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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猎人]雄起吧死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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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满钉子的考生指了指其中银发小鬼的照片。

似乎早就料到如此,尼特□脆跳到下一个问题:“最不想交手的是哪位?”

“西索,和他交手太浪费时间了。”

“嗯,行了,你先出去吧。”

对面的青年不为所动,被钉子挤成一条缝的眼睛里细小的眼珠子动了动:“会长,小草和猎人协会什么关系?”

“这是秘~密~哦~”尼特罗说完就察觉到了空气中故意释放出来的杀气,他笑呵呵的摸了摸胡子,然后毫不客气的将对方的杀气全部压了回去。

后者很干脆的就放弃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面无表情的干笑了几声,道:“会长果然很厉害,我只是想试试罢了,没有冒犯的意思。”

目送某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离开,尼特罗喊道:“下一位。”

进来的还是揍敌客家的人,不过比起刚才那位这位周身的戾气明显要少多了,不过也更加嚣张。

“这些考生当中,你最在意哪一位?”

“小草去哪里了?”

“那么这场考试中你最不想交手的人是谁?”

“我如果把他欠的债还清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的下落。”

“好了,你回答的很好,下一位~”

“臭老头,你耍我!”

呀咧呀咧真是的,今年的考生一点都不懂得尊敬长辈,明年一定要考考生的文明道德准则才行!

“哈切——”草揉了揉鼻子,把窗户关了,隔壁座位上灰色头发的年轻人递给他一杯热茶:“小心别感冒了。”

温和亲切的笑容看的人心一暖,草对这种人最是没有招架之处,在对方把衣服脱下来盖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很不好意思的退了回去:“没有关系,德克医生,我是念能力者,不会那么轻易冻感冒的^_^”

“也是呢,说起来差点忘了,不过像你这么小的年纪的就当上猎人了真的很厉害呢,会长说会给我们多派一个保镖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来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小不点。”

说话的是坐在对面的林恩,和德克一样的医生,短短的淡金色的头发,笑起来有些憨厚和腼腆,因为一直把女儿的照片拿出来秀,所以被同行的几个医生称之为“儿控”。

“我其实已经快18岁了!”

“不可能!”几人异口同声道。

草干笑了几声,抓了抓脸颊,他突然有点后悔没在来之前变个身了。

这批人里面有四个医生还有加他一起三个猎人,按照协会的吩咐前往约克镇援救那里的被感染的居民。

草也是上了火车才知道的,原本他现在应该在参加最后一场考试,结果刚从泥土里爬出来就被尼特罗逮到了然后塞给他猎人的执照就把他派遣到了这里来。

以至于他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唯一清楚地就是,只要参加完这次任务,老爹欠下的债就可以抵消三分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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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过渡……就让他这么马虎的过去吧……o(╯□╰)o

 57五十七

'BT:占有!'

草终于明白为什么尼特罗会这么爽快的取消他三分之二的债务;在约克镇呆了几个月后他深刻的意识到他上当了!!别说取消债务了;尼特罗那只老狐狸必须赔偿必须补贴!

约克镇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用鸟不拉屎来形容了。

深山老林里不足百来户人家;稀稀落落的;周围高山环绕地势险峻;村镇地处盆地;上空因为有气流漩涡层飞艇过不了;周围地势太坎坷,火车进不了;第一天那些医疗器械救援物质完全就是靠他们徒手翻山越岭搬进来的。

而且进来后第二天下了大雨,山体滑坡泥石流频繁发生;道路已经坍塌,卫星信号几乎为零;他们被困死在了这里面;完全的与世隔绝了。这些都不算最苦逼的,最苦逼的是他们到来的时候得知最先一批医生因为救治病人全部感染死掉了。

这里的人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感染者最先开始会渐渐失去正常人的行动能力,变得什么也不会,行为举止简直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后期记忆开始混乱,直到忘记周遭的一切包括他自己,前期有点像阿尔茨海默症,就是通常所说的老年痴呆症,虽然这里感染这种病的大多都是年轻人,后期才是最棘手的,被感染者到中后期会渐渐变成植物人,再过一个星期又会醒过来,醒过来的患者变得异常暴力,恨不得把见到的所有一切都撕碎,这个时候的被感染者已经失去了人的基本常识,最先一批里有个医生就是被病人活活咬死的,如果不让被感染者咬人被感染者就会将脑袋往墙上撞,或者咬舌总之一切能自残的方式,简单一点就是不让他害人他就害自己。

他们这批人不仅要与疾病作斗争,还要与这里的恶势力做斗争。

所谓的恶势力就是盘踞在这里出入口那群悍匪。因为出不去,对山下的收刮更加严重,他们几乎占据了这里四分之三的资源,特别是医疗方面要用的药物药草医疗器械等东西,这里的人几乎死了一大半,这一大半中一大部分都是挨枪子儿死的,草已经习惯了每天早上在枪声中醒来。

有时候人比什么都恐怖,特别是在这个山高皇帝远文明野蛮的地方。

他们随行的四个医生,有一个受不了这周遭的险恶环境,病死了,三个随行的猎人中有一个年轻气盛的正面去抗后来因为寡不敌众被乱枪打死了,留下来的也只能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今天又被抬进来一个新的病人,看年纪才不到十七八岁,草提了提精神走过去帮着将人抬到治疗床上,那是个临时搭起来的木板床,改良了一下草给它用木头做了个滑轮,有了点推车的效果,放在现在已经算是好的了。

几个医生还有留守在门口的挪亚(随行的另一个保镖)皆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好像全从稀泥里滚了一圈回来似的,个个眼皮底下都带着厚重的青黑色。作为一个念能力草都已经觉得有点精疲力竭了,更何况这些普通人的医生。

“医生,求求您,救救我儿子,他才十七岁啊,我就剩这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了,他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妇人年纪不大但看起来竞像七老八十了一般,物质和精神的双重压力剥削了她好几十年的岁月,此刻佝偻着背,抱着林恩的大腿。

后者憔悴的脸上有些动容,作为这里唯一一个父亲身份的人,他比这里所有人都痛心这种画面,然而现实却是,他许不下任何的承诺:“我们尽力。”每说这四个字,那双棕色的眼睛里暗沉就多了一分。

他们现在连自救都没有办法,谈何救人,可是医生的天性在那里,他们无法把任何一个病人送出去。

如果他们都倒下了,这里的人面对的恐怕只有绝望了。

德克翻了翻药盒,那里最后一个注射针头都没有了,就算有也没用了,药物早就用干净了。用完的除了这些东西,还有基本的食物,他们已经连着喝了三天的水,这之前那餐还是挪亚在周边森林里打来的一只兔子,可是现在这里别说兔子了,连老鼠都找不到了。附近的能吃的野菜都被这里的人割了个干净。

所有的情况,都像是在等死一样。

绝望的不仅仅是这里的居民,还有他们这些外来人口。

“我要回家,为什么要派我来这里,我讨厌这里,我要回家呜呜……”最先崩溃的是那个一向安安静静有些腼腆的乃木,一个年轻的医生,似乎才毕业,因为能力优秀被推荐到了这次的活动,这一切的当然都是从德克嘴里听说的。

草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站了出来:“我有个计划……”

“你疯了吗,要是被他们发现你也会像村长的儿子那样被切成好几块挂在村子里示众!”林恩双目通红的看着土跺上神色平平的少年猎人。去塞格司(悍匪的首领)那里偷取食物和药物不是找死吗,即使对方已经拿到了猎人证,可是怎么说都还只是一个孩子,他们几个大人怎么能让一个孩子去冒这样的生命危险。

另几个人虽然没有表现的像林恩这么激动,不过不赞同的神色也很明显。

草没有丝毫改变想法的意思:“放心吧,我的能力你们也大概清楚了,他们的子弹对我没用,而且我还有另一项能力,只要我愿意,周围接近五十米的生物我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联系到猎人协会,而且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等了,再这样下去牺牲的人更多,我发誓,我会活着回来的!”

见他态度坚决,一旁的挪亚开口:“还是让我去吧。”

草道:“不行,你得留下来照顾医生,如果我不能及时赶回来,那些病人发病了怎么办?对付他们你比我更得心应手不是么?而且我比你更方便影藏。”

挪亚的能力当然没话说,他是个不错的强化系念能力,发动绝对攻击的时候草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可是他的绝对领域并不适合去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没给他们反驳的时间,草已经挥了挥手跑远了。

比起他们,草更加迫切的需要食物,他这几天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了,相对于普通人,食物对他来说已不仅仅只是维持身体机能运转的东西,他也是最近才发现,饿到极致的时候他的念能力就开始缩减,这有点像身体达到某个警戒线后自动出现的补救方式,不过,吃念……

还真是……而且这种情况到底又是怎么产生的!

为什么只吃自己的不吃别人的?【喂!

草弄倒了个正在草丛里方便的小弟,然后copy了人家的样子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去。他最先去的地方当然是厨房,至于怎么去的,饿了这么多天,现在一丁点食物的香味都能让他的鼻子进化到非人类状态。

给自己加完血后,草准备摸索着往仓库那里去,半路上冲出来个红须汉子一把扯过他,那力道跟拉牛似的,脸色跟他毛发一样红,喷喷的讲了一大堆,那语速快的简直非人类,等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对方半拉半扯的带到了大堂里,然后这位性格急切的兄弟鼓励的拍了拍还没恢复系统的他:“好好表现!”

他一定身就看到自己正站在一大群打扮野人的汉子们之间,给人围观,再一扫视就看到了坐在豹皮老大椅上的紫发男人首领塞格司,深紫色的头发蓬卷的有点像狮子头,面目宽大,配着同样蓬松的大胡子格外的威武。浓密的毛发下没被眼罩遮住的右眼正望着他:“牛伢子,给大家来段你家乡的舞蹈助助兴。”

卧槽,这么急着投胎似地拉过来就是为了跳舞?牛伢子?还有这什么名字,天朝乡土气息这么浓厚!

“来一个!来一个!”

稍微愣了一下神就听见下面的人开始起哄,气势跟军训幺歌似的。要说舞蹈,真心不会,他这辈子就学了一点国标舞,还是师兄硬逼着学的,其他的一概不会,总不能在这里跳国标,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就在下面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老大似乎不满的将盛满酒水的大碗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的时候,草咳了咳嗓子,将声音尽量压的让人听起来是因为喉咙不舒服造成的变声:“那就来一个吧。”

努力的回想了一下,最后草张开了双手……

第一节,原地踏步……

嗯,就是第八号广播体超,为什么不跳后来改进的,那是因为他不会,改进的出来后他已经辍学了。=口=

等他跳完全套,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木!

只有一个人鼓掌了:“好好好!从来没见过这么特殊的舞蹈,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一连三个好让木着脸的众人回过了神,首领笑了,然后大家也笑了。

草这才注意到首领旁边鼓掌的那个人,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看不清发色,脸也被遮住了一半,但是下半张脸却又异常的眼熟,就在他盯着他看的时候,对方微微抬了一下头,然后他就和帽檐下那双眼睛对上了。

被周围的火把染红的绿色眼睛。

那人嘴角依旧保持着微笑的弧度,坐在塞格司身边,塞格司居然在给他倒酒。

草一头雾水的走出了大堂。

为什么侠客会在这里?刚才的是师兄还是侠客?

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等他走出去不远,侠客跟了上来,在草开口之前说道:“是我。”施楚拉过他,“找个地方说话,去我房里,这不方便。”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草满脑子疑问。

“说来话长,”施楚关了房门,“我之前也在下面那个村子,那时候疾病刚开始流行,认识了几个医生,他们其中有人帮助过我,所以我就留下来负责替他们在山上采采草药神马的,结果在山上遇到了疑似感染的塞格司,当时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把他救活了……现在出山的道路毁了,这里也有不少人感染,为了禁止传染塞格司直接将那些尸体毁了,为了以防万一,他把我软禁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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