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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乱世小民-第273部分

小说: 乱世小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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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轻轻点了点头,拉着紫鹃的手继续向前走,“当时我在想,可不能死在这里。要是没了我,家里人该怎么活呢,我答应宋先生要照顾紫鹃,可她却被吓得病成那样,我还没看到她好起来呢!”

“有田哥——”紫鹃轻唤了一声,便说不下去了,只是握紧了孟有田温暖的大手。

“知道你那时傻傻的有多可爱吗?”孟有田突然笑着回头,望着紫鹃的眼睛。

“傻傻的,吃饱了就睡,象头小猪。有啥可爱的。”紫鹃郝然地笑弯了眼睛。

“象个孩子,无忧无虑,还不可爱呀,简直是让人羡慕死了。”孟有田笑道:“嗯,比孩子省事。知道拉尿。还不哭闹。”

紫鹃嗔恼地捶了孟有田一下,往事不散,温言暖心,两人的隔阂在淡薄。感情却在加深。

孟有田对紫鹃的感情是真挚的,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第一场爱恋,令人铭心难忘。至于之后发生的事情,他也没啥狡辩的,男人的弱点。他也有,给他机会,他也控制不住。

“真的,不是说笑。”孟有田很正经地说道:“我也希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担心,能平平安安地过生活。但责任,对,就是责任,男人的责任。有时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那,那以后就让我帮你分担吧!”紫鹃有些嗫嚅着说出这句话,在她看来还委婉,但在孟有田听来,就已经是很直接的表示了。

孟有田握着紫鹃的小手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无需太多的语言,一个轻柔的动作就是两人的默契,这寒冷的季节也无法阻止两颗火热的心触碰到一起。

…………

冬天的白昼很短,夕阳刚刚在散乱无章的云朵霞片中沉下去。暮sè便迫不及待地笼罩下来。星星在天上眨着眼睛,看着屋里点燃的蜡烛。从窗纸上透出淡淡的红光。

孟有田当然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也知道如何哄紫鹃开心高兴。两支红烛,一壶小酒,四个小菜,特美价廉的新婚,就会让紫鹃没有缺憾之心。毕竟她名为人妇,却没有经历过女人最感幸福的仪式。

拜天地,拜高堂,再是夫妻对拜,孟有田一直认为跪拜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但紫鹃绯红的脸庞,含羞带喜的笑意,让他觉得多拜几拜也无所谓。

紫鹃穿着一件大红衣服,尽管只是两个人的婚礼,但她并无挑剔之意。孟有田能费心给她补上这一刻,她就已经感到满足和快乐了。她笑着,又想起了小时候过家家时的情景,现在终于是成真了。尽管其中有波折,有遗憾,但谁也不怨,是造化弄人,也是缘之一字,又将她和孟有田牵起不分。

红烛摇曳,灯下观美。孟有田和紫鹃浅酒微酌,虽是简陋随便,但两人哪还计较这些。

“尝尝这个,兔子肉,咱们自己养的,想啥时吃就啥时吃。”孟有田挟起炖兔肉,送到紫鹃嘴边,新娘子含羞一笑,张嘴吃了下去。

“好吃。”紫鹃的小脸红扑扑的,身上暖融融的,一杯酒下肚,更增了脸上的艳sè。

孟有田已经坐在了紫鹃身边,伸手揽住了女孩的纤腰,紫鹃娇躯一震,明显让人感觉到了她的紧张,后背的肉都绷紧了。孟有田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说道:“那时候我经常想着这样的情景,谁想到会有如此多的麻烦。你呢,想过没有?哈,别撒谎,睢你脸都红了。”

紫鹃听着孟有田的轻声诉说,身体慢慢松弛下来,也开始柔声细语地说着话。在这温馨暖柔的环境氛围下,她似乎又恢复了本来的xìng格,既喜且羞,文静温雅。

“咱俩还没喝交杯酒呢!”孟有田轻轻拍了拍脑袋,想起了新婚洞房的一个重要的环节。

“若按古书上讲,那叫合卺酒,可咱们却没有匏瓜。”紫鹃抿嘴笑道。

“合卺”这个词对于孟有田这样的现代人而言是陌生的。古代的“合卺”就是指新婚夫妻在洞房之内共饮合欢酒。卺是飘之意,把一个匏瓜剖成两个瓢,新郎新娘各拿一个,用以饮酒,就叫合卺。合卺始于周代,后代相卺用匏,而匏是苦不可食之物,用来盛酒必是苦酒。所以,夫妻共饮合卺酒,不但象征夫妻合二为一,自此已结永好,而且也含有让新娘新郎同甘共苦的深意。

听了紫鹃的解释,孟有田才恍然,原来前世的那些东西都是jīng简改良过的。就如同洞房花烛夜,远非古代的那样浪漫**。

“没有匏瓜,咱们就稍微变通一下,总要有个好的寓意。”孟有田虽然有些对改良jīng简反感起来,但此时却又只能勉为其难地改良一下,他给两个酒杯倒满,举起一杯向着紫鹃示意,提醒道:“只喝半杯哦!”

紫鹃不明所以,温顺地举杯喝掉了一半,然后放下酒杯。

孟有田将两个半杯酒倒在一起,轻轻晃了晃,又分成两杯,举起一杯,郑重地说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共结连理,白头偕老。”

紫鹃眼圈一红,似乎被这话语所感动,举起酒杯柔声说道:“白头偕老,生死相伴。”

这话说得,象是要殉情是的。孟有田抿嘴一笑,这就是传统的女人哪,从一而终,温柔贤淑。

含情娇不语,相依诉衷情。红烛烧掉了小半截,紫鹃有些酒醉了,孟有田则是心醉了。他半闭着眼睛躺在炕上,紫鹃的头靠在他的肩头,眼神迷离,象是要滴出水来。手伸进了衣底,触摸着紫鹃的肌肤,唇在亲吻,柔嫩的脸蛋儿,圆润的耳垂儿,迷离的眼睛,温湿的香唇。

第一百六十八章无题

恩爱缠绵,如胶似漆。(,)难得的两人世界,一个新婚,一个蜜月,是孟有田尽力补偿给紫鹃的。

紫鹃再次梳起了圆髻,这次是自己梳的,是自己心甘情愿梳的,是真正成为人妻的标志。不仅有了外在的标志,她还从内在向一个真正妻子的角sè转变,尽管做出的饭菜还不能令人恭维,但两个人谁又在乎这小小的缺憾呢?

孟有田又解决了一个麻烦,不用担心紫鹃被秦怜芳给忽悠跑了。而紫鹃的分担也确实让他轻松了不少,从村子里的琐碎事务中脱身而出,他可以专心训练民兵,专心设计并构筑抵挡敌人的工事。

敌人已经吃过几次亏,即便还没有行之有效的对付手段,但孟有田还是要改进,要先敌而变,要先敌而备。

地道在不断完善下,防护措施已经让孟有田很放心,在什么钻地弹、空气弹研制出来以前,坑道作战可是让全世界军队都为之头痛打怵的战术战法。而地道美中不足的是攻击力比较弱,在地面建筑被摧毁之后,能够打击敌人的shè击孔便多数会被覆盖,不能发挥作用。但以现在rì军的火力来说,地毯式的轰炸是做不到的,扫荡所携的弹药也颇为有限。从破坏程度上看,村子中的房屋基本上是被烧毁的。

而土门村历经几次破坏后,房屋也在不断加固,特别是临街房屋,起码有一米高是由青砖和石头砌成的。烧掉了房顶,炸塌了土坯,很多shè击掩体依然能够使用。

也就是说,地道的潜力基本上被挖掘殆尽,期待武器方面的突破又不现实,只能是更多地埋设地雷,设置陷阱。

地雷呢,在引爆方式和威力方面还有提升的余地,在埋设技术和速度方面也有潜力可挖。

除了在地道、地雷这两方面紧抓不放外,孟有田更注重冷枪狙击。那样更有针对xìng,更灵活,互容易控制。

黎明前的黑暗,未见曙光,却是最黑暗的时刻。孟有田预料这以后的一年才是最困难的时期。天灾**不断。不仅要在枪林弹雨生存,更要与老天作斗争。

但象孟有田这样始终jǐng惕的人却是不多,随着太平洋战争的爆发,乐观的情绪开始在根据地内蔓延。这不排除宣传方面的因素。鼓舞人心士气嘛,但反过来看,乐观情绪无疑也起到了麻痹大意的作用。

可是在当时,抗rì根据地每年差不多要承受四五次大规模扫荡、历经大大小小一百多次战斗,人们长期紧绷着的神经也难免会出现麻痹、甚至麻木的情况。

“中国已经不再是单独与rì本法西斯作战。美、英、荷等国已向rì本宣战,我们已经是世界反法西斯同盟的一员,rì本的疯狂必将招致其加速的灭亡……”

“今年是决定世界命运的一年,是决定中国抗战胜利的一年,是决定根据地命运的一年,是决定我们县、我们区、村,我们自己命运的一年……”

“伟大的苏联红军在莫斯科粉碎了德国法西斯的猖狂进攻,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已经显露胜利曙光……”

众多好消息在一九四二年年初不断出现,总的意思无非是在向人们表明:虽然德、rì法西斯仍在凶猛地向苏联、向太平洋地区进攻。但这是最后的疯狂,随着国际国内形势的变化,胜利已经指rì可待。

而在这些乐观宣传的掩盖中,孟有田却获悉了一个别人并不在意,他却感到担忧的信息:华北的rì军换了个新头头。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信息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即便听说这个新来的家伙有什么“新战法”,可大家都对此不以为然。rì本人的怪名堂见得多了,什么“分进合击”、什么“捕捉奇袭”、什么“纵横扫荡”……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被赶回去。别说新换了个rì军司令官,就是rì本天皇来了又有啥了不起呢?

无知者无畏。等到在血火之中认识到这个恶魔的厉害,付出的代价必将是惨重的。

铁壁合围。在人们永远记住了一个恶魔的名字时,抗战历史上也因此刻下了这样一个残酷的名词。铁壁合围可以定义为使用大部队采取严密交互包围,形成包围圈后再不断向中心压缩,将包围圈内的部队压缩至狭小地域后歼灭。

而这种战法的危害在于,敌人包围圈一旦合成,包围圈内的部队要么强行突围,要么与敌决战,那种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的游击战在包围圈越缩越小的情况下将无法施展。

孟有田觉得很有幸,没有生活在平原地区,背靠大山的好处便在于有可退之地。如果换做是他,在机动力、战斗力皆不及敌人的状况下,破解铁壁合围也全无把握。

当然,纸上谈兵的策划还是有那么几点的,比如说:对付铁壁合围首先要有准确的情报及时发现敌军的企图;其次,一旦发现敌军合围企图,要迅速找到敌军结合部,在合围未成之前寻机突围;最后,在敌军合围扫荡根据地时,外围部队和已突围部队应趁敌后放空虚在外线积极出击,打击敌军后方供应线后防守薄弱的据点,攻其所必救迫使敌军会师救援。

但说得容易做起来难,那个时期,由于缺乏通讯手段和必要的训练,长期在敌后打游击的抗rì军民还不大习惯协同作战,遇到突发情况,经常是群众各自跑、民兵各自干、部队各自打,甚至八路军主力部队之间的相互联络也不多。

而在反扫荡的过程中,根据地军民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套“规律”,但这套规律却是建立在能够掌附近敌人动向的基础上的。

在以往的扫荡中,八路军总是能及时获得情报,敌人从哪个方向来、兵力有多少,早两天就清楚了,各级干部大会小会地通报情况、布置任务,谁该干什么大家都心里有数。

等到听见rì军的枪炮声,主力部队跳出包围圈,到外线去打击敌人的后方;地方部队和民兵则留在当地埋地雷、钻地道、打麻雀战;而老百姓就带上四五天的口粮,跑到野地里躲起来……经过一段时间的坚壁清野、游击sāo扰,rì伪军的粮草就接济不上了、后方也被八路军破坏了。只好一边杀人放火抢东西、一边往回撤退。然后主力部队又从外线回到根据地腹地,老百姓也回到村庄重建家园,大家一起庆祝反扫荡胜利。

而鬼子每这么折腾一次,就得消停一段时间准备军需,一两个月之内没事。两三个月以后又再来扫荡——象这样的多次重复。搞到最后大家都习惯了。地方zhèngfǔ事先把工作计划安排好,负责军事的干部和负责生产的干部象换班一样轮流忙碌,有时候眼看“到点了”rì军却没来,干部群众还挺着急:“这小鬼子怎么还不来扫荡?早打早收场。俺们好干活呀!”。

掌握了规律是件好事,但过于信赖这样的规律又往往会麻痹大意,在突然变化的新的规律面前吃大亏。冈村宁次正是利用了这点,采取远距离调兵,异地用兵的办法。避开了八路军的耳目,达成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残酷,血腥,失利,在孟有田看来是必然的结果,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预知敌人的动向。冈村宁次就任华北派遣军司令,已经比历史晚了半年,历史上的“四二九”、“五一大扫荡”等等。也不会再按时按地按名地进行,历史已经脱离孟有田的预知。

这种脱离让孟有田只能按照大形势进行粗略的判断,但却足感欣慰。冈村宁次上任的时间延后,这意味着他经过准备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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