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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藏妖(出书版) 作者:neleta[上下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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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琼的院子有两扇门。进了正门还要绕过一条并不宽敞的过道,才能进入月琼的院子,所以外面的人看不到院子里。

「严刹!」月琼快吓死了。他不怕严刹被洪喜洪泰桦灼安宝看到,但他绝对不要严刹被别人看到。人脸罩下,严刹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唔唔唔……」你快藏起来呀!

洪喜打开了门,门外是楼舞,只有他一人。洪喜没有让开,而是惊讶地问:「楼舞公子您怎么来了?」无事不登三宝殿。

楼舞朝院内张望,一看是堵墙,他眼里闪过诧异。「听说月琼公子病了,我来看看他。」楼舞的手上提着礼盒,果真是来探病的。洪泰走到洪喜身旁,道:「楼舞公子从未来看过我家公子,有什么事吗?」

楼舞脸上闪过难堪,他微微一笑:「我早就想来看他了,可是大家平日都没怎么说过话,也不常碰面,怕来了唐突。那天他晕倒了,似乎身子很不好,我想了好几日觉得还是应该来看看他。年三十那晚,我欠他一个人情。」

洪泰有礼地回道:「我代我家公子谢过楼舞公子了。只是我家公子最近身子确实不好,现在还在床上歇着呢,实在不便见您。楼舞公子是王爷的宠君,我家公子不求王爷恩宠,只求能平平安安地过活,楼舞公子若真要感谢我家公子,您还是不要来了。被别人看见了,我家公子的日子会更不好过。」

洪泰的话说得楼舞脸上挂不住了,那晚他讥讽月琼的话被月琼的这两位侍从记住了。楼舞多看了洪喜和洪泰几眼,比他家主子的模样可好看多了。不过这话却说得不卑不亢,还暗含讥讽。就像洪泰说的那样,楼舞是严刹的宠君,被人这样说自然不会高兴。他开口:「是楼舞多事了。」说完,他转身走了。

洪喜洪泰很不客气地关上了大门。两人回到院子里发现王爷和公子已经不在了,只有那张空空的软榻还在院子里。两人返回小灶房继续做饭,就当楼舞从未来过。

衣衫半敞地趴在严刹的身上,月琼不满:「兴许楼舞找我有事呢?」

吻够的严刹来回抚摸月琼嫩滑的身子:「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

我怎么了?月琼打个哈欠,又困了。

「睡觉。」

月琼咕哝:「天天是吃了睡睡了吃这样下去不出一月,我就会变成大胖子。」

「睡觉!」

闭眼。睡觉睡觉。他是不是该控制食量了?

月琼下午又睡了一觉,不过在他睡着时,严刹还在,可他醒来后,严刹不在了。等到晚饭时,他听到了行公公的喊声:「楼舞侍寝──」「叶聍侍寝──」

月琼的心里「咯噔」一声,那人要做什么?

「公子,吃饭了。」

洪喜洪泰把饭菜端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招呼道。呆坐在床上的月琼缓缓起身走了出去,直觉探到了不好的事。

严刹的卧房内,包括楼舞在内的共有五位公子侍寝。入府没多久的江苍岩和阙融在王爷大婚后的首次侍寝中就被挑了出来,似乎决定了三人今后在王府的地位。正在侍寝的是江苍岩,其他人后穴内塞着假阳物跪在大床的一侧等着王爷点召。江苍岩跪趴在床上,来自后方的猛烈冲撞让他险些失禁。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侍寝,他觉得王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勇猛,让他吃不消。

「王、王爷……不,奴,奴家,不行,不行了……啊!啊!」

江苍岩忍不住求饶,突然体内的巨物重重地顶了进来,他失禁了。被扫了兴的严刹退了出来:「来人。」

守在外的行公公和魏公公立刻走了进来。一见床上的状况,两人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江苍岩是东苑的公子,魏公公马上叫来四位小公公把江苍岩抬了出去。

「王爷,饶……」江苍岩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行公公堵了嘴。在他被抬走后,严刹把阙融拽了过来,让他跪趴在自己身前,抽出他后穴的假阳物,扶着自己的巨物闯了进去。有了江苍岩的前车之鉴,阙融捂着嘴不敢求饶。可根本没有充分润滑的后穴被毫不温柔的巨物用力冲撞,只是几下,阙融的脸就白了。

楼舞、叶聍和柳满昕心惊胆颤地跪伏在床侧,王爷两个多月没有找人侍寝,蓄积了两个月的欲望让他们害怕。

「王爷……啊啊!王爷……」

阙融受不住了,这次的侍寝他没有感受到半点的欢愉,他的身上布满了冷汗。体内的巨物就像一把利刃,快把他刺穿了。

严刹一巴掌抽在了阙融的后背上,他的表现令他不悦。

「来人。」严刹抽出自己。

魏公公和行公公各带了自己的小公公进来,又是魏公公的,他领着人把阙融抬走了。阙融脸色苍白,气若游丝,根本说不出求饶的话。

两次都被扫了兴,严刹没有了继续的兴致。

「沐浴。」

行公公和魏公公又带了人进来。看了眼楼舞和柳满昕,严刹下床。行公公和魏公公上前为他套上丝袍,在严刹离开后,行公公让人把没有被选中的叶聍送了回去。

「公公。」楼舞出声,一脸惊慌。

行公公只道:「服侍好王爷。」就退了出去。魏公公把两人带到严刹的专属浴池。

仰躺在宽大的浴池里,严刹闭目养神。楼舞和柳满昕小心翼翼地为他擦身,大气不敢出。服侍王爷不算久了,他们自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王爷今晚不像是高兴,反倒有些不高兴。王爷既然不高兴怎么不找月琼?两人心里同时生出这样的疑问。

见严刹的身体放松了,神色好似也缓和了,楼舞看了眼柳满昕,大着胆子说:「王爷,要不要奴家服侍王爷?」严刹睁开眼睛起身出了浴池,楼舞和柳满昕暗喜,王爷要他们服侍。

湿漉漉地走到软椅处坐下,严刹叉开腿:「用嘴。」楼舞和柳满昕一左一右跪在王爷腿内侧,用嘴服侍王爷,王爷可是极少让他们用嘴的。两人尽心服侍,生怕弄不好惹王爷生气。严刹盯着两人开合的嘴,舔他的舌,某位公子从未这么服侍过他。想到那人的嘴,绿眸瞬间幽暗。过了许久,他才发泄了出来,喷了两人一脸。

再次回到浴池里,楼舞和柳满昕这回放心了,依偎在王爷的身边。严刹还是闭目养神,心情似乎好了许多。

「王爷,」楼舞细语,「那日公主刁难我们,多亏行公公、严管家还有严管事护着我们,也多亏王爷您及时回来。」

严刹没有反应。楼舞见状,更加大着胆子说:「王爷回来前,公主要打月琼,是行公公救下了他。说来也是奇怪,公主不知为何见了月琼好似见了鬼,公主说月琼的眼睛真美,还说『真像』,也不知月琼的眼睛像了谁,惹得公主要刁难他。」

柳满昕出声:「王爷,严管家他们那天如此护着我们,我们都很感动。公主还为此打了严管家。」想到那日的情形,他还有些害怕。

严刹睁开了眼,搓搓手臂,楼舞见王爷并无不悦,他叹道:「奴家跟月琼虽没有怎么接触过,可那天看他晕了过去也是心有触动。奴家今日去看他了,不过月琼的两位侍从把奴家赶了出来,奴家也不知他身子好些没。」

柳满昕奇怪地看了楼舞一眼,他怎么总是提月琼?他们这些公子平日里都是极少来往的,他好端端地去看月琼做什么?

严刹看了楼舞一眼,楼舞急忙低下头。他拿布巾擦拭上身:「来人。」两人身子瞬间一抖。在外服侍的行公公和严墨走了进来。严刹把布巾一丢,出了浴池。楼舞和柳满昕不敢迟疑,立刻出了浴池,套上袍子。严刹随意裹了丝袍走了,严墨跟着离开,行公公则招来小公公,把两人送回各自的院子。楼舞心慌慌地上了软轿,刚刚王爷的那一眼,让他害怕。

王府后门,严铁和严金各扛着一个布袋悄悄上了门外停着的马车。把布袋扔下,严牟驾着马车走了。布袋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并且不停地动。马车跑出了江陵城,来到了城外的乱葬岗。严铁和严金把布袋搬了出来,布袋一打开,里面居然是浑身赤裸的江苍岩和阙融。两人嘴里塞着布,一脸惊怕。

严铁抽出匕首,两人连连摇头,呜呜呜直叫。严铁揪住江苍岩的头发,匕首抵着他的脖子:「进了厉王府就要守厉王府的规矩。」下一刻,血喷了阙融一脸。阙融当即吓得失禁了,不停向后退。严铁上前一步,抓住阙融,同样一刀划开了他的脖子。接着,严铁用匕首画花了两人的脸,收了布袋上了马车。乱葬岗里又多了两具无名的尸首。

进了厉王府就要守厉王府的规矩。这是每一个进府的人都要牢记的话。而厉王府的规矩是什么?厉王府的主子是厉王;说该说的,听该听的;不得私下嚼舌根;不得私下打探府里的消息;不得向他人透露府里的消息……厉王府的规矩一共有一百二十六条,触犯了其中任何一条,面临的都是严重的惩罚。

严刹的书房内,严铁、严金和严牟敲门后走了进来,李休、周公升、严萍、严墨和严壮都在。严铁上前两步道:「王爷,已经处置完毕。」

周公升说:「江苍岩和阙融向公主的嬷嬷们泄露了府里的事,『他』的事却不单单是这两人说出去的。他们两人来得晚,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

李休说:「王爷已经冷落了南北苑的夫人们很久了。难免有人耐不住寂寞或心生怨怼。南苑的涟水和郝晓敏,北苑的张玉儿都和公主的人接触过。」

严刹开口:「严萍,三日后,南北苑的女人全部赶出王府。与公主的人接触过的女人……严铁。」

「老奴(属下)明白。」

「王爷,您大婚时共收到十六位公子,您要不要选几个入府?」周公升问。

「挑十个。」

睡得并不踏实的月琼被扎人的胡子弄醒了。睁开眼,一道黑影伏在他身上,黑影没穿衣裳。他的衣裳被解开了。

「将军?」习惯地喊出,月琼左手按上对方的肩。黑影的头来到他的肚子,又是吻又是舔。月琼的热情被挑了起来。体内的羊肠被抽出,月琼呻吟了几声,粗糙的手指慢慢探入他的体内,月琼的身子紧绷,过了一会,他才放松。

「将军……」

「我是谁?」某人似乎有点不高兴。

「严刹。」

磨人的手指抽了出去,可怕的东西顶住了他。月琼没有抗拒,皱着眉忍受着对方的挤入。炙热的坚硬进入得很慢,和以往的粗暴性急不同。疼痛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月琼仰头呻吟。这次花了好久的功夫,严刹才全部没入他的体内,令月琼不得不怀疑这人是不是假的。

进入之后严刹却不动,他静静地伏在月琼的身上,拿胡子扎他的脸,扎他的脖子,扎他的锁骨。这人怎么了?月琼的左手无意识地轻抚严刹的肩膀、宽厚的脊背,手指在伤疤处流连一番。嘴被堵上,月琼的头晕乎乎的,这人真怪。

律动非常地轻微,和以往相比只能用轻微来形容。月琼的感觉来得很快,呻吟也透出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温柔和魅惑。严刹的喘息粗重,似乎在隐忍着什么。月琼太久没有欢好的身子很快倾泻出来,在那一刻,严刹竟然也泄了。

「严刹?」

不指望这人跟他说怎么了,只是下意识地喊喊。这场欢爱可以说是单方面的,严刹虽然泄了但月琼知道他并没有舒爽。这比严刹直接狂风暴雨来一场更让他不安。让他想起那个雨夜,那晚,严刹就是这样。也是从那一晚之后,他和严刹的关系变了。严刹成了他的主子,他成了严刹……最不得宠的公子。

月琼并没有什么心伤,更多的是糊涂,是不解。太过复杂的事情他想不来,严刹和他生命中出现过的人都不同。但不管严刹的身分是什么,不管严刹对他的态度如何,不管严刹怎样「折磨」他,怎样「虐待」他,严刹,都不会杀他。

体内软下去仍然可怕的东西极慢地退了出去,已经缓过来的月琼瞪大眼睛,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假的。可惜,不是。就算他看不清对方的脸,可手下这副山一般的身子除了严刹还会是谁?退出的严刹下了床,不一会他拿了湿布巾进来,给月琼清理了后穴和身上。抽出的羊肠脏了,严刹也没有叫醒洪喜洪泰,套上亵裤后,他钻进被窝,搂住月琼。

「楼舞呢?」

「睡觉。」

「他跟了你快四年了吧。」

「闭嘴。」

「他对你很上唔!」

好吧好吧,他睡觉睡觉,不要拿胡子扎他了。

第二天醒来,严刹不在了。吃过早饭后,徐大夫来给他号了脉,诊察的结果仍是他的脾胃还没有好,得继续调养。月琼揉揉一直发涨的胃,认同了徐大夫的医术。这一天,严刹都没有来。傍晚,西苑又传来行公公的喊声,召人侍寝,而在他睡了之后,严刹又如幽灵般出现在他的床上,没有「折磨」他,只是单纯地拿胡子扎了他一通,搂着他睡了一觉。似乎又回到了那段「偷情」的日子。不,不是偷情,没有情又哪来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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