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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两生花祭-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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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筮黑色的瞳仁里流出血光,她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把整个人类文明葬送掉,与其让无知而龌龊的人类统治这个世界还不如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转而笑笑,笑的目无一切,她对着高高的苍穹大声地说,本宫要让整个人类在我的支配下,一个个痛苦地死去,就算是为他们的邪恶赎罪吧!

无知从殿外走进来,脚步很沉重。姐姐对他说,前辈,难道你也想看着整个人类毁在教皇的手中?难道你和教皇合作,也是为了惩罚人类曾经的罪孽?如果是那样,就太自私了。

无知摇摇头说,我也没想到,她的目的是要报复和灭亡整个人类。我原以为她会统一战乱不断的灵域,从此人类受收战争之苦。难道是我错了吗?

於筮冷冷地说,天龙圣衣已经复活,本宫已经成为接近神的人,有没有你的辅助都无所谓,如果你想离开本宫,我也不阻拦你,不过我会记得你的功劳的。回去告诉自然族的那位,还有其他党羽,我都不会干涉你们的选择。

无知眼睛微微闭合,然后说,老夫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要灭绝整个人类?

於筮点点头,本宫心意已决,不要再在这方面来劝我,浪费口舌。

她疯狂地笑着,笑声朝着高高的苍穹飞去,落满整个拢星石林。及地的长发从她肩旁垂下来,散乱地拖在地上,飞舞起来犹如漆黑的夜。

无知摇摇头,然后走到我们面前,他说,天龙圣衣并非无懈可击,聚集四大补天神器,血玉、黝骨、精碧、情丝,可以召唤出天光,比太阳光还要亮数倍的神界之光,唯有天光可以击破她身上那件天龙圣衣。

於筮的笑声突然凝固,她冷冷地看着无知说,连这个秘密你也知道,而且告诉了他们。无知,你很让我失望,我警告你,本宫的忍耐是有限的。

於筮走到神龙座旁,坐下来,目无一切地说,即使你们知道这些,又有何用?你们现在连动都不能动,现在谁奈我何?

她笑的越来越疯狂,完全失去了高贵的气质和威严,我诡异地笑笑,禁锢汐的紫水晶坛突然发出蓝色的灵光,聆汐睁开眼睛,用精碧神剑劈开水晶坛,碧蓝色的光蔓延整个神殿,照耀的人们睁不开眼睛。

捆绑我们的情丝滑下来,姐姐跪下来把情丝捡起,情丝在姐姐手里仿佛遇到了真正的主人,红光闪耀,电闪雷鸣。於筮站起来,诧异地看着聆汐,你不是被我禁锢住了吗?

第1卷 第三卷 净土篇(29)

聆汐把精碧神剑横在胸前,整个人包裹在碧蓝的结界里,背影有些孤单而恍惚。她淡然地对教皇说,於筮,你以为只有你可以设计骗局吗?在你为自己的高深计谋得意洋洋的时候,在你沉浸在胜利的幻觉中的时候,你已经不知不觉地陷入了我们设置的陷阱。当时火荆告诉我们,只有用计谋骗过你,才有希望打败身穿圣衣的你。我假意被你禁锢,目的是为了摸清你的底细,还有拖延天龙圣衣复活时间。目中无人的你,怎么会想到我们也有着如此的智慧?

你不可能摆脱水晶坛的吸噬的!

我是自然族人,对大自然有着天生的亲和力,还有,你忘了我手中有精碧,可以通过聚拢周围的精气来补充到我体内。

於筮倾坐在神座上,手有些颤抖,她说,难道是本宫失算了?姐姐朝着她的王座喊去,不是你失算,是你太自以为是,低估了我们的力量。

聆汐举起精碧神剑,我和弊分别举起黝骨和血玉,姐姐双手引出情丝,四大补天神器交织在一起。五颜六色的光突然汇聚成白色,灵气把整个神殿的殿顶震烈塌陷。

於筮凝聚了全身的魔力,朝我们走来。四大补天神器凝聚的白光,比太阳光还要亮无数倍的天光,毁天灭地的直冲向於筮,於筮的身上的天龙圣衣被贯穿,化成飞絮,纷纷地朝着苍穹的方向飘去。她跪下来,口吐着鲜血,绝望地看我们一眼。中央的水晶棺也爆炸成碎片,整座大殿都在倒塌,漫天的火种落下来,地上起了大火,我们奋不顾身地去解救仍然被禁锢在石柱上的红尘和火荆。

於筮挣扎着捧起轮回珠,汇聚全身的灵力加在珠子上,轮回珠被邪恶的幻术激发后化作煞气无比的黑光朝着我的方向奔来,姐姐大声喊着,觞,小心。我转过身,似乎是来不及躲闪了,眼看着那团黑影聚拢而来。

弊突然挡在我身前,轮回珠贯穿了他的胸膛,他浑身飚血地倒下去,倒下去,用血玉支撑在地上,血液如同喷泉般汹涌地溅射到地上。无知投出三颗无所不入的透骨针,深深地刺进教皇腿部的骨头里。教皇逃向大殿深处,半路被倾倒的石柱砸倒,焚烧在满地大火里。

眼前一片狼藉,残垣断壁,不堪入目。

终结了吗?姐姐说。

终结了,是弊的声音,他每说一个字,似乎要流出一口血。他盘膝而坐,包裹在血红色的结界里,他说,你们放心,我不会死,因为我练习了敛血术,敛血术中有一式回生之术。

姐姐走到弊的身边,跪下来,姐姐心疼地说,弊,我明白你指的是血祭回生,可是一旦动用了血祭,以后你再也不能用幻术了,否则必死无疑。

弊点点头,勉强地笑着说,至少我还活着,可是如果刚才哥哥中了教皇的暗算,会死掉的。为了哥哥,我无怨无悔。

我紧紧握着弊的手,我看到他在对我笑,他叫我哥哥。他的声音是那么温暖,那么天真无邪,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弊。他坦然地笑笑,握住我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哥哥,以前我对不住你,现在我想补偿你。在来石林之前我就发誓,一定要和你齐心协力消灭於筮,而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生命。在我们兄弟齐心协力作战的时候,我体会到了作为亲兄弟的默契,那种感觉很好,很好。现在至少我还活着,已经很满足了。我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过去,以前都是我的不对,哥哥,请你原谅。

我忧伤而欣慰地说,弊,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你,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挂念的亲弟弟。

弊点点头,他吃力地说,血总是浓于水。然后就昏睡过去了,像个孩子一样,睡得很沉,很沉,脸上还挂着笑意。我背起弊,就像小时候一样,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背着自己被人欺负的亲弟弟。想起那段岁月,突然觉得好伤感。

不久后,大火停了,整座大殿成了废墟,黑色的烟朝着苍穹笔直地飘去。於筮被大火覆盖的地方,只剩下一堆尸骨,三颗透骨针紧贴在尸骨下,冒着零星的黑烟。

不久后,红尘和火荆醒过来,气息衰弱,看起来很憔悴很沧桑。红尘朝我吃力地挥挥手,他说,觞,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而且一定成功。我背起昏迷的弊,一边朝着殿外走去一边对红尘说,我差一点来晚了,真不知道这些日子你是怎么度过的?红尘看着火荆说,我们相互鼓舞着,一直等待着你们的到来。

我看一眼火荆,火荆说,如果不是红尘的鼓舞,我可能就死去了。有好多次,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总是耐心地鼓舞我,说你一定会来救我们。觞,我还是想说,对不起,是我害了大家。

我摇摇头,忧伤地说,那些都让它过去吧,事事非非谁又能说的清楚。火荆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沾湿地面的沙粒,很快风干,仿佛从没有过。我欣慰地看看大家,然后说,我们回城吧,回城吧。

我走在最前面,背着我的弟弟走在最前面,一出大殿,夕阳的余晖斜着洒在我们身上,有种节日里张灯结彩的感觉。姐姐走在身后,注视着夕阳,她吟咏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昆。我也默默地在心里重复着这句诗。我还是抬起头,对着夕阳忧伤地笑笑,眼角已经湿润。

石林城的子民都出来欢庆这场胜利,红尘要举行隆重的庆典。我说,还是先举行葬礼,来祭奠阵亡的将士吧。葬礼举行的很肃穆,姐姐盘膝而坐在祭坛上,把情丝绑在古筝上做琴弦,姐姐说,情丝,永远都不会弹断的弦。说完后双手流利地飞跃在古筝上,为阵亡的勇士弹奏挽歌。

全城上下哀悼。突然下起了雪,落满大街,三尺深。

葬礼后,无知和聆汐收到空谷足音的信件说有要事商议,于是他们提前赶回了花城。对于无知,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我们已经不再计较,至少,我们齐心协力,共同挽救了人类。

聆汐说,父皇还没有死亡的消息举国皆知后,自然族似乎有处理不完的内事,我恨知前辈不得不告辞,保重。我拥抱她一下,然后扶她上马,我说,保重,一路顺风。她在临走前,用修补好的知音箫吹奏一曲《别情》: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凝眸处,从今又添,一段新愁。

她的身影是那么孤单,那么令人感伤,清新宜人的发香在风里穿梭,流进我的记忆深处。聚聚散散,散散聚聚,犹如生命旅程的轮回,还好,经历了这么多挫折和灾难,我们彼此都还活着。

敛衾骑上一匹白马,从我们身边擦过,他牵住马缰绳,回头说,觞,我放心不下依虹,我要去找她,现在教皇死了,我决定放弃终结使之职,带她游走江湖,找一种自由自在的生活。

我欣慰地说,敛衾,我祝福你们,花城很混乱,带着依虹远走高飞吧。他笑笑,很少有的笑,银色的长发翩跹在高高的空中,如同刀锋的轮廓。他说,保重,然后转过头,朝着汐恨知的方向扬长而去。

老国王依然处于失踪状态,红尘以监国太子身份代理朝政,成了大漠帝国名副其实的支配者。经过他的大力整顿,大漠帝国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我们多留了几日,来为这位挚友庆贺。

余暇之下,红尘单独叫着我踱步在皇城后花园,诉说着古老的往事。我说,还记得我们在巫都的那段日子吗?红尘说,不仅记得,而且怀念。当时虽然地位卑微,做个与世无争的生意人,但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压力,人得到了一些东西,总会在另一些方面失去很多。

我说,不错,我逃离巫都的时候也没想到自己能建立一个新的世界。

红尘说,建立新的世界容易,维持这个世界却难。

我只是笑笑,我说,当时你率领大军进攻离原,我还真是束手无策,没有信心打败你。还好,后来你撤离了。

红尘开玩笑地说,我可是还记得,以前你老是嘲笑我研究兵法,说我一个开酒家的还去搞什么兵法。我当时真想讥讽你,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我笑笑说,算我失言。

他看着花园的尽头,深情地说,都过去了。

听火荆说出真相后,我才知道你撤出离原,要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想,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和你为敌。

当时,你为什么不向我讲明真相,然后我们一起讨伐於筮?

我也想,可是我的老父皇还在於筮的手中,我担心父皇的安危。后来於筮把我禁锢了,父皇求情,於筮不应,为了父皇的安危着想,我让父王要忍下去。现在,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

他摘下一朵花,吹散到风中,表情颇为感伤。我们走到一处凉亭,红尘令仆人摆好酒,我们边饮边聊。他说,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还能相聚。我说,会有的。

他喝下一杯酒,对我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我想把火荆留下来。

我犹豫片刻,然后笑着望着他,你们是怎么……

就是在我们被困在石柱上的一个月,我们相互鼓舞,共度难关,我们很合得来,正所谓,患难见知己。

火荆的意思呢?

火荆阂一样,她不好意说,我特来告诉你。

我心中的包袱终于落下去,我举起杯子,庄重地说,祝福你们。

我会好好待她的,珍惜她一辈子。

我放心,要不等你们成亲后,我们再走。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火荆说有些尴尬,所以说等你们走后再成亲。

附近的花丛抖动了一下,红尘说,谁?

我走过去,没有人,只有几个脚印,在脚印下有几滴眼泪,留下脚印的她已经匆匆离开了。

红尘说,谁?

第1卷 第三卷 净土篇(30)

我笑笑说,没人,是风。

我去看望了弊,弊躺在床上像个孩子一样,深沉地睡着。姐姐说,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以后再也不能施展幻术了,否则一定毙命。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们姐弟三个的命都很苦。

我说,这样也好,弊就不会再到沙场上打打杀杀而让人放心不下了。姐姐说,不知道弊能否受得了没有杀戮的世界,那些驰骋疆场的往事只能演绎在弊的记忆中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等弊的伤势痊愈后,我们告别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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