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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第38部分

小说: 珠帘不卷夜来霜之沅沅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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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会自行寻找出路逃出宫去,永远放弃掉这份感情,成就自己自由的梦想;若是英帝真的接受,她便会毫不犹豫地留在他的身边,来日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都会不离不弃,共同面对。

  杜沅沅低着头,看着英帝黄|色滚边江涯纹便鞋一步一步走至眼前,只觉得心似乎已经提到了喉咙口,脑中千回百转,这个她痴心相许的男人到底会给她什么样的答案。

  正在犹疑不定之间,杜沅沅听到一声低柔的叹息,感到一双温暖的手将自己稳稳扶起,接着便被揽入一个宽厚的怀抱。杜沅沅心中惊喜,一时又拿捏不准,也不敢抬头,只听得耳畔英帝柔缓的声音,宛如清泉,一丝一丝沁入她的心扉,“沅沅,全是我的不是,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说到此,声音突然转为庄严,“我大齐皇帝齐昊祯今日在此立誓,对杜沅沅今后永远不会再如此次这般!”语声铿锵有力,杜沅沅心中五味杂陈,忍不住喜极而泣,她终究是没有看错人。

  英帝突然听到杜沅沅的哭泣之声,不明所以,一时着了慌,急忙抬起杜沅沅的脸来,胡乱用袖子抹着她脸上的眼泪,轻声哄道:“莫哭,莫哭,可是我说错了什么?难道是不相信我么?我是天子,金口玉牙,说的话便是一言九鼎。”杜沅沅见英帝一脸焦急,口中语无伦次,还兀自举着被眼泪糊了湿湿一团的坐龙锦袍袖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脸上不觉露出几分笑意。英帝这才放下心来,手指在杜沅沅的额头上轻弹了一记,笑道:“好啊!你竟敢耍弄朕,看朕不下旨治你的罪。”杜沅沅看到英帝故意做出张牙舞爪之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英帝见杜沅沅不再哭泣,终于放下心来,依旧将杜沅沅搂在怀里。喃喃道:“沅沅,今后,再不要提什么出宫的话,若是我身边没有了你,诺大的一个禁宫,就彷如一座空城。”杜沅沅心中甜蜜,将头紧紧靠在他的胸口,轻轻晤了一声算是答应。

  二人相拥良久,半晌不语。杜沅沅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才发觉,刚刚打开的窗扇忘了关闭,冷气蜂拥而入,七宝烧绘紫藤花炭炉内的炭火早已熄灭,殿内已是冰冷至极。二人对视一眼,不觉哑然失笑。英帝大呼来人,声音里满是愉悦之意,显然心情舒畅无比。

  被远远驱开的宫女们这才从院外鱼贯而入。关窗的关窗,倒茶的倒茶,一番忙乱后,又悄然退了出去。此时,银衣炭在炭炉内毕毕剥剥暴响,案上影青莲瓣瓷壶内泡着毫叶银针。一股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温暖如春的寝殿内。二人偎依坐在榻边,两双手紧紧相握,默然不语,心中俱都感到从未象此刻一般平淡温馨。

  良久,英帝忽然直起身来,看着杜沅沅,郑重道:“我还有件事要告诉你。”杜沅沅微微有些诧异,却也不出声询问,只是静等下文。

  英帝并不急于说话,只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杜沅沅,脸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杜沅沅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奇怪道:“还不快讲,看我做什么?”英帝附到她耳边,神秘道:“你有没有闻到这殿内有些酸气,就象是翻了醋坛子的味道。”杜沅沅一时还未明白,四处张望,“我这里又不是膳房,哪会这种东西。”忽然醒悟过来,佯装不乐道:“才好好的,又来闹我,小心我可恼了。再说我也没有吃谁的干醋。”英帝笑道:“还说没有,是谁从鸿庆宫回来后,便对我疾言厉色。想我的沅沅向来温和知礼,如此变化必有缘故。”

  英帝一提,杜沅沅忽然想起了惠贵嫔一事,心中微微一沉,那日看到的画轴如在眼前,若不是刚刚听了英帝对她一番明澈的表白,几乎就要质问出来。再看看眼前英帝的一脸坦荡,杜沅沅明白其中定有曲折。强自压下心中不快,轻笑道:“还不从实招来。”

  英帝亲自起身倒了两杯茶,一杯递至杜沅沅手上,自己则注视着杯内色泽鲜亮,仿如银针般的根根嫩蕊,似是陷入了回忆当中。杜沅沅并不催促,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杯中的热气氤氲而起,一带高爽的香气渐渐弥散在空气中。

  英帝终于缓缓开口,“天业十二年时,宫里丽妃娇纵蛮横,朝堂申氏如日中天。我正值内外交困之中。恰逢秀女遴选,惠贵嫔是国子监司业韩贺之之女,以秀女身份入宫。在一众参选的秀女中,她的娴雅宁静,温婉明秀吸引了我,抑或是说,是她淡薄闲散的气度让我本是浮躁的心安定了下来。于是,我便将她越级封为顺仪,赐号为惠。”英帝一边说着,一边看向杜沅沅,待看到她微嘟的小嘴,知她不满,轻轻笑了声,继续道:“我以为我是喜欢她的。在遇见你之前,也许我还会如此说,但自从你出现后,我才知晓,喜欢一个人或是爱上一个人应是象你我一样。我对她的宠爱,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避风的地方,或者是给众人一个匿身的理由。以她的淡然涤静我烦乱的心。”

  杜沅沅的眼睛蓦地睁大,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英帝继续道:“天业十三年,当时的惠顺仪身怀有孕,我便将她封为贵嫔。不久,我在朝中的势力已暗暗培植成熟,渐与申氏平分秋色。此时,我便不需隐身幕后,也因此与惠贵嫔逐渐疏远。”

  杜沅沅忽然明白了在鸿庆宫中看到那幅写意山水的真正含义,并不是“执子之手,归隐山林”,而是“远离朝堂,潇洒山水”,正反映了英帝当时的烦闷心情。想不到让自己大受打击的“替身”风波竟然是这样的隐情。她不是谁的替身,她依旧是英帝惟一的挚爱。杜沅沅又哭又笑地埋身进英帝的怀里,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当晚,英帝自然是宿在了怀玉宫中。二人久未在一起,自又是一番水|乳交融,温情甜蜜。

  试探

  英帝留宿在怀玉宫中的消息在第二日一早就已传遍了整个禁宫。就宛如一颗投入了湖心的石子,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向来敏感的后宫诸人立刻察觉到了最新的风向,那就是本已失宠的元容华已经重新获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过多久,又一个消息在宫中传开,英帝下了恩旨,将元容华晋为从三品婕妤。这样一来,那些以为杜沅沅失宠后终于有机会上位的的妃子们不由得花容失色,又妒又恨,不断猜测被冷落了数月之久的元容华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手段,又重新俘获了皇上的心,甚而,恩宠更胜从前。

  怀玉宫也恢复了以往门庭若市的景象,不断的有宫妃前来巴结奉承。杜沅沅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样一天,面对纷至沓来的无数个锦上添花的宫妃,一律和颜悦色,表现得十分随和谦让。但是,细心的人会发现,这位被拜访的元婕妤,虽然仍是一副纤纤弱弱的模样,却说不清哪里有了一些不同。似乎是那偶尔露出的坚忍目光,又似乎是那从容淡定的神态,总之,现今的这个元婕妤宛如重生一般,已隐然有了端严之态,让人不可小视。

  对于杜沅沅来说,她心中明白,自己已经再度站在了风口浪尖上。但是,这一次,她没有犹疑,没有退缩,没有畏惧,而是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概。她知道,是英帝的深情给了她无尽的力量,是她对爱情的忠贞激发了非凡的勇气。今后,她会紧紧握住英帝的手,克服一切,面对未来。

  天都城里飘落了今冬的第一场小雪。禁宫各处都薄薄地披上了一层银裳。因着寒冷,各宫的嫔妃们早已足不出户。宫内各处一时冷清了许多。

  这日一大早,杜沅沅刚刚起身,敬事房太监总管凌海便亲自带人捧着布匹、银衣炭等越冬的份例,早早地赶到怀玉宫中。

  杜沅沅听绿媞报说凌海带人在门外候宣,心中微有些诧异。这位时任敬事房总管的凌海公公,据说是幼年入宫,一直陪伴在英帝身边。后来被英帝一手提拔,成了敬事房总管。敬事房总管统管整个禁宫内的大小太监,权大势大。就连宫中的等闲的小妃子对他也要礼让三分。而以凌海现下在宫中的地位,似乎没有必要为了巴结她一个从三品的婕妤而亲自跑来。这里面说不定还有什么别的意图。杜沅沅的唇边泛起一个笃定的笑容,管他有什么样的心思,只管来吧。

  碧痕引着凌海进了寝殿,杜沅沅正在对镜梳妆。见凌海进来,急忙殷勤站起,温婉笑道:“公公好早。”凌海快步上前,先见了个礼,又将杜沅沅扶至镜前坐好。从梳头宫女手中接过皎白的象牙梳子,细细地梳理杜沅沅一头乌油油的秀发。一边梳头,一边夸道:“小主长了一头好发,奴才还没见哪宫的主子象小主您这样的,厚匝密实得让人羡慕呢!”杜沅沅听了此话,用帕子遮着脸,道:“公公真会说话。”语声虽是羞赧无比,但被帕子遮住的双眼却没有一丝羞意,明澈的目光透过帕子的缝隙看向镜中的凌海。只见凌海满脸堆笑,但那笑容却如同挂上去的一般,一双眼睛时不时瞄向镜中,似在观察着什么。

  杜沅沅心中一凛,凌海分别就是试探来了。这个人精明异常,还真要打点心思好好应对。

  凌海手脚麻利地将杜沅沅的头发挽成玉兰盘叠髻,又簪了一朵金丝紫玉芙蓉。在一旁陪着笑道:“在这宫里,小主的人才算是拔尖的了。皇上对小主如此宠爱,以后,奴才还要请小主多提携提携。”杜沅沅微笑道:“公公说哪里的话,这宫里出众的姐妹多了去了,沅沅怎么敢提‘拔尖’二字。况且”,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凌海道:“小主如今事事得意,究竟为了何事叹气?”杜沅沅秀眉微蹙,道:“公公有所不知,沅沅之所以能够再度得宠,只不过因为前几日悦昭容之事,皇上见沅沅可怜,又顾念了旧情,才有了今日。君恩难测,谁知道明日又将如何,今后,沅沅说不定还要指望公公多多照拂呢!”

  凌海忙道:“不敢,不敢。”又宽慰了几句。接着招呼进几个捧着布匹、提盒的小太监来,道:“奴才今日是特来请罪,那些新来的小子们不懂事,前些日子开罪了小主,我已经重重责罚过他们了,就请小主饶了奴才这一回吧。”杜沅沅忽然站起,面上诚惶诚恐地道:“凌公公客气了,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是发放份例的小事么?也是我宫里的奴婢心急,怎么能怪到公公头上。”

  凌海听杜沅沅如此一说,忙借梯下楼,道:“小主真是个体贴的好主子。这些补上的份例,就请小主收好,还有”,凌海指着一个小太监手中提着的鸡翅木描金提盒,“这里面是梓州新贡的金乌炭,据说燃起来没有一丝烟气,还带着香味呢!这是奴才特意孝敬给您的。”杜沅沅看那半开的提盒里隐约露出明晃晃的一堆,想必真是些好东西,便笑道:“那真是多谢凌总管了。”说罢,忙让一旁的兰兮取出几封银子,递至凌海手中。笑道:“这些就当是给公公打酒的吧。”凌海并不推辞,笑着接过后,带着小太监们告辞出殿去了。

  杜沅沅让兰兮去送,自己则起身送至殿门口,微笑着看凌海与众人走远。待殿门刚一阖上,脸色随之变冷。一旁的碧痕不服气道:“凌公公本来就是赔罪来了,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小主为何还要处处维护?”杜沅沅回身依旧坐回镜前,手指抚弄着铜镜上的螺钿装饰,冷笑道:“赔罪么?还不如说是找我的错处来了。”

  殿门一声轻响,兰兮走了进来,向杜沅沅道:“已经走了。”杜沅沅点了点头,低声道:“私地下找个人查查凌海的底细,看看他跟哪宫的主子走得比较近。”

  凌海和一众小太监走出宫门,走到一条甬路转角,回头看看怀玉宫宫门已瞧不见,便吩咐小太监们自行回去,自己则沿着禁宫内城的宫墙向北,穿过御花园的西南角,径直去了祥萃宫。

  凌海进了祥萃宫殿内,见丽妃穿了件芍药红地绣银花的珠绣短袄,系着缀银片的同色罗裙,额间围着个紫绣抹额。正躺在红木软榻上假寐。榻上的丽妃与前些时日相比竟是大相径庭,原本莹润的脸颊变得苍白而瘦削,眼周一圈青黑,彷如大病初愈的模样。

  一旁的紫璎见凌海进来,轻轻叫了几声娘娘,丽妃微微睁开了眼,见立在一旁的凌海,急忙坐起身来。问道:“可探到什么?”凌海躬身道:“娘娘不必担心,奴才亲自去的怀玉宫查问,元婕妤的得宠只不过是机缘巧合见到了皇上,皇上心软,又顾念了旧情。依奴才看,这个元婕妤软弱胆小,也没什么心机,倒也不足为惧。”

  丽妃听后沉吟半晌,虽不完全相信,却也将心放下了大半。事实上,杜沅沅失宠的这段日子,她也没有好过。自那日在莹露池边听到杜沅沅寒气幽幽的那几句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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