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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娘娘,皇上已躺倒-第96部分

小说: 娘娘,皇上已躺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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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到那日你被落水他当众出言护你,朕终于确信你与他的关系。可这不重要,爱妃,朕想过了,你是谁不重要,叫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你同朕在一处。”

“是啊,我是谁不重要,叫什么更不重要,”唐蜜目色悲哀,缓缓启唇:“重要的是我在你掌控之中,唐家可以为你所用。你拿香盈国开刀,向八国宣战,雄心勃勃,欲灭八国一统天下,如今正是需要用人用兵的时候,你封我做皇后,不就是为了稳住唐漓吗,他不服你管了是吗,偏偏是这个时候,他不肯服你管了,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我回来。”

他摇头,五指紧紧抓着她的手。唐蜜也摇头,将那枚玉石放回他掌心:“没有用,莫说我不是那个唐蜜,即便我是,难道你不知道,唐蜜本就是唐漓捡来的,根本不是唐鹏的亲女,与唐家没有半分血缘,兵符也绝不可能在我身上。”

“不是为兵符,不是为唐家军,”他沉声,缓缓摇头,吸了一口气道:“唐漓与朕的恩怨,与你无关,唐家是否对朕衷心朕无所谓,只要他们对镜国衷心……朕意灭八国,不是因为野心,朕只是为了你。”

唐蜜怔了怔,蓦地笑了:“是么,我竟不知我有这样大的魅力,让你可以为了我可以荡平八国,可是苏逸,你打香盈国理由是对方太子企图谋害你,打灵国和遥国是因为他们曾经和香盈国合伙,一起冒犯过境国,打东齐国和玄国是因为这两家与香盈国国土接壤,打颍国是因为‘颍’字和‘盈’字发音相似,打冶国是因为对方国君曾私下里赞过你美貌,打景国是因为几个月前对方使臣喝多了酒,在宴席上多看了你两眼——你的理由这样敷衍,每一个都荒唐可笑,如今你说你意灭八国,是为了我,陛下以为,我能信你?”、

“朕时日无多,唯恐将来朕不在了,倘若有他国外敌觊觎,你和澄儿孤儿寡母……”

唐蜜缓缓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他静静地看着她,神色很是疲倦,见面以来,她一直没有正眼瞧他,实际上,三个月时光,他变化也很大,消瘦了一整圈,眼神也不若从前明亮:“朕时日无多,也许……便是这一年半载。”

唐蜜嘴巴张了张,最后却蓦地笑出声来:“苏逸,你的嘴巴里,何时能有一句真话?”

“没有哪一任国君可以活过两届祭天,朕时日无多,这一句是真的。”他上前,拥住她,小心翼翼将脸贴上她鬓间,轻嗅那发丝的味道:“还有……朕想念你,也是真的。”

唐蜜怔了片刻,断然摇头:“不是,不是真的,我不会信你。”

她开始挣扎,死命踢打,他死不松手,像个无赖,双臂紧紧圈住她,像从前一样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轻磨蹭,带着恳求:“爱妃,再陪朕一年,再做一年的田絮,再为朕生个孩子。”

【作者有话说】离完结又近了一步,握拳!这下虐的不浅了吧,呵呵我不会手软舍不得虐这货的,这只是开始而已,哼哼皇上奏准备受死吧……

   

正文 94渣皇受死吧

【第94章】

从水牢里出来,皇帝只字不提先前允诺送她出宫之事,唐蜜也懒得提,总归他的反悔在她意料之中。对于他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会再信,他要关着她便关着,如今她孤身一人,了无牵挂,在哪里都是一样,唯一放心不下只有唐漓,那也是一个固执容易走极端的人,她还没来得及与他说明白。

径直去了秀萤宫,院子里看不出来,走进去才发现变化,主屋中陈设没怎么挪动,只是多出了许多东西,细看之下,每一样却不陌生,竟都是他从前储秀宫里的东西。窗前小榻的地方,多了一张条案,上面堆着笔墨纸砚和许多奏折,角落里的衣架上,挂着他的朝服,妆台上却放着她往常看过的书、喝茶的杯,再往里,绕过那扇曾经她亲手挑置的绘满了玉兰花的玉屏风,宽大的床榻上,则放着一只软软的布枕头,长长的一条,是个双人枕头,半边枕面绣了龙半边绣了蝶,走过去,弯腰抚上那枕边上百合花纹路细细的针脚,想起这还是小环亲手绣的,不过短短三个月,她人已经不没了。

有宫女捧着衣饰上前,听到脚步声,唐蜜立即放下枕头,回身便见他已换好衣裳进来,一身淡色的月牙白袍,不染纤尘,皎洁如月,若披着一身光辉,颜色和款式皆是她从前喜爱的。唐蜜目光未作停留,越过他扫了一眼宫女手上的宫装,偏过脸断然拒绝。四名宫女立即跪下,皇帝沉默顷刻,摆了手,目色疲倦地下令道:“下去吧,换一套来。”

几个人迅速退下,很快回转,这一次拿来的却是一套普通的春衫,鹅黄的颜色,正是民间女子流行的式样。

换好出来,简单洗漱后,晚膳已经摆好,唐蜜一言不发,径自入座吃饭,他挨着她坐下,好几次厚着脸皮没话找话,唐蜜当他是空气,他讨了几次没趣便也闭了嘴,只时不时偏头瞅瞅她吃东西的样子,往她碗里夹菜。唐蜜眼皮不抬,她吃的慢,一言不发,团子卧在桌子下面打盹,它下午吃多了肉,这会儿不饿,只是犯困,不一会儿就起了微微的鼾声,像一个雪白的圆球。

饭吃到一半,卫川进来说冯良义到了,皇帝犹豫了一下,看了唐蜜一眼,见她眉眼倦怠,坐了一天的车,当是累坏了,本想叫他明日再来,想了想,还是让他在外面候着。

饭毕,静坐片刻,卫川传冯良义进来,多日不见,他似乎比以往稳重了些,穿着依旧艳丽浮夸,不修边幅,面上却沉稳了许多,也不聒噪,上来二话不说就替唐蜜把脉,把完没说什么便径直告退。卫川下去沏茶了,皇帝起身亲自送他出门,很快便又回来。

他进屋时唐蜜正蹲在地上在给团子喂水,怕它肉吃多了不消化,还替它揉了好一会儿肚子,团子舒服的仰躺着,四爪朝天,腆着肚子让她摸肚子上的绒毛,舒服的直打瞌睡,它的世界简单而直白,吃喝玩睡,永不知忧愁,叫人羡慕。皇帝在一旁默默地看了一会儿,唐蜜一直没有抬眼,他大约才明白过来她可能是在等自己离开。

像从前一样,即便生气,也绝不开口赶他,因为在她心里,始终将这座皇宫看作他一个人的所有,他的地盘,他是主人,是主宰者,她无权干涉,所以从不反抗,顶多无视他,默默抗拒他靠近,他蓦地发觉,即便是从前二人如胶似漆、形影不离时,她也从未将自己当成过这里的主人,他好她接受,他不好便抽身离开。

“今晚朕去偏殿,你好好休息。”他终于起身,说完了却又不走,想了半天,想在她脸上偷个吻,最终不敢,只是摸摸她的头发,转身出去。

“你打算困我多久?”唐蜜蹲在地上,抬眼冷冷看向他的背影。

他僵了一下,脚步定住,心沉了沉没有出声。

放下团子,唐蜜徐徐起身:“其实我与唐家没关系,这确实是我本名,但我却不是他妹妹,只是名字一样罢了,又恰好出现在田家,所以就连定王也不知道自己弄错,你抓着我着实没用,若他有一日明白……”

“朕说过,不在乎你是谁。”他转身,认真地道:“是谁都好,朕只当你是田絮。”他走过来,眼神透着一丝哀求:“爱妃,朕不迫你,你考虑一下,只要一年,也许一年后朕便不在了,那么以后你想做谁都可以,朕不会再约束你……”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会反悔,我怎么知道一年后你是不是真的会死?”唐蜜冷眼瞧着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你连今日应我的事都无法做到,又凭什么来向我许诺一年之后?”

他垂了垂眼,没有吱声,半晌低声道:“朕不是反悔,朕只是舍不得,加上还有些事没有处置好,不得不留你,待过几天……”

唐蜜不想听他废话,打断道:“你说你不是为唐家军,为何又要困住我,若要生子,你可以去找别人,今时不同往日,你可以碰别人了,不再非我不可,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放,这天下愿为你生子的女人多的是,盈妃便可以,当然如果你嫌弃她配不上你,还可以去找更好的……”

他浑身一僵,一把握住她的手:“没有盈妃!”

唐蜜静静地看他。

他眼神中浮现出痛苦之色,挣扎良久,低声道:“爱妃,从前的事不提了好吗?忘了那一晚,朕已经下旨重修储秀宫,以前的一切就当做没发生过。”

唐蜜自他手中抽出手,没什么表情道:“皇上,你已经好了。”

“没好!”他一把抱住她,脸搁在她肩膀上,耍赖一般抱得紧紧的,声音痛苦且嘶哑,委屈地道:“你不在的时候朕日日都想着你……”

唐蜜唇边含笑,眯起眼睛缓缓道:“是因为我不喜欢你了,所以你又开始对我有兴趣了?”

他抬起眼,眼有些红:“爱妃?”

唐蜜浅浅地笑,嘴角有一抹嘲讽:“可你便不怕我再次对你动心,恶心到你?世间女子都爱英雄,你长得这样好看,又有钱又有权,是一国之君,将来或许还将成为天下之主,多少女人都难以抵挡,我也不例外。”

他眼光闪了闪,嘴巴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唐蜜冷笑:“是因为愧疚么,你觉得自己冤枉了我,还失去了孩子,心里难受,舍不得,不甘心,只是因为那是你第一个骨肉,你报复安家,废掉皇后,真的是为我吗?还是为你还没降世便已失去的太子?你攻打八国,也不过是一早图谋,你登位多年,一直忍耐,表面依仗唐家军,暗中筹划暗中招兵买马,培建军队,企图趁着祭天这件大事掩人耳目,令八国懈怠,出其不意一举夺势,你从来不是色令智昏的庸君,算盘打得比谁都精,岂会为女人去打什么仗,平什么天下,你在这里扮可怜求我回来,说日日想念我,除了为兵符,也许就算还有一分真心,可这份真心难道不是因为习惯?因我是你第一个女人,你习惯了和我,便会不习惯和别人,可这其实并不算什么难解的问题,让我告诉你啊皇上,习惯实在是一件很容易破除的事,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八天,戒掉一个习惯也只需二十八天,你可以用一个月的时间戒掉我,再用一个月的时间习惯另一个人。”

“就像你让朕戒掉浓茶一样吗?”他哑声道。

唐蜜微微怔住,抬眼皱眉,折腾了一天,她实在累了,眼开始泛花,终究是元气大伤一场,身体没完全养好,她体力大不如从前,一到晚上眼睛便会看不清东西,大脑思维也会变慢,此刻更是跟不上他的节奏。

“二十八天,朕也只是你的一个习惯吗?”他眼圈微红,涩声问道:“还是过去三个月,你已经先把朕戒掉了?”

唐蜜心情烦躁,揉了揉额心沉默不言,他眼圈越发红了,红红的像是兔子,指着床下那口大大的箱子:“月芝说,你挖夜明珠不是为了卖钱,是因为你晓得朕厌恶这里,厌恶那些珠子,所以才想将那些全挖出来。”

唐蜜皱紧了眉,他再度拥住她,忍不住吻吻她细碎的头发,嗓音充满痛苦,缓缓低声道:“你说戒掉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八天,为什么过去三个月,一百零九天,朕一直无法忘掉你呢?朕打八国,的确是多年计划,却也有朕的私心,朕怕自己活不久,想要为你们母子铲除威胁,留一个太平盛世,不然朕怎会这么快出兵,孤注一掷令计划提前,原本六个月后的的祭天礼才是最好的出兵时机……爱妃,你总说朕已经好了,可是为何朕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好,从来都没好过,也好不了了……你留下来,再陪陪朕,帮朕把这里剩下的珠子都挖出来,好不好?”

夜里,皇帝走后,唐蜜心绪浮躁睡不安稳,团子缩在榻前它从前的狗窝里,睡得很香。

想起什么,坐起身来,将白日里唐漓给她的那个瓷瓶拿出来,拔开瓶塞,见里面装着一颗指盖大小的白色药丸,唐蜜不确定这是什么,但既是唐漓给的,当不会有害,倒出来嗅了嗅,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那味道很独特,不似一般的中药来得浓烈,似药似花,不仅不难闻,相反还十分清幽,几乎没有犹豫,将药丸含入口中,整颗吞下。

迷迷蒙蒙将要睡着之际,听到门吱呀一声,有轻微的脚步声来到床前,唐蜜立即惊醒,闭眼装睡,帐幔被轻轻撩开,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脸上,那人瞧了她一会儿,悄无声息弯下腰,将一团毛茸茸软软热热的东西放在她枕边,直起身又在床前看了她一阵,替她掖了掖被角,恋恋不舍地转身出去。

等他走了,唐蜜睁开眼,看清楚了他留在她枕边那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竟是美人,一段日子不见,它似乎长大了一点,显然还记得她,一双鸳鸯眼很是明亮,小巧的三瓣嘴在她脸上小心翼翼地嗅来嗅去,唐蜜犹豫了一下,伸手摸摸它的长耳,美人乖乖地蹲在枕头上不动,任她抚摸,唐蜜摸了一会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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