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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妻君犯上-第19部分

小说: 妻君犯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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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日光透过枝叶缝隙斜斜照进,房外的蛐蛐叫着夏日的虫韵,为宁静的房内,平添一分情|趣,晏苍陵手上动作轻柔,有如轻手弹琴,扣指拨在心弦之上,挑动心中的那一丝旖旎之情。
晏苍陵身上带着的清香之气近乎寡淡,但近距离相触中,却不容忽视地拂入季拂心鼻尖。季拂心被香薰开了眼,还未聚焦的眼瞳迷茫地转动,不期然间撞入一对噙着温和笑意的眼里,心头一跳,近乎慌乱地又将头侧开。
他的小动作被晏苍陵逮个正着,晏苍陵低首一看,季拂心的耳尖竟红了一片,有如一颗嵌在白璧上的红色玛瑙,可爱至极。
晏苍陵心神一晃,近乎无意识地就将唇伸了过去,似乎想亲上那调皮红润的耳尖……
“嗯?”
一声轻嗯打碎静默,晏苍陵一震,赫然将身子拉回,收手放于衣衫之上,假作掸尘地收敛心绪:“嗯,我整整衣衫。”
季拂心呼吸略显不平,他小心地转着眼珠,猫着晏苍陵的反应,恰时晏苍陵也偷将余光扫来,双目对上,两人一愣,竟都有些出神,足足看了好半晌,方同时将头偏开,一人清咳掩饰,一人低首红脸。
约莫几弹指后,又同时抬眼,对上对方,接着重复方才的清咳低首动作。反复数次,两人好似心有灵犀相约一般,总在对方偷看时对上眼,最后一人不咳了,气都顺了,另一人也不脸红了,脸皮都厚了。
“恩……”
“啊……”
“慕卿!”陡然一声插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如此大声呼唤,除却乐梓由再不做他人想。
好不容易凝起的暧昧被生生打散,晏苍陵是又气又怨,掸掸衣袖站了起身,同季拂心道了几句暂别的话后,便推门出去了。
幽怨地瞪了杵在门外抱胸打转的乐梓由一眼,晏苍陵连生气的劲都没了:“怎地了。”
“乐麒不肯去!”乐梓由急得跳脚,脸上尽是被气出的热汗。
“你的小弟你都搞不定,你同我说有何用。”晏苍陵话音落时,滞了一滞,倏尔想起了季拂心,一锤掌心道,“去,将乐麒带给恩人,让恩人劝。”
“诶,你怎地啥事都交给你的恩人,乐麒不去,不当是你来解决的事么。整日恩人恩人的喊来喊去,不知情的尚以为他是你家总管呢。”
“啰嗦什么,”晏苍陵一巴掌拍到了乐梓由脑门上,“带乐麒来便是。”
“哼!”乐梓由一撇嘴,抱胸走了。
晏苍陵将方才乐梓由的话放嘴边反复琢磨,他发觉自己当真是越来越依赖季拂心了,有时甚至将季拂心视为王府中人,不,非但是普通的王府中人,还似王府的另一主人。
晏苍陵怔怔失神,为自己产生这种奇怪的念头而疑惑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略忙,此章略短小QAQ感谢猫爱觉觉的地雷╭(╯3╰)╮
明天那章有大惊!喜!千万不要错过,不然乃们会后悔哒o( ̄ヘ ̄o)继续求评论,求打分,入v后我会努力加更回报乃们哒(>^ω^<)

、第二十三章·暂别

“慕卿。”乐梓由恰在他出神时,拎着乐麒到来,晏苍陵一眨眼眸回神,便带着乐麒去寻季拂心了。
季拂心果真有本事,不过三言两语,便让乐麒应承相助晏苍陵,还将乐麒的心安抚了下来。这一着,非但让乐梓由对其啧啧暗叹,也让晏苍陵对他佩服更甚,不自觉间更生出几分如若亲人般的亲切之感。
一切准备就绪后,晏苍陵同乐麒定于第二日出发。稍后,晏苍陵也告知乐梓由,他不在芳城期间由季拂心相助处理事务,话音一落,听闻自己要听命于季拂心的乐梓由,便不快地拒绝了。
晏苍陵无奈,唯有好言相劝,磨破了嘴皮子,方让乐梓由勉强松了口,当然,晏苍陵免不了被乐梓由一通臭骂。
翌日临行前,晏苍陵再去见了一次季拂心,看季拂心一直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他便笑了:“恩人,你放心,不过月余我便会归来。”
季拂心点了点头,微微扯动嘴角一笑,视线沿着晏苍陵的脸庞,慢慢下滑至他的手上:“呀?”他看着晏苍陵手上还未拆下的绷带,狐疑“问”道,“伤还未好么。”
晏苍陵甩了甩自己的手,笑道:“应是好了罢,只是这绷带扎得舒服了,懒得取下了。不打紧,先缠着罢,也可护手。”
季拂心眨眼,示意自己明了,缓将目光移回晏苍陵脸上,深邃的眸瞳深深地望入同样幽深的眼里,双唇微动,终是抵不住内心的担忧,关切地道:“你路上小心。”
晏苍陵莞尔一笑,点了点头,拉过季拂心的手再给他按揉一次,声音温柔之至:“我不在时,王大夫会来给你按揉手脚,若是你觉得他按得哪儿不舒服,便告知他。我稍后会安排个小厮来伺候你,尚有……”唠唠叨叨,说个没完,季拂心起先还认真地听着,到后面便没了兴趣,开着小差打着呵欠,最后禁不住晏苍陵这宛若蚊虫般嗡嗡嗡地叫鸣,季拂心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往晏苍陵肩头一推:“成了,我……”
“我”字的唇形还未做完,两人同时如被惊雷劈中,唰地一下,将目光焦灼在了季拂心放在晏苍陵肩头的手上。
这只手因主人病弱之故,指节修长,骨节分明,轻飘飘地落在晏苍陵的紫衣之上,那白皙的洁净之色让华贵的衣裳都变得庸俗不堪。这搁在衣裳上的手,本该软弱无力,但晏苍陵却分明感觉到了手掌上传来的力量。
“呀?”季拂心讶异,目光落向自己的手,神情讶异得似盯着陌生人的手般。
晏苍陵从椅上跳了起来,激动地握起季拂心的那只手,翻来覆去地看,十指交缠,指尖弥漫着亲昵的气息,但他此刻却未觉得有丝毫不对,一双眉眼都弯成了月牙:“恩人,你再试试你的手可能使力?”
“嗯?嗯……”手心里传来灼烫的温度,季拂心脸上迅速升起了淡淡的嫣红,心乱如麻地再使了使力,只觉落掌虽甚是轻柔,但却有了几分气力,不致绵软得无法撑起。
这分明是手筋愈合了。
“恩人!”晏苍陵一声大叫,将这手再度握起,激动的情绪从手心颤抖传出,借由相贴的掌心荡入季拂心的心间。
“恩人……恩人……”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全,从指根到指腹哆嗦不休,他一点一点地拢紧指尖,好似这样毫无缝隙的双手贴合,方能拢住他不能自己的情绪。
季拂心原也震惊十分,但此刻的心思却被晏苍陵的手带走了,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交握的手上,那手心里的热度,烫得他全身都跟着燃烧起来。
“嗯……放手。”季拂心轻轻抽动自己的手,却换来更紧的交握。
“恩人,你的手恢复了,我……”晏苍陵一拍大腿,扼腕兴叹,“我当真是高兴,替你高兴!”
季拂心心间一荡,眉宇间是说不尽的笑意,不是为自己的手康复,而是为晏苍陵几近滑稽的动作,他低低笑了几声:“多亏你的照料。”
成就感油然而生,晏苍陵挺起了胸膛,得意地露出满口白牙:“也亏得恩人你配合,不若我又怎能治好你。诶,不说了,我去唤王大夫来给你瞧瞧。”说罢,便拉开椅子出外唤王大夫了。
王大夫到来一看,连捻着胡须故作沉着冷静的劲都忘了,乐呵呵地吹起了胡子:“恭喜王爷,恭喜公子,公子的手脚筋正在愈合,老夫断言,不消月余定能痊愈,手可用,足可行!”
“哈哈哈,好,赏!”晏苍陵阔气地一挥手,同王大夫商量了一些季拂心的康复治疗之事后,便挥手让笑得胡须乱颤的王大夫下去了。
王大夫走后,晏苍陵的嘴角都弯上天,不自禁地给了季拂心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上反复地说着:“恩人,我高兴,我高兴。”
“嗯……嗯……”倏尔又被抱个满怀,季拂心还有些不大适应,有些局促地扭动,不想这拥抱越来越紧,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放软自己的身子,依靠着这一具温暖的身体。
温热的气息洒落裸|露的脖颈,季拂心被拂得有些瘙痒,不适应地侧了侧头,试图避免直接同晏苍陵的呼吸接触,不料这时晏苍陵恰好松开怀抱,脸颊一偏,好巧不巧正将自己的唇贴到了季拂心侧来的脸蛋之上。
全身血液有如熔浆爆发,唰地冲到了头顶,胀红了脸。两人的眼瞪得几近掉出眼眶,目光先是看向唇贴之处,最后徐徐上移,落入对方的眼眸之中。
一弹指,二弹指……
不知在心底数了多少弹指,两人方如触电般拉回心神,一个猛地直起身子,抵唇清咳,一人将头侧偏,看着床上的雕饰,繁复雍容,如他麻乱的心扉。
“嗯,我……咳咳,时候不早了,我是时候该走了。恩人,我不在的时日,便麻烦你了。嗯,再会。”匆匆丢下一句,不待季拂心出言相留,晏苍陵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而去,独留房内的季拂心,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所思。
晏苍陵一张脸红得好似滴血,一见等候多时的众人,立马翻身上马,挥手赶人:“走走走!”最后一个“走”字方落,他人便狠一甩鞭,策马飞奔而去。

晏苍陵走后,晏王府好似缺了什么东西般,少了几分灵气。因身负晏苍陵的嘱托,乐梓由暂时住进了王府,每日便同许颂铭一块儿处理府内事务,至于季拂心,则由晏苍陵安排的小厮伺候。
乐梓由到底对季拂心有些不满,除却偶尔形式上地去探望季拂心外,其余时刻对季拂心都是避而不见。虽两人接触甚少,但相处得还算和谐。
不想,晏苍陵离开王府数日后,许颂铭带来的一惊天消息,将这和谐气氛一举打破。
哐啷——手中金扇应声落地,乐梓由豁然站起,一双眼溢满震惊。
“你说什么!季拂心此人已死多年,而兵部尚书膝下无子?!”


、第二十四章 ·御史

“不错;”许颂铭的面色也极其难看,抿紧的唇上添了一丝白线;“某已派人查了兵部尚书一家及其远邻近亲;发现所谓的季拂心,其实只是他们一家的远亲;他双亲皆丧;约莫十几年前,方到兵部尚书家中,后于七年前意外身亡;因户籍并不贯于兵部尚书一家;故某一直都未能查到此人;直待多日前王爷令某细查兵部尚书家族,某方查到。但奇怪的是;在季拂心户籍上并未记他已身故。”
“嗯?”乐梓由眉峰蹙起,“那你是从何打听到此人已死的。”
许颂铭将脸绷紧,正色道:“某当时询问了街坊邻居关乎季拂心之事,结果竟从一老者口中打听到此事,后头某又私下多方求证,确信了此事。”
“可会是有人胡乱传言?”乐梓由脸色也不大对了。
“不会,某已多方确证,亦曾寻到了尚书府内的小厮,确信此消息准确无误。”
啪!乐梓由一掌拍向桌面,手背上青筋凸凸直跳,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他几乎愤怒地从唇齿间挤出话来:“那他究竟是何人!莫非他是假借他人身份,混进王爷府内的探子?若是如此……”他骤然歇话,一双眼瞪得越来越大,他不敢想象,若是那人有如此心思,那晏苍陵……
“不成!”乐梓由跳了起来,“得先将他解决了!”
“诶,你先别急。”许颂铭到底多了几分稳重,将人拉住了,分析道,“这你倒了是冤枉他了,他自始至终都未道明自己的身份,皆是我们在此胡乱猜测,终究做不得准。”
“那该怎办!”乐梓由急躁地扯回自己的手,“慕卿已提着脑袋去救兵部尚书,若是他同兵部尚书毫无干系,慕卿此举岂非徒劳无用!”
许颂铭沉着思虑了一阵,从容地道:“这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兵部尚书任职多年,手头上的关系定是不少,王爷救下了他,定能从他手上得到不少的好处,这对王爷的大计也有益处。当初王斌到来时,王爷便有相救兵部尚书之心,只是顾虑到自己的性命同背后的利害,便未当场应下。后头王爷说,他先打算吊着王斌,待时机成熟,再诱王斌前来,以好掌握主动之权,不然当时便应承的话,易容易受制于王斌。再者,”许颂铭逐字分析道,“王爷说,府内的恩人定是当初相救王斌的公子,王爷认人准确,若无十足把握,绝不会如此断言。再结合此前某一直查不出恩人下落来看,我们不妨猜测,兴许这恩人当真同兵部尚书有关联,只是并未记录在户籍之内,再加以多种巧合,便给众人造成了误会。”
乐梓由的心因着许颂铭这段话而安定下来,但眉头依旧紧锁:“那依你所说,现下我们当怎办。嗨,”他一拍掌心,抓耳挠腮地道,“我无用!只会瞎猜测,仲良,我出不了什么主意,你说我们该如何,都听你的办!”
许颂铭摸着下颔,久久沉思,过得半晌方续道:“我们只有等。若这恩人别有居心,王爷不在的期间,他定会有所动作。若是没有,当真是一无辜之人,他定会安分守己,那我们也不必担心。至于王爷那儿,某建议还是瞒着他,到底他是因恩人之故,方燃起相救兵部尚书之心,若是知晓恩人身份有误,某担忧王爷心绪会受到影响,做事便束手束脚,出了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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