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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两生花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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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弊说,和陌生的女子打招呼最有效的方式,就是从地上捡起东西,问是不是她掉的。路上没有什么可以捡的,在门口只有一块黝黑色的大砖头,我抱起来迎面问她说,请问小姐,这块破砖头是您掉的吗?

街上的人都围过来,轰然大笑,特别是单纯的女子,笑得弯了腰,红了脸。很多天前见到的那个老乞丐端着碗,阂擦肩而过,他意味深长的说,悲剧的开端,总有一些搞笑的成分。

那些话语夹杂在风中,飘到大街的尽头,回音无限。老乞丐的步伐飘渺而轻快,转眼间,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像一幅被风吹走的古卷。那个女子阂一样,注视着老乞丐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

女子冷淡的问我,你是谁?

我说,三天前,祭圣节的夜晚,一位穿夜行衣的女子造访帝国大神庙,还落在了我的身上,是不是你?

不是。

假话。

你凭什么说我就是那个女子?

我拦住她说,你应该清楚一个常识,女孩子可以经常换不同样式的服装,可是却不习惯换掉自己经常用的那种胭脂水粉,你身上那种特殊的香气证明了你的身份。

我突然感觉浑身灼热,手中黑色砖头上冒出紫光,顺着我的手心,流遍全身。我燃烧全身的灵力,把这股煞气镇压下去。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那位自然族女子已经消失在大街的尽头。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05)

我找到店主询问了转头的来历,店主说,大站死的那天,一个老乞丐太饿了,哭哭悌悌地跑到我的店里要包子吃。我从柜台上的哈巴狗嘴里夺过半个吃剩的包子丢给他,然后他就火冒三丈地砸给我了这块邪恶的砖头。我的哈巴狗过去添了一口,瞬间死在了地上。

我勉强地笑笑,抱着砖头走回家,像个贪玩而无知的小孩子。两只林荫鸟立在王府的依月古树上,唱着凄婉的歌,阳光激越亮畅,覆盖高耸的城墙。接下来母后阂的谈话使我震惊,原来我一直都在错误着。依月古树下,母后如往常一样安静地坐在树阴里的迷津石凳上,他对我说,觞,母后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你以后不要回泊山了,以后就留在巫都,永远都留在巫都。

为什么?

继承你父王的爵位!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父王的爵位,我把手扶在树干上,林荫鸟破空的长鸣扶摇直上,七八片紫色的林荫叶簌簌滑落,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轻轻合上眼睛,蓝黑色的长发凌空飞扬如同华丽的锦缎。我说,弟弟可以继承。

母后从迷津石凳上站了起来,难道你没发现你父王经常捋着长长的胡须,带着一种失望与希望交杂的表情说,我快老了,得有个人来接替我了吗?

母后,我早就发现了。我想父王说的那个人一定是弊。

你错了,那个人是你。

不可能,那你们为什么把我从小就遗弃在泊山?

这些都是我们的不好。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正如首席大站的唯一儿子殓衾,还有,令你们伤心的姐姐流言。

母后的脸色突然变青,觞,你怎么又提到流言了?还好,你父王不在。如果再叫你父王听到关于你姐姐的事情,结果只会加速你父王的衰老。

我低下头说,对不起,母后,我只是一时冲动。不过,办完该办的事情后,我一定会去红楼看望姐姐。我想,她一定渴望亲人的关怀。

母后恢复平静,漂亮的睫毛上跳跃着缕缕阳光,她对我说,代母后向你姐姐问好。这孩子……说着说着,泪水簌簌流下,我递上一只手绢,帮母亲拭去泪水,我发现母后的泪水是那么滚烫。

母后,我想知道父王对我和弊的看法。

你别看你父王有大男人魁梧的身段,其实他有一颗女人般的心。他往往口是心非,正如大部分的女人。

他老是夸耀弊,看得出弊是他永远的骄傲。

母后摇摇头说,那只是你父王嘴上说的,其实你父王心里最看中的人是你,从小就看得出,你和弊的悟性和天赋不相上下,都远远超乎常人。可是,你们的处事理念不同:你的眸子中流淌着涌泉般的忧伤,弊的眸子里燃烧着火焰般的野心。他永远放不下那副天生的架子,他太狂暴,很多人对他敬而远知。

我说,那是威严。

那不是威严,那是另一种孤独。

弊会像我一样孤独?

你们都很孤独。不过你们的孤独不同:你的孤独正如神域山岭之颠盛开的雪莲,美好而冷清。弊的孤独就像地狱的底层燃烧的烈火,最后燃尽周遭的一切剩下的就只有自身的火焰了。所以,你父王说爵位由你继承更牢固可靠。

原来,我一直在不知不觉地错误着,像个找错路的无知的小孩子。紫色的林荫叶已经落到脚下,在清风的吹拂下,翻滚不已。我来到外婆的房间,外婆坐在图腾椅上安详地品茶,茶杯干净别致,一缕红色阳光洒进房间,地上如铺了彩霞。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我说,觞,你到外边忙什么了?

外婆,我出去找了件东西。

是一块很重的砖头?

外婆露出的笑容如枯叶的脉络一般,我吃惊地望着满脸皱纹的外婆,您怎么知道的?

你的衣服上沾上了一道矩形的砖色泥渍,昨天下了整整一天的雨,雨后砖锈极其容易脱落。

什么也瞒不过外婆,她苍白的头发因衰老而零星地脱落,然后覆满阳光。

孩子,告诉外婆你为什么不怕脏不怕累的把一块砖头抱回家?

为了纪念一种刻骨铭心的感觉!

是被人用那玩意打了?外婆挑逗地说,在外婆眼里,我还是一个需要长者挑逗的孩子。

我把两手自然地一张,无奈地说,没有。然后把砖头拿来给外婆看,外婆惊异地倾坐在图腾椅上,她意味深长地说,黝骨,这就是古书《天灾骨种》上记载的四大补天灵物之一,黝骨。

我好奇地问,黝骨是什么?

外婆眼睛微微一闭,她说,《天灾骨种》上记载了神话时代产生的四大补天灵物,分别是黝骨,血玉,精碧,情丝。这四种灵物吸收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魔力无穷,有补天还魂之力,也是铸造兵器的最好材料。其中黝骨据说是神话时代魔龙的肋骨,是噬魔灵物,可以吸噬周围的魔法。巫帝国的镇国之宝魔刀血玉,巫帝国排名第一的神兵,就是当年明月大帝机缘巧合找到了血玉,在地狱戾火中熬炼而成。据《天灾骨种》记载,这四种材料必须以地狱戾火熬炼方可成兵刃。黝骨和你有缘,兵器铸成后在你的支配下定会成为一把叱咤风云的神兵。

哪里有地狱戾火?

这个外婆会帮你寻找,孩子,你要耐心的等待。

无意中得到黝骨,我感觉不可思议,泊山外面的世界确实缤纷而诡谲,不知道以后要发生什么,外婆的话迂回在耳边,孩子,你要耐心地等待。我把黝骨交给外婆后,直奔翰墨轩去搜集一些古卷,想多了解诸如四大补天灵物和地狱戾火之类的东西。书卷整齐地铺满书架,清风从窗外铺面吹来凉爽如情人的呼吸。在书房翻了不久,弊沉重的脚步声姗姗而来。我抬起头说,弊,你回来了,在皇城见到陛下了?

见到了,弊面目冷俊,脸上似乎挂着雪花。

哥哥,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事使你这么开心?

我把手里的书无聊地抛到书架上。那本书摊开来,纸张一页一页地合拢,无声,如岁月在无情地流逝。他惊奇地问我,哥,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得出我的开心的?在进门之前我就下意识掩饰了自己极度的开心。

我说,你可以遮去你脸上的笑容,但你疏忽了只有在开心时,你才有的那个微小动作,右手稍稍贴住右腿,食指轻轻地拍打裤角。

弊沉默片刻,然后说,我开心是因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见到明畅公主。哥哥对明畅公主的感情也很深,我想和哥哥公平竞争。

怎么竞争?

看谁先找到杀死她的恩师首席大站的真凶,来赢取她的感动。

我自信地笑笑,瞳仁里跳跃着诡谲的白光。他笑的比我更自信,高傲地伫立在书架旁,像都城里最挺拔的建筑。他说,我要证明给哥哥看,谁的悟性和天赋更高,谁的处事手段更黑。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银色剑眉如柳絮般斜飞入鬓,及地的长袍飞扬在身后,我漠然地说,我只知道你的脸比我黑一点。

异域酒家的少东家红尘,和敛衾一样,都是我最好的朋友。这次来巫都一直没有余暇去拜访他,今天趁着风和日丽,我径直朝着异域酒家走去。他北国大漠,为了躲避战乱来到巫都开了一家酒家,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他有个癖好,就是喜欢钻研兵书,我经常笑话他,开酒家研习兵法有什么用?而他总是洒脱地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红尘喜欢斗蛐蛐,柜台前总是摆着一个别致的蛐蛐罐。在街上,似乎可以听到蛐蛐斗志昂扬的叫声,不过总觉得那种叫声很孤单很寂寞。异域酒家远近闻名,被红尘打点的生气盎然,生意非常红火。可是这回我没有见到红尘,店小二说东家到城外去了,一时回不来。

天涯何处不相逢,自然族驻巫大使的义女寂寞地靠窗坐着,端庄隆仪,波光粼粼的长发跳跃着阳光碎片,散在肩旁。我和她同坐一桌,我说,喂,你好。她抬头看我一眼,碧蓝色的瞳仁摇曳着灵光。她说,我不叫“喂”,我有名字,复姓苍穹,名聆汐。

我告诉他我叫流觞。

她讥讽地说,听你的名字,就知道你喜欢饮酒。觞,释义酒杯。喜欢饮酒的男人往往神志不清,财迷心窍。

我笑笑说,我先敬你一杯。

听到隔壁桌上的一个孩子说,交杯酒吗?

第1卷 第一卷 巫都篇(06)

听了这三个字,我激动的把酒吐出来,她的脸色泛起红晕。我们朝隔壁桌上看过去:桌子上坐着一家人,除了那个孩子外,还有一男一女一老婆婆和一老大爷。两位老人白发苍苍,衣着朴素,女子黑白相间的长发披在椅子上,漂亮的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小孩子天真无邪,淡黄的头发顺畅地披下来如缕缕的阳光碎片。男子喝着闷酒,红头发,身穿一身布衣,像个工匠。

我说,小孩子天真,不要理他。

工匠打扮的男人呵斥小孩子,不要胡说,人家打你,我可不管。

聆汐放下酒杯说,那男子不是工匠,是个退伍的侍卫。

对,退伍的侦察兵。

不错,他刚从南疆黑暗之巢的战场上回来。

店小二惊讶地看着我们对话,不时摸摸油光可鉴的脑袋,他憨笑着说,红发男子是个工匠,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聆汐邪气地笑笑说,他有那么一种威武的神情,风吹日晒的皮肤,脸上有不少划痕,很像久经沙场。还有最重要的,他仍旧穿着那双现在巫军中很流行的的蝠靴,所以我断定他是个退役的侍卫。

我解释道,他歪戴着军帽,这一点可以从他一侧眼眉上边皮肤较浅看出来。侦察兵经常出入战略要地,还要匍匐前进,攀沿障碍等,帽子经常歪带在头上,所以我说他是个侦察兵。

聆汐接着说,我说他刚从南疆黑暗之巢的战场上回来是因为他的脸皮肤黝黑但是他的手腕处却白皙,这说明白色是他正常的皮肤。都知道巫帝国正在向南扩张领土,战事不断,而南疆气候炎热,可以把一个很白的人晒黑。还有,男疆有种奇异的植物,划到人的皮肤上留下齿状的痕迹,你可以仔细看看他的脸的划痕形状。

店小二给我们倒完茶后,走到隔壁那张桌子上招呼红头发的退伍侦察兵。小孩子不时地往我们这看,天真而诡异。我正要喝下一杯酒,聆汐伸手把我的杯子打掉,碎片扩散了整个屋子。她说,小心,刚才你的酒杯里有毒。所有人都吃惊地朝这边望过来,片刻后又恢复了往常,继续吃喝。

我松口气说,谢谢你救了我,日后定会报答。下毒的人就在这家客栈。

我走到店小二旁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和店小二一起走到门前,把门紧锁上。店小二宣驳,请大家不要动。我在大厅里转了圈,走过邻近那张五口之家的桌子,和桌子上的那位老婆婆擦肩而过。回到聆汐旁边,她说,我愿意和你打赌,看看谁先找到下毒人?

我说,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得承认我和大站的死毫无关系,从此不再来打搅我。

那如果我赢了,你把知音箫送给我。

一言为定!

她伸出手来,阂握手拉勾,表示遵守诺言,我觉得我们拉钩的样子像个孩子。我皱皱眉头说,在帝国红楼的嫖客间都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和漂亮的女子握握手,和懂幻术的女子谈谈江湖,和普通的女子过日子延续香火。她说,那些人说话的时候像群流氓。

隔壁桌子上的老婆婆说,你们不要说情话了,想捉人就尽快捉。

所有的人把目光一齐对准老婆婆,就是阂擦肩而过的老婆婆。我说,老婆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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