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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2005.01 a.只怕相思苦 李慕白,聂冬雁-第15部分

小说: 2005.01 a.只怕相思苦 李慕白,聂冬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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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香怯怯地朝李慕白飞快地瞟去一眼。「呃,小姐找秋香什么事?」

    「快去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咱们明儿夜里就要离开啦!」

    「离开?跟……跟姑爷?」

    「废话,不跟他跟谁?」

    铿锵一声,茶盘坠地,秋香整张脸瞬间因惊恐过度而变形。

    跟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道杀星一起走?

    小姐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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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雨暂歇,黑得像丝绒一样滑腻的星空闪烁着满天亮晶晶的钻石,不知名的虫儿轻轻吟唱着安详的催眠曲,温柔地安抚着熟睡的人们。

    庄苑内所有的人都睡了。

    除了聂文超的厢房内,那儿正有一场紧急讨论在进行当中,十个人坐满了屋内,每个人脸色都不是普通的凝重。

    「他们明儿夜里就要走了,秋香说的?」聂文超低吼。

    「是,爹,秋香是这么说的,」顺娘颔首。「她吓坏了,所以赶紧跑来跟我说,因为她不想跟妹夫一块儿离开,也不希望么妹跟妹夫一块儿离开,她是么妹的心腹丫鬟,我相信这事应该不假。」

    「真该死,那丫头又想胡来了!」聂文超气急败坏地咆哮。「她怎么不明白我都是为她好呀!」

    「可是……」顺娘踌躇着。「既然是么妹自个儿喜欢的人,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吗?」

    聂文超叹了口气,「顺娘,现在已经不是这么单纯的问题,就算我愿意睁一眼闭一眼,但……」他无奈地摇摇头。「之前还可以,现在却已是万万不能了。」

    「为什么?」

    聂文超瞥向司马毅,司马毅探怀取出一封信函。

    「半个多月前,怒阎罗毫无原由的一掌劈死华山派掌门的师伯八手罗汉,华山派掌门一怒之下,当即散发侠义帖给同道各门派,广邀白道同盟征讨阎罗谷,决议要一举剿灭阎罗谷七阎罗,即便不是阎罗谷的人,只要与阎罗谷牵扯上关系的亦不放过,斩草就要除根……」

    司马毅话说到这里,聂文超也掏出另一封信函。

    「今儿晌午,我们俩都收到了侠义帖,换言之,除非我们打算成为白道同盟征讨对象之一,否则绝不能和阎罗谷牵扯上任何关系,这样妳可明白了?我也是无可奈何呀!」

    除了杏夫人和聂勇超之外,其它人听得目瞪口呆,满心震撼,这时才知道事情到底有多严重。

    「但……但……妹夫对我们有恩呀!难道我们……」

    「春儿,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冷冷地,杏夫人截断聂元春的抗议「恶阎罗对我们并没有任何恩!」

    聂元春愣了愣。「没……没有?」

    「当然没有,」杏夫人脸上没一丝表情。「忘了吗?那天他所说的,他根本没打算插手管闲事,也就是说,他没打算救我们,所以我们并没有被他救,他要救的是自己的妻子,是雁儿被他救了,明白吗?」

    不要说聂元春,其它人也都听呆了。

    「可……可是今儿早上爹还说……」

    「你爹胡涂了!」杏夫人瞥丈夫一眼。「但经我一提醒,他也想明白了。」

    「爹……」聂元春不可思议地望定父亲。「想明白了?」

    在儿子错愕带指责的目光中,聂文超有点不安,但仍强硬地摆出父亲的架式。

    「没错,经你杏姨一提醒,爹就想明白了,恶阎罗并非要救我们,他要救的是他的妻子,而又那么『恰好』,要找他妻子麻烦的对头与我们相同,这仅是一个巧合,只不过如此而已,所以我们不欠他任何恩情。」

    对于这种硬拗的歪理,聂元春呆怔地张着嘴,全然说不出话来,而另一侧,司马青岚同样难以置信。

    「爹,」他面对的是自己的父亲。「你也这么认为?」

    司马毅犹豫一下,脸皮有点僵硬。「青儿,难道你打算让我们两家人为阎罗谷陪葬吗?」

    「我们可以对华山派掌门说清楚……」

    「说清楚什么?」司马毅语气沉重地道。「说我们和恶阎罗有这层关系在,所以我们不得已要帮着阎罗谷来对抗白道吗?」

    司马青岚窒了一下。「我们……我们可以保持中立。」

    司马毅叹息。「青儿,你也不是初出道的雏儿,难道不明白当黑道与白道正面起冲突之时,并无中立这种立场让你选择?」

    「但……但是……」

    「贤侄,听杏姨一言如何?」杏夫人又插进来了。

    在一旁冷眼旁观片刻,杏夫人很快就看出在场的人里头,脑筋只有一条纹路的聂勇超、聂元鸿和聂元夏都很容易说服,聂元宝更不会有问题,老娘说什么他就是什么,顺娘则是依着夫婿的意思,最难以说服的就是聂元春和司马青岚。

    聂元春不再如同幼时那般好哄好骗,现在他会认真为妹妹着想,但反过来说,这一点正是可以利用的。

    至于司马青岚,这人是个标准的正派人物,但只要是人,就有弱点,他的弱点就是聂冬雁,她看得出来,司马青岚仍未对聂冬雁死心,为了聂冬雁,他也会暂时撇开良心,一旦撇开良心,什么话都好说了。

    「杏姨?」

    「千不管,万不管,你起码该为雁儿想想,就算我们愿意保持中立,但雁儿呢?她肯吗?不,她定然不肯,结果,她会连同恶阎罗一起被白道的人歼灭,这点你可曾考虑到?」

    果如她所料,一提到聂冬雁,司马青岚的表情立刻变了。

    「么妹?」他很明显的迟疑了。

    「没错,为了雁儿,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雁儿继续和恶阎罗在一起,否则她只有死路一条,这点想来你应该会赞同吧?」询问的眼神转注聂元春。「还有春儿,你也应该不反对吧?」

    聂元春皱眉思索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而司马青岚见他点头,犹豫一下,也点头了。

    「很好,既然大家都同意了,那么……」杏夫人慢条斯理地环视众人。「为了咱们两家人的安全,更为了雁儿的将来,我们不仅要和恶阎罗撇清关系,更必须做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众人相觑一眼。

    「什么事?」

    杏夫人突然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就像一个阴毒的女巫。

    「我们必须……」

    因为聂冬雁的娘亲,她整整有十年时间陷在痛苦、妒恨、怨怼与自我折磨的地狱中,这些,她全都要从聂冬雁身上找回来,一丝不漏,还要利上加利。

    她要那个女人在阴曹地府中也要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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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早起床,聂冬雁伺候李慕白穿妥衣裳后,照例先亲手替夫婿倒杯热茶,再自去梳洗更衣,之后两人才一同用早膳。

    这日,也没什么不同,李慕白端坐窗前,闲适地端着茶,吹开飘在茶面上的茶梗,一面注视着已换妥衣裳,正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的妻子,一面漫不经心地徐徐进了口茶……

    霍地,甫入喉的茶水又倒喷而出,聂冬雁愕然回眸。

    「怎么?茶太烫口?」

    李慕白低眸凝视着手中的茶,表情僵硬,「这茶,谁泡的?」语声也有些闇哑。

    「一向都是秋香泡的呀!」拿一条与衣裙同色的发带将满头乌黑丰润的长发束好后,聂冬雁一边戴上一对雅致的珍珠耳坠子--李慕白送她的,一边朝他这边打量。「不够香吗?会不会是她忘了冲第二泡?你知道,这种茶一定要第二泡才会出味。」

    缓缓地,李慕白将视线拉抬上来,古怪地盯住她,盯得聂冬雁开始不安起来,戴好耳坠子后立刻起身过去。

    「真的那么难喝吗?」她拿过去茶杯,「我喝喝看。」茶沿就口欲喝。

    冷不防地,李慕白一掌拍掉茶杯,聂冬雁呆了呆,尚未反应过来,李慕白业已环住她的腰际飞身破窗而出,但方始见到灰蓝的天空,迎面三道凌厉的劲风便扑击而至,李慕白倏然侧旋而下,落地略显颠踬。

    「怎……怎么了……」

    回目急视,眼见居楼前围着十人,个个劲装打扮手持武器,各自占据了最利于出手搏杀的位置,聂冬雁心中当即有所颖悟,霎时间,她宛如掉入冰窖内,全身都冷透了,但她依然不愿相信。

    「不,不可能、不可能……」粉颊微微抽搐着,她连连摇头。

    聂文超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戒慎地盯住李慕白。

    「恶阎罗,不必再费事抵抗了,我想你该听过唐门的千魂绝,只一沾喉,一般人至多三个时辰便封喉毙命,习武之人或可支撑三天,内功再深厚亦不会超过十三天,你再抵抗也是无用,终究是死路一条,看在雁儿的份上,只要你束手就缚,我们会给你个痛快……」

    「不!」双目泪光莹莹,聂冬雁尖锐的泣呼,悲愤、狂怒。「为什么?为什么?他救过你们呀!」

    「不,他没有救我们,」聂文超冷漠平板地说。「他救的是妳,不是我们。」

    「什么?你……你竟然……」聂冬雁难以置信地再度猛摇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们是为妳好,雁儿,」聂文超脸容更冷硬。「华山派掌门已发下侠义帖,广邀武林同道共同征讨阎罗谷以及与阎罗谷有关系的人,倘若妳继续跟他在一起,必然没有活路可走,而我们两家人也都会被牵累,为了切断与阎罗谷的关系,更为了避免他说出与我们之间的牵扯,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牺牲救命恩人来保全他们自己?

    终于,聂冬雁相信了眼前的事实,愤怒的目光徐缓地扫过眼前每一张熟悉的面孔,除了杏夫人和聂元宝,每一个被她扫视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别开眼,不安地望向他处。

    最后,视线回到她的亲爹脸上,憎恨又懊悔的盯视着,她咬着牙齿,全身血脉偾张,一肚子狂焰,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

    蓦而,她放声高亢的大笑,「侠义?侠义?这就是所谓白道的侠义?」笑声充满了嘲讽与轻蔑。「慕白说的没错,这世上没有需要帮助的人,只有忘恩负义的畜生,伸手救了只会被反咬一口,就像你们,你们是畜生,忘恩负义的畜生,没良心、没人性的畜生!我错了!天知道我有多后悔,我竟然要他出手救你们这些根本不值得救的畜生,以至于今日他反被你们这些畜生陷害!」

    「么妹,我们……」聂元春不安地试图解释。

    「住口!」聂冬雁怒吼。「别叫我,我不认识你,你只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畜生,你们统统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畜生,我不认识你们!」

    聂文超霍然沉下脸去。「雁儿,我是妳亲爹,妳竟敢……」

    「亲爹?我呸!」聂冬雁下眉地吐了一口痰在他身上。「我没有像你这种无仁无义又没良心的亲爹,他死了,他早就死了,在他爬到另一个贱女人身上找快活时就死了!」

    刻薄的言词,轻蔑的语句,聂文超听的不由得勃然大怒。

    「妳这逆女,我要打……」话才刚说到这里,蓦然眼前一花,他忙眨眼再看,骇然发现李慕白业已抱着聂冬雁射出十丈之外,不禁气急败坏地失声大吼,「快呀!还不快截住他,别让他给跑了啊!」

    一群人先后急驰而去,拚了老命追赶,每个人心中都很清楚,若是放虎归山,往后麻烦可就大了!

    天际,一声闷雷猝然响起,雨,又开始落下来了。

第九章

    黑压压的乌云层层堆积在空中,既沉又重,风,萧瑟的吹拂着,越吹越狂,连串的雷鸣后,绵绵细细的雨丝蓦然转成倾盆大雨,又急又猛,彷佛老天爷在嚎啕大哭,溪河急速的奔流,悲凉的呜咽着。

    蓦地,白茫茫的雨雾中冒出一条黑漆漆的身形,如飞鸿般越空掠至,却在溪河傍一个踉跄跌倒。

    「慕白、慕白,你怎么了?我扶你,快,他们快追来了……」

    「不……」喘着气,李慕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我不是要带妳逃走,我……」

    「为什么不逃?难道真的要乖乖任由他们杀吗?」聂冬雁慌张气急地大叫。

    李慕白轻轻摇头。「听我说,雁雁,我并不是要带妳逃走,我是要告诉妳一件事……」

    凝视他片刻,聂冬雁忽地跪在他身前,不急了。

    「我明白了,慕白,千魂绝是没有解药的,所以再逃也没用,是吗?不过你放心,我会跟着你的,无论你到哪里去,我都会跟着你的,你前脚走,后脚我就会跟着来,绝不会让你久等。」

    李慕白怜惜地抚挲那张深情的美丽娇靥,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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