。
  她是杂役,干的当然就是杂活。
  加入使团三天来,每天都是一进驿站,这边才给大大小小的各级官员安排好了食宿,那边又奉命去给这群大大小小各级官员的坐骑安排食宿。总之只要有官衔的,连人带马都得安顿好了,才能轮到她!
  合着除了她,其他的人和马都比她还金贵。 
  这些活也就罢了,毕竟是体力劳动,可是在这里,她还得忍受着精神折磨:别的先不说,就是自己戴的那顶帽子,就够让她难受一阵子的了。
  那顶该死的帽子,不,准确的说那顶该死的头盔,实在是太大了,戴在自己头上就象顶了口锅一样,只要一动着脑袋,帽子马上就垮下来遮住自己的半边脸,若是一转头,那准是头转帽不转,正儿八经的转到帽里头去了。
  宋弦觉得自己戴着这头盔,就和《举起手来》里面潘长江演的那个日本鬼子一个形象。这哪是头盔,分明就是顶锅盔。
  她受了那么多的苦,吴莫居然视而不见,还真拿自己当太监使啊!
  宋弦心里早就想出一百多个恶毒的主意,比如说往他的被子里扔条蛇,杯子里撒把盐之类的,可惜都只能停留在假想阶段,一个也实施不了,原因很简单:一个杂役也想近皇子的身,别做梦了!
  不过今天她终于逮到个机会了,她才喂完马,何总管就让她给吴莫打洗澡水。
  她故意不洗手,每打一盆水都在马屁股上摸两把,再往他的水里面捞两下,本来按她的想法是:不接点马尿给你,我就不姓宋!可惜马尿骚味太重,没敢下手,
  宋弦觉得这么做还不足以泄愤,她又趁着上一趟给他倒水的时候,把他的洗脸帕子偷了出来,给每匹马都擦了擦嘴巴,然后才丢回他的洗澡盆里。
  这一趟她抬着一个笨重的大木盆,打了最后一趟水,吃力地下着台阶,脑袋上的锅盔象点头一样,伴着下楼梯的节奏一点一点地打在她的鼻子上。
  她已经打了好几盆水了,到了这一盆,她觉得实在是太重了,她实在腾不手来向上抽一抽头盔,只能靠着那一点点的缝隙,看着自己的足尖,一点点地向前挪动着。
  在那狭小的缝隙中,又出现了另外一双足尖,宋弦没多想,本能地向左边挪了挪,那双脚也跟着她往同一方向走了两步;宋弦叹了口气,又往右边移了移,可惜那双脚的主人和她杆上了,仍然没打算让她走。更可恶的是,居然还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同时还抢了自己抬的盆, 
  她愤怒地使劲一扯,那盆水哗啦啦泼了她一身。宋弦怒不可遏地抬起头,想看看是个什么鸟人。可惜她一抬头,眼前顿时漆黑一片,还有一股子骚骚的皮臭味,只冲面门而来。不用说,一定是又把头抬到锅盔里去了。
  从山中遇险开始,吴莫整整一个月没理宋弦了,尽管他知道宋弦也在这使团里,但他还是想再冷一冷宋弦,没有阻拦总管安排她做那些笨重的活儿,可惜这宋弦真是一颗砸不烂、煮不熟、蒸不透的铜豌豆,他不理她,她也不理他,甚至连一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
  吴莫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想那天高宝是不是骗他的,他实在看不出宋弦有哪点在乎他的样子。
  他烦闷地走出屋子,正好看到宋弦左一趟右一趟地在抬水,看到她累得满头大汗。现在,她又抬了一大盆水,看样子很重,她走得步履蹒跚。
  他的心中实在绷不住了,还是打算帮她一把,谁知她根本不领情,好象没看到他一样,左躲右闪的想避开自己,他生气了,一把拉住了那个笨重的盆,拦住了她的路,抢来抢去,水泼了她一身,她这才终于肯抬头看自己了,可是一抬头,迎面而起的却是一顶亮闪闪的头盔,她的头全部埋到这顶大大的头盔里面去了。
  他笑了起来,每次见到她都有这么多可乐的事情,他帮她接过了盆,又帮她把帽子拿了下来,阳光一下子直射到她的脸上,刺得她赶紧闭上了眼睛。
  他把自己的脸凑到她的面前,那么近,近得连她脸颊上的细绒线的汗毛都那么清晰,她的脸庞在阳光的折射下,仿佛是晶莹剔透的瓷娃娃一样。
  睁开眼睛看到吴莫的脸,宋弦一惊,懊侮起来:自己真是猪脑子,早就应该猜到,只有他才有这闲功夫来找自己的碴,见惯了他的那张扑克脸,现在这笑盈盈的样子,倒让宋弦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还是别笑的好,你一笑起来让我毛毛的!”宋弦疑惑地看着吴莫,是不是吴莫看到她在使坏了,她有点心虚。
  这话才一出口,何总管就出现了,看到两个人都湿漉漉的,脸色大变,垮着脸冲了过来就要责骂宋弦。
  “小弦子,你搞什么名堂,这么不小心泼了殿下一身,还不快跪下请罪!”使团中的人都当她是太后身边的小太监呢。
  让我给他下跪?宋弦一下子火了,正要发作,吴莫终于出面了,他对何总管说,宋弦是太后的人,今后宋弦就在自己身边待侯,只听他一人指挥。说完拉着宋弦进了自己的房间。
  吴莫今天心情出奇的好,把她拉进了房间还开起了她的玩笑:“怎么了,真的发火了,好吧就让你发一次,恕你无罪!”
  “恕我无罪,我本来就没有罪!”几个月来,压在宋弦心底里的火一下子发了出来。
  她指着吴莫,激动万分的叫了起来:“我有什么罪,你倒说说看,反正你们总会加些罪名给我:以前说我为了嫁你给你下迷药,后来又说我救人心切考虑不周把我扔这来将功抵罪,今天又给我罗列个大不敬的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反正在你眼里你做什么都不对,我就连姓个宋都是错的!”
  宋弦象说绕口令一样,说出一大堆:“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离开京城被骗到荒郊野外,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做了太后的随从灰溜溜地回来,总之一切都是怪你!”
  宋弦边说边哭了起来。在现代她好歹是家族三代才出的一个女儿,全家人当她是宝贝一样贡着,哪里吃过样的苦,受过这样的罪。
  到了六小组,尽管自己是菜鸟特工,但是每个人都相处的很好,汪锦伦象哥哥一样照顾她,在那个团队她过得无比快乐。
  她以为穿越总是美好的,凭着现代知识完全可以在这里开辟出一片新天地,可是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自己吃不好,住不好,还差点伦落成了乞丐。她好不容易认识了几个朋友,却都因为这样那样的事件闹翻了。
  她从来没有过过这着众叛亲离的日子,从来没有过过这种天天看人脸色的日子,自从来到这里,她过得无比艰辛。任她心理素质再好,也架不住今天跪这个,明天跪那个,起得比鸡早,晚得比狗晚,她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最后,她红着眼睛对吴莫说:“我受不了了,反正这么多罪,罪多不愁,要杀要剐随你便!”
  一直以来,宋弦给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开朗乐观的,但这却是她第二次在吴莫的面前痛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在吴莫的面前,她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喜怒哀乐。
  说完这些,她还不解恨,冲着吴莫大嚷了起来:“如果你不打算处罚我,那对不起我要走了,天大地大四海为家,本小姐不待伺了!”说完拨腿就走。
  
  




☆、(九)和好

  吴莫好生生地打量着她,不生气也没皱眉,反而淡淡一笑,一把拉住了宋弦:“走哪儿去,你要走了,我就弄群狗,你走哪儿狗就跟哪儿。”
  他绞了块帕子,看着宋弦:“哭吧,哭出来就好些了。”说完打算亲自给她擦把脸,宋弦很少见她这样温柔,吓得忙躲开了他的手。
  他好笑地拉过了她:“我有这么可怕吗?”说完轻轻帮她拭干了眼泪。“没见过你这么倔的人,象头驴一样,你就不能服个软吗?”
  “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让步!”宋弦还在抽抽嗒嗒的,拿着那块帕子过了热水捂着自己哭红了的眼睛。
  “是,是我错了。不该把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你,不该因为你姓宋就怀疑你,不该看着你这几天受苦还故意不理你,总之全都是我错了行吗?”
  “你这算是道歉吗?”
  “我只承认我错了,但我不道歉。”吴莫说完狠狠瞪着宋弦:“既然我冤枉了你,你为什么不解释,还使个圈套让我钻,让我去宋将军府上提亲;还有就算你是为了救景程才那样,那也不行,不许你亲他,要亲也是我来亲,你是我的女人!”
  “谁是你的女人。”宋弦十分不满:“不许乱说啊,我还要嫁人呢!再说人家宋雪儿可对你是动了心的,你可不能辜负人家。”
  宋弦的话象是踩了吴莫的尾巴一样,他一下子炸开了锅:“别提宋雪儿了,还不是你闹的,还好父皇没同意,要是我真娶了她,看你后悔去。”
  “我为什么要后悔,我都说了我的白云在我家乡呢,有你什么事。”宋弦给了他一个自作多情的表情:“我在想,要是你娶了宋雪儿,洞房花烛,揭开红盖头,坦诚相见的时候,你是什么表情,哇咔咔,好期待啊!”宋兴奋了起来,双手握得紧紧的,放在下巴边上肆意发挥着自己的想象力。
  “我真是后悔,那次没把生米做成了熟饭,让你这么嚣张。”吴莫咬牙切齿地说,伸手就来抓宋弦。
  宋弦轻巧地一迈,躲到了门边,手搭在门把上,随时准备开门走人:“后悔呀,来不及了,嘿嘿,本姑娘花招多着呢,跟我斗,你省省吧。”说完顺势把手里的帕子向吴莫扔去。
  忽然间,她觉得这块这帕子异常眼熟,她瞬间垮下了好不容易才破涕为笑的脸,指着帕子问吴莫:“这是什么,你在哪儿拿的?”
  吴莫没想到宋弦的思维这么跳跃,不知就里地看着宋弦,傻乎乎地回答宋弦:“我的洗脸帕,搭在我准备洗澡的桶边上的。”
  “吴莫,你给我等着!”宋弦狂吼一声,摔门而出,冲到院子的井边,还来不及打水洗脸,就开始不停地呕吐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吴莫莫名其妙地从地上捡起了帕子,自言自语地说:“帕子有什么问题吗?”他把帕子凑到鼻子面前一闻,顿时干呕了起来,“谁拿来的帕子,怎么上面一股子草料味,象是被马嚼过一样!”
  现在宋弦总算是明正言顺的宋护卫了,不用再带着那顶可笑的锅盔当杂役了。
  她惬意地骑在马上,兴趣盎然的欣赏着沿途的风光,可是随着时光的推移,渐渐兴趣索然。这一路上除了骑马还是骑马,屁股都被咯痛了;沿途的风光除了青山绿水就是绿水青山,看多了再也没有新意;好不容易过个城镇,只因还在吴国的地界上,来来往往的百姓们一看到他们的车驾,都肃穆安静地躲躲得远远的。
  宋弦再也提不起兴趣来,一路上打着哈欠,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了下来,看得车里的吴莫一阵阵心惊。中途他暗示了宋弦几次,让她来上车来和自己在一起,可是宋弦却大义凛然地说:她才不要象个小娇娘一样,与主子躲在车里让人说闲说呢!
  途中休整的时候,车马停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草地后面是密密的灌木丛。宋弦一个人信步走到树丛边,她无意间撩开密密的树叶,树木后面居然有条潺潺的小溪。
  宋弦高兴地在溪边洗了一把脸,枕着手臂躺在溪边的草地上。天空中白云随着气流变幻莫测,耳边不时传来小鸟儿喳喳的叫声。湛蓝的天空飞过一群南去的大雁,在这沉静的溪边,大雁的振翅声,清晰可闻。
  宋弦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感觉,象极了小时候放了学,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宅的阳台上,看着城市的上空,一群群鸽子盘旋而过,发出嗡嗡的声音一样。
  小时候的天也是这么蓝,阳光也是这么和熙,大宅里安安静静,只有母亲炒菜的声音和阵阵飘来的饭菜的清香。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了,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爸爸的脚有没有又疼了,还是爷爷,还有杨杞,他们联系不上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亲人的脸庞一一划过宋弦的脑海,她的眼中居然蒙上了泪水,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她赶忙伸出手背去抹干那串泪珠。
  她想得太入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吴莫已经坐到她的身旁。吴莫把手绢递给宋弦,还是上次的那句话:“一个女孩子,怎么从来不带手绢。”
  手绢淡淡地带着一丝茉莉的清香,有点眼熟,好象是那次在司空楼上用的那块。
  宋弦轻轻拭干了眼泪,不服气的说,谁说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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