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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郎骑竹马来-第8部分

小说: 郎骑竹马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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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林习,就是彼林习吗?
斜倚在青梅树下,胡思乱想,终于有了困意,自皇帝下令彻查黎唯余一案开始,他就没怎么睡过了。
梦中,一个一身白衣的修长身影缓缓向他走来,却在一株青梅花叶搭成的秋千前止步,他很想看清他的模样,可总是被朦朦白雾迷了眼,无法明视。
作者有话要说:

、身份两相明,同往京城归。

自那日百花节变故之后,林习就再没出现在姜炀的院子里,即使姜炀亲自去请,他也以闭门炼药为由推辞了。
就在姜炀准备吩咐君澜他们,实行围追堵截之时,青梅堂忽然有不速之客到来。
林习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前厅坐堂,这柳镇虽小,但是人吃五谷杂粮,谁能没个病痛?偏偏邻里街坊又只信任他,所以他往那一坐,每每都是一个上午。
这天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姜炀又来前厅堵人,林习刚要找个借口躲开他,徐伯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三少爷!”
林习暗道不好,他这些天躲着姜炀,就是怕他问自己和林家的事,可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不过,正当他奔出去要提前堵住徐伯的嘴时,徐伯进来却径直往姜炀身边走去: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有请。”
姜炀微微一怔,林习则是一下跳了出来:
“我爹?那老头子找他干吗?”
哪只徐伯理都不理他,直接请了姜炀就要回府。姜炀整整衣袖,给他个安抚的眼神,唤来君澜,便向林府的方向走去。
林习一个人在厅中转悠了半天,最终还是顿一顿脚跟去了。万一那老头子看到那日自己被姜炀抱在怀里,误会什么,那可就大事不妙了,他还是在一旁看着点好,也能随机应变。
林府花厅,宽敞明亮,装饰简洁,一看主人就是不喜繁华,不爱炫耀。立着服侍的丫鬟婢女一个个也是淡扫蛾眉,不卑不亢,显然家教极好,举手投足间,不露谄媚,不显怯懦,当真是书香之家,端正大方。
坐在上座品茶之人,玉冠束发,锦带缠腰,眉目温和恬淡一派田园隐士之姿,气质儒雅端凝又谨守君子之礼。虽然已逾而立,但其相貌风度,依旧翩翩,比之青涩少年,别有一番成熟韵味,仿佛一本在岁月中缓慢沉淀的古籍,内有丘壑,浩瀚无边。
当徐伯带着姜炀进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一眼,目光瞬息变换又趋于平静,仍是平常姿态放下手中的茶,他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
“你是他的第几个孩子?”
姜炀是第一次认真看清楚这个名叫林重的人,关于他的事,他所知甚少。可是看他如今气质风度,忽然觉得当中一定另有玄机。待到他沉稳的声音传至耳边,他心中对此猜测似乎更加确定。
“我在家中排行老六。”
没有直言自己的身份,却也算是清楚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姜炀挺秀地站在厅中,没有在意他的无礼,也没有因为他是林习的父亲而刻意讨好。
林重听了他的回答,眉头微皱,似乎在回忆些什么,片刻,他像是终于记起一般舒缓了容颜,看着姜炀的目光也有些怪异:
“你就是那个被钦天监算出与皇宫相克,遣出宫外的孩子?”
姜炀闻言变色,一张本无表情的俊脸登时沉了下来,眸中清光也瞬间染上了一抹厉意。
君澜在他身后,听他提及此事,立马上前,斥责林重大胆,不但见了皇子不行礼,还口出恶语。
林重忽然笑了起来,笑容明朗,让人如沐清风。
“若是我还在朝,见了六皇子必定大礼相见,可是如今我已是乡野闲人一个,六皇子又是微服至此,没有朝服绶带,我又以何种规矩来行这礼?”
侃侃而言,林诺句句在理,而且他言谈之间,显然极为看重规矩礼节。
君澜还要再说,姜炀却制止了他。
“口舌之争无益,规矩礼节全在人心。”他犀利的目光直视林重,“你既然认出了我的身份,也省得我多费唇舌,我不远千里至此,是太傅阮晏举荐,说上任太医院令林重医术精湛,父皇病重,不能成行,便着我来请林太医回京,为主分忧。”
林重听到最后,脸上笑容早已消退。只见他沉默许久,又忽然抬头,以平静的目光看着姜炀。
“那六皇子可有携圣旨前来?若是没有,还请恕小民年老体衰,不能远行。”
“父皇并未下旨。”姜炀据实以告,末了又加上一句,“我动身之前,父皇曾经嘱咐,若是林太医不愿前往,也必不能强求。”
林重冷笑一声,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拂袖起身,言语冷淡:
“既然如此,徐伯,送客!”
说完便转身向后堂而去,就那样将身份尊贵的姜炀晾在厅中。
于是,刚刚跟在他们屁股后面赶来的林习,便又风尘仆仆地一道回了青梅堂。
“这么说来,是因为那个皇帝病了,你才来这里求医,不是降罪来的。”
午后的熏风正暖,何习懒洋洋地靠在秋千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姜炀说话。
姜炀正在写折子,将这里的情况传回京中。
“我听说常德帝是个仁义贤明的好皇帝,也不知那老头子为什么一提起他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我还以为是林家犯了什么过错,他才被免职,搬到这远离京城之地,来躲罪来了。”
林习还在一个人自说自话。若是换做他人,姜炀早就心烦意乱,乱棍打了出去,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莫名安心。抬头看一眼昏昏欲睡的林习,他继续低头写字。
“那你带不回去那老头子,皇帝不会责怪你吗?朝中大臣不会背后说你办事不力吗?”
一枚青梅树叶飘落姜炀在林习衣襟,他拿起嗅了嗅,忽然想到这一茬。
“你关心我?”
姜炀顿笔,盯着林习的目光中多了一抹不容忽视的热切和期待。
林习被他看得不自在,面上一红,嗫嚅着反驳,那般躲闪的姿态,似乎最容易让人误解。
姜炀心中一荡,放下笔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就被一直站在旁边的君澜着急打断了。
“怎么不会?太子一直视主子为眼中钉,若是此次一无所获,空手回京,他一定借机寻衅,为难主子。”
姜炀不悦地看一眼君澜,显然是怪他多事,但垂首看地的君澜却理直气壮,丝毫不惧。
“这样啊。。。。。。”林习眯起眼睛,这是他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时一贯的表情,果然,他下一句话就让君澜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没事多说那些做什么。
“那我跟你回京城好不好?”从秋千上下来,林习坐到姜炀对面,眼神放光地盯着他,“虽然那老头子把我赶出了家门,但是我出来之前把他的医术已经偷了个精光,或者,我可以帮你替你父皇看病呢,咱们相交一场,你那天又救了我,就当我报恩好了。”
林习面上闪着明亮的神采,眼神狡黠,显然看病是其次,去京城游玩才是关键。
姜炀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人,心中不是不波澜四起。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若是林习随他回京,单是这一路上,两人便可以朝夕相处,或许,他终有一日会明白自己心意,然后年年岁岁,执君之手,与君偕老。那他这前二十年惨淡的人生,又有何艰?只要上天仁慈,让他可以有这个相伴一生的人,一切命运不公,他都可以一笑置之。
作者有话要说:

、迢递千山去,近乡情更怯。

柳镇的日子总是过得如潺潺流水一般缓慢而多情,姜炀考虑了两日,终于还是下定决心带林习一起回京。
既然林重不愿前往,他也不能一直逗留这里,京城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做。可是一想到要与林习分离,他便觉得前路漫漫,一步也难以走下去。所以,即便君澜力谏,他还是作了决定。
林习知道他的意思,自然欣喜,连忙整理好青梅堂的事,打点行装,准备与他一同动身。当然,他的一切行为,都是瞒着林重的,否则便不是逐出家门这么简单了,别看林重外表温和,若是当真惹恼了,林习一定会被他以家法严惩,说不定半年都下不了床,更别说到外面游历一番了。
幸好这几日,林府一点动静也没有,听说林重这几日一直呆在药庐里,从未出来。
临走之前,林习去向楼新月告别,两人也是青梅竹马之谊,只是彼此却都没有那份心思。林重和楼寒瘦百般撮合,两人是抵死不从,但是关系非但没有疏远,反而日渐亲密,宛若兄妹。
楼新月听说此事,自然闹着要跟他一起去,可是她一个姑娘家尚未出阁,若是跟着一群大男人天南地北地走一趟,楼寒瘦一定会气得发疯,事情闹大了,谁都不会有好果子吃,所以林习各种好言相劝,连带恐吓威胁,总算打消了她的念头。
真正上路,已是第四日的清晨了。
江南多美景,这江上日出之景,同样秀美绚烂不可方物,让人忍不住感叹造物者之神奇。
心情激动一夜无眠的林习仍然是精神抖擞,与姜炀站在船头共赏日出,他比天边彩霞还要灿烂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姜炀感受着他的快乐,心情也是从未有过的轻松。
“凌。。。。。。六皇子,从这里到京城,需要几天啊?路上是不是还要骑马啊?”
从没出过远门,行动范围仅限柳镇,所以一直抱怨他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林习,此刻化身碎嘴妇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有问题问姜炀。
“叫我姜炀就好,凌是我母妃的本姓,当初骗你,是不信你。”
姜炀觉得来一趟江南,自己的整个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的变化,当然只针对林习一人,他仔仔细细地同“林好问”解惑。
“那你现在就信我了?”林习笑得有些促狭,这个看似冰冷乖张的六皇子,实则单纯得很,哪有人像他这样直接的?
姜炀偏头看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楚:“那天在江边我曾说过,现在也是一样,从此之后,我绝不骗你,事事信你。”
林习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好端端地接他的话干嘛,他刚从想错了,这个人绝不单纯,心机深得很,总能故意将他引入彀中,傻乎乎地给他让自己尴尬的机会。
江上风大,丝丝缕缕的长发在空中缠绕,随便找了借口,林习逃回船舱。
透过薄薄的竹帘看着渐行渐远,模糊一片的柳镇,本来兴致高昂的林习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惆怅之意。
也许是第一次远离故土的落寞;也许是担忧林重知道自己偷跑后的反应;也许是不知前路会有如何际遇的不安,但是这种种原因,似乎都解释不尽,那惆怅中夹杂的一丝期待,一缕恐惧,似乎这一走,他的人生,会到达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皇帝寝宫北宸殿内,一群太医正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如今的监国储君——姜熠,一身明黄袍子,眉目之间略有些憔悴的他,正在大发脾气。
他憔悴的原因,是齐敏上奏阮晏渎职,要求为黎家平凡一事,而之所以大动肝火,则是常德帝的病情,又有所恶化。
其实,自上次他身体好转,看了齐敏奏折,下令彻查此案之后,因为再动心力,身体不支,就已经卧床几日。病情时好时坏,昨天他能起身,又突然兴起到御花园坐了片刻,结果染上风寒,今日竟然陷入了昏迷当中。
“殿下息怒,要保重身体,陛下虽然昏迷,但脉息稳定,只要悉心照料,一定会有所好转的。”
现任太医院令刘安,是个惯会溜须拍马的笑面虎,他向姜熠告了罪,又说了一番好话,才让姜熠怒火稍息,这才赶紧带着手底下一帮吃干饭的庸才,屁滚尿流地回太医院想法子去了。
坐在姜恒床前,看着他因为生病而消瘦的面容,姜熠心中有一丝酸楚。
记忆中的父皇,不苟言笑,虽然并不十分严厉,但与他们这些孩子,也并不十分亲近,在朝堂上专心国事,下了朝回到后宫,也总是愁眉紧锁,好像心事沉重一般。
而如今一向高高在上的他,睡颜平静地躺在床上,第一次认真观察他的姜熠,才忽然有些明白,他的父皇,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男人,一定承受着旁人不知的苦痛,一个人默默咀嚼了这么多年,他太累了,所以才早早地倒了下来。
第一次,姜熠开始质疑,自己为了那个位子所做的一切,究竟值不值得?
或许放手,他会活得轻松一些。
燕云带着燕霜进来的时候,姜熠双手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疲累得紧。知道他这几日都没休息好,事事都要操心,燕云只恨自己不能替他分担更多。可是该做的事还是要做,该回来的人,也自然会回来。
听到姜炀已到京城的消息,姜熠有些惊讶。
“他带了林太医回来?”眉头轻蹙,姜熠语气里有一丝期待。虽然若是姜炀带回了林太医,治好姜恒,对他未免不利,但是有过方才那一刻无声注视,他现在只想让姜恒恢复健康,重新成为那个顶天立地的存在。
“回殿下的话,六皇子去了林府一趟,却无功而返,似乎林太医并不愿来,随同六皇子一起入京的,是林家的三少爷,林习。”
燕霜一路以轻功赶在姜炀之前,进宫之后片刻不停,便来向姜熠回话,形容略显憔悴。
姜熠倏然起身,又是这个名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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