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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科幻之路 (第4卷)-第45部分

小说: 科幻之路 (第4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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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没有注射sDNA的猴子已经显出干渴的迹象。亚当那群还没意识到水流已被切断。
  达林碰到斯图并和他一起走向实验场尽头,这样就能很好地观察到整个实验场。女士们已经离开了,“今天早上这儿真是太静了,”斯图说,“亚当一直在绕圈子。他蹲在倒下来的那棵树上近一个小时,然后离开又回到其它猴子们那儿去。”
  他们可以看见那片逐渐扩散的水潭,非常泥泞,不堪人目。十一点十分时整个实验场的猴子都已知道断水了。一些老猴子试探着去鼓弄喷泉,亚当也试了好几次。他用木棍击它,又试了一次,然后蹲在那儿盯着喷泉。一只小猴子发出可怜而又惊恐的声音。他还没有口渴,只不过感到不知所措,也许还很害怕。亚当狠狠地瞪着他。那猴子赶紧蜷缩在霍滕斯身后,霍滕斯向亚当龇着尖牙,亚当威胁似地向她挥舞了两下,她于是开始为她的孩子搔抓跳蚤。当小猴再次发出呜咽的声音时,她只是轻轻地拍拍他。小猴子瞧瞧她又望望亚当,把食指插入嘴巴,慢吞吞地走开了。亚当仍在盯着喷泉看。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他站起身来,漠然地走到逐渐干涸的溪水边。阳光下随处可见一滩滩不断缩退的泥水在冒着蒸汽。其它猴子尾随在亚当之后。他循着小溪穿过实验场一直到水源尽头的大墙下,接着来到水池边又蹲了下来。一只小猴小心地绕着池塘转,手伸下去触到脏水,马上缩回来,又伸进去摸,随即喝起来,其它几只也喝了起来。亚当依旧蹲在那儿,十二点四十分他又走开了。他走近那树干,嘴里咕噜着向几只小猴子比划着什么。他们嚷嚷着胡乱地比划着,接着去移动那树干。他们使足了劲儿,又搬动一次,水终于放了出来,倾泻在那些还喘着粗。气的猴子身上。其中两个吓得扔下树干就跑,亚当和另两个仍然支撑着。那两个猴子只好又转回来。
  他们仍在不停地干,这时达林不得不离开,他要与德里斯科尔太太和桑尼见面。他们一点十分到。凯利已把配有新药方的注射器放在达林的小冰箱里‘。达林给桑尼注射,抽取样血,然后开始测试。桑尼的合作有时只能做到把一件东西从桌上拿起,接着就会把它扔掉。今天他十分钟内就把桌子擦干净了。达林在他手中放了一块糖果,桑尼扔了它。达林颇有耐心地又放了一块在他手心里。他成功地使孩子将第八块糖在手心里攥足够长时间,让他能引着桑尼的手将糖往嘴巴里送。糖吃下去了,桑尼张开嘴巴还要。他的手毫无用处地放在桌上,似乎他并没有把这双手和美味的糖果联系起来。达林试着帮他送第二块糖果到嘴边,但他死活不肯再拿第二块。
  时间结束时,桑尼已经很疲惫了。德里斯科尔太太抓住达林的手,眼里含着泪水,“实际上您已经让他能喂自己吃点儿东西了,”她断断续续地说,“上帝保佑您,达林博士,上帝保佑您!”她吻了一下他的手,就转过头去,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
  他们离去时,凯利已经在等他了。她收集好新的血样,这些血样将得到处理并加以分析,“听说实验场那边的消息了吗?真是叫人兴奋!亚当在筑一道他自己的水坝!”
  达林盯着她看了片刻。这就是突破吗?他奔回实验场。靠近他的一侧这回刚好都有窗子。看起来大家似乎都在那儿,静静地观察着。他看见斯图,于是插在他身边。小溪曲曲弯弯绕过实验场,深不过十英寸,不超过两英尺。有一个地方下面放有石头,其它地方底部垫着坚实的沙袋。亚当和伙伴们正在一块恰当的地方堆起石头筑坝,这地方离小屋非常近。他们在筑的水坝有两英尺厚,距离大墙那儿不到五英尺远,离达林和斯图站着的窗子那儿有十五英尺。水坝完成时,亚当沿着大墙看去。达林感觉这猴子的双眼在自己的眼眸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后他听到几乎其他观看的人也都觉察到同样的注视,因为那双黝黑机智的眼睛在寻觅中遇到了另一种智慧。
  “……下回暴风雨。亚当和这洪水……”
  “…一最后是种子而不是食物……”
  “……他的大脑。迂回情况与人脑一样复杂。”
  达林走开了。关于将来计划的只言片语还回响在耳边。书桌上有一份备忘录。雅各布森把防止虐待动物协会检查团交托给他。他将要在下星期一上午十点接见大学代表,地方防虐动协会团体,以及一切有关的合法代表。他写了关于桑尼·德的每日汇报。桑尼很长时间以来都表现不错。这最后一次注射会使他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去横冲直撞吗?达林曾警告过约翰尼,那位保镖兼男护听,因为会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可他知道约翰尼并不相信那孩子有什么危险。他希望桑尼不会杀了约翰尼,转而又伤害到他自己的父母亲。如果那种直接冲动在他体内不断地涌动,很有可能他会强奸他的母亲。还有那三个自愿注射桑尼血液的男人呢?他根本就不愿意去想他们,而当他坐在书桌前出神时,又忍不住要想这个问题。三个囚犯。这就是一切,只是几个为了协助科学实验而希望得到假释的囚犯。他冷不丁笑出声来。他们现在不会去计划任何事情。那三个人不会。不会去计划任何一件事。坐等发生什么事情,不去想发生的是什么事情,或者什么时候发生,或者他们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不去想。句号。
  “可是您可以总安慰自己说您的动机是纯的,是为了科学,不是吗,达林博士?”雷颇有些嘲讽地问他。
  他盯着她,“去你的,”他叱道。
  他关灯时已经很晚了。凯利在通向大门口的走廊上碰到他。“辛苦了一天,是吗,达林博士?”
  他点了点头。她的手在他的胳膊上停了一下,“再见。”她说,随后拐进她自己的办公室。冲着门他望了好一阵儿,然后走出大门,走向他的车子。利会因为他没打电话而生气的。也许她根本不会说一句话,到睡觉时才会哭起来,并生出许多埋怨。他似乎可以看到自己一到家妻子那眼泪汪汪、埋怨万分的样子,那时凯利的身体在他脑海中还仍是一段可以触摸的记忆,她的话还会萦绕在他的耳畔。他会向利撒谎,不是因为他担心她是否会发现什么,而是因为她希望这样做。她不知道怎样去对付真相。真相会缠住她不放,使她不得不企图尝试自杀,可是最终只能失败,或是大喊大叫,希望引起别人注意,这终将使他被牢牢地拴在浸满泪水的死结上脱不了身。不,他会去撒谎的,她也会知道他在撒谎,他们就此可以相安无事。他开了车,驶向前方十六英里的长路。他不知道凯利住在哪儿,当斯图意识到时,会对他有什么影响。若是凯利最终变得令人厌恶,这对他的工作会有什么影响。他耸耸肩。芭比娃娃从来不会让人厌恶。这不是画蛇添足。
  利为他开了门,她只穿件睡袍,头发蓬松,没有修饰打扮。她的身体滑入他的身体,他根本就不需要凯利了。斯图与凯利结婚时,他是男傧相。他打电话给雷,“这你满意了吧?”可她没有回答。也许她已走了。他把车停在他那灰暗的房子外,头倚在方向盘上。若不是走掉,至少是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他希望她能离开很长一段时间。

    (姜剑 译)


异星人的异化
 
  特里·卡尔(1937-1987)以一位著名的编辑为人们所熟知,因为他成功地为《埃斯出版公司》编辑了《埃斯特刊》,以及他编的许多选集,包括当年最佳作品集和年度选集《宇宙》。不过卡尔是作为一名作家开始他的科幻生涯的,同时他继续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和一部长篇小说。
  卡尔生于俄勒冈州,就读于旧金山市立学院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他在少年时代就成了一个科幻迷,十五岁时加入了科幻业余出版协会(一家科幻迷的交流团体)。他于1959年以最佳科幻迷杂志以及于1973年以最佳科幻迷作家两度获得了雨果奖。从1961-1962年他是一个自由作家。他的最初作品《谁与魔鬼共饮》发表在1962年5月的《幻想小说和科幻小说杂志》上。两年后他成为一家大出版社的副编辑。1964-1967年他是《埃斯出版公司》的副编辑,1967-1971年担任编辑。
  在这七年中他编辑了《埃斯特刊》,该刊物发表了众多有抱负的新作家的杰出作品。1971年他创办了《宇宙》杂志,与唐纳德·沃尔海姆共同编辑了当年最佳作品选集。当他1971年离开《埃斯出版公司》成为一名自由编辑时,他继续编辑他自己的当年最佳作品选集和《宇宙》杂志。两者都与一些出版商挂钩。在他去世之前,又编辑了一系列《埃斯特刊》,开初两年尤为引人注目。在这套丛书中,他向读者介绍了威廉·吉布森的《新幻想家》(1984)、金·斯坦利·鲁滨逊的《荒岸》(1984)、卢修斯·谢泼德的《绿色的眼睛》(1984)和威廉·斯旺尼克的《飘流》(1985)。这些都是上述几位作家的第一部长篇小说;后来,他们都成为科幻小说家中的佼佼者。
  1963年卡尔的第一部小说《卡尔的军阀》发表了。他的第二部小说《从2500年来的入侵》于1964年化名发表。他的另一部更具雄心的小说《冰斗》出版于1977年。他的最佳短篇小说收在题为《宇宙尽头的光》(1976)的集子中。
  《变幻者和三个朋友的波舞》最初发表于1968年,后来在两部当年最佳作品选集中重印,包括《星云奖获奖故事(4)》。它的主题是有关异星人和它们的差异的基本问题。
  许多与异星人有关的问题成了科幻故事中的焦点。很长一段时期中,第一次与异星入接触成了受欢迎的题目:那些异星人是对我们友好的还是敌对的?最初的印象是否至关重要?为了使会面有好的结果,我们能够做些什么?默里·莱恩斯特于1945年发表了一个权威性的故事。异星人是比我们优秀还是低劣呢?人类能够与它们进行交流吗?异星人会企图征服我们,利用我们,毁灭我们吗?——或者人类会这样对它们吗?它们的差异会怎样影响它们对生活、对自己、对宇宙的看法呢?我们怎样看待它们呢?这中间的许多问题在H·G·威尔斯的《星际战争》(1898),罗伯特·海因莱恩的一系列作品中,在U·K·勒吉恩的《恶魔的左手》(1969),以及几百个其他作家的作品中得到了探索。
  卡尔描写了异星人的最根本的异化问题。即使面对H·G·威尔斯的完全无人性的“庞大、冷血和无同情心的理性生物”,人们尚能够理解火星人的行为:它们也许是异化的生物,它们也许无法交流,然而我们彼此都懂得力量、征服,以及将低劣一等的种族作为食物。但是,如果异星人是真正的完全不可理解的呢?如果我们自认为开始理解它们了,而突然间发现自己完全错了,·这该怎么办呢?像美国和伊朗这样有着密切关系的国家都无法彼此理解对方的行为;即使心理学家也无法向我们解释某些人类的行为。那么,在不同的星球上,或者不同的星系中进化而成的生物,它们甚至有着不同的形态或不同的能量来源——它们又怎么能够互相理解呢?它们的行为看起来会不会总是随心所欲、不可预测的呢?
  卡尔的故事提供了一个答案。它构思了一个与不可理解的对象进行变流的企图。故事有点类似两年前弗雷德里克·波尔的《公元第百万日》(《科幻之路》第三卷):叙述者扮演了一种无所不知的角色,至少他知道故事的从头到尾的过程。他直接称呼读者,同时强调交流经验的本质的困难性。
  卡尔运用了异化语言的策略:那个地方是“数百万光年遥远的‘黑暗之边’的另一个星系”;故事的核心是一个数万亿年前的“民间英雄神话”,可是异星人仍然能够记得它和复述它;所有的异星入都是用波舞进行交流的“能量生命形态”。在那里,水不是水,天空不是天空,而且这些生物也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生物。用来描述这些异星人和它们的生活的词汇留给我们很多的疑问:什么是“变幻者”?“生命周期”?“周期高潮”?“人格之寓”?“波舞”?“承诺礼”?“生命尘埃”?“生命变幻”?等等。在这些环境下,“复仇”意味着什么?故事的讲述者显然也想给出它们的定义,然而这个问题明显超出了他的能力,甚至很可能超出了人类的能力。这些描写事物和行为的词汇我们对此是没有类比的;要描写它们,就不可能不扭曲它们;它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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