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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李凉-江湖双响炮-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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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请我们?”天香盟盟主吴瑛笑问。:“只要吴盟主不嫌弃,区区一餐在下还请得起,两位请坐呀!” 
  沈野交代跟来听候招呼的店伙,添送酒菜与餐具。 
  “我当然晓得你请得起,别说是这种酒楼,纵使深宫内的皇宴你也毫不在乎,先谢了、这位是我的妹妹,叫吴芬,日后多提携。”吴瑛的神情有些暧昧,她介绍了坐在沈野对面的那位美女郎。 
  “盟主驾临此地是为了上次那场过节?抑或是金陵镖局的镖银?” 
  “都不是,哦!公子身边那美艳的情妇呢,怎没看见?”吴瑛似乎对他的情妇有兴趣。 
  “分手啦!情妇又不是妻室,合则留,不合则离,无牵无挂,谁也不欠谁,不值—提。”沈野一付混混的姿态:“盟主刚才表示,来此非为上次你我那场过节,亦非为镖银,莫非另有特定的目的?” 
  “我不否有特定的目的。”吴瑛态度认真地说:“在我来说出目的前,想请教公子一个问题,不知公子能否答我所问?” 
  “盟主请说吧!在下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野也认真说。 
  “公子下午与风神会那些人动手时,有无看出那四名刀客及五名暗器高手,与常人不同之处?” 
  “在下刚才正在为此问题百思不解,那些刀客的神态,所使用的兵刃与刀招均与常人有异,那些暗器高手的发射手法及劲道,足可列为宗师级,但却毫不遵守发射暗器规矩,纯是职业杀手的心态,在下几乎栽在他们的暗器之下!” 
  “公子与他们交手的经过,我姐妹及家师均曾在远处目击,甚至于公子与他们的副会主与青狼天王,那场惊天动地的决斗也看到了,只是距离较远,无法听到你们彼此间的对话,当公子与那四名刀客交手时,可曾听见他们开口说话?” 
  “哦!原来令师也来了。”沈野心中一动。 
  “那四名刀客并未开口说话,但于发起攻击前曾怪叫一声,究竟是叫的是什么,在下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 
  吴瑛闻言后。面色百变。 
  “谢谢公子赐告,我想问题即可以落石出了。?她的神情在兴奋中掺有怨毒。 
  沈野听得一头雾水,但又不便询问。 
  吴瑛亦已看出沈野的疑惑表情。于是她说出一段话来,以释其疑。 
  “家父偕众友于去年端阳!远赴云南哀牢山采集一种中原罕有的药草,在一座苗寨附近发现类似汉式建筑的庄院,庄院前广场上有许多神情冷肃,穿着汉服的黑衣人在练习刀法与暗器。 
  家父及友人为避免发生误会。正想退身而去,无奈已被庄院中人发现,追出七个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刀剑与暗器齐施。 
  家父及友人双双中了一种类似鱼刺的淬毒暗器,跌下山沟,友人当场毙命。 
  家父因深谙药理,立即切下中刺的右臂。躲在山洞里三天三夜,得免逃过该等黑衣人的追杀,于去年底返回家中。 
  事后据家父称。那种类似鱼刺之毒,是属于麻痹神经的毒药。中刺之后,毒性会顺着筋脉流向心脏,快则一刻。迟刚一个时辰,心脏必将腐蚀。以家父之医道迄今尚未辨明该毒取自何种物 
  事。 
  原以为报仇无望,想不到该批神秘黑衣刀客及暗器高手会出现中原、并且是风神会的所属人员。我与家师率本盟所属追踪来此” 
  “我很冒昧地请问盟主,令尊的大号为何?臂上所中的那枚毒刺是否仍保存着?沈野问,神情非常严肃。 
  “家父人称鬼医,那枚毒刺目前仍保存着、” 
  “原来令尊是鬼医前辈,难怪深谙药理了。”沈野自怀中掏出一枚刺形暗器,置于桌上说:“这是在下于下午接自那些黑衣人的暗器,它叫飞鱼毒刺,不知是否与令尊所中的那枚一样?” 
  “家父中的就是这种毒刺,形状颜色与大小几乎完全相同!”吴瑛的胞妹吴芬惊叫。 
  “盟主是如何发现那些黑衣人涉嫌,而追踪到此的?”沈野不解地问。 
  “前晚初更,花面阎罗带了十二名暗器高手,闯入本盟驻处,胁迫本盟加入该会,那些暗器高手的神态极像家父所说的那些神秘人物,因此我就开始留意了。 
  今天下午又见他们与公子动手,那种冷肃的神情,不遵江湖规矩发射暗器的手法,更证实我心中所疑 
  现在又经公子出示他们所使用的暗器,事情业已水落石出了,说起来真谢谢公子!” 
  “前晚那批暗器高手侵人贵盟驻地,难道未发生冲突?”沈野疑惑地问。 
  “当时情况的确非常险恶,由于本盟应变得宜,以梅花神弩反制,使他们无功而退在。” 
  沈野笑笑,却在凝神深思。 
  那就是吴瑛与金陵镖局的杀弟之仇。 
  先前他不知道吴瑛是鬼医之女,因此未以重视,现在他已知道了,不由替金刀司徒燕担了份心了。 
  当今武林中,有两位医道高手,一个是药王,另一个是鬼医。 
  药王为正道人士,专注于药物病理的研究,仁心仁术,对病患,均有求必应,但鬼医的为人却刚好与药王相反,其医术虽然稍较药王为高,但医德却令人不敢领教。 
  病患上门,他看不顺眼的不医,诊费要先付,差一分一毫他不医,而且为人心胸狭小,睚眦必报。 
  沈野早先还在奇怪,他的儿子劫镖被杀,老鬼医为何隐忍未发。原来是他失去了一条手臂之故。 
  吴瑛见沈野沉思不语,脸上神色数变,似想欲言又止。 
  “公子何思之耶?”她笑吟吟问。 
  “在下正在想一件事,以致失神,倒教盟主见笑了。” 
  “公子,咱们已算是同仇敌忾的朋友了,请勿再以盟主称呼,以免显得生分。” 
  “好吧。我就称呼你吴姑娘。”沈野顺势改口。 
  “姑娘已决定放弃金陵那趟镖了?” 
  “不放弃又如何呢!说不定他们早已装船扬帆远去了,何况我只是为报弟仇而劫镖,这趟不成,下次还是有机会,除非金陵镖局关门。” 
  “好在姑娘放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公子此话何意?” 
  “姑娘可知此次有那些高手护镖?”。 
  “不是总镖头属下镖师以及金刀那些侠义道的朋友吗?” 
  “那只是表面上做给别人看的,其实在用暗中侠义护镖的高手,可说是集江湖中正邪之精英。 
  别说是姑娘的天香盟,就是联合滁州地区所有组合的力量去劫镖,亦将是有去无回。华阳山庄的人就很聪明,一见状况不妙,立即放手离开。” 
  “公子不是在说笑吧?” 
  “姑娘看在下像是说笑吗?”沈野态度认真地说:“据在下所知有疫魔及报应使者等人参与,纵使劫镖的人再多,也难以避免疫毒的侵害,以及报应使者的屠杀。此次镖银未被截住,可以说是劫镖人走了狗屎运。否则他们的尸体早已喂饱了滁州的蛆虫。” 
  “报应使者怎会插手此事?岂非天下奇事?” 
  “他是感于金陵镖局的义举,何况这是赈灾银子!那位杀手一向是为弱者作不平之鸣的使者。参于此事变不算是意外。” 
  “本公子亦打算放弃此趟镖银,所以不会有患得患失的心理。”他笑笑说,突然转变了话题:“姑娘可否告知令弟是如何丧生于前金陵镖局副总镖头何清水之手?” 
  “这……舍弟受到别人的唆使,在定远打劫金陵的镖银,作为扬名立万的途径……”吴瑛迟疑地说。 
  “吴姑娘,听得进逆耳忠言吗?”他诚恳地说。 
  “忠言虽逆耳,但却利于行。” 
  “我相信公子的为人,愿意听公子的。” 
  江湖原本是猎食场,弱肉强食极为平常。 
  何清水为了生活而走镖,令弟却是为了扬名立万而劫镖,在理上就站不脚。双方动手必有胜负伤亡,假如那次何清水死在令弟手中,镖银被劫。 
  在令弟而言。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但金陵镖局必将破家理赔,甚至将会关门。 
  但不幸却可是令弟丧生,在江湖行规来说,应该只好认了。 
  因为令弟是主动去劫镖的,何清水有权采取正当防卫,假如姑娘为此而欲报仇,在情在理都说不过去,必将难堵众人之口,甚至会激起众怒。 
  在下交浅言深,愿姑娘三思。如姑娘实在难以释怀,在下愿作鲁仲连,安排由金刀司徒燕向姑娘致歉,并给予适当的补偿。除此之外,在下就无能为力了。因为何清水早已辞去副总镖之职,如姑娘坚持将账记在金陵镖局头上,是得不到道上朋友同情与支持的。” 
  吴瑛闻言,低头沉思不语。 
  “姐,沈公子说的,几乎和师父说的一样,咱们确实无正当理由向金陵镖局索赔!”吴芬亦在旁劝道。 
  吴瑛不自然地说:“我只是不甘心,何况爹面前亦不好交代。” 
  “爹面前可由师父去说,他最听得进师父的话了。”吴芬明理地说:“咱们目前最急的事,就是要报爹的断臂之报及范叔叔的丧生之仇。 
  不过以小妹看来,此事困难重重,茫茫江湖。如何能找得到那个为首发令的老家伙呢?” 
  “只好慢慢设法去打听了。”吴瑛神情落寞地说,并扭头向沈野表示:“听了公子一席后,舍弟之事以此与金陵镖局一笔勾销,我想舍弟在天之灵应该会谅解的,同时谢谢公子的开导,使我免去犯下大错。” 
  “姑娘言重了,那是你深明大义,在下何敢居功?我只是站在同仇敌忾的立场,不禁冒昧进言,以免姑娘无故树敌而已。”他谦虚地说。 
  “公子餐后预备何往?”吴瑛问。 
  “在下打算赴南京府城,先打听风神会的主力集中之处所,再伺机向该会讨公道。” 
  “公子行道江湖,阅历必较我姐妹为广,是否知道一位身材高瘦,留一束山羊胡,作老学究打扮,年红五旬开外的老者?吴芬问。 
  “这……这个长相的老者,好像在那儿见过……”他沉吟地思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急声问:“这位老者可是江湖人物?可有名号?” 
  “应该是江湖中人,但不知其名号,可能是姓柳。” 
  “姑娘既不认其人,怎知他可能姓柳?此人究竟与姑娘有何瓜葛?”沈野心中起了戒心。 
  “是这样的。”吴芬说:“家父去年在哀牢山被神秘黑衣人追杀跌下山沟后,躲在山洞中疗伤,曾见到了个身材高瘦,留山羊胡,作老学究打扮的老者,指挥那批黑衣人搜索,并听到有人称呼他为柳老。 
  家父因平日钻研药物,少与江湖中人接触,故不知这老者身份,家师曾在魔道中人及黑道中人思索,亦想不起如此长相的老者。 
  现正准备联络友好,远赴哀牢山呢!” 
  “哈哈,姑娘你问对人了!”他不由高兴地大笑:“快告诉令师不必远赴云南了,此人就在南京,但他已改变了身份,你们绝对无法接近他。 
  在下也是要找他的,但不是现在。假如姑娘信得过我,目前暂时别找他,以免打草惊蛇,一旦消息外泄,他一走了之,那就永远别想逮住他了。 
  咱们目的虽不同,但目标却相同,此人由在下负责将他交给你们处置,希望姑娘们能配合在下的行动,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为何目前不能动他,万一他跑掉了呢?” 
  “因为他不是在下的主目标,万一动了他让主目标跑掉,立即会有一场大灾难来临。姑娘请放心,他绝对跑不掉,否则你们唯我是问。” 
  “公于还没说出他究竟是谁呢!”吴瑛追问。 
  “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保证,除了你们的师父外,不可再让任何人得知这个人的身份,否则恕不奉告!”沈野态度认真地要求。 
  “我姐妹发誓除了家师外,不泄露于任何人!” 
  “好,在下相信你们的保证,他就是老一辈的武林名宿,落拓书生柳不用!”他低声地说:“至于他目前伪装的身份,以及藏身于何处,你们先不必知道,一旦时机成熟时,在下自当告知。” 
  “公子赴南京府城后,将落脚于何处?可否告知我们,以便有事时联络。” 
  “在下预定住在通济门的平安宾馆,万一在下未在店内,可留话给黄店东,届时他会转达给我的。” 
  “本盟由于人数众多,不便进住府城客栈,因此预定借住幕府山北固峡的一座云仙别墅。 
  地方很好辨认,一出上元门往北走两里路,就可看到一座灰白色的建筑物,那就是咱们的落脚处。” 
  “就此说定了,有事在下会与你们联络。” 
  他推席而起,向吴瑛姐妹告辞离店而去。 


    
      


      
      
      
      
       第二十四章 好色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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