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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迎着清风看明月 by:木叶花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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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发现为他清洁的侍者,总是偷眼看他,一副脸红心跳情欲烧身的样子,李奎叶才悚然吃惊。一时间,羞怒交加,惭愧无地。一下子又想起死去的志焕,心灰意冷之余,更加憎恨改变了他的金不忌。 

  第一次离开那石屋时,李奎叶尚不能行走,金不忌将其抱出。 
  当时外面正是黑夜,不见月光,却是繁星闪烁,空气微冷,新鲜的清冽,不知哪里传来隐隐花香。 
  好像有无数色彩声音,各类信息向其扑天而来,李奎叶紧张至极。金不忌强而有力的臂膀却牢牢抱住,不容他回避,一边以言语诱他张开眼睛,平和他的情绪。 
  等奎叶慢慢适应,终于可以将视、听、嗅觉的信息整合,和遥远记忆里的景色重合。普通夜色变得美丽无比,那一刻全身心感动于造物伟大,连带感激起金不忌。 
  但是他给予他的,本就是从他这里夺走的。 

  40 活着 

  “奎叶。真想杀我吗?” 
  皇帝问,叹息般的,这语气听过无数次。 
  李奎叶笑了。 
  认命的,绝望的笑。 
  从开始,就被这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被他牵引着,背叛了朋友,杀害了老师。然后,在提出离开后,被彻底摧毁了精神,变成他床上的宠物。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执著。也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在意自己的想法。就象不明白他口口声声的“喜欢”。 
  明明已经用镣铐束缚住他。明明知道他的身体无法抗拒他。 
  为什么还要这么问呢? 
  “想——又怎么样呢?”李奎叶回答。 
  皇帝勉强笑着,只是眼睛失去了光芒。“为了逃走,冒了很大的险啊。奎叶。死也不在乎了,是吗?” 


  ****************************************************** 
  李奎叶不是个道德水准很高的人,但是,却不是没自尊的人。 
  从黑屋子里出来,重新接受正常世界,一点点克服恐惧。这是个漫长艰难充满挫折的过程。如果没有金不忌的温柔帮助,奎叶一个人不可能做到,正如幼童不会自己学会说话行走。在这个过程中,金不忌扮演的不但是情人的角色,也是父亲的角色。年幼的儿子通常崇拜父亲,李奎叶那时对金不忌也不无感激信赖。 
  但是随着他记忆的恢复,个人意识的回归,不可避免感到双重的侮辱。 
  身体背叛了他,理智还没有。 

  金不忌待他相当温柔。每日都在他耳边说话,如果李奎叶偶尔回答一句,就会非常高兴。 
  晚上睡觉不熄灯,即使黑夜里醒来,蜡烛已经熄灭,李奎叶也会因发现被金不忌紧紧抱着,感到厌恶,而忘记对黑暗的害怕。 
  摧毁一个人很简单,复建却很难,重新看到这个过程,对有相似经历的金不忌想必也不轻松,何况随着李奎叶精神的好转,那种信赖的眼神正一日日被冷漠取代。 
  但金不忌从未有片刻犹豫,一直不遗余力的帮助奎叶恢复。金朝皇帝以其自大自负绝对自信的可恨面目,笑眯眯的陪在身边,仿佛笃定会将奎叶置于其掌握之下。 


  因为他在床上的顺服,和身体还未恢复双重原因,金不忌放松了对他的禁锢。于是有一天李奎叶逃了出去。 
  南面的路守卫很少,因为它只通向横江,水深而急,李奎叶当时走路还有些摇晃,却在追兵面前毫不犹豫跳下江。 
  对李奎叶来说,活就活了,死就死了。 
  并不是兵行险着以求生,李奎叶心里也许更乐意淹死;更不是因为受辱而自杀,在困厄中挣扎长大的李奎叶决无这种奢侈的念头。 
  只是突然不明白到底为什么活着。一直这样努力维持的性命有什么意义。 
  在水里沉浮的感觉,在水下看到耀目的阳光,一切让他回到多年前,也这么毫不犹豫跳下水,在水里逐渐丧失力气和意识,然后被温热的手臂救起。 
  那曾是多么温暖的双臂。。 


  在生死之间徘徊,次数多得记不清。 
  依稀记得,很小时候也是富家子弟,也有众人围绕关心爱护。但是真正开始记忆的,却是父亲亡故,和母亲被赶出家门之后。 
  母亲很快也死了。一贯锦衣玉食还不懂事的孩子,要想活下来有多艰难。快饿死了,快冻死了,这样的记忆太多了。无数次在幻觉中被父母拥抱疼爱着,幸福的觉得死了也很好。 
  但终究选择活下去。发狠一样决定活下去。不为任何人而活。只为嘲笑他的命运而活。不要像那些亲戚们希望的预料的那样死去,他要活着,甚至要光鲜华丽的活着。 
  野心在他胸膛鼓荡跳跃,聪明又偏激的孩子带着强大的自信投入军队。 
  。。。。。 
  孩子的幻想多么简单,野心也真是渺小。 
  有了官职,有了权力,他此时伸出手,就可以将那些夺走他的财产赶走他们母子的亲戚像捻蚂蚁一样捻死。他们会匍匐他的脚下,惊恐万状,后悔不已,为了活命而磕头。 
  会的。只要他希望,童年幻想过无数遍的情景就会真实上演。 
  他却没有了兴致。 
  为了嘲笑命运而活。当年的孩子真是豪气。那么现在呢?丧失了理想,失去了重要的朋友,甚至失去了尊严自由的自己,又有什么豪语能支撑自己活下去呢。 

  ************************************************** 

  金不忌抬起头,说:“给你机会,你可以杀了我。” 
  镣铐被打开了,散落的扔在地上。李奎叶慢慢揉着手腕,注视着突然这么说的君主。 
  片刻前的伤感已经消失了。金不忌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表情,他说得很慢,这么说的时候通常表示他很认真。 
  这是什么意思。李奎叶在心里迅速判断着。他没有动,他不是性急的人,性急的人通常死得早。金不忌的目光没有从他身上挪开,也没有戒备的意思。他不懂金不忌在想什么,金不忌没有欺骗他的必要。而且他也知道,金不忌不是那样的人。 
  “你总是这样,”金不忌低声说,“总怀疑别人。你是靠这个才活下来的吧。但是至少,你应该相信我。我没有骗过你。” 
  能无条件相信的人,只有崔志焕。但即使是他,多年前也证明,在特定情况下,只能有选择的相信。 
  虽然,金不忌的确没有欺骗过他。这个毁了他一生的男子。 
  李奎叶瞳孔突然收缩。 
  小刀架在金不忌脖子上,虽然刀是金不忌给的,也没防备他的动作这样快。李奎叶觉察被胁持的身子紧张起来,但是没有动。 
  金不忌面不改色。他有这份定力。但这假象骗不了奎叶。外表潇洒有时喜欢冒险的金朝圣上,骨子里其实非常怕死。这种对于死亡的恐怖,也许来自少年时代的阴影。一面怕死,一面追求冒险的刺激。但此时他的目光,并没有追求刺激时的光亮。 
  李奎叶说:“很久前就想这么做了。”他的目光落在小刀上,同时缓缓将其放下。 
  “那么你感到满足了吗?”金不忌从容的回应着,同时悄悄长出一口气。 
  如果不能肯定李奎叶不会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是圣上一向胸有成竹的作风。 
  圣上微笑了。依然是那种自负自大的笑容。好像宣告胜利似的笑容。但是似乎没那么刺眼了。李奎叶隐隐明白,像他的冷酷一样,这种微笑也是皇帝的面具。无论顺利与否,无论害怕与否,皇帝都会这样微笑。 
  这是他高傲的方式。 
  为什么这么做?李奎叶没有问。 
  皇帝做了和其一贯作风不同的事。但是,和他相关的,皇帝做的出人意料的事还少吗?换个说法,凡是皇帝出格的事,都是和他相关的。 
  答案是什么。奎叶不愿也不能深想。曾在快感中听过的无数遍呢喃,不可能是真的。 
  他没有利用这个机会。 
  他只是觉得,如果那样做了,就太卑鄙了。 
  仅此而已。 







  41 同类相吸 

  金不忌站在窗口往外看着。 
  左使话正讲到一半,忽然看见圣上笑了,不禁愣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讲下去。 
  秩宗花白的眉毛抖了抖,正想开口,却被卿事董原一个眼神阻止了,老头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 
  皇帝如梦初醒,回过头也装模作样咳了一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第三次了。” 
  走出殿外的秩宗气愤的伸着指头,向卿事摇晃着。 
  花园里和王吉说话的李奎叶正好转过脸。两人目光一撞。秩宗登时拉长脸,“哼”了一声。 

  “第三次了。”士卿微微躬了身子,面无表情的对君主说。 
  年轻的君主不回答,也没一点尴尬,在士卿面前毫不拘束,笑容满面的望着花园。那愉悦的神情不受干扰。 
  “如果是因为李奎叶在的缘故,”士卿字斟句酌的说,“那么把他暂时送到地牢也未尝不可。” 
  这句话成功让皇帝回过脸,有些苦恼的看着得力大臣。 
  但士卿不为所动,继续平平板板的陈述: 
  “在这样重要的讨论中走神,是历代名君都没有的行为。当然,圣上本身是没有过失的。所以,请把引诱圣上走神的李奎叶交给我。” 
  在士卿恭敬严谨的陈词中,皇帝不得不丢盔卸甲,苦恼的叹了口气。 
  走神还在其次,皇帝知道,真正让大臣们不满借机发挥的,还是因为自己擅自释放了李奎叶。虽有命令不许他离开这个花园,但对李奎叶深怀戒心的大臣们来说,让其没有束缚的自由行走是极其危险的事。 

  “铁华认为,奎叶是什么样的人?” 
  士卿沉默一下。 
  圣上的脸半转过来,光和阴影让其显得很柔和。 
  “我怎样认为无关紧要。”士卿严谨的说,“重要的是李奎叶曾经背叛过圣上,这是事实。我,我们——不能允许这样的人留在圣上身边。” 
  皇帝笑了。他知道士卿的潜台词。 
  ——“何况你曾经对他做过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 
  很美妙的事。 
  但是在他和他之间,性并不是全部。甚至可以说,不是很重要的事。他也深信,性不能征服李奎叶,即使他曾在情欲里难以自拔。 
  两人之间的相似相异,才是他们不能断绝的纽带。 
  这一点,士卿不明白,秩宗不明白。但,只要他明白就好。 
  第一眼看见他,就明白了。 

  六年前,边境。 
  听到一个帐篷里的喧哗声。进去看见两人在厮打,李奎叶在一边弯腰大笑。当时的郡王有点吃惊地看着笑得不成体统的军官,犹带稚气的脸,快乐像要从全身溢出。 
  但是真正打动郡王的,是他的眼睛。 
  对于少年来说,过于锐利冷静的眼睛。 
  金不忌认出,这是从黑暗的深渊里爬出,从奈何桥上挣扎回来的人的眼睛。 
  漆黑的,藏着锋刃的,孤独的,善于自保的。 
  和他一样的眼睛。 


  他是他,他也是他。金不忌深信,奎叶终有一天也会明白这一点。 
  但是,到了那一天,李奎叶选择了崔志焕。 
  崔志焕。一个世家公子。 
  一个一帆风顺,被众人喜欢包围的人。 
  和他,也和他完全不同的人。 
  即使最了解他,即使是最相似的人,李奎叶却没有选择他。 

  即使李奎叶投靠郑永昌谋反,也不会比这个更让金不忌愤怒。 
  让他同样呆在黑屋子里,一点点经受自己曾感受的恐惧,如果他不能明白自己的心情,那就引导他一步步重复自己的路。 
  可以轻易说离开吗?他们有退出的权利吗? 
  如果想活着,想顺心的活着,不是需要自己伸手夺取吗? 
  一直以来,他,和他,不都这么活下来的吗? 
  看到李奎叶缩在墙角,因为烛光而恐惧的后退,这身影和十六年前的自己重叠了。 
  打翻了蜡烛。扑上去紧紧抱着另一个自己。 
  金不忌颤抖着,哽咽着,清醒的承受着更甚于李奎叶的恐惧。黑暗里,恐惧中,事情这么发生了。 

  一而再,再而三。 
  与其说是追求性的快感,不如说是借此认证对方的存在。只有紧紧在一起,才感到踏实。 
  士卿大概认为奎叶惑主。但是,能够并肩躺在一起,早晨醒来第一眼看到对方,对金不忌来说,已经满足。 
  李奎叶对于他,早已远远超越性的意义。那是灵魂的饥渴。 
  但是奎叶被情欲迷惑了。少年从军,律己甚严,李奎叶极少尝个中滋味。皇帝发现了,也以此作为控制的手段。 

  然而像李奎叶这样的人,是不可能长久被情欲迷惑的。正如金不忌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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