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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郎骑竹马来-第5部分

小说: 郎骑竹马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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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无羁此时回来,定是听说了六哥南下的事,我们又要与一头豹子周旋一段时间了。”姜熠对阮无羁的评价很高,不过却也能听出来,这位太傅之子,显然与他的父亲并不是一条心。
不错,这事说起来,又是渊源一段。
姜炀自小在宫外长大,性格冷漠孤僻,回宫后不爱与几位兄弟来往,总是一个人呆着。当然,上学堂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坐在最后,整天都不与这些亲兄弟们多说一句话。
阮无羁彼时还在宫中做带刀侍卫,他本是阮晏妾室所出,后来正房阮乘风出生后,阮晏疼爱幼子多过长子,以至于阮无羁少年老成,本该是潇洒不羁的风流郎,却长成了成熟稳重的腹黑男。
而他们俩的故事,就只是很平常的相知相惜而已。即使姜炀身份尊贵,但幼时多舛,母妃早逝,在宫中自然是人人欺侮的对象。而无依无靠的他,每次受伤也只能一个人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
阮无羁便是此刻出现。看着身为皇子却屡屡受辱的姜炀,很容易就想到少年时的自己,怜惜之心顿起,萌生了看护之意。他武艺高强又颇有智计,在宫中时常建功,备受皇帝倚重。那些皇子虽然跋扈,却还是害怕传到皇帝耳中,所以他遇见几次制止斥责之后,姜炀受欺负的次数倒也少了很多。闲暇时候,他更是时常指点姜炀武艺和兵法,两个人就这样亦师亦友,姜炀度过了刚回宫的那段艰难时光。
后来,日渐长大的姜炀能力愈发明显,幼时发生的事也渐渐被时光掩埋,他开始在朝堂上崭露头角,逐步走到了无人敢欺的境地。而这时的阮无羁,已经因为西疆战事奔赴远方,连打了六年的战争,终于将西域戎狄镇压,他因为屡建战功被朝廷封为镇守西疆的将军。
而在这八年里,他只有受封之后回朝谢恩,除此之外再不曾回京。此番他忽然上表要回京述职,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因为六皇子的缘故。
这也是姜熠将姜炀视作心腹大患的一个重要原因。阮无羁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战场奇才,西疆戎狄对其无不闻风丧胆。倘若以后真要与姜炀兵戎相见,阮无羁必定是最难攻破的一道防线。
阮乘风,与阮无羁同父异母,却颇有乃父风范,手无缚鸡之力一书生,满腹经纶,才高八斗。
燕雪将他带来,一路上穿杨拂柳,不时有宫女从两人身边经过,都偷偷拿眼来看,过去之后还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燕雪啊,你说她们是看我们俩谁呀?”
与姜熠的高贵威严不同,也不似姜炀的深沉孤傲,更不像林习的热情爽朗,阮乘风妥妥的一个俊儒公子,面若春月,眼若流波,沉默处似落雪无音,一出声如清泉入潭。
“当然是看阮公子您了。”燕雪撇一撇嘴,“您可是貌比潘安才超宋玉的。”
“胡说!你这小子,嘴上总跟抹了蜜似的,这为人者,最忌信口雌黄,夸人之法,过犹不及啊!”
燕雪偏过头吐吐舌头,这位阮大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说教,一张嘴就是纸卷味儿,也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就这么迂腐,等老了会是什么个样子?
他们赶到书房的时候,守门侍卫却说太子去了后花园。于是两个人又马不停蹄地向花园走去。
午后轻尘,有暖风徐徐,落英缤纷处,姜熠独坐其中,正拂了袖子斟酒。
见燕雪带了阮乘风来,动作仍然没有丝毫停顿,口中却闲闲地抛出一句:“你来了,不必行礼了”
“参见殿下!”阮乘风却规规矩矩地行了个大礼,一抹小细腰柔韧性极好,刚刚好弯了九十度。
燕雪在一旁嘟嘟囔囔,每次都说不用行礼,这阮大夫也够顽固,可主子也是,他爱行礼就让他行便是了,每次也都要提前说一句不用,也不知道这两人烦不烦,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这一个模式。
果然,燕雪的嘟囔成功地引起了姜熠的注意,他有些头大地以眼神示意,让他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你大哥要回来了,府上知道吗?”姜熠举起酒杯,示意阮乘风坐下。后者又诚惶诚恐地谢恩之后才在姜熠对面落座。
“回殿下的话,自然是听说了,不过大哥应该会直接回他的将军府,臣见到他的机会,应该也是极少。”
姜熠微微点头,阮乘风的话里有话,正说明了他的头脑聪慧,心思通透,不愧是他伴读的人。
“那明日你可要随我一同出城迎接?”
这话一出,阮乘风却是一惊之下,突然抬头看了姜熠一眼,在碰到他深邃的眼神之后又马上移开,拿起那杯青梅酒以解尴尬。
“殿下是说,明日要亲自出城迎接大哥回京?”
“当然,阮将军平定西疆战乱,又常年镇守边疆,于社稷有功,本宫身为太子,理当前往。”
阮乘风有些许的沉默,不自知地饮下了手中的酒,舌尖上传来的酸甜刺激下方才让他回神,细细端凝着那杯酒,他似乎岔开了话题:
“殿下这梅子酒,酿了很多年了,味道越来越好。”
淡淡的语气里,第一次少了一直以来的疏离。姜熠的脸色,也似乎温柔起来。
“殿下亲自出城迎接,必能让朝臣归心,百姓赞赏。臣愚钝,愿随着殿下前往。”
放下酒杯,他忽然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回答。
姜熠仍然杯不离手,似乎还在细细品味青梅酒的余香甘醇。
阮乘风回到太傅府之后,只觉身心有些疲惫,似乎每次见过那个人,总是有这样的感觉。他本想休息一下,阮晏却又传唤了,连衣裳都来不及换,他又赶往书房。
阮晏自然是要问太子相召之事,听闻大概之后,已知天命的老头子捋着胡须浅笑,自己辛辛苦苦教导出来的太子果然有帝王之姿。他放低姿态出迎功臣,非但不失礼,反而更能彰显太子仁德,令百官安心。不过,念及那个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儿子,他又不知是该忧该怒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此话诚然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岁月催人老,安宁不常有。

第二日,姜熠果然带着阮乘风和一干侍卫,在城外十里的送别亭内,迎接阮无羁回京。
几骑快马,扬鞭而来,尘土四起,风尘仆仆。
八年未见,阮无羁更显勇猛,边疆多风沙,本就挺拔的身姿更加矫健,刚毅果敢的面庞也被雕刻得愈发坚韧。阮乘风垂首站在姜熠身后,闻马蹄声至,忍不住抬头去看。毕竟是骨肉相连。
姜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往旁边跨了一步,以便他能更加清楚地看到须臾而至的阮无羁。
阮乘风身体一僵,却又将头垂了下去,似乎是想谨守做臣子的本分,但少年心事,又究竟有谁人知晓呢?
阮无羁远远看到姜熠一行人,自然惊讶,却仍然不动声色。直至在亭前停住。
“参见太子殿下!”
虽然不是一路人,但君臣有别,阮无羁军装在身,单膝跪地行礼。他并不多余表情,身后军士却是喜出望外,倍感激动。
太子相迎,他们岂能不觉安慰,自是感激涕零。
“平身,尔等为国守疆,功在社稷,本宫特地在此等候,就是为了迎接浴血守卫我晟轩边疆的将士们,你们辛苦了。”
姜熠上前一步扶起阮无羁,手臂相托处,阮无羁一愣,便被姜熠扶了起来。
身后将士也都随之起身。
“保家卫国,臣等在所不惜,太子殿下言重了。”回过神来的阮无羁不经意地后退一步,拉开了与姜熠的距离。姜熠只作不知,将阮乘风唤上前来。
阮乘风从侍从托着的盘中取过一杯酒,走上前来,微笑着看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阮无羁。
“阮将军,一路辛苦,饮下这杯薄酒,欢迎回京。”
阮无羁也是八年未见亲人,竟然没有认出阮乘风来,毕竟他西征的时候,阮乘风不过是十一二稚童而已,如今长成,容貌气质都有所改变。
“这里没有外人,乘风何必拘礼,自家大哥回还,当更亲近一些才是。”
姜熠看出了阮无羁的疑惑,一言为之解惑。
“你是。。。。。。”阮无羁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他对阮家一向怨恨,虽然阮乘风当时年幼,并未有负于他,但是他也因阮晏之故迁怒于他。可是如今八年未见,一切旧事在西北苍茫天地间根本不值一提,此番回来,他倒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血缘至亲的弟弟。
“大哥在上,受乘风一拜。”长幼有序,阮乘风双手捧着酒杯,一揖到底,向阮无羁行礼。
“军中之人,不讲究这些虚礼。”阮无羁一时有些尴尬,只能以一贯的冷脸相待,但是那略显局促的表情还是尽收姜熠眼底。
看来,时间果真会改变一个人,他今日是来对了。这位名震西北的大将军,不一定是绝对的敌人。
回程路上,太子歩撵在前,阮无羁率一众将士在后,京城百姓围观者,莫不称颂太子仁德,善待功臣。阮无羁一路走来,脸色愈发沉重。京中情况果然不容乐观,太子得民心若此,也难怪六皇子会孤身南下了。
可是,即便前路艰难,他也定会保得姜炀周全,这是从前的承诺,也是他一直的心愿。
西疆将军回朝,朝中局势又是一番动荡。早些年姜炀与阮无羁交好的事,一些大臣也是知晓旧情的,一时间那些摇摆不定持观望态度的大臣开始往六皇子一方倾斜。不过,太子出城迎接之举,也是深得人心,那些忠于朝廷的老臣们最看重为君者的这一点,他们因此而更加忠心于名正言顺的太子。
所以,这一仗打成平手。
不过,远在南方的姜炀,却一点也不知道这次变化,不是因为情报不够,而是他有心无力。
自青梅堂与林习分手之后,他让白风留下盯着林习,自己一个人本打算先行回客栈,看看朝中有无密信前来,没乘想却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江南之地曲径通幽,来时之路略显喧闹,他便选了个僻静的去处,一来二去竟然有些辨不清方向了,本来这也无妨,权当散步赏景了。可是转过一条小巷时,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看来自己果然是掉以轻心了,驱逐到南方又岂能让庙堂之上的那人安心,必要斩尽杀绝才能永断后患。
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中夹杂着讽刺的笑容,他握紧了手中折扇。
哼,兄弟?动身之前那老头子专门叫过去自己叮嘱,莫要再与姜熠针锋相对,毕竟是血缘至亲。可是现在看来,正是因为有了这层关系,两人才势同水火,有你没他。若是素不相识的两个陌生人,反而能相安无事。
“出来吧。”淡淡的三个字,他站在那里恬淡得紧,似乎跟那些宵小之辈多说一句都让他厌恶。
顿了片刻,一个尖细得让人忍不住掩耳的声音桀桀响起:
“哈哈哈,六皇子果然好胆量!那咱们也不必扭捏了,兄弟们,快出来拜见我们的皇子殿下。”
十几个黑衣劲装,剑光明亮的黑衣人刹时现身,整齐地围在姜炀面前,密不透风,插翅难飞。
说话的那人蒙面,站在姜炀的对面抱胸而立,懒散的气质一点也不像是来刺杀的刺客,倒像是若无其事的旁观者。
“早就听闻六皇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果然不错,瞧这副冷眉冷眼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啊!”
蒙面人摇头晃脑,视线胶着着从姜炀身上扫过,浑似在对风尘女子评头论足一般。
姜炀顿时皱起了眉头,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啧啧,美人蹙眉,真是愈发让人心疼了呢!”那人还在继续调侃,配上他那副捏着嗓子出来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猥琐和膈应。
“哼,他手下的人,都是这般无耻吗?还是说上行下效,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
若论毒舌,姜炀也是个中高手。
蒙面人眼睛里的笑意顿了一顿,闪过一丝狠辣,显然是为姜炀的话动怒了。
“来,兄弟们,告诉六爷什么叫无耻!”
最后这两个字,似乎是夹杂着极大的愤怒一般,蒙面人故意装出来的声音都不太明显了,听起来也是个浑厚纯正的男声。
那群黑衣人都像是哑巴一样,一听吩咐,就那么直直地扑了上前,宛若黑云压城。
姜炀孤身一人,而且尚无兵器在手,只一把折扇,扇骨乃是精钢所致,他飞身迎敌,剑扇相交处,火花四溅,铁音铮铮。
能被挑选过来远赴千里来刺杀皇子的人,自然不会是普通身手,比之宫廷中的一等侍卫,也丝毫不显弱势。姜炀武功虽高,临敌经验却少,而且他一人独挑十数人,缠绵几十招之后未免有些吃力。
以扇为兵器,在长剑之前也难以近敌身,几乎步步掣肘,只能防难以攻。以轻功闪至缝隙打一下子到四五人之后,他已是薄汗湿衣。可是剩余黑衣人又如灵蛇般缠了上来。
更何况,旁边还站在一个并未出手的人。而他的功夫显然会在这一群黑衣人之上。
蒙面人自然也一览全局,他一直在等姜炀独自一人的机会,又岂会没有万全之策。
“六爷,看暗器!”抬手将一枚石子握在手中,他中指微屈,石子已带着劲风破空而去。不知是不是有意戏耍,他竟然还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提醒姜炀。
本能之下姜炀循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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