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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妾本无邪-第39部分

小说: 妾本无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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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他说了什么;两个前台均都笑得俏脸微红;见了段深竹出来;才都敛容;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曲稳也急忙站直身子:“段总……这又是去哪?”
段深竹等他走到身边,才低声道:“你别不像话,出去不够;在公司里也来?若有人告你,我可不容情。”
曲稳急忙叫屈,又弄巧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就是说说话而已,方才老头子来,多亏她们通风报信……我也经受很大压力的,这只是一种减压的方式,放心,除了这个,绝对不会有其他。”
段深竹道:“你自己有数就好,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估计要到晚上才回市里,方才上去处理了些文件,应该没什么其他事了,这儿你照看着吧。”
曲稳心头一凛:“要出市里?去哪?干吗?要不要我跟着?”
“不用。”段深竹一边说,一边大步离开。
“到底也不说去哪,”曲稳目送他出外,才又想起来一句话:“总是让我照看着,好歹也给我升个头衔啊,比如副总什么的……”然而他虽这么胡想,心中其实也是有数的,段氏的总裁表面是段深竹,老爷子屈居二线,但实际上做主的仍旧是段老爷子……
回头冲两个前台略略一笑,曲稳双手插袋,上楼办公。
段深竹开车驶出市内,上了外环线,看着眼前四通八达的交通线,暗暗叹了口气,选了去黄岛的那条。
天色大好,晴空万里,阳光普照,段深竹加快车速,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眼前风景又不同,道路两边的绿荫逐渐浓密了起来,遮的前方的路有些狭窄,光线也有些昏暗。
气氛无端地有些压抑,段深竹歪头看看窗外风景,把车窗打开,让风涌进来,但却仍觉得胸口发闷,而呼吸有些急促,不知何故他的心里十分不安,像是有事发生。
他很想停下车子,仔仔细细地闭目回想一番,然而却又无法停下,前方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让他无法停止,甚至想要加速!
他的脚下一动,就要踩油门往前,车子咆哮的一瞬间,段深竹忽然间想起来: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这种迫不及待想要摆脱什么或者冲出什么似的感觉……当时的他也是这样,想要加速往前,骨子里似有种渴望,让他迫不及待奋不顾身地……
这一刻,段深竹浑身战栗穿行过去,车子如子弹似的冲出林荫道,他顿时就望见了前方那个差点夺去他性命的高高山岩,以及它之下那一抹弯道,弧度令人心惊。
刹那间就好像是流光回溯,段深竹看见那日的自己,驾车发疯似的往前,他平常都是很稳的性子,但那一刻却不同,脑中有种盲目的安全感,促使着他不停地往前。
他看到有一辆车在自己前方,车速很慢,他心里有些诧异,又有些轻视,便决定要超过去,就在生出这个念头的瞬间他十分兴奋,似乎明白了自己加速的意义:毫无疑问就是超过这辆车去!只要超过去了,他心里便会满足!
人生的阶段之中,总会莫名地冒出些“目标”来,比如在茫然无助之中,有人的目标是吃一顿大餐,有人想去K一场歌以发泄,在意满志得之中,有人或许只需要一杯能助安眠的酒,一个真心真意的拥抱……这些目标的出现是阶段性的,很容易达成,达成了就会满足无比,虽然在过去之后,甚至记不得自己曾有过那样的想法。
那些都是阶段性的小火花小插曲,无伤大雅,但有的不是,有的甚至会改变一切,就好像……连锁效应。
就像是在迷信着什么东西一样,段深竹握紧方向盘,加速,打弯,顺顺利利地超过那辆车,在两车擦过的瞬间他往那辆车瞥了一眼,开着的车窗让他的视线十分清晰,他看到一张略带忧郁焦急神色的脸……
很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朦朦胧胧地,让他刹那间有些失神。
这只是极快地一秒钟的时间,车子就冲了过去,段深竹终于如愿以偿地超过了那辆车,然而心中的喜悦感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茫的感觉,脑中还记着那个人的脸,那双眼睛……
依稀中他似乎听到后面车鸣笛的声音,他很想回头看一眼……但就在这种恍惚的情绪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前方却也传来极恐怖的鸣笛声……一辆载货大车,以一种恐怖的姿态出现在他的正前方!
回忆像是潮水般涌起,将他包围在内,让他窒息。
段深竹惊出了一身冷汗,回过神来的瞬间,面前已经是临近弯道口,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那一刻,然而他却又知道不是,因为他并没有发现知聆的车,而在凝视弯道的瞬间,他又想下一刻或许那辆大车又会驶出来,但很快,有一辆车驶出,却并非大车,而是一辆*的甲壳,很欢快地冲他鸣笛。
段深竹放慢车速,车子将要驶过弯道,昔日那个令他不寒而栗的地方也正要经过,被撞坏的栏杆早就修好,甚至在旁边还竖立了警示牌……
段深竹一个闪念,方向盘一打,将车子靠在那警示牌下面,停下。
新车的车辙陷入旧车留下的痕迹里,安然的段深竹跟曾重伤的段深竹身影相合,刹那间,宛如时光重叠。
前方后方的车来来往往,段深竹坐在车内相看,手扶在额上,回想刚才那种感觉,那种不顾一切也要超过去的那辆车,竟是方知聆的,或许是当时那种感觉本就诡异而飘忽,或许是撞击跟巨变让他无法回忆起当时……
但此后的种种……
他的手在额头揉动,想到那晚上被赵宁哲从医院赶回家之后那种忽然之间冒出来的闪念。
那种闪念……那个声音……所产生的地方,就在此。
——当时他猛打方向盘避开那辆大车,车子却失控似的撞上栏杆,他以为必死,身子感觉到极鲜明的撞击,眼前的所有都飞了起来,慢动作地“飘”在眼前,车内的种种,小物件,车上挂着的挂件……他的手机,领带……整个人,包括意识。
那一瞬间,他仿佛置身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耳畔是那种低低哭泣的声音,他听到她绝望的喃喃低语,他的身体很沉,说不出来甚至睁不开眼,但是却觉得自己跟她是心灵相通的,他觉得很难受,很想挣扎,却只微微地睁开眼睛,瞧见她拿着一支簪子抵着喉咙。
那个记忆是忽然冲出的,就像是他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
“纯明……”段深竹从回忆里睁开眼,他张手在脸上用力地摸过,想让自己更清醒,“纯明!你是谁……”
他不知道那个哭泣的少女是谁,可是却看清楚她的脸,大概只有十几岁的脸庞,虽然有些憔悴,却很美,美的似曾相识,就像是……
那个方才被他超过的车中的那个人,那个跟他有过千丝万缕牵连的人……
方知聆。
段深竹心中忽然有一种极大的悲恸,不知从何而来,却困惑压抑着他,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他在车祸之后的不同空间所见到的那一遭,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他所见到的那个叫做“纯明”却跟方知聆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是他的臆想亦或者也是……真实?
段深竹觉得自己将要在这车内昏迷过去,他将领带一松,用力推开车门一脚迈出……
就在刹那,有一辆从后面驶过来的车几乎是擦着他的车门边沿驶过,有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声从内涌出,车子却分毫不停地远去了。
一只脚还踩在地上,段深竹保持着推开车门的那个动作呆住了。后面而来的那辆车子速度起码是七八十码,急速飚过的瞬间就好像带着一股狂风从他身旁掠过,而就在这种超速度的疾风之中,段深竹整个人也似在瞬间“飞”了起来,有种稍惊悚的又“飘”起来似的感觉,眼前却看到无数错乱的场景:
——那少女被许多人带着离开那个简陋的地方,可是她面上却毫无欢喜之色,她抬头,看到不远处有人负手站着,听到动静便回过头来,他唤她:“纯明!”
段深竹看到那人的脸,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
少女低泣:“我爹,我哥哥……都不在了……”
他抱着少女:“纯明,别哭,你还有我……”
场景变幻,他见到了一座极大的宅子,有个福相的老太太一脸怒容:“做什么要这个祸胎子回家来!”
他看到那个自己跪在底下:“纯明我一定是要保的,请老太太成全孙儿。”
像是电脑接收成团地爆炸似地信息,又像是电影的胶片在眼前极快闪现,他眼花缭乱地往下,看到少女纯明整日抑郁不乐,他看到有人暗中冷嘲热讽……他看到她一日比一日消瘦……那个自己却又纳了妾……
那时候他约了知聆在咖啡馆里,本想试探着告诉她赵宁哲的事,然而却无意中说起那个话题:
他戏谑地问她是不是进了什么“平行空间”,她望着他:“如果我说是,怎么样?”又说:“而且我在那里见到你……”
他以为她玩笑着:“那我在那里怎么样?”
她脸上露出嫌恶表情:“你?很坏……三妻四妾。”
他大叫不可能。
但是现在……
究竟是因为她的话引发了他种种的幻觉,还是说,她所说的那些本就是真?
那么,如果那些都是真,现在的知聆,难道,真的会在那个空间里?
段深竹靠在车上,由着风吹,却吹不散他心中谜团,来来往往的车辆都觉得他停在这里很奇怪,有人怀疑他的车抛锚了,特地停下来问询要不要帮忙。
段深竹摇头,最终又回到车内,渐渐地夜幕降临,路上车辆渐少,只有这辆自下午就停靠在边沿的车子依然还在,车身的前后灯忽闪忽闪,跟旁边的警示牌互相辉映。




、40第 39 章

知聆探手;用力在旁边的太湖石上一扶,勉强立住了身形,她看着面前那人,尚未及言语,眼睛却已红了。
那人立在小桥上;将人看了会儿,便略微挑了挑眉;缓步走下桥来;动作虽慢,却很快地就走到了知聆身前。
知聆只是看着他熟悉的双眸,以及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她依稀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年轻的赵宁哲的时候;正是在她人生最无助的时候;他忽然就出现,从天而降似的,双眸看着她,眼睛是意外地亮……
当时的她毕竟还年轻,只觉得这个人的神情是这样温柔,他就像是骑士一样及时出现,拯救狼狈不堪的她于水火之中。
“宁哲?”眼中噙着泪,知聆以为自己是在心中唤了声这个名字,然而实际上她却已经说出了口,虽然是极小声,却已足够那人听到。
他生得高,居高临下垂眸看她,闻言眉头一蹙又展开:“宁哲?”
而知聆反应过来,本能地想要后退,他却又一笑,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还记得我?”
知聆有些震惊地抬眸看他:明明就是跟赵宁哲一样的人,可是她却什么也说不出,什么也不能做……面对这张脸孔,她心中的感觉实在复杂的很,竟难以用言语形容,若说非要形容,那就像是吃了黄连子,舌尖上都泛着苦,浑然忘却了其他。
赵哲望着面前的女人,看到她发红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头慢慢地都是泪,看起来却更令人心动:她还认得自己?还是说……这种惊怒交加的表情另有其原因?
他不知道,唯一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一别经年,这个人真是越发好看……也越发牵动人心魂了。
他望着知聆的眼睛,心头一动,嘴角却挑起一抹笑意,暧昧低声道:“你……哭什么?”抬起手来,有几分轻薄地想要摸上她的脸。
知聆察觉,用力一推将他的手拍开:“别碰我!”
她是在推赵宁哲,但是这个动作在年青皇帝的眼中显然是别有用意。不必他开口,身后自有人喝道:“大胆!竟然惊扰圣驾!”
知聆后退一步,双手紧握,圣驾,是的,是圣驾……面前的人大抵就是当今天子,如果识相的话,必须要跪拜谢罪加求饶才是,但是、……想想实在是太不甘心。
——她做不出。
赵哲唇边笑意更深,一抬手制止了身后人说话:“朕自跟她说话,你退后。”
宦官捧着拂尘,答一声“是”,后退。
赵哲上前一步,靠得知聆更近,扫着她的眉眼,轻声问:“你怕什么?”
知聆看着他的脸,终于敛了心神,迫自己镇定下来:面前这个,只是个不折不扣的陌生人而已,跟她毫无干系,他是好是坏都跟她无关,她也不必把赵宁哲代入到他的头上来。
就好像她并没有把段重言看成是段深竹一样!
若说非要代入……那么,段重言岂非才更像是赵宁哲,也更符合逻辑一些?如此一来知聆倒是想笑。
知聆不再去看那张扰乱人心的脸,微微低头深吸几口气,才重新开口,声音已经平和下来:“不知道是皇上驾到,多有冒犯,还请恕罪。”
赵哲面上笑意微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惊讶神情,将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朕了?连朕的模样都……还是说段卿什么也没告诉你……”他说到这里,忽然了然似地仰头一笑,自言自语般道,“也是,以他的性子,不说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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