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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失魂寺-第5部分

小说: 失魂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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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将信交给徒弟。
  云宗文道:‘师父,少室峰乃少林派重地,弟子………’
  ‘不是的,少室峰后隐秘之处才是鸿博老人居处,并非前山的少林寺也。’
  于是──
  师徒俩乃相互道别,天痴道人独自外出去了。
  云宗文自师父离开茅芦以后,单身住在云梦大泽之中,这座秘隐之处,他痛下苦心,在茅芦中埋头苦练。
  虽然,他身侧已没有师父督促,但却能自行约束,绝不偷懒,因此,武功日有进境,师门的天罡指与千斤掌,已具几分火候。
  不过,当他练武既罢,闲着的时候,无不想念起外出的师父。
  然而──
  一月过去,师父行踪杳渺,不见回来。
  二月、三月过去,劫仍然人影毫无,他心中开始烦燥与担心,师父可能已经遇到麻烦事了。
  恍然──
  自师父离开迄今,已经半载有余,可是让他朝夕望穿双眼,也不见师父回来。
  这时──
  他开始由担心而连想到,或许师父已经去到绝魂寺,而结果也与其他侵入绝魂寺的人一样,有去无回。
  想到此,他几乎按纳不住,内心中那股愤怒与复仇的火焰,恨不得即刻东去皖南,只是,师父临行前的嘱咐,一年未到,不能擅自离开茅芦他去。
  何况,以师父那等武功,若还不及敌人,则自己这微末的艺业,那能去得,于是,在企盼中,他更加紧锻炼,他盼望师父的回来,也盼望日子的赶快飞逝。
  有事则长,无事则短,不觉已是一年期满,而天痴道人都仍旧未兄回来。
  云宗文在焦虑之中,忽然想到难道师父早就决定不回来,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才那么说的。
  否则,他又何必留下这么一封信,他也曾想到,何不将信拆开,看看师父到底安排着什么事情。
  可是,因师父临行,曾叮嘱此信要送到嵩山少室峰,给一位客隐异人阁览,自己并需听那异人之命做事。
  因此,他不取擅自拆信,心忖:‘信中写些什么,只需到少室峰鸿博居士处,就可以明白了。’
  当下拾掇定当,关好茅芦门户,乃离开云梦大泽,迳奔豫省嵩山,一路上经过不少纸醉金迷般的大城镇,也经过不少景色幽美的名胜地区。
  但一则他心悬师父安危,急欲看到少室峰,再则他多年来受尽冷落,已厌恶了繁杂的情景,是以视若无睹地,笔直前行,毫不因外来情景而稍搁行程。
  晓行夜宿,行色匆匆,难免引起人家的注意,尤其因他长得英挺俊逸,暗中赢得不少年轻女郎的醉心思慕。
  这天下午,他已来到豫省名胜嵩山。
  中岳嵩山,为五国五大名山之一,山势之险峻雄伟,峰壑之灵奇,冠盖宇内。
  尤以数百年来,领袖武林,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派,正建基于少室峰,是以山随教贵,嵩山之名,更是传扬遐迩,四海同仰。
  鸿博居士,隐身少室峰后山,卧榻之傍,愿令人鼾睡,足见这位鸿博居士,若非与少林大有渊源,则是大有来历之人了。
  云宗文此刻已一身武功,因此,虽然出险岭高,却已难不倒他。
  他不敢从前峰登山,因为恐怕因此招致少林派之误会,乃隐蔽地,按师父所示,攀登后山。
  就在夕阳无限好的黄昏前,云宗文已登上一处绝峰,眼前呈现着一块数亩方圆的平坦草原。
  草原上绿草如茵,红白山花,竞放芬芳,竟是一处山色优美的人间仙境。
  草原左侧,依山建造一栋茅屋,背后山腰,有着数处瀑布,匹练也似地,直往一处绝涧飞泻。
  加上夕阳将落,艳霞布满西天边际,越发显得秀丽绝俗,令人心醉,尽涤俗虑。
  云宗文不由暗赞:‘好个美丽的佳境,隐居此处的人,必更为不俗了!’
  就在他略微伫足,览赏眼前山景之际,茅屋中已传来一阵苍老的话声:‘何方朋友,光临寒茅,有何贵事!’
  云宗文闻声,方自一动,谁知眼前已经站立着一个鹤发道颜,貌相高古,仙风道骨的老人。
  老人手执羽扇,身穿灰色儒服,虽然须发皤然,看上去再少也有古稀以上年纪,但神情矍铄,竟毫无老迈龙钟之态,尤其一双善目,开阖之间,精光熠熠。
  云宗文见老人声到人现,落地无声,而且不知用何身法,自己竟无所觉,心中不由暗佩:‘这老人好惊人的武功!’
  连忙肃容恭礼道:‘老伯可是此间主人鸿博居士?’
  鸿博居士道:‘老朽正是居中奇,小友是谁?光莅蜗居,不知有何指教。’
  云宗文一听,鸿博居士名叫居中奇,不禁暗道:‘这人好古怪的名字,到底是风尘奇人。’
  口内却忙答道:‘晚辈云宗文,奉家师之命,专诚谒见老伯。’
  说着,拿出信递送过去。
  鸿博居士秘隐此间多年,平常绝少朋友到来,其实,他生平也是绝少朋友。
  闻言不由诧问道:‘慢着,小友导师法讳如何称呼,何以认得小老儿?’
  云宗文道:‘晚辈业师是天痴道人。’
  鸿博居士啊了一击道:‘噢!原来是那牛鼻子,走,我们进入屋中再谈吧!’
  说着──
  带看云宗文进入茅屋之内。
  老人命云宗文落坐之后,才自拆开至友天痴道人所寄的信。
  那知──
  他阅完此信,登时惊呼一声,霍然站立。
  ‘糟!他竟敢单身犯险,进入绝魂寺?’
  云宗文早就知道,师父之外出,乃为探查绝魂寺贼徒,以替大师伯报仇,是以并不觉得意外。
  只是,他却奇怪,这鸿博居士,怎地在知道师父往绝魂寺时,竟是如此惊急,且隐露怯意。
  他疑惑地道:‘家师因大师伯之惨遭毒手,乃想为师伯报仇!’
  鸿博居士颓然坐落道:‘你师父外出多久了!’
  云宗文道:‘整整一年了!’
  鸿博居士喟然长叹。
  ‘唉!这牛鼻子凡事心细,稳扎稳打,怎地此次竟如此粗莽!’
  说着又转脸仔细地,打量了云宗文,然后喃喃自语道:‘虎父无犬子,果然是千载难求的奇才。’
  云宗文见鸿博居士,突然注视着自己,一时被看得不好意思,讷讷道:‘老伯,家师信上所写何事。’
  鸿博居士道:‘令师要你随我练武,不可擅探绝魂寺!’
  云宗文道:‘老伯可否将信,赐晚辈一睹!’
  鸿博居士乃将信递给他看,云宗文一看,信上大意,竟是师父已抱破釜沉舟之心,此去不杀仇人,誓不生回。
  云宗文暗道:‘不好!师父一去未返,必然如他信中所说,已遭不测了,否则那会不回!’
  想到师恩崇高,师父更是十多年来,第一个对他怜悯与爱护之人,想到父母之仇,师父师伯之恨,不由油生雪耻复仇之怒焰。
  只见他钢牙一挫,恨声道:‘家师既去绝魂寺,必然凶多吉少,晚辈就此告辞!’
  鸿博居士讶然道:‘你要到那里去?’
  云宗文道:‘晚辈要上九华山绝魂寺,替师父及双亲报仇。’
  鸿博居士道:
  ‘绝魂寺威震武林,二十余年来,武人视若鬼域,不敢冒险,你这一去,岂非羊入虎口,徙自送死而已。’
  云宗文目露坚定之色,断然道:
  ‘戴天大仇,岂能不报,此去就是赴汤蹈火,晚辈也毫不在意,誓必除贼雪恨,且就此别!’
  鸿博居士见这少年,眼中露出坚毅之色,知道无法挽留,再则他阅人至多,生平涉猎医、相、技、数,诸般学术,乃有鸿博之外号。
  因此,他已经看出这坚毅少年,来日虽然凶险极多,却是福缘热厚之人,或可逢凶化吉。
  是以不但不加阻止,反而嘉许道:
  ‘小友急愤师仇,壮志可嘉,但那绝魂寺,积数十年凶名,绝非简单易与,千面如来更是神鬼莫测,诡秘异常。
  ‘老朽希望小友,凡事小心,提高警觉,切不可暴露行踪身份,以免危险,尤应三思而行,知己知彼,才能稳居不败,求取最后胜利。’
  说着,走入房中,拿出一个小玉瓶,递给云宗文道:
  ‘这是小老儿,生平采集天下各处名山,所产灵草所练成的“百草金丹”,功能医治百病,袪伤除毒,兼可助长功力,你可先服下三粒。
  如今,黑夜已临,就请屈驾在此过夜,明天再走未迟。’
  云宗文想不到这鸿博居士,竟然如此垂爱,当下千恩万谢地,收下百草金丹,并留宿此地。
  这夜──
  鸿博居士更将生平一套独特武技‘万妙七打’,概传给他,还送他一柄防身宝剑,直到,深夜三更,才分别入房就寝。
  斗转星移,眨眼已是次日清晨。
  云宗文起身拾掇既毕,乃步出房门,准备向鸿博居士辞行。
  那知──
  他甫步出房外,入眼顿见厅上僵卧一人,仔细一看,竟是鸿博居士。
  云宗文大吃一惊,扑身过去,但见鸿博居士面露恐怖与惊悸之色,已经气若游丝,绝难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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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生死一线黄粱梦
  云宗文突见鸿博老人,僵卧于地,已然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突遭此变故,他不禁十分惊异。
  他焦急地喊道:‘老前辈醒醒,老前辈醒醒。’
  探手倒出三粒老人昨夜刚赠给他的灵丹,并运功予以推穴活血,灌输真元。
  好久──
  老人方无力地,睁开那迷茫的双眼,饱蕴惊悸与怨毒之色,断续地说出:‘我一时………大意,中………中了………千………千面………如来………嗯!’
  话犹未尽,倏一咽气,登时气绝。
  可怜这位毕生与人无争,学究天人的风尘奇人,竟因接了老友一封信,而落得此悲惨下场。
  云宗文一听,害死老人的凶手,竟又是千面如来,不由怔、恨、怨、怒。
  半晌,他方使悲哀地喊道:
  ‘老前辈,是晚辈害死你的,我无论如何,定必将那千面如来,碎骨分尸,替你老报…………’
  他那‘仇’字犹自未落,陡然屋外传来一声冷哼,短促之中隐呈冰冷阴森,骄狂不屑之色。
  云宗文面色陡变,大喝一声:‘恶贼休走!’
  人随声起,双腿一顿,快若闪电,掠出屋外。
  然而──
  他人甫出外,四下一望,除了一抹艳阳,吐出绚丽的霞彩,映得大地一片生机者外,周围寂然,那有人影。
  云宗文心中一凛,心忖:‘光天化日之下,闻其声而不见其人,此人好高深的武功啊!’
  心中虽怕,口中却依旧抖劲大喝:‘恶贼有种的何必藏头缩尾,不………’话到一半,耳畔又响起一声冷笑,竟是传自屋中。
  云宗文如响斯应,扑回屋中。
  入目眼前,除了那业已咽气横尸的老人外,那有半条人影。
  云宗文有被嘲弄的愤怒,正待喝骂,忽然瞥见左侧壁上,钉着一条纸笺。
  他心头不由又是一凛,出手撕下纸条,一见只见纸上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不久,上面写着:
  字付乳臭未干,螳臂蛙儿的小子知之:
  老贼逞强,死有余辜,太爷念汝无知,特予饶赦,自此悔悟,还算不迟,若梦想与太爷为敌,则天涯海角,难藏你头,生死决汝一念。
  不死阎罗留
  云宗文看得心惊胆战,也看得愤怒无限,他连连喝问数声,却已不见回音,料想敌人已然远离而去。
  他知道,以自己一身武功,竟无法追踪敌人,足见对方功力远在自己之上。
  尤其鸿博老人的死,自己同居邻房,竟毫无知悉,再加上敌人在刹那间,能留下那么多字的柬帖,在在足证对方功力,已达到不可思疑境界。
  想到敌人功力如此精深,自己复仇之望,甚为飘渺,不觉心情为之十分沉重。
  他明知此去绝魂寺,亦极危险,但一想起师恩如山,那能坐视?明知是龙泽虎穴,也得一闯。
  当下,悲哀地抱起鸿博老人尸体,走出屋外,就在挖坑,予以安葬,并默默祈祷。
  想到自已昨日带着师父留书,晋见老人,蒙老人慨传绝技,赠予灵丹,岂料,甫过一夕,还遭毒手,观那恶贼‘千面如来’,显有杀鸡儆猴之意。
  老人无辜致死,当与自己来投有关,正是‘我虽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双亲之仇,恩师之怨,老人之恨,旧恨新仇,均是那恶贼一手造成,那不教他恨‘千面如来’入骨。
  他葬罢老人,咬牙地悲声道:‘老前辈你安息吧!晚辈誓必全力为您报仇!’话罢,对看老人墓前,拜了四拜,然后转身向山下奔去,离开少室峰。
  下得嵩山,立即斜走西南,向安徽省而驰,迳奔九华山绝魂寺。
  第二天近午时份,云宗文已经离豫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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