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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妻君犯上-第37部分

小说: 妻君犯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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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苍陵看乐梓由的话越来越往难听处带,以免他的胡言乱语吓着季临川,赶忙夹紧了人家的脖子,背对着季临川挥手道:“璟涵,我先有事,一会儿再来探你。”
“璟涵?连名都唤得如此亲切,你俩还装什么纯情……唔唔……”
“你给我闭嘴!”
“诶!”看俩人越走越远,季临川缓下杂乱的心绪,朝前伸出一手,作势挽留。
晏苍陵听到了他的声音,顿住脚步,咬牙切齿地回首问道:“璟涵,可还有事?”
季临川话在嘴边游移半会,还是咽下了腹,笑着摇首道:“无事,你先去忙罢。”
“好,那我走了!”说走便走,连一刻都不愿耽搁,晏苍陵便按住了不停挣扎的乐梓由,捂着他的唇,迈开轻功跑了出去。
殊不知,在他身后,季临川对着一片扬尘,嘴角漾出一丝柔和笑意。
“其实,我从未哑过,所谓的哑与逢人便叫,不过是为了试探你,而做戏一场。若你能一直容忍毫无怨言,且能真心待我,助我走出苦海,那便说明我未看错人。这天下,也当交由尔这等心胸开阔,任劳任怨之人。晏苍陵,七年前,我救济你果真是对的。”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哈哈<( ̄ˇ ̄) 又没亲上,又没亲上,是不是很想揍我,来吧,我已经撅好PP,给乃们打了,看↓

、第四十二章 ·猜想

晏苍陵挑着乐梓由往书房而去;应他传召而来的许颂铭已在书房等待,一见他们进入;许颂铭恭谨地朝他们道了一礼;并替他们将门阖上。
丢开乐梓由,晏苍陵扑到桌面,挑起茶壶往自己的嘴里灌去,待将方才涌上脸颊的燥热散去;把气都顺了,他方开口:“季拂心究竟是怎地回事。”
许颂铭同乐梓由对视一眼,他拱手上前;不答反问:“王爷,某听说公子已可言语;不知他可告知您他的名姓。”
“季临川,字璟涵。”晏苍陵回道。
“季临川,”许颂铭眉心一沉,将名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摇了摇首,“某先前奉王爷之命,去查兵部尚书一家户籍同他家族谱,发现并未有季临川此人。至于季拂心……”他默了一默,便将自己的调查结果告知晏苍陵。
语毕后,晏苍陵的眉峰已耸成了起伏的山峦:“也即是说,王斌口中的季拂心,实则是一已死多年之人。而季尚书一家的户籍之上,既寻不到季尚书有儿的证明,亦没有季临川此人?”
“不错,”许颂铭颔首,于脑海中将整件事连成了一串,迟疑地看向晏苍陵一眼,缓缓续道,“但某猜想,王斌既然能打听到季拂心这名,那定非空穴来风,怕是有人故意误导他认为公子名唤季拂心的。”
“你的意思是……”乐梓由侧身望向许颂铭,“有人故意引导王斌误认,却不加以解释,放任王斌误解?那如此做,有何好处。”
“在户籍上并未录入季拂心已死之事,而季临川不在季尚书一家的户籍之上,但事实证明,他又确实是季尚书之子,我左思右想,便只想得到一种可能。”晏苍陵用极缓的速度,将头抬起,凝注着面前两人,“有可能,季尚书利用自己手底的权利,使人篡改了季临川的户籍,再派人去放风,让不知情的众人误以为季临川是那已死的季拂心,而季临川则顶着季拂心的身份与名姓,在京城内往来。”
许颂铭同乐梓由双双点头,赞同晏苍陵的猜测。
“诶,”晏苍陵眉头方舒,又再次拧起,“你方才说,季拂心是七年前死的?”
“不错。”
“七年前,七年后,”晏苍陵揉起了眉心,“为何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巧合,恰好是我同璟涵相识那一年。七年前死亡,也即是说,七年前的季临川依旧是季临川……仲良!稍后你派人去查,七年前的季临川究竟发生何事,使得他需顶着他人的身份同名姓,之后他又是何时将自己的身份同名姓从户籍上除去的。是了,这事儿可通知长焉去查,他在宫中好办事。是了,”晏苍陵又加了一句,“让长焉从户部尚书身上下手去查。”
“慕卿,你的意思是,户部尚书替季尚书篡改了户籍?”乐梓由添上一句,未等晏苍陵续话,自个儿便先接上了,“如此细想,倒真有可能。季尚书本身身份便不低,若想篡改户籍非三言两语便能买动他人的,定是同譬如户部尚书等有权势之人有关系,不然绝不可能成功。但我好奇的是,好端端的,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篡改户籍,究竟图的什么。”
“你问我,我问何人,”晏苍陵一口气郁结于胸,“我总不能冲过去揪着季尚书的领口问罢,若真是如此,只怕季尚书会先抄起大刀,把我给砍了。”
把你给砍了……
许颂铭同乐梓由抬头望天,浮想联翩,脑中忽而弹出一幅季尚书挽起袖子,拎着一把菜刀,沿街追着晏苍陵跑的模样。
若是只揪着领口发问便提刀砍人,那么若季尚书知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他们俩以准王妃的名义卖了的话,岂非要将他们俩碎尸万段。
蓦地打了一个寒噤,两人旋即对视一眼,决心对准王妃只字不提,不然只怕这视季临川为敬仰之人的晏苍陵,也会提刀把他们的脑袋削了。
晏苍陵并未发觉两人的古怪,提起茶壶又往嘴里倒了几口茶,饮罢后豪气地将其放下,揉着眉心道:“明日唤王斌来府,同他说季尚书已救回之事,再同他对好一致口径,以免我们同王斌所说的大有出入。”
许颂铭颔首应下,拱手道:“某稍后便办。”
“甚好。”晏苍陵眨了眨眼,看向外边的天,发觉天色已渐暗,方才同季临川闹腾时,尚留着几许夕阳之光,这会儿却是连半点光,都被夜色给遮掩去了。
奔波多日,又去寻了季临川,晏苍陵身体早已乏了,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咂了咂舌:“那些我带回之人,安排在了何处。”
许颂铭回道:“暂时先安置在后院,至于之后安排去何处,得先试过他们能力方能做定论。”
“甚好,”晏苍陵指着许颂铭,嘱咐道,“这事儿你去办,柏津你若有空也去瞅瞅,顺带也带着乐麒去。乐麒观察敏锐,由他来看,哪些是可用之材。”
“放心罢,”乐梓由轻拍自己的掌心,信誓旦旦,“包在我身上。”
“成了,”晏苍陵乏力地揉着眉心,挥手道,“若无什么要事,便先这样罢,至于他事,明日再处理。”
“王爷!某尚有要事相告。”许颂铭道出一声,将迈步便走的晏苍陵留下,他顿了一瞬,同乐梓由对视一眼后,便将晏苍陵不在的期间,李桀到来之事一五一十地道出,末了,他将几样东西双手呈递给了晏苍陵。
晏苍陵横眼一扫,第一样,是李桀随身佩戴的令牌临摹图,此图画工细致,连一小块的纹路都画得仔仔细细,便是令牌的长宽高与材质也都空白处写得一清二楚。
“此乃公子使出的第一计,用以得到李桀的令牌。”许颂铭遥想当初合计算计李桀之上,笑容都漫上了面颊。原来当日李桀丢出令牌,要马夫替自己跑腿到王府求助时,他们便一面拖住了马夫,一面寻人将令牌临摹下来。
晏苍陵眉尾挑起一抹兴味之意,继续拿起第二样东西来看,这是一封写得极其简单与潦草的书信,大抵是说今日晏王出城救我,实乃事态特殊,他日若天子怪责,可凭此物以保晏王安全。
“此乃公子使出的第二计,用以得到这封保证的书信,以作王爷以后出城用。”
“好东西!”晏苍陵拊掌大乐,李桀深得天子信任,从他手中得到了此物,日后只需再动些手脚,便可成为他光明正大出城的保证。
眼底漫上了笑意,晏苍陵顺着那些东西而走,看到了最后一封书信之上。
“此乃公子使的最后一计,”笑容从眼角眉梢泻出,许颂铭赞许地道,“此信乃是当日在危急之下,李桀所写。用以证明王爷派出军队,实乃事态特殊之故,若日后天子怪责,则可以此为凭脱罪。”
晏苍陵的嘴都快承不住他的笑意了:“璟涵啊,璟涵,你当真是给了我不少惊喜,只是……”他蓦地顿住,这三样东西,若放至他人身上,可谓毫无用处,可若放置有心天下的他身上,用处却甚是巨大。但季临川为何要替他准备如此东西,莫非季临川早早便看出了自己的谋逆之心?
心头一阵寒颤,晏苍陵目光游移,现出忧意。
许颂铭目光犀利,看晏苍陵不对劲,忙加了一句道:“王爷,某确信,季公子对您是真心相待,王爷您不必担忧。至于他为何会替您出如此谋逆的一计,某也不知,但某猜想,嗯,这猜想估摸着不大可信……”
“说,”晏苍陵拧眉道,“有何猜想。”
乐梓由朝许颂铭送去一眼,开口道:“由我来说罢。”语落,便将那时李桀同季临川见面后,他们俩的反应道出。
“见过李桀后,公子生出了离意,”许颂铭接口道,“也起了站起练行走之心。某生怕王爷您分心,故而一直瞒着此事,想着法子拖住公子,但公子离意坚决,某拖不住了,方不得已让他离开。”
“你们的意思是,璟涵害怕李桀,很有可能李桀便是当初害他至此的人?因此,璟涵连带着也恨上了给李桀撑腰的天子?不对,”晏苍陵又跟着摇首道,“李桀四处巡按,璟涵为了避开他,更不应离开王府才是。不然意外同他碰着面,岂非更危险。”
“公子曾说,他离去是以免留在王府,害了王爷。”
“害了我?”晏苍陵好似听着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便凭我现今的权势,谁人还能害我,哈哈……哈……”最后一声笑,生生止住,晏苍陵倏尔大睁双瞳,惊愕道,“不,莫非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高!亮!】因“每个月都有几天”造访,我体质比较特别,所以从今天开始,这几天暂时只有早上八点的一更,二更暂停,等情况稳定后,我会恢复二更的,大家不用担心!o( ̄ヘ ̄o)PS:我在“每个月都有几天”期间,会腹泻、腹痛、腿麻,有相似情况的亲们,有没有可以缓解以上情况的良方,跪求(ㄒoㄒ)
感谢烟语聆秋扔了一个地雷把晏小攻的智商砸正常了 投掷时间:20140614 17:47:05

、第四十 三章 ·恐惧

“是什么?”许颂铭同乐梓由都拉长了脖子;疑云重重。
怎料;晏苍陵却在一瞬的迟滞后;将睁大的眼缩回原先的大小,时而摇头;时而又点头;犹豫不定:“不,不该是他,怎会是他。可若不是他;又会是何人。”
这一番没来头的话;将许颂铭同乐梓由的心吊得不上不下;目光都死死地凝注在了晏苍陵的嘴上,恨不得撬开那张嘴;听出只言片语的希望来。
“不了;”晏苍陵放下了困惑,面容一冷,朝许颂铭下令,“你去查李桀身侧可曾出现过如璟涵一般的美男子。”
“嗯?”许颂铭更是疑惑,试探问了一声,“王爷?”
“不必多问,查了便是,切记小心些查,切莫露出马脚。”
“是。”许颂铭拱手应下。
“柏津,”晏苍陵拿起那三样东西,对着乐梓由道,“仲良任务过重,余下之事的便只有交予你了。你将这三样东西送去给晴波,让她仿铸一块令牌,再让她模仿李桀的字迹,仿写几份相同内容的保证书信。务必要她注意,这些东西小心对待,切莫大意,不然出了什么乱子,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好的,”乐梓由敛起了平日里常挂的笑意,小心接过那三样东西,重重包好,放入怀中拍了又拍,“我定替你将话带到,若有闲余,我会亲自去查探进展情况。”
“啊!尚有一事,”晏苍陵啪地拊掌,续道,“李桀是何日离开的芳城,朝何处而去。”
许颂铭抿唇深思了片刻,不紧不慢地接话道:“约莫大半个月前,某已探好,他离开芳城后,会朝西南面而巡,再至西北,最后方回京。”
“那他现今到了何处,可有去过南州。”
许颂铭掐着手指,算道:“他前往南州时,某估摸着王爷还未到南州,因而南州暴动之事,他应还不知。依着日子而算,他现今应已到西北,过不得多时便会回京。”
“嗯,”晏苍陵颔首,沉吟道,“经由配所一事,我估摸着吴其康此刻也正带着季崇德的罪证,前往京城邀功。既然如此,两人想必到京的时日差不多。仲良,你派去盯着李桀同吴其康,务必想法子,让吴其康先李桀一步进京,会面天子。”
许颂铭不明就里,但仍是拱手应下。
“辛苦了。”晏苍陵于嘴角边平淡地扯起一个弧度,转首看向外边黑压了一片的天,神思远放,怔忡无语。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淡淡的忧愁团团绕绕,从身而出,朝房内四面八方而去,连一细小的角落都挤满了他的忧意。方才谈话时酿起的热闹皆被这团愁云压下,气氛阴沉得好似将要电闪雷鸣。
“不说了,我乏了,你们也归去罢,这段时日辛苦你们了。”晏苍陵眉间涌上倦意,斜斜地撑住了一旁的桌子,以免自己困得歪倒,乐梓由赶忙上前扶住了他,低声询问他可有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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