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宇文成都x李世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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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而是中途溜了出去，在海池边上也不晓得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遇见了公主。据说，他还为公主干冒大险，抓着一根柳枝就荡到湖中心去摘了一朵绸制的白莲，送给公主，把她哄得可高兴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公主对他印象很深刻，听到他进来千牛卫，就指名要他给自己当贴身侍卫。”
虽然殿内就只有他和皇后两人，宇文成龙却仍是把声音压得很低地说，好像这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惟恐隔墙有耳会被人听了去。
萧皇后心头剧震，寒着脸沉思着，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喃喃低语：“你是说，这李世民‘有意无意’地结识了公主之后，才过了一个月左右就进来千牛卫了？”
“是啊，这不是太巧了吗？臣就是觉得太可疑了，才想着要找李世民问一下，以释心中的疑团。没想到在公主居住的紫云阁那里找不到他，宫女内侍都说他天天跟公主在外面不知搞什么鬼，也不许别的人跟着一起去。他们总是天色都快黑了才回来，还经常是李世民扶着好像路都走不好的公主回去的。我一听就立即决定要去毬场找他们，果然就在那里看到……后面的事情娘娘都知道啦。”
萧皇后霍然起身：“你立即带上一队武功最好的侍卫，跟我去毬场！”



　、宇文成都X李世民21　杖刑

21　杖刑
萧皇后一脸秋霜萧杀之色来到毬场边。
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成龙赶上前去，向着场内打得翻翻滚滚的二人高声喊道：“皇后娘娘驾到！”
李世民率先跳出战圈，扭头一看，果然见到一个戴着凤冠的妇人站在场边，连忙就地跪下，道：“臣千牛备身李世民，见过皇后娘娘！”
二公主其实并非这萧皇后的亲生，但她的生母萧嫔与萧皇后同出一族，只是红颜薄命，早早就离世而去。萧皇后一直视她如己出一般抚养她长大，因此她对萧皇后也像是对生母一般亲近。这时她见萧皇后来到，立时飞奔过去，一边如乳燕投林般扑向她怀里，一边欢天喜地的叫道：“母后！”
萧皇后一把抱住她，仔细看她，只见她满头大汗，鬓发零乱，身上的衣衫也因经过激烈的打斗而歪斜不整，不是这里沾了泥巴，就是那里有道摺痕，不觉蛾眉深锁，道：“你怎么搞成这样子？这还像个千金之躯的公主吗？”
“因为我在跟世民练武啊！”公主轻快地笑着，转头向跪在远处的李世民招招手，“喂，你过来啊，让母后见见你，看你教我武功教得有多好！”
李世民才跪行了几步，却已听到萧皇后冷冷的道：“你就是李世民？”
“是。”
“抬起头来！”
李世民抬起头，那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俊俏模样便映入萧皇后的眼帘之内。
“哼，果然是一副妖媚惑人的狐狸模样！”
萧皇后突然下此讥诮讽刺的评语，听得李世民和公主都是一怔。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萧皇后为什么会这样说，已听到她严辞疾色的下令：“宇文成龙，你将这李世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宇文成龙立即应道：“遵命！”一个箭步冲到李世民身边，扭着他的手臂就要将他拖走。
李世民高声叫道：“皇后娘娘，臣到底罪犯哪条，要受此重罚，还请明示！”
萧皇后冷冰冰的道：“你犯了哪条罪都还明知故问？对公主动手动脚，调戏轻薄，如此无礼，还不是罪大恶极？”
公主急道：“母后，你在说什么呀？世民是在教我练武，怎么就成了调戏轻薄了？”她一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宇文成龙，“宇文成龙，是不是你昨天被我打了一拳，就跑到母后那里去搬弄是非，诬告世民？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就宰了你！”
“放肆！”萧皇后柳眉倒竖，冲着宇文成龙叫道，“宇文成龙，立即把李世民拖下去打板子！他明知故问，扰乱公主之心，罪加一等，三十板之外再加十板！”
“母后！”公主尖声叫了起来，“这真的不关世民的事！你要是觉得我女孩子家不该学武，有失端庄娴淑的仪态，那你罚我好了，不要伤了世民！”
“你给我闭嘴！”萧皇后气得浑身发抖，“你给这妖孽占尽了便宜还被他迷惑得处处替他说话？你这堂堂公主还要不要脸啊？”说着举手作势要打她耳光。
公主却是最不肯吃硬的犟性子，见萧皇后想打她，反而把脸凑上前去，道：“你打吧！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他！”
萧皇后却哪里下得了手打她？但这只是让她更恨李世民，咬牙切齿的道：“你心疼这妖孽是不是？好，你给他求一次情，我就加打他十板！”说着又转向宇文成龙，“李世民迷惑公主，再罪加一等，再加打十板！”
“母后……”
“你说，你尽管说！你再替他说一句话，我就要他再多挨十板！”
萧皇后这一句狠话，就足够把公主纵有满腹之言都全堵在了喉咙眼里。
宇文成龙见公主已没法作声，得意地一笑，又一把揪起李世民，就要将他拖到毬场边上。李世民却是用力一甩，将他甩得“登登登“的退开几步。
宇文成龙怒道：“你……你还敢抗旨？”
李世民也不理他，只望着萧皇后的方向，冷冷的道：“既然娘娘认定臣有罪，臣认罚就是。臣自己受罚，用不着卑鄙小人当臣是一条狗那样拖来拖去！”
说罢，他从跪着的姿势站起来，大步走到毬场边。刚才萧皇后与公主争执不下之际，已有宇文成龙的手下在毬场旁的贮物室内找来一张又长又宽的板凳。李世民自行趴在板凳上，掀起侍卫服的下摆，解开腰间的革带，将中衣褪下，露出底下的亵裤。
按理说，行杖刑是要脱到露出臀部的。但萧皇后见他还要再扯下亵裤，连忙道：“不用再脱，就这样行了！”
旁边的侍卫将行刑用的杖双手呈给宇文成龙。那刑杖长三尺五寸，颜色黑黝黝的，看起来甚是沉重。
宇文成龙使了个手势，好几个人上前要按住李世民，却又听到这少年冷哼一声：“不用了，打吧！”
宇文成龙一咬牙，举起刑杖，朝着李世民的臀部用力击下。
沉闷的击打声一下一下的响起，李世民不但是一声不吭，甚至还一动不动。本来那么沉重的刑杖击下，身子难免会跟着向上弹跳一下。他这样一动不动，那就是因为他用力抱紧了身下的板凳。
“一、二、三……”
计数声随着击打声而响着。
渐渐地，李世民的亵裤上洇出了鲜血。
渐斩地，鲜血越来越多，顺着大腿流下，将白色的亵裤都染红了。
渐渐地，血滴落到地上，聚成鲜红的水洼，满溢流出，又汇成鲜红的水流。
二十杖过后，李世民已无法保持一声不吭、一动不动，而是每一杖落下起来，他的身子就跟着往上弹跳一下，显然他已经没有足够的气力抱紧身下的板凳。从他喉间，也偶尔溢出一声声哽咽似的低吟。
三十杖了。
李世民的头软软地垂下。熟习行刑之道的侍卫就知道，他这是晕过去了。旁边早就备下了一桶冷水，这时“哗”的一声当头淋下，硬是把他泼醒过来。
“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
沉闷的击打声继续，沉闷的计数声继续，鲜血随着那三尺五寸的黝黑刑杖的落下而溅起、沿大腿流下、染红亵裤、滴落在地……也继续。
四十杖。
再次晕去，再次泼水，再次醒来，再次血溅三尺。
这时李世民的身子只剩下轻微的抽搐，每挨一下，抽搐一下。抱着板凳的双手已然松开，终于还是要靠旁边的几名侍卫将他的身体按住，才不至于从板凳上滑落下来。
“五十！”
最后一声计数声响起，然后是重重地吁出一口气的声音，响亮得像是所有在场的人都在那同一刻呼出那一口气。



　、宇文成都X李世民22　难道

22　难道
宇文成龙提着杖头被鲜血全染红了的刑杖走近萧皇后的时候，看到的是二公主已吓晕在萧皇后的怀里。
萧皇后抱着公主站起来，低声道：“你把李世民带回去千牛卫的营地，严加看管，从此以后再也不许他见到公主，否则……下一回就把他活活打死！明白了没有？”
“是，是，臣明白！”宇文成龙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在微微地发抖，“可是……公主怎么办？她如果硬闯千卫的营地，非要见李世民不可，臣可不敢违抗公主之命。”
“这事我会跟她说清楚的。要是她见了李世民，也就等同李世民见了她，一样是将李世民活活打死，她不敢再乱来的。还有，你回去把成都叫去紫云阁见我。公主是他未婚妻，他却还不如你那么用心地好好看管保护公主，这事我也得好好地训他一顿！”说完，萧皇后就抱着公主往紫云阁那边走了。
宇文成龙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传令下去，让四个手下用担架把又已昏迷过去的李世民抬回千牛卫的营地。
一进营地，宇文成都才得到消息扑了出来，看见担架上那满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少年，吓得差点没像公主那样当场晕过去。
“发……发生什么事了？为……为什么？”他脸色苍白，全身打颤，旁边两个侍卫赶紧上前扶着他，他才没软倒在地。
宇文成龙摆着一脸沉痛之色，低声道：“是皇后娘娘下的懿旨要打他，我也只是被迫奉命行事。大哥，你快去紫云阁一趟吧，皇后发了狠话要你去听她训斥，你要是去晚了，我只怕皇后再发起火来你固然要糟糕，她若是又迁怒到世民身上，世民还有苦头要吃呢。世民在这里有我照顾，你不用担心。”
宇文成都到此境地也只能相信这个弟弟，低声叮嘱了几句，便匆匆赶往紫云阁。
甫进紫云阁，已听到公主那撕心裂胆的恸哭之声。宇文成都焦躁不安地等着内侍通传，虽然萧皇后已是马上让他进殿，他还是觉得像是等了漫漫之长的时间。
宇文成都进殿一看，只见公主伏在萧皇后怀内，哭得气都要喘不过来的样子。他草草行过见驾之礼，赶上前去扶起公主，连声劝慰，总算让她渐渐的止住了哭声。可是她一停下哭泣，就吵闹挣扎着要去看李世民。
萧皇后寒着脸喝道：“不得胡闹！刚才我已经跟宇文成龙下了严令，以后再也不许李世民见到你，否则下一回就将他活活打死。你也是，你也不许再去见李世民。你见到他，就是他见到你，他就要给打死。你是不是想他死？”
公主尖叫抗辩：“为什么啊？为什么不许他见我，也不许我找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母后为什么要对他这么狠心？”
“你到现在还半点都不懂？你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衣衫不整，邋邋遢遢，被那小子摸胸搂腰占尽便宜竟还对他死心塌地！”萧皇后越说就越扯火。
“他这是在教我武功啊！成都……”公主转头看着宇文成都，“……你快给母后解释一下吧。你是学武之人，你该知道世民只是在教我练武，他才不是那种登徒浪子、好色之徒呢。”
宇文成都正要开口，萧皇后已经向他怒气冲冲的瞪了一眼，抢在他头里说道：“我正要说成都你呢！你是老实人，但也不是老实到跟公主一般无知的地步吧？那李世民是什么人？是谁的儿子？你会不知道？你怎么竟然放任这种居心不良之辈待在公主身边？这种要摸身碰体的事，别说李世民这种可疑之人绝不能做，就算只是一个寻常侍卫都不能真做。我不是早就跟宇文成龙告诫得清清楚楚了吗？给公主派的贴身侍卫，都不能主动跟公主有任何身体接触，只能打不还手，否则就要剁掉碰过公主的地方……”
公主叫了起来：“原来以前那些侍卫没一个当真教我武功，是母后你在背后捣的鬼！”
萧皇后“哼”了一声，道：“什么叫做我捣鬼？你好好一个公主，金枝玉叶的，就不该学什么武功！你现在明白了吗？今天我只是要那李世民挨五十下的板子，已经是看在你的份上轻罚他了。换作别人，哪处碰过你就得剁掉哪处，他全身上下不知道要给剁成几大块了。”
看着公主一扁嘴又要放声大哭出来，宇文成都连忙插口道：“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的错！是臣把李世民派作公主的贴身侍卫，李世民只是奉公主之命教她练武，公主也只是一派天真地想学武功。李世民没错，公主没错，都是臣错了！”
萧皇后一摆手，道：“你当然有错，但你也不用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李世民处心积虑要勾引公主，早在当公主的贴身侍卫之前就已经在出席赏花宴的时候认识公主了，对不对？”
宇文成都和公主都是一怔，公主抢先说：“我是在赏花宴的时候就认识世民，但……但那只是碰巧遇见，母后你怎么能这样诬陷他是处心积虑勾引我了？”
萧皇后冷笑道：“碰巧？这天下有那么巧的事吗？他跟随唐国公进宫来赴宴，可是他怎么不乖乖地留在大兴殿内饮宴，却溜到海池那里去？”
宇文成都说：“这理由世民跟我说过的，他说他喝不了酒，所以一见要喝酒，就赶紧溜了出来。”
“原来这事你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