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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傲娇攻其实是忠犬受-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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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路宁懒得理他。

然后对方又感叹一句,“原来你还看这种剧啊。”

电视里正在播一个抗战电视剧,只是此电视剧略有些雷人,且不说主人公一人在枪林弹雨中穿行却能毫发无损,更能单枪匹马秒杀对方几十人,最绝的是,主人公那明显打了发胶的发型到最后一刻都服服帖帖,丝毫不见凌乱。

姚远笑出了声。

温路宁有些怔愣,他其实没有在看电视,只是开着,有些声音,显得不那么冷清。这是他一贯的习惯。只是现在经姚远这么一提……似乎真的有那么些,额,雷人。

于是乎,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结果这个台正在播爱情剧,女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问着“你真的不爱我吗?我真的只是替身吗?”,温路宁无奈继续转,这回是广告,“护舒宝——”

温路宁关掉了电视。

姚远笑个不停。漂亮的脸开心得生动了起来,全然没有了紧绷着的时候的阴翳和阴沉。温路宁不由地也无奈地笑了。

他从来都不讨厌姚远,虽然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大多时候姚远把自己伪装地太强势,太冷漠,太乖张,温路宁并不愿与这样的人深交。但是一旦褪下了那层壳,他一时间竟然觉得,姚远只是一个还未长大的男孩。

就连温路宁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目光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柔和了。

他没发觉,姚远发觉了。

姚远渐渐停下了笑,甚至最后一丝笑意显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再次被他迅速掩盖过去了。

他举了举杯子,说:“庆祝我们同居第一天。”

“……”

时间很晚了,温路宁在姚远洗澡时收拾了下客房。拿了一套床上用品,他引着姚远去到客房,简单交代了下就打算去洗个澡睡觉。明天的课肯定是不能上了,他打算等下发个短信请假。

姚远站在床边,等温路宁离开了,仍然有些出神。客房自然没有主卧大,但因为温路宁轻微的洁癖,家里每一个角落都被收拾的一尘不染。床上很明显是新的被套枕套,银灰色,简约大方。被子上没有一丝皱褶,可以猜测出平日里杯子主人的严谨。

但这不是姚远出神的原因,他出神,只是因为被子已经被打开,正平平坦坦地铺在床上。

生活了二十六年,除了他自己,从来没有人为他铺过被子。

 第21章居 同居(?)

闹铃响的时候,温路宁第一反应是起床。但大脑有意识了,身体显然还未醒。好不容易抬起一只沉重胳膊,揉了揉快要炸开的疲倦的脑袋,才想起来已经请了假。于是心安理得地关掉了闹钟,顺带关了机,温路宁又缩回了被子里。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疲惫感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身上出了一层薄汗,刚爬起来,他才突然注意到,门铃似乎已经响了很久了。

顿了顿,温路宁起身去开了门。

“我差点以为你会睡死到明天呢?”姚远靠着门框打趣道。

温路宁无奈地揉了下额角。看到这个人他才想起来,昨天晚上自己莫名就“收留”了这个家伙。

睡得太沉,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什么时候离开的。

对于姚远来说,是第一次见到温路宁家居的样子。一身宝蓝色格子睡衣,赤脚踩在地上,因为刚起的缘故,头发也有些凌乱。明明少了那种温和的笑,却更让姚远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温路宁。

姚远觉得早起的疲惫都消失了,心情颇好地开口:“已经中午了。”

温路宁一顿。

注意到了姚远两手提着的大袋子。

初醒来的迟钝逐渐褪去后,温路宁才意识到一个问题。自然而然地问出了口,“你还没有离开?”

姚远侧了侧身,贴着温路宁进了门,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才说,“你很希望我早点离开?”

“……”

略一耸肩,道:“我觉得不是,你还没问到你想问的东西呢。”说话的同时,姚远一边将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一盒两盒三盒四盒……

竟然都是白色饭盒。

接着他又一个个打开,水晶肘子、蒜蓉鸡、香橙排骨、芋头酥、八宝鸭……

一看就知道不是从超市简单买的。

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后,姚远朝温路宁看来,“我就不继续喧宾夺主了。路宁,你拿一下碗筷吧。”

温路宁将碗筷盘子拿出来后,先去洗手间洗漱。等到真正清醒后,走出来的时候姚远已经在桌子旁坐下了。

每道菜都被放进了不同的盘子里,温路宁拉开姚远对面的椅子,坐下。

目光再次扫了圈满桌的佳肴,脱口道:“差点以为有客人要来作客。”

不知道哪个点说到了姚远的心坎儿,他的脸色忽然一喜,愉悦地说:“这家酒店不错。”

温路宁尝了一口,颇为赞同地点头:“确实不错。”

一觉睡到大中午,他确实也饿了,再加上菜的味道不错,温路宁竟然比平时多吃了许多。但即便是两个大男人,这么多菜也是解决不完的。而且两人都不是什么贤惠勤快的人,只管吃不管收拾。温路宁原本是有些洁癖的,但看了看一大桌子的盘子,也懒得自己动手了。只好等下午钟点工阿姨来收拾。

温路宁煮了壶茶,拿了两个杯子,对姚远说:“来谈谈。”

一旁的姚远挑了挑眉,走过来坐下。

茶是上好的龙井,茶叶悬浮在上层,轻轻摇晃着。先用茶水烫了下杯子,他才再次斟满。他不是深究茶道的人,只是简单地按步骤走。喝不惯其他茶,家中备着的永远都是龙井。用白辰的话来说“可怜的上好茶叶遇上了你这种烂手艺。”

顺手递给姚远,姚远接过的时候,指尖状似无意碰到了温路宁的手背。然后半眯着眼抿了口茶,不做评价。

“谈什么?平安吗?”

温路宁却出乎意料地摇头,“这个不急。”他是个有耐心的人,在未掌握全面的资料前,他并不急。

姚远靠着沙发背,一条长腿伸直一条曲起,十分惬意,看着温路宁,“哦?我以为温老师就只是因为这个才收留我呢,看来不是。那要谈什么?”

“没工作做吗?”

“唔,似乎是没有的。温老师呢?”

“请假了。”

“哦。”

温路宁动了动身子,换了个姿势。脸上也收起了笑,不严肃却能看出认真,“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之前的话。”

“你是指那句要追求你?”

“嗯。”

“我以为温老师不在意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姚远眼里有几分挑衅,有几分得意。

温路宁看出来了,也明白对方在挑衅什么得意什么,但那不足以动摇他。所以他只是轻轻摇了下头,说:“确实不在意,不过好奇还是有的。”

“温老师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姚远故意一顿,像是卖个关子,“惊鸿只一瞥——”

“爱到死方休就算了。”温路宁打断了他。

惊鸿只一瞥,爱到死方休?

温路宁投去一个略复杂的眼神,这么酸的句子,不像是姚二少会说出来的话。

果然,姚远自己也憋不住笑了出来,且一笑就停不下来。笑到最后眼泪都快出来了才断断续续停止,末了脸色突然一变,低咒了一句:“许安平那个傻逼。”

“你知道,”温路宁忽然说:“我们最开始的相识有些,嗯,不愉快。”他选择了一个还算委婉的词。

姚远回忆了一下,“嗯,确实不太愉快。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将来的相处不是吗?”

他们的相识确实不算愉快,但如果没有那件事,两人也许也不会遇见。不论是姚远还是温路宁,都不是爱回头看的人,从某些方面来说,两人的其中一个相似之处便体现在,若有目标,便一定会尽力达到。若有遗憾,也不会浪费时间去感叹。所以,姚远说的话,温路宁是统一的。

“其实,温老师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在考虑我的话吗?”像姚远温路宁这类人,都很擅长观察别人,所以姚远立即就明白对方同意了他的话,于是他也适时地结束上个话题。过去不重要,甚至未来他也不关心,他唯一在意的是现在。

温路宁笑了笑,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没有说话。

姚远盯着温路宁的侧脸,“其实你可以慢慢考虑的,我不着急。”

温路宁最后看了姚远一眼,半带玩笑地说了句:“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小心吃亏。”

姚远笑起来,带了些痞意,凤眼略弯,道:“天造地设啊,正巧我也不是好人。”

*

虽然姚远说了庆祝同居,但那只是玩笑话。

各自有各自的目的,两人互取所需罢了。

下午温路宁没有出门,一直在书房里待着。期间出去装了几次水,看到姚远抱着笔记本,大概也是在处理工作。还有几次姚远在打电话,似乎也是工作上的事情,温路宁刻意避开,倒了杯水就进了书房。

到大概五点的时候,温路宁接到一个电话。

是来自林明的。

他看了眼门口,接起。

“温老师,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有,说吧。”他放下手里的书,拿了一支笔随意转着。

“嗯,是这样的……”林明的语调有些迟疑,“之前提过的研究生的事情,家里人商量了,不太赞成我继续考研,所以温老师……”

其实昨晚在订婚宴上知道林明身份的那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既然姚锋已经将林明推上了台面,足以见到姚锋对林明这个小儿子的重视。也许会有很多人在背后说“私生子”之类的话,但姚锋已经摆出了态度,至少明面上不会有人再提。

大家关心的,只有姚氏,也只可能是姚氏。

姚锐泽无疑已经是姚氏半个继承人了,但毕竟距离姚锋退位尚有很长一段时间,任何的变化都是难以预测的。如果姚锋已经决定要培养林明,读一个心理学研究生就不算什么事了。

对于温路宁来说,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

夜晚的时候,温路宁要出门。姚远合上电脑,出声问:“要出门吗?”

“嗯。”

“稍等,我也要出门。”

两人一个往东一个往西,不同方向,小区外道别。

姚远与许安平约在了云色见面,刚见面姚远就给了许安平一肘子。

力道不大,许安平装模作样地叫唤了两声,“姚二少,心情不好就找我出气啊。”

“谁说我心情不好。”姚远长臂一捞,拿了杯酒喝。

许安平笑着凑近了些,“怎么,心情很好?有什么好事吗?”

“你说呢。”姚远勾着嘴角挑了挑眉。

这个表情可不能常做,姚远这张脸杀伤力太大,好歹他瞅了这么多年,有了一定免疫力,不然随便遇到个定力不足的,没准就扑上去了。再加上姚远本身杀伤力也十足,一脚过去,实在危害社会啊。

“让我猜猜……”许安平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又惊呼出声,“不会是把温路宁搞到手了吧?!”

姚远眼神一动,“快了。”

“……”许安平突然沉默了。

姚远看了他一眼,“怎么?”

“都这么久了啊,姚二。”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许安平表情有些好奇地问:“姚二,我知道你是因为之前的几次心里不平。但说句实在话,温老师人家也没可以针对你。再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芝麻点儿小事不可能记这么久,你之前说是想报复温路宁,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做兄弟的人,自然要为兄弟着想。许安平与温路宁并没有很多次的接触,但他调查过对方,也从不同的人嘴巴里听过对方,更从姚远的嘴里听过几次,如果说姚远仍只是要玩一玩,他不反对。但如果姚远陷进去了,他必须得适时拉他一把。

姚远一时没有说话。只是晃了晃杯子里的酒,表情有些莫测。安静下来的姚远又回到了那个沉默内敛的样子。

许安平很有耐心地等着他回家。

姚远低笑了一声,“呵。”

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把空杯往桌上一推,说:“我认识你多久了?”

许安平:“二十五年。”

这不是吹得,据两家家长说,两人在一岁的时候就进行了襁褓中的会面。当时沉睡的姚远还踢了许安平一脚,许安平嚎啕大哭,结果姚远愣是没有醒。那时两家家长便说,姚远这孩子以后是个霸道的,指不定许安平得怎么照顾他,谦让他呢。

结果一语成谶。

姚远又问:“我认识温路宁多久了?”

许安平:“不到三个月。”

姚远展眉,“所以说,你认为三个月的感情能有多真。”

许安平放心了。

包厢门外,一道不知道伫足了多久的身影转身离开。

同一时间,温路宁来到城东立交桥下的桥洞里。不大的桥洞下只有一盏将近没电的路灯,地上七七八八躺了许多个衣衫褴褛的人。因为太久没有人清扫,以及来此“定居”的流浪者太多,这里散发着一股混沌的臭味。

随着温路宁的出现,原本“睡着”的人们纷纷睁开了眼,企图看清这个不速之客。无奈条件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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