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宇文成都x李世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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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叹了口气，道：“都是因为成都大哥一开始不肯背叛杨广那昏君，他弟弟宇文成龙来跟我说，当年在潼关，他们父亲宇文化及给成都大哥定了两个选择，本来都能跟我在一起的，他却两个都没选。宇文成龙还胡说八道，说什么如果是他一定选第一个，又嘲笑成都大哥为了那迂腐的原则害得我们两个都不幸福，还不如他那样只为自己的利益着想更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鬼使神差似的，就对他这番无耻之论着了迷，突然把整个计划都改了，决心不择手段都要达到跟成都大哥在一起的目的。虽然我明知成都大哥忠于家族，如果宇文家的其他人遭遇不幸，他也不会开心，但我满心里只要跟成都大哥一起，宇文家其他人我都只想把他们利用完了就全部杀掉，好让成都大哥再无家族的顾虑，一心一意独爱我一人。既然决定了可以不择手段，我就连自己的身体也用上了。我知道成都大哥当时虽然忠于杨广，但只要他认为杨广强暴了我，他一定会为我报仇的。所以我故意献身给杨广，然后说成是他强迫我进宫侍候他。在那之前，我要先把自己还是干净的身子献给成都大哥，于是就拿了宇文成龙那下了药的酒去给成都大哥喝……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这样一步步地堕落，就是从听了宇文成龙那一番似是而非的鬼话开始……”
李世民捂着双眼，痛悔不已。
紫阳真人吁了口气，道：“我明白了！我知道宇文成龙是雷神的副手化身而成。我本来以为他跟着雷神下凡是为了就近保护雷神。现在看来，他其实是觊觎着雷神的位置！他趁此机会也下来凡间，为的其实是要让雷神与大鹏金翅鸟互相残杀，使二人都失去仙籍，则他这副手就能升为雷神天尊！雷神与大鹏金翅鸟都是本性善良之人，虽然因为不约而同地暗恋着你而互相嫉恨对方，但本来总不至于会互相残杀。所以雷神的副手想谋夺雷神之位，唯一可以下手的，就是污染你的心，诱使你偏离正道，他才能有机可乘！”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李世民扑倒在地，心如刀割。
“帝子，事已至此，你不要自责了。其实当初我受你所托的时候，已经备下补救之法，所以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
李世民霍然抬头：“怎么挽回？可以怎么挽回？”
紫阳真人凝视着他：“你是帝子，虽然如今你身在凡间，但你仍然有着你所不知道的神力。那神力来自于你的阳寿，如果你愿意折寿，就可以用你的阳寿使时间逆转，重新回到过去，再作选择！”
李世民两眼一亮：“我愿意！不要说折寿，就算是要我拿自己的仙籍去抵偿，我都愿意！”
“那好！你本来可以在这阳间做皇帝活到七十岁，但如果你愿意再拿出十年的阳寿——加上刚才你愿意为了得知天机而折去的十年阳寿，那就是二十年阳寿了。也就是说，你只能做皇帝活到五十岁——，我可以用你那十年阳寿的神力，使时间回到你认识宇文成都之前。接下来怎么选择，那就是你自己的决定了。虽然你保留着第一次的记忆，知道关键所在，但也不一定能确保重做选择就能避免最终的悲剧发生。而且这种使时间倒流的事情只能做一次，下回如果又失败了，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李世民神色凝重地点下了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哪怕最终的结果是这十年的阳寿只是白白折去，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可以救回元霸和成都，弥补我犯下的大错，我都愿意！”
紫阳真人于是让李世民以打坐的姿势坐在他身前，他将一手置于李世民头顶的百汇穴。李世民合上双眼，紧张地等待着。突然，他感到一股热流从头顶的百汇穴涌入，身子轻飘飘的像是浮了起来，在什么虚空之中急速地旋转、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到身子一顿，落到了实处。他等了一阵子，都没觉得身子再发生移动，便慢慢张开两眼，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房间的床榻上。他再定神细看，发现这里竟然是自己在太原居住时的房间。
我……这是回到认识成都大哥之前了吗？
他正满腹疑惑地想着，忽然房门“哗啦”一声被人用力推开，然后李元霸那张充满了孩子气的脸便呈现在他眼前。
李世民大喜过望，一跃而下，冲上前抓着弟弟的两个肩膀，上上下下地打量，道：“元霸，你没事？你没……”他差点说出“你没死”，但总算及时勒住。
“二哥，你怎么了？我当然没事了。平白无故的，我怎么会有事？”李元霸听得莫名其妙。
“啊，是，是，你当然没事了，你没事……真好！”李世民一手捂在胸前，却禁不住双脚一阵发软，就地坐了下来。
“二哥，你才是没事吧？怎么脸色这样白？”李元霸见他一副双脚无力的样子，反而是他满脸担忧之色。
“没……没事，我真的没事。”李世民欣喜地望着这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忽然莫名地在脑海里掠过一念：其实，我也是爱元霸的吧？只是以前一直当他是弟弟，理所当然地把他当弟弟来关心，没想过这也可能是一种借着兄弟之情掩饰起来的爱……
李元霸见二哥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也就没再担心了，只是兴高采烈地述说着他来找二哥本来要说的事：“我刚刚听到消息，说皇帝要在宫内开赏花宴，让各地大员也带着家眷前去。二哥，我也能去吧？我可以去长安，还可以进宫……哇，这回我能看到好多新鲜东西啊！”
李世民恍然：原来紫阳真人是把时间倒流到这个时候。对，这时我还没见到成都大哥，只要我不去出席赏花宴，那就不会认识他，就可以避免以后所有的事情发生！



　、宇文成都X李世民57　结局

57　结局
李世民下定了决心，便装作不感兴趣的样子，道：“我才不想去呢。长安那么远，进宫见皇帝又有一大堆的繁文缛节要遵守……我不去！”
“啊？二哥你不去啊？可是我想去啊！”李元霸一脸的大失所望。
“你想去就你自己去喽，反正我是不会去的。”李世民不以为然地说着，却深知这弟弟是离不开自己的。
果然，李元霸立即说道：“不！二哥不去，那我也不去了！”
虽然早就预计到弟弟会这么说，李世民还是禁不住感动得一把抱住了李元霸：“元霸，你对我真好！二哥……也会对你很好很好，绝对不会再做伤害你的事情！”
李元霸虽然感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也伸手回抱着李世民，道：“我当然要对二哥好啦。而且，二哥你怎么会做伤害我的事情呢？”
李世民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用力地抱着弟弟，惟恐一不小心就会让弟弟从自己的怀中平空地消失，然后就会发现自己只是在接连看到宇文成都和李元霸相继惨死之后晕了过去，做了一个太过美好的梦而已……
幸好，李元霸一直都在，一切都显得很真实，不是一个梦。
就这样，李世民和弟弟留在太原，没跟着父亲李渊去长安出席那赏花宴。过了一段时间，父亲回来了，闲谈之间说起，赏花宴上皇帝宣布了将二公主许配给许国公宇文化及的长子天宝将军宇文成都，可是没想到当天晚上宇文成都的母亲在回府下轿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就去世了，导致这场婚事只能推后三年。
李世民听着父亲当事不关己的趣闻说着这件事，心里暗暗的想：我没有去长安进宫出席赏花宴，也就没认识成都大哥，元霸也跟着没认识他。但成都大哥与公主的婚事还是宣布了，他母亲去世导致婚期推后三年的事也照样地发生了。
接下来，李世民只是继续与李元霸待在太原过着日复一日的日子。因为李元霸没去过长安，没认识宇文成都，也就没动心思要去学武，也就不存在他暂时离开李世民、因此李世民可以脱身去长安进入千牛卫当千牛备身的事。事实上，李世民也下定决心，就算父亲要求他去长安当千牛备身，他也会断然拒绝。因为，必须切断一切自己会认识宇文成都的可能性，这才是确保他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被弟弟杀死的最可靠之道。
时日继续平淡无奇地流逝。
皇帝没有来太原，也没发生下敕要李渊在三个月内建好晋阳宫的事，而是直接坐着龙舟沿运河南下去了江都。宇文氏一家人都跟着去了，当然也包括宇文成都在内。
天下局势越来越乱，反王蜂起。李世民劝父亲准备起兵，李渊其实也早有打算。于是日子又在密锣紧鼓地筹备起兵中流过。
这段时间，李元霸的身体却突然变差了，一向不生病的他竟是一病不起。看着缠绵病榻、日益消瘦的弟弟，李世民忧心如焚，暗暗奇怪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天，家仆来报，说门外有个方士自称能医百病，听说这李府里有个病人，就主动上门医治。
李世民正值急病乱投医之际，便让家仆将那方士请进来。他一进来，李世民就认出他是紫阳真人。
“为什么弟弟会突然衰弱起来？”李世民一遣退仆从就赶紧问他。
“因为他的阳寿本来只有十五年，必须通过练武从擂鼓瓮金锤这神兵利器上吸取精神气力才能继续活下去。上次他能活过十五岁，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这次你根本没有认识宇文成都，元霸也跟着你一起不认识他，就没动力离开你去随我练武，阳寿到今年他这十五岁之时就要耗尽了。”紫阳真人如此解释。
“那……怎么办？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救他吗？”
“没有了。除非你现在马上想办法带着他去江都见到宇文成都，让他嫉妒你与宇文成都的关系亲密，才会有动力想要来跟我练武，他练了武才能延续阳寿。”
李世民听到这里，沉默了下来。
“帝子，我知道你的担心，是一旦认识宇文成都，又会重蹈上回的覆辙。确实，如果你彻底地不认识他，以后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但代价就是，李元霸在这十五岁上就会病逝。”紫阳真人见他良久良久都不说话，便又继续说道，“你想清楚吧，到底要不要为了救现在的弟弟而去认识宇文成都，冒着可能会重蹈覆辙的风险。”
李世民考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绝不去认识成都大哥。现在即使元霸会病死，但他至少不像上次那样是怀着怨恨与痛苦之情死去的，更不要说还饶上了成都大哥的性命，还有他们二人都要失去的仙籍。”
紫阳真人站了起来，道：“既然你已决定，那贫道就告辞了！请节哀顺便，尽早准备令弟的后事吧。”
余下来的日子，李世民天天守候在弟弟身边，喂他吃药，陪他说话，夜里抱着他入睡。李元霸一天一天地消瘦下去，终于到了阳寿耗尽的时刻。然而，他一直紧紧抓着二哥的手，喃喃低语着：“二哥，我很开心。一切都很好，除了你为我的病担心得你也瘦了。”
李世民泪如雨下，禁不住伏在他耳边，道：“元霸，二哥一直想跟你说一句话，那就是：我很爱很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然后在心里补充一句：是这一次，我只爱你一人！
他能看到，弟弟的脸色一下子像是被点燃了一样，光芒四射……
弟弟这一次活得很开心，从头至尾没有为一个叫宇文成都的人的存在而痛苦纠结。而他最开心的时刻，就是他在这短暂的一生的最后时刻，听到自己的这番示爱！
李元霸一死，宇文成都要与他对决的命运已经改变。李世民本来大可去认识宇文成都也不会再有什么风险，但他想到，既然自己在弟弟临死的时刻向他承诺了爱他、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自己就不该再试图去认识宇文成都，再去爱上他，否则还是欺骗了弟弟、辜负了弟弟对他已是第二次的爱。
弟弟死后，李世民可以更专心地辅助父亲筹备起兵之事。于是，起兵，攻下长安。这一回，他亲自跟在父亲身边，替弟弟完成这些事。
长安已下，他特地去了一趟紫云阁。二公主果然还住在那里，只是她当然不曾嫁入宇文家，因为三年守孝之期未过。她在此之前没认识李世民，也就没发生过装痴乔傻之事。虽然其实是上一次的承诺了，李世民还是记着公主说她会一直等着他来的话，所以他把她接到自己住的地方保护起来。
不久，江都那边传来宇文化及发动政变杀了皇帝的消息，只是不晓得这一次宇文化及是用什么办法说服宇文成都的。杨广一死，隋朝随之灭亡。李渊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唐。李世民封为秦王——是现在才被父亲封为秦王，而不是像上次那样在杨广到太原之时收他为义子就封为秦王——，并娶了公主。
宇文化及领着骁果军北返，却遇到李密的瓦岗军阻拦。两军大战一场后，宇文化及大败而逃，又遇反王窦建德的截杀。宇文化及最终身死，据说宇文成都在父亲墓旁结庐守陵，从此不再卷入世事。因此，史书里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宇文成都的记载。自然，他终此一生也不知道，这世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