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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惟你不可辜负-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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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傲实在不忍看下去,他走过去咬牙提议道:“与其让二嫂对两种药物上瘾,倒不如继续给她注射裴言洁的药。”

“不行!”段叙初到底还有些理智,手腕被咬的疼痛让他的面色惨白,大颗的汗珠从额角上滑下来,他的下巴紧紧地绷成一条线,连开口说话都成了困难,像是从喉咙深处一个一个字音挤出来一样,“我们并没有完全掌握裴言洁这种药物的药性,但我们对冰毒却很熟悉,可以完全掌控。这样的话,就算以后要戒冰du,我们有很多经验,对于惟一来说也不难。”

连子涵闻言讥诮地笑了一声,“不难?”,他蹲下身看着段叙初,痛心疾首地问:“戒毒对于我们来说或许不难,但等到二嫂毒瘾发作时,再跪在地上请求你给她药时,二哥你能做到置之不理吗?恐怕到时候你还是会继续给她吗?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你这不是在救她,而是在害她。”

“不然你们说怎么办?!”段叙初猛地回过头怒吼着,几年前跟江茜结婚时,他都没有被逼到这种地步,毕竟那个时候蔚惟一好好的无病无痛。

段叙初的眉宇间充斥着暴戾和狂乱,平日里没有多少表情的脸,也在这一刻扭曲起来,空旷寂静的病房里回响着他喑哑的声音,“难道你们赞同我跟裴言洁结婚,去换解毒剂来救蔚惟一吗?不。我做不到,我不能再辜负她第二次了。”

“二哥。”闻嘉仁也跟着一起蹲在地上,他的手掌很用力地按在段叙初的肩膀上,“最后一个办法,试试刚刚在会议上讨论过的解毒剂。”

段叙初不愿尝试。

新型解毒剂毕竟没有通过临床实验,给蔚惟一服下去后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有反作用,这有关蔚惟一的性命,他不能赌,他宁愿用冰du作为替代品,这样还更安全一些。

其他几人沉默,算是赞同了闻嘉仁的提议,也不等段叙初下定决心,周医生走出去端来一杯清水,把两片红白相间的胶囊递给段叙初。

段叙初的五根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掌心被并不尖锐的指甲刮得生疼,手背上的血管清晰,一条条的在灯光下很是骇人,他的心滴着血,又像是放在油锅里炸着一样煎熬,让他痛不欲生。

“给我药。为什么不给我?”在感知到蔚惟一松开他的手腕,再次拼命挣脱着,又一次苦苦哀求时,段叙初看了一眼满口鲜血、头发散乱仿佛怪物的蔚惟一,他的心快要撕裂开,最终还是僵硬而缓慢地伸出手去接那两片胶囊。

谁知蔚惟一趁着这个时候挣脱段叙初的钳制,看不见东西之下,她胡乱地推开周医生递来的水杯,蔚惟一猛然站起身要跑出去,却因为跪得太久双腿发麻,再一次“砰然”跌倒在地。

所幸屋子里铺着厚重的白色羊毛地毯,她不至于摔伤,两个手心却又由于惯性按在地上,眼看着整个人就要趴下去。

也仅仅只是短短几秒钟时间,段叙初反应极快地从背后伸出长臂捞住蔚惟一的腰,红着眼睛悲酸至极地说:“惟惟。我给你药。。”,他从后面箍紧蔚惟一,把刚刚握在手心里的胶囊送到蔚惟一的嘴边,“张开。”

蔚惟一像是听到指令的机器人,反抓住段叙初的手腕直接把胶囊吞下去,段叙初接过闻嘉仁递来的杯子,捏着蔚惟一的下巴把水灌到她的喉咙里。

蔚惟一呛得剧烈咳嗽几下,清水顺着她的唇边淌下来,与刚刚她在段叙初手腕上咬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看起来既血腥,又有一种很娇艳的美。

药物很快地发挥作用,蔚惟一的身体渐渐地软下来,像是闹累的孩子,她攀在段叙初强健的手臂上,清瘦的后背陷在段叙初坚实的胸膛上,蔚惟一疲倦至极地闭上双眼,湿润的睫毛颤动,轻轻地喘息着。

段叙初跪在后面的地毯上,微微用力将安静下来的蔚惟一纳入自己宽广的怀抱里,手中拿着手帕细致地给蔚惟一擦着唇边和下巴上的血迹,也不管他自己手腕上被咬得皮开肉绽的伤口。

病房里完全寂静下来,过去十多分钟,就在周医生几人对望一眼终于松了一口气时,蔚惟一的身子忽然间又颤动了一下,药物刺激到胃,一股恶心感涌上来,她清醒过来后使力推开段叙初,侧过身子趴下去吐起来。

“惟惟!”段叙初连忙又伸出手去扶住蔚惟一的腰,期间手掌触摸到蔚惟一的两腿间,只感觉一片温热。

段叙初浑身一震,漆黑的重瞳剧烈地收缩着,隔了几秒钟他机械地低头看过去,只见蔚惟一下身的病服被一小片鲜血染红,慢慢地越淌越多。

“蔚惟一!”段叙初惊慌失措,嘶声喊着蔚惟一的名字,根本来不及多想,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地抱起蔚惟一,他不由分说地往手术室的方向跑去。

周医生几人跟在后面,立即安排医生进去手术室,直到蔚惟一被送进去,手术室的门关上。

段叙初乏力地背过身,脊背紧贴在厚重的玻璃之上,身体从门上一点点滑下去,慢慢地坐在地上后,他屈起两条修长的腿,把脸深深地埋进去,用臂弯抱住自己的脑袋,手指抓着头发一点点收紧。

他的心都碎成一片一片的,积攒在眼中已久的热泪一颗一颗地滚下来,很快地湿透他的膝盖。

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求,他只要蔚惟一安然无恙,只要蔚惟一好好的,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放弃他们之间这段长达九年的感情、放弃蔚惟一,这一辈子都不能再跟蔚惟一在一起。

无所谓了。

他不想再坚持、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不愿看到蔚惟一再这样被折磨下去,他宁愿这辈子痛苦的是他段叙初一个人。

他要蔚惟一好好的。

段叙初从臂弯里抬起头,黎傲几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只是他的眼睛正对着明亮的灯光,酸疼而且模糊,他能看到的只是他们身后那一条很长很长,仿佛没有尽头的走廊,他还看到那一片光亮中有一道门。

他清楚地知道那道门里面是什么,像是蔚惟一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年,像以后他不能和蔚惟一再在一起的后半生,那里面是孤单、煎熬、痛不欲生。

段叙初扶着墙壁站起身,在黎傲几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高大的身形一步一步走在医院长廊里,明晃晃而苍白的灯光中,那个悲伤而绝望的背影渐渐远离几人的视线,却永远深刻在几人的脑海里。

第224章:求婚

蔚惟一醒来后睁开眼睛时,不出所料迎接而来的又是一片漆黑,她恍惚了几秒钟,手掌摸到隆起的肚子上,孩子还在。

“阿初。”蔚惟一口干舌燥,嗓音嘶哑地叫了一声,一只手掌按在床上准备起身时,才发现手背上还扎着针。

她的动作一顿,紧接着周医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蔚小姐,你感觉还好吧?”,周医生柔声询问着,正要扶着蔚惟一坐起来。

蔚惟一却仿佛被吓到一样,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又是一白,肩膀一颤用力地推开周医生,她有些焦躁地反问周医生,“阿初呢,为什么阿初不在?”

周医生愣了一下,看到蔚惟一躲闪而屈辱的表情,她才恍然间明白过来。

正如段叙初所说,蔚惟一这样高傲孤冷的性子,却在发病时跪在地上哀求段叙初给她药,他们几个下属全都看到了,如今蔚惟一清醒过来,恐怕是觉得尊严全无,不知如何自处了吧?

周医生并不急于上前,走去内室倒来一杯水递给蔚惟一,“段先生两天没有回家,趁着蔚小姐你沉睡的时间,他回去看看囡囡。”

虽说蔚惟一有些不想面对周医生,但她并不是蛮横无理之人,坐在那里用另一只手接过周医生递来的温开水,她喝下去几口,抬起头用没有光彩的眼睛看着周医生,“我睡了多久,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周医生把水杯拿在手中,侧身坐在床沿上,她握住蔚惟一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蔚小姐,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我们见过太多毒瘾发作的人,蔚小姐在我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会变,我们还是认可你做段先生的女人。”

蔚惟一摇摇头,“我知道你们或许觉得没有什么,但我自己很介意。”,她咬着唇,神色屈辱充满自嘲,“我竟然会变成那个样子。。”,哪怕当年走投无路她找到段叙初时,她都没有像昨天那么卑贱。

蔚惟一别开脸,抽回自己的手盖住眼睛,过了很久她才平复自己的情绪,“周医生。”

“我在。”

“孩子。”蔚惟一的手放在小腹上,还能感觉到胎儿偶尔的翻动,到了这一地步她也知道孩子保不住了,想到布置一半的婴儿房,蔚惟一的心像是被尖刀戳刺着一样疼,刚开口就没有力气再说下去。

周医生心里很难受,面上却是强作镇定地笑着,温和地安抚蔚惟一,“段先生让我们尽力保住,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就只有拿掉了。当然,就算勉强生下来,胎儿也会是畸形,蔚小姐若还是坚持流产,段先生愿意妥协,尊重蔚小姐你的选择。”

这番话听起来就像是金主的下属在跟她谈条件一样,但蔚惟一知道段叙初有多么舍不得这个孩子,而且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地为她保住孩子,她怎么能自私地杀死这个孩子?

蔚惟一摇摇头,深吸一口气逼回眼中快要涌出的泪水,她不再逃避,摸索到周医生的手主动握住,她坚定清晰地说:“正如阿初所说的,无论孩子变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和阿初亲生的。不管以后如何,至少我不能扼杀掉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权利,顺其自然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蔚惟一没有哭,反倒是周医生闻言心口堵得很,眼眶很红泪珠子差点滚出来,她点点头反握住蔚惟一的手,“好。”,周医生扶着蔚惟一,让她躺回去,“蔚小姐休息吧,不要想太多。”

“嗯。”蔚惟一也确实感到很累,可能也是由于药物的作用,刚醒了一会她又泛起困意,只是闭上眼睛几分钟,蔚惟一再次出声叫周医生,“阿初什么时候来?”

“晚上。”

蔚惟一这才安心了,唇边浮起笑意,看在周医生眼中却是那么苍白寂寥,“他若是回来了,就叫醒我。”,她也知道段叙初每天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总是守着她,但在这种时刻,她难免会感到孤单、不安,任性地希望段叙初陪她。

周医生俯身把蔚惟一的手放在被子里,再帮蔚惟一掖过被角,声音就在她的耳畔,像是催眠曲一样,前所未有的轻柔安定,“睡吧,蔚小姐再醒过来,段先生就会来了。”

话音落下,一大颗泪珠子猝然间从周医生通红的眼眶中滚出来,砸落在被子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事实上她不敢告诉蔚惟一,段叙初可能不会再来了。

***

蔚惟一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中途醒过来她叫着周医生,“周医生,你还在吗?”

周医生始终守在病床前,没有离开半步,看到蔚惟一睁开眼睛,周医生连忙回答,“我在,怎么了?”

蔚惟一浑身无力,使不上一点劲似的,平躺在那里没有动,“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阿初来过没有?”

病房的窗帘被拉起来,橘黄色的夕阳从细缝里照进来,在地板上映下一个一个光点,周医生过了一会才转头,凝视着蔚惟一病态般苍白的脸,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十点二十分,蔚小姐只是睡了一个小时而已。”

蔚惟一愣了一下,“是吗?”,她的唇边牵出一抹苦涩的笑,安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很浅很轻,整个人是那么的虚弱,“我怎么觉得像过了很长时间一样?”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周医生用玩笑的口吻说着,但蔚惟一看不到她脸上的悲意,“蔚小姐大概是太思念段先生,才会误以为时间过得很慢吧?”

蔚惟一有些尴尬,“或许是这样。”,她还是觉得太累,重新闭上眼睛时,却不知为何不安感越来越重。

那晚蔚惟一做了很多梦,梦见几年前段叙初抱着玫瑰花在下着雪的宿舍楼下等她;时光飞逝,几年后她和囡囡在夕阳下的海滩上追逐打闹,段叙初拿着手机拍下照片。

再后来海边的小木屋被烧,她哭着跪瘫在雨中,山顶上秦悦被几个男人压在身下、秦悦自杀、裴言洁把她关进地下室。最后那个画面是段叙初在冰冷的河水中紧紧抱着她,一遍遍地说着,“惟惟,我爱你。”,可是下一秒,一颗子弹便向段叙初射来。

“阿初!”蔚惟一声嘶力竭地喊着段叙初的名字,过了很久才从梦魇中挣扎出来,她猛然间从床上坐起身,细密的汗水从白皙的额角上滑下来,睁大眼睛却还是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蔚惟一只能摸索着试图走下床,一双手忽然扶住她的胳膊,陌生的气息随之而来,蔚惟一嗅到对方身上的香水味道,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推开对方,“谁?!”

“蔚惟一,这才多久没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哦,不对。我忘了你现在是个瞎子,根本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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