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戒-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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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于许仙下面这种事情……他还真的从未想过。
正心焦如焚间，房间上面突然传来异动，法海抬头看去，正对上了一双看下来的发亮双眼。
眼睛的主人看得下面是这么一副情景便是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颤抖的手指对着法海道：“和尚，你，你居然是在下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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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的事实震惊到；房顶上偷窥的人一个不小心就踩漏了一片瓦；从上面摔了下来；哗啦啦的青瓦片摔碎了一地发出不小的响声。幸好许仙的房间离许娇容夫妻的有段距离；这让法海微微放了心。
这摔下来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癫道士，他迅速爬起来拍了两下灰，甫一转头又是看见法海被许仙压着不能动弹的情景；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法海道：“和尚；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哈哈哈。”
许仙听到吵闹声；皱了皱眉头，解个腰带解了半天都还没解下来；便不耐烦地想要用蛮力扯下；好不容易外袍脱了下来，他迷糊一笑就要再次俯身压上法海，法海身体愈发僵硬，随后却感觉身上嘭的一声倒上了一个物体。
原来是许仙终于支撑不住涌上来的酒劲，头一倒睡了过去，临睡前手还紧紧握着法海的手，似是生怕他逃走。
法海顿时松了口气，如果真的继续下去，他可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癫道士的笑声不绝于耳，在法海听来很是刺耳，眸中闪着冷光瞪向他，低声道：“快给我解开穴道！”
癫道士终于停止大笑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不得了又笑了起来，只因法海身上衣服被扒得所剩无几又被许仙压在身下的模样实在是……太让人想笑了。
如果法海的功力高深到了能以目光杀人的地步，那他此刻肯定毫不犹豫会杀了这疯疯癫癫不靠谱的道士。
等到终于笑够了，实在没力气再笑了癫道士才抹了把笑出的眼泪走到床边盘坐在了地下道：“我看这样就挺好，反正这许仙也睡了，我们两就这样说话吧。”
法海：“…………”
“哈哈我也只是开玩笑而已。”癫道士说着迅速出手在法海身上点了几下解去他的穴道，道，“不过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和尚你比我厉害了，只因你总是敢于去做我不敢做的事情啊哈哈，这点我的确比不上你。”
说着他还用揶揄的目光看了看法海结实的腰身以下，法海的脸当即黑了又黑，他当然不会把这笔账算在许仙身上，所以气肯定是要撒在这不请自来的癫道士身上。
“我们出去说话。”法海飞快穿好衣服，给许仙盖好被子后就大步走了出去。
癫道士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摇摇晃晃跟着法海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待两人都站定，法海一声招呼都不打先出手招呼癫道士的脸。
癫道士险险躲过，还不忘用言语刺激法海，两人一来二去打了有小半个时辰才各自喘着气分开。
法海额头已是大汗淋漓，在寒冷的冬日夜晚活动活动手脚着实不错。
顶着乌青的左眼，法海瞪向癫道士，道：“你找我何事？”
癫道士摇了摇头，岂不知自己这一双熊猫眼的样子多么滑稽，还晃脑道：“和尚怎么如此说话呢，可真是伤透我心，我就不能是想你才来的吗，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凌厉的掌风贴着癫道士脸颊擦过，他这才住了口，无所谓笑笑道：“当然是~有大事了~~”
“什么事？”法海沉声问道，他与这癫道士相识多年，最讨厌的就是这人无论何时都一副装疯作傻模样，让人根本无从分辨他说这种话时到底是真是假。
摸了摸几乎没有的胡须，癫道士高深莫测道：“有关你那许仙的事。”
不出他所料，法海坐着的身子更直了些，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加凌厉，“到底何事？”
“本道我突然不想说了。”
“…………”
“你求我我便说，如何？”癫道士一副期待的模样看着法海。
法海站起身，突然往回走。
“哎哎，别走和尚，我这就说了。”
法海停住脚步，回头看他，癫道士又摇头晃脑了两下，才道：“你那许仙，身份不简单呐。”
法海皱了眉头，觉得他这简直就是废话，自己早就知道许仙身份特殊。
癫道士见他这模样笑了两下，“你可还记得他那特殊的体质，那不是其他原因造成，正是因为……十世善人。”
“十世善人？”法海眉头皱得愈深，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了尘是十世善人？”
“不错，他命格本极好，一生尊贵无忧，十世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有的，便是那文曲星下凡也不一定能比得上，因此他才有如此特殊体质，其血肉可让妖魔得到莫大的法力，便只是用那双修之法也可让彼此功力大增，偏偏……”
“如何？”
癫道士故意喘了一口大气才接着道：“偏偏他却命中又带了极大的煞气，依我推算出来，他本是一帆风顺的命格，如今却变得命途多舛，多灾多难，若非有贵人相助，想必也不能成长至此。”
法海对这十世善人知道的自然不比癫道士少多少，很快听出了问题，道：“既是十世善人，为何会命中带煞？这不可能。”
他语气笃定，癫道士听了却摇头，“我起初也是不信的，但还有一种可能。这正是他的第十世，若是如此他便不算完整的十世善人，功德未满，恐怕他与哪个妖魔结了仇，这才会命中带煞，多劫多难。”
“不过……我算了许久，还是有一事不明。只因我费尽心机推算出这许仙却是早已过了十世，这该是他的第十一世，却偏偏依其他猜测出他功德未满，未修满十世。我其他没你法海厉害，但这算卦却是不会出错的，这点甚是让我迷惑。”
法海听了也是低头思索，不过他并不精于此道，颠道人都想不出结果的事情他当然更想不出。
任是两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许仙的灵魂是从异界而来，他在那里早度过了短暂的一生，因此在这个世界的一世可算是他的第十一世，但也可说是第十世。
看法海眉头皱得死死的，癫道士任他思考了会儿才重新开口道：“我说与你的原因也是让你知晓前因后果，这许仙的特殊体质是改变不了的，且他命中带的煞气极大，他惹上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妖魔，恐怕倾尽你我二人之力都不能打败。你护他安然长大已是极大的恩情，以后的事情你却是无能为力的，不如早脱身得好。红尘万丈乃深渊之地，你不是早就知晓，还有何值得留恋？不若早早脱离凡尘，修为散仙，从此天大地大，任我逍遥，岂不快活？”
法海眉头稍动，似听了进去，癫道士接着道：“这些都是以前你对我说的，现在我尽数还与给你，该如何，却是要看你自己的。”
两人很久以前便认识，当初的癫道士还不是道士，是被人伤得极深这才有了修道成仙的念头。最初他便遇见了法海，而法海每日告诉他的便是红颜枯骨，权势名利都是过眼烟云，唯有天地才是永恒不变，而要与天地共存日月同寿那便只有抛弃这凡尘，抛弃凡俗杂念，抛弃不该有的凡人之情，修仙。
是以起初看到法海对许仙动了感情癫道士内心是十分吃惊的，不过他想许是法海没有经历过这凡间的感情，一时被迷了眼这才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因为法海当初是那么自傲要修为仙人，心底早认为他是立于众生之上。癫道士认为，若是以前的法海看到现在的自己，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他要做的便是唤醒这个一手将自己带入修仙道的人，不让他沉迷于这种毫无意义的情感之中，更不想看这人日后成为一抔黄土，随风消逝。
法海确实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他凝眉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癫道士眼尖，看见他的动作顿时微怒，“和尚，你现在是被这些凡俗迷了心智，若不早日回头，可是要万悔莫及的！红颜枯骨，你可是都忘了！”
“从未遗忘。”法海沉沉道，眸光暗沉如水，“但了尘他…是不同的，你不用再说，我便是拼了这性命，也定要护他周全。”
“你，你……你是痴了！”癫道士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贪嗔痴，这世间最可怕的三种执念，如今你可是占了其一！待万年后，你们二人都成了枯骨，你便会知道，如今的执迷不悟是如此可笑。”
法海微笑，摇了摇头。
万年？根本不用。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他只愿……常伴在了尘身侧，待他们成了枯骨，成了一抔黄土，仍要交缠在一起，便在也分不开了。
之前法海不是没想过与许仙一同修仙，但成仙后生命漫漫无期，时间太长，他只怕守不住彼此。不若只是修道，修道之人虽寿命比常人要高上许多，但总有终结。
癫道士见怎么也说不动他，气得大怒，一甩袖左右来回走动，过了会儿突然道：“不如我将那许仙杀了，没了这执念的源头，你便可清醒了。”
说着他竟是要真的朝许仙房间走去，法海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严肃道：“非我的执念深，是你偏执了，你可是入了嗔道，这对于修仙来说才是大不利。”
“嗔道？”癫道士大惊。
法海点头，“修仙成道与只做一介凡人，不过看各自选择不同而已，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我之前那般点化你不过是见你生了修仙之意。如今你却是要将你的意愿强加于我的身上，可不是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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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道士兀自低头沉思了会儿；突然就亮出剑来跳上去咻得飞向了远处；也没和法海说一声。法海起初还担心他一时想偏了真要去对许仙不利；待看他飞去的方向完全相反这才放下心来；不再在角落停留，走回了许仙房间。
房间内许仙还是法海走时的模样，平躺在床上熟睡；酣睡的侧脸让法海一看便心静了下来，脚步不自觉放轻了许多。
轻手轻脚坐到床头；法海拨开挡住许仙眉眼的发丝，唇边带了浅笑。
之前明明是那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任谁也想不到他竟是十世善人，若善人都如许仙这模样；世上便也很少有恶了吧。但法海仍生不出一丝的厌倦之情；无论许仙是善是恶，都是法海放于心尖捧在手心的人，许仙为善他则同他施善，为恶他则为他作恶，一切不好的事只要有他来承担便可，许仙永远只需保持那云淡风轻的模样，不该为其它的事情烦扰。
我法海绝不会让你入魔，也不会让其他妖魔害了你。法海看着许仙的睡颜，低声说道，手心放在胸口，暗暗发誓。
被这太过灼·热的目光看得不安，许仙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侧身面向床内，不再对着法海。
法海一怔，低低笑出了声，不再多想，脱了外衣便也上｜床躺下，将脑内杂念消去，在许仙浅浅的一呼一吸中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好梦无眠，大年初一的早上，许仙法海两人齐齐睁眼，甫一看到对方时都愣了一下，许仙有些诧异，法海随后则弯起唇角。
“了尘睡得可好？”
许仙微怔了下才道：“挺好。”
只是因着宿醉，他头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不由揉了揉额角，法海见状伸出两只手帮他揉太阳穴。
“嘭”的一声房门被撞开，无尘小爪子不点地地飞奔了过来，一下蹦到了床上的两人中间，眨巴眨巴眼睛道：“小仙，姐姐说该起床了，再不起来她就要来掀被啦。”
许仙点点头，法海先起身穿了外衣准备回自己房间去，不然被许娇容看到还真不好说。好在两人房间相隔不远，走两步路就到了。
“我先回房间，在大堂等你。”法海见许仙还是皱着眉的模样便低声一笑，道，“了尘以后还是少喝酒为好。”
说完便大步离开了房间，许仙眼带疑惑看着他的背影，少喝酒？莫不是他喝多了做了什么不雅的事情？
且不论许仙在这里诸多猜测，许娇容的话两人都是不能不听的，快速洗漱完毕后两人和许娇容夫妻都到了大堂，那里他们早已准备好了早饭，早上不好吃油腻腻的东西，许娇容便一大早起来做了包子，她手艺好，连无尘这个小肚子也塞了四个大包子进去。
早饭完毕后四人就一起朝附近的菩萨庙走去，这是过年的习俗，大年初一吃过早饭后一家人要去拜一下菩萨，再在菩萨面前许个心愿，比如希望某某高中之类，心越诚这一年就会过得越顺利，心愿也才更有可能达成。
许娇容的心愿自然和许仙有关，她现在最大的期盼就是许仙早日成亲让许家早日后继有人，至于自己的子嗣她反倒不是那么着急。不过看许仙上次的反应她也不敢直接说出口，只能跪在菩萨面前在心中暗暗祈祷今年让许仙遇见他心仪的女子，早日成婚。
许仙本不想拜，但在许娇容的瞪视下不得不跪了下去，象征性了拜了三下就起身。法海既不跪天也不跪地，现如今自然更不可能跪这小小庙中的一尊菩萨，便静立旁观。
谁也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