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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部分

有异想天便开-第386部分

小说: 有异想天便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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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逗着玩,抓下我的毛毛帽子,本来有点湿润的头皮登时感到行车中的寒风,像利刀似的刺进来。我赶紧抓着毛毛帽子,套回头上,两手按着帽子,谢夫嘻嘻哈哈的笑着说:
“Be brave! Cutie!” (勇敢点儿啊!小妞!)
“Don’t call me cutie!” (别叫我小妞!) 我气愤的说。
“Doug。 I really like your little colleague; he’s such a lovely boy。 D’you agree?” (德。我真喜欢你这小同事,他真可爱得紧,你同意麽?)
德只是微笑却没回应。我有点闹别扭了,最不喜欢人家把我看成小女生,虽然cutie没有侮辱成份,也晓得他只是闹着玩。真难想像他抓着我按在帽子上的手,逗孩子似的跟我玩起来,我实在感到窘迫,只不过身材矮小,怎会把我看成小孩子般玩耍起来。我拨开他的手,再没理会他,又再看着车外的「险景」。

他说的没错,这条小路全是靠山兴建的,一旁全是山脊、山腰与峭壁,那高度有如坐在飞机上鸟瞰这片土地。这条所谓的公路也不见得宽阔,放眼一看,远远也能看到前边车队在蜿蜒的山腰上走过,感到这刻彷佛在山上玩过山车似的。我晓得从毕罗机场到接待宾馆,得要坐好几小时的车程,才到达淡枝。难道都是走在这山脉上麽?看谢夫刚才的表情,好像还有後着似的。我转头瞟了瞟司机,他一直踩着油门蹅板,快速行驶。坐着还是颠簸摇晃,有机会被抛出车外麽?我吓的两手紧抓着车旁的物事。

谢夫也感到车身摇晃不定,垂头看着我笑了笑,把座位上的安全扣扣好,就这样我俩变成胸贴背的一起坐着。车身震颤得使我越来越感到他两颗大睾丸在尾椎骨两旁挤来挤去的;一条长长软软的东西落在股沟,要不是羽绒衣的厚度,我肯定从他单薄的牛仔裤会传来更清楚的感觉。我立即放眼车外的「险景」,还是头一次因为险要的地势,让我逃过壮男胯间的挑逗。

外边的峭壁,实在吓坏我了,要是待会走过吊桥~我还不晓得自己有没有惧高症啊!我开始怀疑司机了。为何驶的那麽快?眼看沿途都是狭窄崎岖,满布细沙小石的柏油路,不怕失事麽?不怕掉进峭壁麽?我偷偷瞥了司机一眼,他专心的操控着方向盘,却没有慢下来的意图,彷佛车子越慢驶越碍事似的。身後的谢夫,两手拴着我,悠闲地跟德滔滔不绝的交谈,一点也没理会司机驾驶的速度。

我愣愣的在想,自己真是年少无知,见识阅历浅陋。虽然有时候听到同学说,到内地偏远地区旅游,司机大多数会自信地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风驰电掣。这刻亲身经历,才觉得生命在偏僻贫困的地区,显得极其渺小、脆弱、艰苦,难怪这片土地的人民对宗教这麽热诚。再看看两位大哥哥,他们不是好端端的在谈天说地,无视周围环境的恶劣,直把生命交付到这年轻司机手上麽?干麽我会杞人忧天,忧心忡忡,难道待到下车的一刻才宽怀麽?

走着走着,我撇下战战兢兢的心情,既然来到这地方,生命要是到了不能再延续的一刻,谁也不能撑下去。我转头紧瞪着谢夫和德,他们谈笑风生,说着二三年前一起拍摄的趣事。我边听着,边看着山脊下的「险景」,感觉极其复杂,可是心情变得轻松起来。车子拐过山脊後,便是倾斜的小石路。眼前的「险景」突然变得好看起来了。刚才山谷嵯峨、千里无家,全是深不见底的茂密森林。越过山脊後,车子稍为往下走,顷刻出现在眼前的,尽是阡陌连绵、绿油油的、不同颜色的耕地。农舍、房屋虽然疏落,还是井然有序地聚居一角。

看到小积木似的房子,烟窗上缕缕香烟,不晓得是取暖还是灶火,脑海登时想起陶渊明的『归园田居』里写着甚麽「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那时我还在想着文章描写的是个甚麽景象,这刻看在眼里,真有如世外桃源,这千古不变的国家,心里有点想跟杰永远住在这里,对他的爱也是万古不渝。由於车子沿着山腰往下走,变得倾斜,谢夫两手紧拴着我腰,不让我往前冲去。看到这麽一幅天堂似的画象,我也再顾不上小屁股後的东西,忍不住从羽绒衣袋里,拿出小相机,靠在谢夫身上,拍摄了一会儿。这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麽不吃人间烟火的村落。虽然小手冷的有点僵硬,却是心旷神怡。

突然嗅到一股极其清新的空气,活像带着大量氧气似的。虽然冷得刺骨的寒风使脸颊赤痛,我仍然争取这一生难求的纯净空气,一口又一口的深呼吸,气管也能感受各种参天树木、树叶的香味,让我精神为之一振。这片土地的人民,一直是世界上堪称最快乐的,这刻从内心而来一股无形的喜乐,使我微笑起来,准要探探为何这里的人,活的这麽无忧无虑,这麽快乐。

美丽的风景上空,竟然是惊险开始的一刻。前边的车队开始慢驶起来,我侧身看了看,原来前边就是谢夫说的吊桥。那吊桥在两座山脉嶙峋的大石块上而建,每次只能让一辆汽车驶过。我有点害怕,虽然吊桥拉的挺直,却从没在高空中走过这麽危险的吊桥,往後看了看谢夫。
“e on; little Eskimo! We are an acrobat now。”(来吧!小爱斯基摩人。我们要走钢线了。)
我真的有点担心,虽然看到前边的车子好端諯的一辆一辆地走过,我还是怕的紧贴着谢夫的身体,有如睡在他身上,两眼往前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不想看到车外的「险景」。车子走着时,吊桥不住发出「湢湢泊泊」的声响,彷佛快要断裂似的,心儿怦怦跳起来,不敢四处观看。

谢夫垂头看到我突然僵硬的一动不动,不禁失笑,抢了我的小相机。我以为他要干甚麽,待我扭身想拿回来,他大鹏展翅似的伸出左手往车外,把镜头垂直往下拍摄了两张照片,哈哈大笑起来,才迅速地把小相机塞回我手上。我扭身看着谢夫坏坏的笑容,晓得老外性格不拘小节,要做便做,加上他笑的带着杰的影子,却没对我过份亲昵,我没做理会的拿着小相机,继续靠在他身上,看看他拍的照片,那实在是吓坏人了。照片一半是吊桥,另一半是万丈深渊,还看到蜿蜒如蛇身似的河流,被阳光照的闪闪生辉。流水还因山势地高,波涛汹涌的往下游流去。这刻我实在是一动不动,只待车子越过这吓坏人的吊桥。

沿着山腰往下走,颠簸摇晃的更厉害,震动得小屁股有点麻痹。有时候实在太痛,想挺身离开座位一会儿,却忘了腰间的安全带。谢夫看到我不住扭身,从座位下抽了个大坐垫,把它对摺起来,塞到我小屁股下。有了这个坐垫,我再不胆心压着他胯间的雄壮了,「安安稳稳」的看着车外风景。怎料过了吊桥,两旁全都是巨大而参天似的山脉。这处也挺吓人的,要是夜里走在这条路上,两旁的山石有如蹲坐着的神秘巨人。

看不到风景,我有点不悦。可又想想,连一块古朴的土地、巨大的山脉,我也会顷刻间对之提不起兴趣,那我会不会对杰,或者爱我的男生,同样的再提不起兴趣啊?不!我定要对每事每物探个究竟,主动向谢夫提问关於弗丹的山脉问题。谢夫耸了耸肩,向我眨了眨眼,斜视看着司机,似乎在说,司机对当地最熟不过。这刻他正在驾驶,不好骚扰,害的我不敢再说下去。

听着谢夫跟德的谈话,我转而发问他们谈着的话题。其实我只是随便胡说乱问,得先要跟他们混熟点儿嘛。走着走着,还是有「湢泊吊桥」,不过高度逐渐减低,我也不再怕往外张望了。走了差不多四小时,终於看到接近平原,我高兴的指着外边:
“We are landing! We are landing!。。。。。。are…are we?”(我们着陆了!着陆了!.....不对麽?)
我尴尬地看着谢夫,再看看德。内心真的希望快点到达宾馆,突然听到年轻司机以英语简短地回答:
“Not yet。 There’s about another hour to go。”(还没。我们还要走大约一个钟。)
我愣愣的看着司机,一来不晓得他竟会说英语,二来还要呆在颠簸的车上一句钟,脸孔显出不耐烦的表情。突然觉得自己太孩子气了,既没耐性,也不尊重当地的风土人情。谢夫扬起眉毛,逗笑地贴过来我耳旁,说:
“Babe。 How can you stand waiting for the best sunset or sunrise?”
(宝贝。你怎忍受等待最好的日落或者日出啊?)

我羞的垂下头来,晓得忍耐是摄影师的必要条件。乖乖的坐在震荡的车子里大约十来分钟,谢夫跟德说话时,胸腹的震动感传到我脊背上,不晓得为甚麽会使我有股渴睡的感觉,眼帘越来越重。我扭了扭身体,要自己打起精神。可是谢夫庞大的身体、弹性的胸腹肌肉,根本就是一把极舒适的沙发,在飞机上一直没睡过的我,竟然靠在谢夫这把温暖的人肉座椅,加上他说话时胸腹稍微的震动感,两人扭在一起的体温,让我有股在爸怀里睡觉的安全感,车身的颠簸变成摇篮,还感到谢夫两条手臂安全地拴着我。眼前的蓝天白云,彷佛变成舞台的布景板,拉起又降下,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突然放下一块黑沈沈的布景.....


“We are landing! Babe; wake up! We are really landing!”
谢夫摇着我肩头,兴奋地嚷着。我睡眼惺忪,车子还在摇摆,可想不到自己竟然已经扭身侧睡在谢夫身上。我徐徐挺起身体,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没睡之前,高空上看到的小小房屋已经近在眼前了。我看看手表,已经下午四时半左右,干吗好像太阳下了山似的?天空灰蒙蒙的,有点像要下雨啊。我向谢夫问起来....
“Oh my god。  You look so cute; like a little angel now! See your cheeks red like an apple。。ahahaha…”(天啊!你真的很可爱啊,像个小天使!看你两颊红红的像个苹果...呀哈哈哈...)
谢夫搂着我笑了一会儿,我也没做理会,他才继续说:
“It often rains in Fhutan throughout the years; except winter time。 An umbrella is not far from reach here……。see! ”(除了冬季弗丹经常会下雨,弗丹人随手能抓一把雨伞啊..看!)

干吗他活像个魔术师似的,甚麽都是从座椅下抽出来?他装模作样的表情,瞬间抽出一把黑色雨伞,在我眼前摇了摇,又放回座椅下。要不是他已婚,我准会以为他对我有意。我不敢再向他发问甚麽了,不晓得他还会不会在座椅下抽出甚麽东西来。静悄悄地靠在他身上,看着云层渐厚,远处的天空灰的有点可怖,从来没看过这麽一片大平原上,朵朵巨大的暗灰暗黑的云层,被风卷着走似的,看来真的会下雨啊。

德看到前边上空积起黑云,紧张起来。虽然吉普车有盖子,可是两旁却是没车门的。他从背囊里掏出油纸,舖在身旁的行李两旁。年轻司机越开越快,说:
“We’ll soon arrive around 15 minutes。”(再走15分钟便到了。)
德向司机道谢却没有理会,预防於未然。由於我们不是游客身份,透过弗丹政府旅游发展的单位,我们到的接待处,不是一般游客区的宾馆,反而是接近拍摄山区的平原上。德跟我说过,那儿其实不算是宾馆,只是靠近民居的一所房子。那儿会有政府单位的工作人员作为向导,直到我们在山区拍摄完毕,才转到民居附近,拍摄当地平民习俗与景物。

司机越驶的快,我感到越来越冷,甚至有点抖起来。谢夫也感到我久不久抖着身体,把我的帽子翻过来半盖在我脸上,怪可怜的说:
“You are really freezing! Did you bring your pair of mittens or gloves?”
(你冷的很啊!有没有带手套啊?)
我点点头。本来不想这麽早便「出动」手套,待自己真的憋不住才用,这刻也无奈地从羽绒衣袋里掏出一对手套。谢夫看到我这对他来说确是小的可怜的手套,活像大人看到小孩子的物件,内心不其然产生父的天性,搂了搂我,微微笑着。

这刻车子简直到了飞驰的速度,颠簸的使我不能不抓着他的前臂...
“See! That red sign in front is your lodge。”(看!前面红标志的地方就你们住处了。)
猛地里听到司机这样说,我高兴的挺起身来看看。这片大平原上虽不是没房屋,不过他说的前边,起码也是十来公里以外了。我只看到他说的小红点,相信住房跟这一带的相似。我又再靠在谢夫身上,怎料他也觉得寒气逼人,拉了拉两旁的衣服裹着身体。我笑了笑:
“Did you bring your polarfleece?”(你带了雪褛麽?)
“Ha…An anorak is enough for me。 I think you’d better put warmer clothes on; it’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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