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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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要吗？有脸说别人。）
“林姑娘，这位是穆齐天，想必你并不陌生吧。”
楚千雪把我唤回了神，我唉声叹气地捧起茶来，转头迎上蓝缎长衫男子望着我那诧异的眼神……嗳呦，他终于意识到认得我了啊。哼哼。
只见他微启薄唇：“隋……”
“噗”。
“林姑娘，你没事吧？”楚千雪立刻站起来，软衾也忙拿了帕子掸着我裙子上的茶水。我放下茶杯忙说：“没事没事……穆大侠，我叫林黛玉。”一字一句说清楚，见他仍有些许疑虑挂在脸上，走近他道：“我可不是前朝余孽。”我晕，我怎么给忘了。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楚千雪一头雾水。我回头笑笑说没有，立刻转移话题，问穆齐天：“焰儿如何了？好些没有？”
“好些了，多谢……林姑娘挂念，更加要多谢公子的方子。”穆齐天恭敬的回答，仍拿不解的眼神瞧我。楚千雪放下扇子，看似不经心地说：“唤她来，我有话要问。”
穆齐天给这话惊了，伫了会子，才不得已地应了声，退下去了。软衾突然趴在我耳边说：“林姑娘，我带了礼物给你。”
“咦？？”我蛮惊讶地望她，见她弯了眼睛笑得古灵精怪，不禁问到：“是什么？”
“等会儿你便知道了。”她扬起小下巴，还跟我卖关子。又见她四周瞧瞧，嘟了嘴道：“帘子却巧不在。”我顺口说：“她也差不多快回来了。你就住下来吧。”
正说着，见穆齐天身后跟着焰儿从后厢里出来了。焰儿低低埋着脸，只能隐约瞧见她额上那抹火焰，及两弯淡如烟柳的细眉。阳光里瞧着，身形纤弱消瘦，好像营养不良似的。想到洛抒怀虽然也是个小小的人儿，却比焰儿这个大她几岁的女孩子看上去身体状况好太多了。该是被倪红裳长期虐待的吧……真可怜……（观众：可怜？还不是你这个作者造成的？）
“公子。”
穆齐天的脸色有点发白，他见楚千雪的目光定在焰儿身上，更加紧张，不由得开口求情：“那日里焰儿并非故意违背门主的死令，实在是事出有因……”
楚千雪抬手示意他先不要说，微笑着对软衾道：“我们要办件门里的公事，软衾姑娘可否先行回避？”
我哼笑：“其实她不用回避……”
“衾儿知道啦，你们总有很烦闷的事要办。”软衾眼见着要“开堂审判”，却正巴不得要讨个借口溜出去，高高兴兴地起身要走，转头还跟我交代：“等会儿林姑娘千万别走，定要看看衾儿的礼物……你一定喜欢。”盈盈笑着，裙裾飘扬地去了。
“齐天，你也一并退下。”楚千雪捧起茶来，声调里颇有些气势。
他大概没有想到，穆齐天并没有立刻应了命令退下，而是跪了下去：“求门主赦了焰儿的违令之罪！”一时心急，竟然连“门主”都叫出来了。
焰儿立在一旁，低低的只唤了声“穆大哥”。楚千雪眯起眼来瞧着下面那“一对”，颇感意外。冷哼了声：“近日门里有潜夜的杀手，闹得人心惶惶。入夜不得擅自外出的死令，只为了保全门众的性命。”他垂下眼帘来不去瞧他，“然而焰儿姑娘夜里独自出门，却能毫发无损地晕倒在林姑娘房里，你不觉得蹊跷么？”
穆齐天听出楚千雪话里的意思，分明在暗示怀疑焰儿就是杀手，额头上不禁涔出汗来，只跪着再求：“属下知道那杀手武功高强，能一掌将人致死……给他遇见的人全给杀了分尸。可门主请细细看看焰儿，她不过是个身缠病餍的孱弱女子，岂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杀人？请门主明断……”
楚千雪放了茶盏，淡淡地说：“你且退下，我要问焰儿的事，与此无关。”
“门主？？”穆齐天惊诧地抬起眼来。楚千雪摆出凌厉的眼神出来：“在外人面前称呼我为‘门主’，你好大胆子。”见他时才恍悟了，伏下头去连声“知罪”，又喝了句：“还不下去。”穆齐天担忧地望了望身边垂手立着的焰儿，不得已慢慢退了出去。
我暗笑，原版里，穆齐天确实是该喜欢焰儿的。真是难得啊！！他居然没造反。
而楚千雪则让焰儿堂下坐了，散了扇子，唇边挂着那习惯性的笑意。
“焰儿姑娘，若在下没有猜错，你该是从乌鼠山而来吧。”
我听了，差点热泪迎眶——久违了，台词！！
礼物
我听了，差点热泪迎眶——久违了，台词！！
感动地望向楚千雪，见他神色清淡，问焰儿话的口吻全然不像审问，倒像是和朋友聊天一般。焰儿只低低垂着头，根本不敢看楚千雪，蚊子叫似的“嗯”了一声。楚千雪倒笑出来：“姑娘莫怕，适才是齐天误会了，我不会罚你的。”
焰儿闻言才抬起头来，双眼盈着渴盼望向楚千雪：“也不罚穆大哥么？”
楚千雪呵呵笑着点头：“不罚。”见她舒了口气，微微笑了，才又道：“姑娘昏迷那一日，齐天与我讲了姑娘身上的固疾。在下略通医术，深觉姑娘此症蹊跷得很。”
焰儿轻蹙起烟眉来：“我自小便有梦魇的毛病，婆婆医了十几年，也未见得好转。”
楚千雪问道：“婆婆？是姑娘的亲人么？”
见她摇头，道：“焰儿不知道。只是自懂事以来，便一人独居在池画馆，没有见过外人。每次我发病后，婆婆都会来看我，喂我吃药，给我医病。”
楚千雪听她讲出“池画馆”三字，不由得吃了一惊，转了心思，又问：“姑娘说的池画馆，可是在乌鼠山？”
焰儿点头。他略思，继续问道：“姑娘可知婆婆的名讳？”
焰儿神思恍惚，慢慢摇头。
楚千雪道：“姑娘，可认得白普陀？”
焰儿还是摇头。楚千雪轻叹了下，站起来：“姑娘，为何你会离开池画馆，独自来到这里？”
焰儿的神色愈加恍惚起来，幽幽地道：“只因……他死了。”
楚千雪往下挪了两步，谨慎地探道：“……他？？”
焰儿轻咬着唇，细细的眉皱起来，眼里满是伤痛。
“他常在水的那边牧马。闲了，便吹一管笛子。他吹得极好，那声音，好像天宫里神仙才会的曲子……后来，他瞧见了我，我以为他会恼我偷听他吹笛子，从此不再来了，他却对我笑了。”她眼里亮着点幸福的光彩，只一闪而过，立刻又哀愁下去，“转日里，他来了，给我吹笛子听。然后……我看见婆婆出现在他身后……我害怕起来，给他打手势，可他没有看懂……婆婆就……就把他给……”
焰儿哽咽着，再说不下去，唇齿颤抖着埋下脸去，眼见着泪珠儿扑啦啦地掉下来。
很好。
我托着下巴，心惊胆战地盯着他们。生怕谁又突然冒出句如“姑娘的鞋子也很奇特”之类的话来让我喷血。想到鞋子，我忍不住低头，一对白净的脚探出裙摆……恍惚了一下，楚千湮的吻袅袅地袭了过来……
…………
……
我……我要坚定意念，不能对欲望低头！！
顿时打起精神，耳边焰儿的声音清晰起来。
“……给我治病，婆婆给我烙上这个印记……”焰儿仍抽抽哒哒的，正在告诉楚千雪她额头上那抹火焰的来历。培养一个可以魂移的身体是很不容易的，必须从小调试她的身体，那抹火焰就是标记，如同一个插座，魂移后才不会找错身体。倪红衫养了她十几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用这具年轻美丽的身体杀死楚盏琼……
“焰儿，你是不是每隔一日，便会发梦？”楚千雪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问得很是和蔼可亲。
焰儿点头，轻拭泪痕道：“十几年来，从未间断过……可是……”她顿了顿，微微抬眼望向楚千雪，“如同上次般在梦里走到别的地方，却从没有过……”
那是因为你没有来得及回去。
我心里暗道。楚千雪别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继而又道：“姑娘每次梦魇，都梦到些什么呢？”
焰儿脸上拢起恐怖的神色，惊惶地说：“血……死人……全是我杀死的……”不支地摊倒在椅子上，捂着心口微微喘息。显然让她回忆梦境简直是酷刑。而她一直做这样的“梦”，受了十几年的折磨，难怪会如此单薄瘦弱。
楚千雪见状，知道不可再深问，拍着扇子站起来，踱向我这里，一边向焰儿道：“若在下没有记错，明日，该又是姑娘发病的日子。”
焰儿点头，眼里仍有泪水。
楚千雪望我一眼，坐下来，提高声音吩咐：“穆齐天进来。”
门立刻给推开，穆齐天心急火燎地迈进来，见焰儿哭得满脸泪痕立刻上前问道：“怎么哭了？？”焰儿只抹着眼泪别过头去，因为我们在场而羞涩起来。
楚千雪笑道：“不要担心，我只问了焰儿姑娘的病况，没成想勾起姑娘的伤心事来。”穆齐天想到大概是说起牧马那一段，才放了心。
“焰儿姑娘受了惊吓，身体仍未恢复，带她回去休息吧。”楚千雪捧起茶来淡淡地说。穆齐天有些茫然，仍快快地应了，扶起焰儿回后厢了。
我也大大松了口气。站起来伸懒腰。楚千雪见了笑起来：“该让你和软衾姑娘一起出去玩才对。”
“我才不去呢，我不放心。”我在堂下走了两遭，“有收获吧？”
他却叹了口气：“不知若父亲得知了，会有何感触。”我知道他已经明白始末原委，现在只差个当面对质。突然想起来问：“怎么不让西门凉花一起跟来？”
他笑道：“这毕竟算是我的家事，凉花在，反而会有诸多不便。”
正说着，下人在门口通报律堂堂主有事通报。楚千雪闻言跟我告了请走出去，我也跟他一直到门口，问下人软衾去了哪里。正说着，见软衾挽着个女子走过来。好像是穆帘。
“林姑娘！”
软衾见我站在门口知道事情办完了，开开心心地跑过来，拉着我对穆帘笑道：“这就是我说过的林黛玉姑娘。”
穆帘见了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刚要说出那个可怕的“隋”字来，给我立刻笑着拦住了：“穆帘是吧，我还记得你！”
“林姑娘，你认得帘子？”软衾歪着头望我，我忙点头：“剑神会上有个照面。”
穆帘仍直瞪瞪瞧着我，半晌才拉过我来，满脸惊异地说：“我有事想问你……”
“？？？”我茫然的看她。
“帘子，先别说那个了。”软衾正在兴头上，拉着我们两个往外跑，“我给林姑娘带来的礼物，林姑娘还没看呢！”
嗳……我认命地给她拉着走了。
……
“这是什么地方？？？”我停下来不肯再走——好大一股葱姜蒜味儿～～～～
“厨房呀。”软衾笑眯眯地，穆帘也很奇怪：“你给林姑娘带的莫非是只猪么？？”
“才不是。”软衾嗔道。当她带我们走到一只小笼子前，我已经猜到八成了。
“看，是这个！”
软衾献宝似的拎了尾巴将它大头朝下揪出来，只听那小家伙非常不爽地“呜呜喵喵汪汪……（狐狸该怎么叫啊？？？=_=来，胖狐狸，给做个示范～～）嗷嗷”地叫了几声。
“上次趁我走得匆忙，居然给逃掉了，今次可没那么走运。”软衾笑得好……好邪恶……
“你哪里弄来的？？”穆帘杏目圆睁，和胖狐狸眼瞪眼。小东西大概嫉妒她眼睛比它的大，伸了爪子便抓。
“嗳呦，还挺厉害。”穆帘缩回脑袋，一把拎了耳朵，抬眼看向软衾：“蒸还是炖？”
“嗷嗷～～！”狐狸当然不干了。
“红烧好不好？”软衾想得很认真。
“嗷～！！！”狐狸开始挣扎。
“不好，我看干烧吧，我喜欢吃辣的。”穆帘捏捏它的肚子，笑道：“嗳呦，肥得很。”
“嗷嗷嗷嗷！！！！！！～～～～”狐狸愤怒了。
“你们～～～”我满脸黑线，一把夺过来抱在怀里，厉声呵斥：“你们也是女孩子！怎么那么残忍啊！！”
“嗷～～～”狐狸委屈的伏在我怀里。软衾和穆帘不解地看着我：“林姑娘，吃东西怎么会残忍呢？”
=_=｜｜｜这帮人！没得救了！
我瞪着她们，没好气地说：“我没说吃东西残忍！只不过……我喜欢吃烤的……”
“嗷～～嗷！！嗷嗷~~嗷5555”狐狸发出绝望的叫声，像色狼一样拼命抓我的衣服，穆帘赶忙抓起来，它四爪腾空地挣扎，我笑了：“嗳嗳，开玩笑的啦呵呵呵呵……”
“嗷～～～～～”狐狸松了口气，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