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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我只是个辣文女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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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凝见着两道黑影一晃,从楼上直直掉下来,肠胃一揪,跑到旁边干吐,阿男过来一把扶起她,迟疑地打量一番,说:”丁小姐,那两个人应该没事。”
丁凝远远一瞧,楼下的安全气垫已经搭好了,堕楼两人都摔在气垫上,有惊无险,可是个个面如死灰,气喘如牛,半天爬不起来。
待救援人员攀上气垫,才发现女的已经惊吓过度,神智不清了,披头散发不成人相,男的落地时没落稳,一条腿折了,被人一扯,才醒悟过来,嗷嗷叫痛得呼天抢地。
“嘁——”愤世嫉俗的学生群里传出很是遗憾的喝倒彩声。
丁凝和齐艾却齐齐松了口气,当然不是为了那两人,这一下死了,气是大大出了,可江心雪也吃不了兜着走,为了个出轨渣男坐牢,太不划算。
当着学校师生的面被揭疤,又从楼顶活生生被人推下来,一辈子经历一次,也算得上噩梦般的教训了。
楼上警察见江心雪把人推下去,早就要上前制住她,江心雪却早有察觉,扶住围栏朝后退:“你们不要过来——”已经坐在了矮栏上,腿要翻过去。
领头警察以为她害怕承担后果,急忙劝:“你别激动,那两个人没死!你不会有事!”
江心雪哭着继续钻牛角尖:“我活着还有什么用!我连自己的男人都看不牢——”
吵嚷中,阿男拉开后车门,朝里面探头说了几句。
车厢里出来个穿黑色套裙的年轻女人,大约不到三十,盘着头发,戴着墨镜,看不大清楚样貌。因为形貌低调,加上大半人的注意力集中在楼上的自杀者和楼下两个狼狈的奸夫□身上,那女人走到楼下警察队长身边,耳语了一通,才有人发现她的存在。
见警察头头眼睛一亮,要带那神秘女人和阿男上天台,丁凝忍不住了,跟上去,却被后面警察拦住,忙说:“我是小雪室友,跟她关系好,能帮着劝劝。”得了通融,才一起上了楼顶。
****
一场闹剧闹了多时,已近正午。
阳光正盛正烈,顶楼又没个遮阴,秋老虎释出一片燥热白光,给人的情绪也是火上浇油。
江心雪见人来多了,更是受了感染,移了方位,特地朝离安全气垫很远的空地往外倾,分明就是不想活的意思。
还没等丁凝喊出声,那女郎已经卸下墨镜,声音慢悠悠传出:“你有什么好委屈?我都没委屈。”
这话一出,江心雪转过头来,连丁凝也屏住呼吸。
带头警察开声:“江小姐,这位才是徐家明的妻子。”
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峰回路转,丁凝大吃一惊。
女郎语气不急不促:”我老公自从来P城给他总公司当开荒牛,不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没机会二十四小时盯着。要不是江小姐你有个为你着想的朋友,”说到这,望丁凝一眼,“我根本不知道他这么有能耐,欺骗玩弄了两名大学生。”又停了停,脸庞浮上嘲意:“你痛恨小三和出轨男友,其实你自己也做了这么久的小三,这会儿要自杀,不是可笑?”
江心雪大受打击,半天才恢复,脸色刷白,看都不敢看那女人了,牙缝里挤出:“……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女郎淡定得出奇:”噢,我这是救你?你不说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学生,跟一些婚史不明的社会人士在一起,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觉得,可悲。为了钞票,可悲,为了爱情,更可悲,为了这么个男人,拼掉性命,更是悲上加悲。你抨击那女孩,是为了当众出口气,我跟你一样,不过亲自出马,未免掉价,我想等着你帮我出这份力气,顺便瞧瞧你们内讧的狗血大戏罢了。”
不是讽刺,胜似讽刺,江心雪从围栏上滑下来,捂住脸,涕泪横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啪的一下坐在地上,马上被几名女警上前架起来,拽抱到楼下。
女郎走到天台边缘,朝外探了半颗头,大喊一声:“徐家明!”
楼下刚被抬上担架的男人听见熟悉声音,像打了一剂鸡血,抱着瘸腿儿循声望去,一见是远在外地的老婆驾到,脸上是受惊过度的灰白。
女郎举起一部DV,在顶楼摇了摇,飒爽说:”刚才的精彩画面都留存了!等着收我的律师信!等着收拾包裹净身出户吧!对了,来P城前,我去跟你的几名总公司上司喝了个茶,把你在外地受贿谋私的事随便说了两笔,唔……大概这个月底吧,你的免职令和起诉书,应该能同时到!顺祝,监狱生活愉快!”
男人惊惶失措,秋后禾苗一样秧了条,还没滚下来解释,在学生的倒竖大拇指中,已经被塞进了救护车。
一个寝室四个人,两个女孩当了婚外情的炮灰,竟然还是跟的同一个男人,最后被正室幕后作壁上观,摆了一道,让丁凝跟齐艾半天醒不来神,把阿男拉到一边,才知道始末。
早就听江心雪说过,那个徐家明是T城人,在P城这边子公司的担任高层管理,原来早就在P城结了婚,仗着家室不在,松了裤腰带,把这边当成自己后宫,社会上的异性,他怕心眼多,多嘴多舌,坏了事业和家庭,就往相对单纯的学生里挑,江心雪不幸就是其中一名,被带着进了两次婚纱店,被骗得奉献身心。童童倒是心眼精明,早就猜出来这男人有主的端倪,可根本不在乎,反倒别人的男人,更有征服感。
顶楼警察散去,丁凝问那女郎:“您真的不怪小雪吗?”
女郎望她:“这世上,有的小三是上赶着犯骚,这是可恨,有的却是被小三,这是可怜,不管怎么样,始作俑者,还是男人,渣男不死,小三不绝。男性婚外情出轨的核心因素,还是男人。对于只捉住小三喊打喊杀,却忘记男人才是导火线的一些人,我不敢苟同。”说完,从格纹漆皮手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丁凝。
丁凝拿着一看,嚯,还真详细,T城心理周刊副主编,女性问题婚姻爱情版专栏撰稿作家,背面银边小字是现阶段主要成就,已出版系列丛书:《混迹深X市二奶村的两百四十日》、《三角崎岖畸恋之路——记录情妇的心路历程》、《那些“被小三”的日子》。
简直就是一专门采访和研究二奶的专业户,难怪那么理智,对第三者看得云淡风轻,把握熟稔,原来是小三堆里打滚的人,见多了。
女郎见丁凝看得认真,半开玩笑:“下一本关于二奶群体的纪实书,或许考虑在大学生里调查。”又戴上墨镜,语气轻快:“谢谢丁小姐了,没有你特地请邵总差人来T城通知和帮忙,我恐怕还不能这么迅速又痛快地甩掉这贱人,以后如有需要,不要大意地联系我,也请帮我谢一声邵总了,我以前去H城做访问时,有幸跟邵总有一面之缘,希望以后还有合作机会。”
丁凝失笑:“他有没机会跟您合作我不知道,可我应该没什么需要您帮的,专业不大对口。”
女郎一笑,不着痕迹地把面前女孩子打量一番,唇一勾,有些隐隐的怜悯:“也不一定,先拿着吧,下本书要找丁小姐帮忙也说不准呢。”
年轻女子像刚刚做了个访问似的,从楼道门潇洒离开,丁凝捏着名片正在看,阿男凑近,把她胳臂一架:”丁小姐,跟我走吧。“
丁凝一呆:”走哪儿去?”
****
跟着阿男还能去哪儿。怎么被塞到车子里都不知道了,一路车子稳稳朝市区内开去,明明不是风驰电掣,可丁凝还是觉得颠晃着不舒服,摇起车窗,干呕了几回,吹了点儿凉风,才开口:“他跑哪儿去了?”
阿男的声音传来:“老板回H城,处理了一下公司紧急事务跟家里琐事。”
一止,“语气多了点儿同情:“可P城这边,老板也不是没盯着,丁小姐未免太掉以轻心了。”
丁凝怔然:”什么意思?”话正说着,车子已经进了P城的豪宅小区华府皇廷,在正对着大游泳池的一栋枣色电梯公寓前停下。




、第四十二章

阿男开门禁时;丁凝有点儿惴,找理由跑到外面,给郭劲安打了个电话,刚说了小区名字,阿男过来了,把她请进去。
电梯在顶楼停下;丁凝换上拖鞋进了屋,是华府豪廷内随处可见的复式住宅;室内是中国风装修,却没有复古派的大地色系那么沉厚繁琐;主色调呈浅晕柔光系,颇具仕女闺寓的古典温婉,设计也很简约。
非洲加蓬红木地板;拉式画屏,水晶案几,连落地窗都是菱格窗棂,外面露台上隐约摆着张降香黄檀木的贵妃榻,还有一方小池塘,丁凝隔得远远,都听得见潺潺流水声。
从第一天到丁家开始,她对现代家居就有种痴迷,就像是现代人对古代一切心驰神往。对于跟以前生活相近的风格,更有种说不出的喟然。
阿男开口:“喜欢吗,丁小姐?”
丁凝呵呵笑:“又不是我的屋子,我喜欢有什么用。”继续在室内绕圈,阿男在旁边答了什么也没注意听,再转个头,人已经不见了。
邵泽徽在P城向来住在度假村,这么这里又有个小金屋?看装饰虽然别致,却小了点儿,也不如度假村那么豪奢,这些商人的心思,想不通。
丁凝坐在一张白色Moroso沙发里,上头余温没消,旁边是一盒敞开的科伊巴雪茄,用桃花心木制成的雪茄保湿盒装着,一根已经剪开点燃,翘起搁在烟灰缸上,旁边的莲花烛台下垫着张股市周刊,估计是有人刚刚坐过。
真会享受。沙发也软,软得连唯一的担心都没了。她舒服地伸个懒腰,摸到雪茄盒里。
茄衣特有的弹性在指间磨,丁凝有点心动,这玩意跟香烟一样,是现代的休闲衍生品之一,她知道,却没试过。
好奇心作祟,她看了看周围,偷偷拿起一根,叼在嘴巴里。不知道是在哪里听过还是看过,质地像是男人bo起的yin茎,包叶叶脉均匀清晰地浮起来,才算是一支真正的好雪茄。
她现在确定,讲这话的雪茄客,也太抬举男人的yin茎了!虽然有点儿呛喉的驴粪味,可送入口里的顺滑粗壮,坚硬挺拔,不易萎靡,一般的男人能赶得上吗!
她装模作样吸了两口,翘起腿来,靠在沙发背上,正要吸第三口,有人从楼上下来。
来人见着她一副大爷样,也不惊讶,径直走过来把雪茄从她嘴巴里□。一口气儿还没来得及换,被烟味钻进了喉咙,丁凝被呛到了。
雪茄的强烈让她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被他抱在手里拍背,又没力气了。
邵泽徽见她匍在自己怀里哼哼唧唧地流水,一见面就准备大发雷霆质问的动静,消弭下来,抚着她的脊背,声音压下去:“背着我做坏事的下场。”
她明白阿男先前那句话的意思了,咳得更凶,眼泪也流得更厉害了。
他拿她这副样子当作心虚和后悔:“跟他分手,我当不知道。”
还真当自己是个事!丁凝绷住脸,为了稳住声音,只能把指甲掐进他的肉里:“不可能。”
邵泽徽没想到她这么麻利地把自己拒了,没顾得上护疼,呲牙:“不可能?”
就算想继续依靠他留下来,她也不能轻易满足他,继续狠命去掐:“我们那只是一夜情,您也别太在乎了,跟安安在一起,才是正常健康的恋爱。”
邵泽徽觉得自己的腰上快被她挖出一块肉了,擎起她下巴,语气不屑:“你这是赌气,我原谅你。我有事,走得急了点,不是谁都像你那个小男友,可以跟着人连轴转。后来跟你打过电话,你关了机,想着这么短的时间,没什么问题,结果我低估了你的耐性,你完全是没男人就活不了……总之,以上是我的道歉。”
这是道歉?还真是叫人感动得流泪的道歉。
她下巴一抖,甩开他手:“谢谢您大度地原谅我,可我原谅不了自己,对着您,我无地自容。还有,人家也不是没事,他能为了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
邵泽徽头一回有种被自己的话吃到瘪的闷气,却没个出气口,双掌合住她腰身,环抱紧紧,她被他近距一搂,光是靠掐肉也顶不住了,身体一酥,扑到他颈项里,咬住他脖子肉,牙齿用力,狠狠咬下去,才提起了精神。
邵泽徽颈子剧痛无比,背手一摸,脖子上凹下去一块,还有点血丝,差点儿没被她咬得爆动脉,大为光火,把她一把甩开:“属狗的?”
丁凝一离开他,连忙哆嗦着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清凉油,幸亏刚才路上叫阿男帮忙在药店买了瓶。
邵泽徽早就注意到她这怪毛病,见她缩在沙发角里猛吸,勉强压下脾气:“他不愿意出国,我叫郭教授再想办法劝劝,白废了替他争取的名额,年轻人,局限于谈恋爱,不会有大出息。”
丁凝想不到是郭劲安被郭教授安排出国是他的意思,可一点儿也不惊讶,打击他:“他出去,我跟他一起,多大个事?您别想拆散鸳鸯。”
他气搁在喉眼很不顺,嗤一声:“鸳鸯?狗男女才对。别说了,你这都是气话,我懒得听。”
丁凝实在搞不懂他这种自视过高兼自我麻痹又逃避现实的精神是哪里来的,下了沙发,朝门口走:“反正我今天来,就是想跟您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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