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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庶女悠然-第74部分

小说: 庶女悠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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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晚上做呗。”钟炜笑笑,脸上的表情很是温柔。

季筠也微笑道“为他晚睡一会儿,不值什么。”

贤妻啊。悠然感慨。孟正宣、孟正宪兄弟两个,运气真是不错,娶回家的媳妇不只长的好看,知书达礼,还这么体贴照顾丈夫,太完美了!

“你哥哥们运气好?不是。”季筠摇头,“是我们运气好。”天底下愿意挑灯为丈夫做贴身衣物的妻子多了,可不是每人的丈夫都会洁身自好,不拈花惹草,连个通房丫头也不收。

“不纳妾的人家,多了。”悠然不同意。这是汉人王朝好不好,汉人一向是一夫一妻的传统,又不是蛮夷入关,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心虚,拼命娶老婆,拼命生孩子。天朝的婚姻制度被弄得面目全非。

“是不纳妾,可是喝花酒,有通房,那正妻的日子,便不会太舒心。”钟炜的意见和季筠一样。

季筠犹豫了一下,和钟炜对视一眼,互相点点头,对悠然说道“我们倒还好了,你哥哥们,到底官职不高,有人要送丫头送妾什么的,拿家规做挡箭牌,推掉便是。倒是你,妹夫位高权重,又得圣宠,偌大一个亲王府,只有你一个女主人,怕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往你家塞女人。”

钟炜也愁眉苦脸道“即便是你二哥这样,只是宫中侍卫,还有人送美貌丫头给他呢。他费好大劲才推了。阿悠你要小心啊。”

嫂嫂们这么担心,悠然却还是淡定,“爹曾给我出过一个题目:如何对付妾侍。”

“你怎么答的?”季筠和钟炜异口同声问道。她们自然知道老爹对悠然是怎样的用心良苦,悉心栽培。

悠然把自己当初的答案重复一遍。季筠和钟炜眼睛发亮,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好!就该是这样!

“人家若说你嫉妒呢?”两位嫂嫂继续考问。

“山人自有妙计!”悠然得意洋洋答道。

“这一点我们放心了。”季筠颇有些欣慰。

这一点放心了,那就是还有其他的不放心?悠然看着两个嫂嫂,等着她们继续。

“青川公主,会不会有后招?”季筠和钟炜都担心,“她到底是皇室公主,便是失势了,也有体面。更何况,妹夫确实姓张。”青川公主的丈夫,是张并亲爹,她总算得上是长辈。

“她一定会有后招,”悠然笑道,“我等着她呢。放心吧,我们心中有数。”

“我们心中有数”,这句话,彻底让季筠和钟炜放心了,三人说起闲话来。

那边,张并继续和老爹下棋,孟正宣和孟正宪观战。临走,孟正宣偷偷问张并,“妹夫,输棋容易么?”

“比赢棋可难多了吧?”孟正宪也凑过来。

张并想出汗了。舅兄都看出来了,那岳父,他知不知道?

寻思了一路,回家后,张并和悠然讨论起这个问题。悠然笑倒在榻上,笑得滚来滚去。

他知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哈哈哈。

张并闷闷的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扑了上去,威胁道“不许再笑!”威胁无效,悠然抱着他继续笑,继续滚来滚去,二人闹成一团。

青川公主府。

“我是一片好心,却被人这般糟蹋。”青川公主好不容易捉住丈夫一回,当然要好好的诉诉苦,“驸马也不帮我说说话,由着我被人作弄。”

张铭这一阵子要么不回家,要么回家了就躲着青川公主。只在书房睡。

“我儿子小的时候,我怎么央求你的?”张铭很是无奈,“那时你铁了心不让他进府。既是不管,便不管吧,如今他都这么大的人了,你却又想管。”怎么可能管得了,这是自取其辱。

“他那个媳妇,委实没规没矩,丢咱们张家的脸。我也是为张家着想。”青川公主和张铭这么多年的夫妻,自然知道丈夫的弱点在哪里。他是一家为了张家,为了魏国公府。

“他都自立门户了,和张家有甚干系?”张铭却不上当,“再说我这儿媳好得狠,连太后娘娘都夸赞的,哪里没规没矩了?两个孩子刚刚成亲,爱玩爱闹也是有的,这没什么,不必你管。”

“可,他到底姓张啊。”青川公主结结巴巴道。拿张家的声誉说事都不管用了么?

张铭盯紧妻子,慢慢说道“他随时可以改姓程。”阿并说过,张家若再烦他,烦得他受不了了,就改姓程。

青川公主勃然大怒,厉声道“他这是数典忘祖!”居然想改姓!

张铭静静看着妻子,心中怒火一点一点升腾,说我儿子数典忘祖,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知不知道这对我儿子会有多大的伤害?!

“他从小吃了多少苦,就不能让他过几天好日子么?”张铭的声音平平板板。

他凭什么过好日子?我的好日子全是断送在他手里!青川公主内心咆哮着,却不说出来,只瞪着张铭。

“说起来,吴王在泰安,过得很是安宁,”张铭轻轻说道。

青川公主心中一惊,“却和我哥哥有甚干系?”

“你若想吴王继续安宁,你若想咱们意儿念儿继续安宁,便消停些吧。”张铭和缓劝道。

“消停,我怎么不消停。”青川公主强笑道,“只要他夫妻二人规规矩矩的,不给咱张家丢脸,我自然没话说。”

张铭看了妻子半晌,不发一言,退了出去。

走到长廊处,看到张意在风中独自站立。玲珑单薄的少女身形,惹人怜惜。

“爹!”张意上前福了福身。

“意儿,”张铭脱□上斗蓬,披在女儿身上,温和问道“有风,怎穿得这般少?莫冻着了。”

张意蓦地一暖,眼泪差点流出来,她低声问道“爹,哥哥他,还是不肯见我和弟弟?”

张铭沉默片刻,柔声道“他说,他不会害你们,也不许旁人来害你们。”

张意抬起头,满眼希冀的望着张铭,张铭心有不忍,狠狠心说道“其余的,没有了。”

张意眼中的火焰一点点熄灭。这青川公主府,已到了穷途末路,如日中天的异母兄长,却不肯出手相助。

自己怎么办?弟弟怎么办?张意心烦意乱,辞了张铭,信步走至花园。

作者有话要说:“诲尔谆谆,听我藐藐。”出自《诗经?大雅?抑》“反覆耐心教导你,你既不听也不睬。”

。藐藐:轻视的样子。

94百室盈止

“郡主好兴致。”一个温柔入骨的女子声音传过来。

张意并不回头;淡淡说道“明嬷嬷也是;好兴致。”

明嬷嬷对张意的冷淡仿佛毫无察觉似的;依旧是一派和悦,“安意郡主,多美的封号。先帝对郡主;实是宠爱至极。”

张意不为所动;不再作声。

明嬷嬷喃喃自语;“当年我家公主何等风光;每回宫廷御宴;最是光彩照人的;必是我家公主。唉,如今;宫廷宴会,竟是常常不给公主请柬。先帝爱女,沦落至如斯境地。”

张意眸光一冷,抬头望着明嬷嬷,缓缓问道“嬷嬷常当着我母亲的面提起这些?”怪不得娘好好的竟要生事,原来是这老婢挑唆的!却是放她不过。

“老奴怎敢。”明嬷嬷亦缓缓回道。声音柔美,很是动听,“公主身子不好,老奴怎敢跟公主提起当年事。”

二人对视良久。张意冷冷说道“往事已矣。休要再提,嬷嬷今后请慎言。”

“是!”明嬷嬷蹲身行礼,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很是优雅好看,“郡主的教诲,老奴不敢忘。当年贵妃娘娘亦是这般教导老奴。”

张意听明嬷嬷提及自己外祖母,身子一颤,强自镇定说道“我要静一静,嬷嬷请先退下。”

明嬷嬷应道“是”,临走,却又转身轻轻说道“若没有贵妃娘娘,老奴早已是一抷黄土。公主和吴王若有差遣,老奴万死不辞。”

看着明嬷嬷走远,确定四周围无人,张意瘫坐在地上,眼泪疯狂的涌出,外祖母!外祖母!

泪眼朦胧中,仿佛又看到五六岁时的自己,粉粉嫩嫩的,奶声奶气的,拉着先帝撒娇,“外祖父!他们叫表姐做郡主,却只叫我小姐,我不依!”

外祖父大笑,“这有何难,我家小意儿,难道还当不起一个郡主的封号!”

次日便有了旨意,自己成了“安意郡主”。朝中公主长公主多了,女儿才五六岁便有了郡主封号的,也只有自己。那时多么无忧无虑!什么都不必多想,不必多管,有外祖父外祖母呢。

外祖母是那么的高贵美丽,中宫皇后在她身边只是个陪衬,整个后宫都是属于她的,她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谁知到最后,她的下场竟是,“自愿殉葬”!

吴王舅舅,就藩泰安,被地方官看管得严严实实;青川公主府,更是一落千丈,成了京城最无人问津的公主府。

自己和弟弟念儿,本是先帝抱在膝头疼大的宫中宠儿,如今只能坐在角落里,热闹都已是别人的。

张意伏在冰凉的地上,哀哀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张意只觉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眼,看见张铭一脸惶急,“意儿,你是怎么了?”

张意抱着父亲大哭,“娘整日发脾气,爹爹不在家,弟弟又病着,爹,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张铭很是后悔,不该为躲着青川公主忽略了儿女,女儿是这样,小儿子更是一向病弱,“意儿不哭了,爹带你去看弟弟。”

慢慢哄住了女儿,又一起看了生着病的张念。张铭坐在小儿子床边,女儿神色温柔讲故事给弟弟听,唉,眼前这一双小儿女,病的病,弱的弱,且有得操心呢。

张念有父亲和姐姐陪着,很是开心,苍白的小脸上有了潮红,“以前,姐姐和寒冰表哥一起讲故事,可好玩了。”

邓寒冰,是常山公主的幼子,张意张念二人的姨表兄。

张意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弟弟记性倒真是好,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邓寒冰早已不跟自己姐弟俩一起玩,如今他恨不得一天到晚赖在福宁公主府,福宁公主府有任盈这大美女呢。

张铭看到女儿的神情,心中只有苦笑。这孩子,毕竟还是年纪小,拜高踩低是常情,常山公主生母无宠,万事全靠自己,自然是青川公主得势的时候,捧青川;福宁公主得势的时候,捧福宁。

“表哥真厉害,能爬上那么高的树!”张念却一直想着久未见面的邓寒冰。

“那算什么。”张意微笑道,“咱家哥哥才真正厉害,能指挥千军万马。”

张念拍手笑道“是啊,姐姐讲过的,哥哥很厉害。会飞檐走壁!”

张意抬手,为弟弟整理鬓发,这般瘦弱的小弟,若有哥哥照看,可该有多放心。便是自己,若平北侯承认自己是妹妹,自己又何必总是坐在角落里。

只可惜,这亲哥哥,竟是铁了心不认父族。

“若哥哥肯照看阿念……”张意话一出口,就被张铭温和的打断,“你和阿念,都由爹爹来照顾。”

张意低声道“是。”心中凄苦。爹是驸马,没有实权,他要怎样照顾儿女。

过几日,张铭上平北侯府看儿子儿媳,张并陪他喝了半日酒,微醺时,张铭又提起,“儿子,见见你弟弟妹妹。”

张并沉默半晌,不言语。

“你弟弟,一直生病;你妹妹,胆子小;这一双小儿女,委实令爹挂心。”想起女儿的眼泪,小儿子的病弱,张铭很是犯愁。

若是阿并肯认他们,一家人和和乐乐的,该多好。

张并连喝了几杯闷酒。沉声说道“吴王有两个心腹爱将,禁军指挥樊羊,三千营头领蔡虎,爹可知道?”

张铭点头。那岂有不知道的,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勇冠三军。

“都是我杀的!”张并神情冷酷,“这两人一死,吴王一派溃不成军。”

“他们的舅舅,因为我而落败,”张并看着张铭的眼睛,“他们的外祖母,死在我手上!”

张铭受了重击一般,呆傻许久。半天才缓过神来,跺脚道“傻孩子,你何苦染上鲜血!”秦贵妃迟早是要死的,你动什么手呀。

“情非得己,要救太后,只有杀了她。”秦贵妃眼见大势已去,一向雍容华贵的她竟发起疯来,抽出侍卫的刀砍向太后,是张并抢先一步杀了她。

张铭汗水涔涔而下,“幸亏她没有得手,不然,不然……”太后若为秦贵妃所杀,吴王哪能太太平平就藩,青川公主府又如何能保全,大家都是死路一条。

“如此,你和弟弟妹妹,一辈子不相见也便是了。”张铭只能认命。

“败了就败了,圣上、太后性情宽仁,未必不能给她一条活路,也不知她是发的什么疯。”想到秦贵妃,张铭越想越后怕。

杀了太后有什么用,皇帝还是会登基,吴王还是要臣服。

张并也不明白秦贵妃是什么心理。倒是事后悠然分析过,秦贵妃一向在太后面前是趾高气扬的,居高临下的,蓦地夺嫡失败,太后变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个。两个女人争了一辈子,资质平庸的太后成了最后的赢家,惊才绝艳的贵妃如何能服,宁可跟太后同归于尽。

“也不想想儿女么?”张并疑惑。

“她以己度人,肯定以为只要败了,吴王和青川必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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