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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昏不爱(高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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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中,他似乎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好像那牛皮纸袋是潘多拉盒子的化身,一旦打开了,在释放罪恶的同时,会把他一并吞没。
犹豫踌躇了几天,在和费曼迪再一次见面,领略了她思路清晰、直白形象的技术分析后,乔思远到底没有忍住。费曼迪之于他,就像有种魔力一样,让他明知不该碰触,却无法止步。
台灯下,茶香袅袅,乔思远本以为袋子里放着的是一部档案,没想到拿出来的却是两部厚厚的卷宗。一部来自公安部刑侦档案室,一部来自国家安全局机要档案处。
乔思远立刻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认识到自己当初的预感是对的,关于费曼迪的背景问题,恐怕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厚厚的卷宗只会按照事情发生以后调查结果的顺序一样样的做记录,并不会像讲一个完整的故事那样,按照事情真正发生的先后顺序来排列。
乔思远花了整整一夜的时间,浏览了全部的证据资料,才在东方现出黎明的曙光时,在脑海里整理出了一个大概的故事轮廓,一个压得他心里沉沉的透不过气来的故事。
这个故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讲起。
那个时候,柏林墙倒塌,苏联一夜解体,对峙了几十年的冷战宣告结束,世界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中国也在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里,差不多完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转型和最基本的市场经济积累。一时间,无论是国家还是社会各界,对高端人才的渴求达到了一个新的□。
费学温和梁锦婷这对美国国家核物理实验室的明星级华裔夫妇,就是在那个时候,萌生了爱国之心驱使下的归国之意。
经过和总装备部以及中科院的多次协商,尚不具有雄厚财力的国家,仍是倾尽所有的把两位科学家请回了国。
即使在能力范围之内付出了很多,中国方面仍是充满感激之情的,因为在九十年代初期,无论是国内的科研条件还是生活条件,都和富得流油的美国差之千里。
回国以后的费梁二人组建起了国家级量子物理实验室,承担了多个涉及国家安全的重大核项目。而他们也不负众望,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在极短的时间里实现了一个又一个目标。对于这对夫妇的回归,上下各界都给予了最高的评价。
不过,这只是众人以为的故事早期的版本。
故事的□出现在他们回国后的第三年,为了一个中法合作的大项目,费梁夫妇代表中方赴法交流谈判。因为回国以后一直忙于工作,两个人几乎一个假期都没有休过,便趁着这次机会,带着他们六岁的女儿一同去了法国。计划着公务完成后,一家三口可以渡个假。
谁都没有想到,此次法国之行却成了这对年轻的科学家夫妇的绝唱。在他们结束了巴黎的会议后,一家三口租了一辆车到法国北边一个小镇游玩。
因为过了酒店的结账日期却迟迟没有返回,引起了酒店工作人员的注意,并报了警。警方在距离小镇五十公里外的一处民居附近发现了他们的车。
夫妻二人双双被重型武器击毙,倒在一片血泊中,早已没了脉搏。他们六岁的女儿蜷缩在后备箱里,人事不省。
这个被救出来紧急送往医院的小女孩,就是费曼迪,而费梁二人正是她的亲生父母。
因为附近民居的男主人也被击毙在家门口,而费学温一家只是游客,警方一开始便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那家男主人身上,以为谋杀发生时费学温一家恰巧路过而受到了牵连。
可调查来调查去,却没有什么进展,直到他们再次整理受害人资料时,才意识到也许是费梁夫妇二人的核物理专家身份招致了杀身之祸。而那家男主人,不过是因为目击了整个事件受到了牵连。
一下子失去两位重要科学家,还是在海外,中方也高度重视。得知可能是和夫妇二人掌握的核试验项目有关,中国政府立刻派出了国家安全局的有关人员,配合法国警方一起调查。
那时候,中国人还在以冷战思维思考问题,起初皆以为是费梁二人代表的中国遭到了境外敌对势力的迫害。在为国家蒙受的巨大损失惋惜的同时,也深深的为费梁夫妇扼腕,认为应该追认他们为烈士。
就在国内的追悼会,追认仪式按部就班的进行准备的当口,赴法国调查取证的工作人员传回消息,让先等一等。
结果这一等,就带出了惊天大逆转。
在调取车内物证时,警方发现了一页资料,是中方核试验项目具体参数的最后一页,掉落在座椅缝隙里,而资料的其他页则不知所踪。警方开始怀疑这是一次伪装成旅行的资料交易事件,换言之,就是间谍行为。
这一猜想在一个月后得到了证实。警方抓捕了一名国际间谍,他交待说,早在费梁夫妇还在美国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可惜在法国交接时发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费梁夫妇因此被害。
人证物证俱在,且这个版本的故事更符合当时人们的思维模式,于是那些本就对费梁夫妇二人心存芥蒂的人们纷纷跳出来。在巨大的舆论压力面前,尽管案子还有很多疑点,还是很快被定了性。费梁二人也从烈士变成了出卖国家的千古罪人。
他们六岁的女儿费曼迪在事件后患上了自闭症,在法国治疗一段时间后,被转送回中国,交由其母亲梁锦婷的哥哥一家抚养……
再后面的事情,就可以和费曼迪的个人档案接上了。费曼迪虽然治好了自闭症,但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家庭变故使得她从此变成一个冷漠不与人来往的人。
她跟随舅舅舅妈从北京辗转其他城市直到上大学。因为她父母的事情,她纵使再优秀,也无法进入国家重要部门工作,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甚至是大学方面的打压……
合上厚厚的卷宗,乔思远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除了震惊,心里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感。资料里有法国警方转过来的案发现场照片,惨烈程度难以用语言形容。
而最令他难受的,是小小的费曼迪被发现时蜷缩在后备箱内的情景。车厢内的大量血液透过座椅渗进来,染红了她的白裙子,还有她手里的玩具熊。她披散着头发,顶着乌青的下眼底昏迷不醒。为了忍住悲伤的哭声,下嘴唇都被自己咬破了,挂着干涸的血迹。
那之后是她醒来在医院被拍的照片,大大的眼睛里只有无尽的空洞……
原来这就是费曼迪的故事,她坚强的背后,原来是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童年过往。乔思远确定自己的感觉就是心疼,为一个他甚至称不上熟悉的女孩子心痛不已。
***
在这个沉重的不眠之夜,同样没怎么睡觉的,除了乔思远,还有费曼迪。
一个月内,当她第二次从童年的噩梦中惊醒时,她不得不反思,最近她的生活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于是这个早上,费曼迪起了个大早,开上她的车直奔海边,她想一定是有些压力又需要释放了。
当初Q大J市分院成立才几年,各个专业都人手不足捉襟见肘,校领导没办法,给各系派了名额。身兼系主任的导师为难的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去J市,费曼迪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她一方面不想让导师为难,另一方面她听说从J市开车到最近的海边只要二十分钟。
清早的海边静谧得让人心安,潮水退去后的沙滩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贝壳。她还记得和爸爸妈妈在美国的时候,她家附近就是海。一家三口没事就会到海边散步,她的小脚印和爸爸妈妈的大脚印印刻在沙滩上,被卷过来的浪水覆盖。
后来他们一家回了中国,临走前,爸爸妈妈和她很认真的谈了一次话。他们告诉她,要去的地方虽然没有大房子,也没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但那是他们的祖国,他们一家三口要和大家一起把那个叫做“祖国”的地方建设得和美国一样好。
回到中国一转眼就是三年,她渐渐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却再没听到过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直到那一次爸爸妈妈带她去法国。她还记得妈妈给她穿上白色的沙滩裙,疼爱的摸着她的头说,“带我们家Mandy去看大海!”
那天他们玩得很开心,回来的路上车子却突然爆胎。爸爸停下车到后备箱拿备胎出来换,调皮的她就顺势钻进后备箱里玩起了捉迷藏。
可她在后备箱里没有等到爸爸妈妈找到她,却透过锁眼的缝隙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陌生人。然后便是震耳的枪响,一连好几声。
她大气也不敢出,整个人被吓懵了。外面是细碎的脚步声,她听到有人用英语说,“再好好检查一下。”然后一个黑影便罩住了后备箱的锁眼。
锁扣被弹开的一瞬间,外面的光突然照进来,让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大概只有一两秒,却好似几个世纪的漫长。待她能看清时,眼前面对的已是黑洞洞的枪口,还有黑色面罩下露出的那一双冰冷的褐色眼睛。
枪声响起,她倒下去,她心里默默念着,“爸爸,妈妈,等等我。”
可她却从医院醒来,毫发无伤。他们说那一枪射在旁边的挡板上,她只是被吓晕过去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拥有冰冷褐色眼睛的人没有对她开枪。其实,她真的希望那时候他要是把她一起杀死该多好,那么她就不必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就不会有这么多的辛苦和忍耐。
爸爸,妈妈,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们。你们一定是清白的,对吗?纵然世间所有人都指责你们,曼迪也会永远永远相信你们的。
眼前的大海朦胧了起来,眼泪又像止不住的洪流倾泻而出。每次面对一望无际的大海,费曼迪就像可以感受到父母温暖的怀抱,让她几乎想要不顾一切的扑进去。
她站起身,脱掉鞋子,一步步朝大海走去……
乔思远开着他的路虎在清晨的海岸公路上飙车,胸中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目光一扫,费曼迪那辆小白车就落入了他的视线,他正在想会不会是她,就看到了小腿已没入海水的费曼迪。
一个尖利的急刹车,乔思远几乎是从车里弹出去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费曼迪,你不能死!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这其实是一个真事乃们相信吗。。捂嘴日更啦!给自己鼓掌,你们不许霸王我~打滚求花花求收藏~好了,我要继续去挑战黑芝麻汤圆的制作了!


、同情

后来回想起来,乔思远发现自己从车里跳出去的那一刻,已经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他了,这让他一度觉得很慌乱。
不过,在那个场景下,看着她快要半个身子没入水中,他还能做什么其他判断?
乔思远三步并作两步,连鞋子也顾不得脱就冲进了大海。巨大的阻力携着海水的冰凉朝他袭来,他却毫无知觉,眼前只有那个双眼闪着空洞无助的小女孩。
他朝费曼迪一步步靠过去,一把拉住她。费曼迪在水里本就站得不稳,突然被外力牵扯,一个踉跄倒下去,还顺势带倒了紧紧拉着她的乔思远。
回头的一瞬间,乔思远分明看到了她满脸的泪痕,可下一秒,两个人就双双栽进海里,再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乔思远毕竟是有身手的人,一个翻身从水里站起来,又一把捞出了费曼迪,二话没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
费曼迪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又连着呛了几口咸涩的海水,刚缓过神来。对乔思远的怀抱,费曼迪是本能的抗拒,而她的挣扎落在乔思远眼里却成了埋怨他出手相救,仍要自寻短见的坚持。他只能更紧更紧的抱住她,绝不松手。
费曼迪挣扎了一会儿却毫无成效,整个人也没了力气,任乔思远抱着她朝岸边走去。这一刻,她突然有种熟悉感,很多很多年前,当她还是个小小女孩时,不小心被浪头打翻在海水里,爸爸抱着哭泣的她,也是这样紧紧的。那时候她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啊,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父母出事后,这么多年,再没有人抱过她,她也再没让谁抱过她。温暖的怀抱之于她,已经成为了一种需要膜拜的奢侈品,她不该拥有,也不敢拥有。
可是被乔思远抱着的这个清晨,费曼迪突然变得很脆弱,放纵吧,就这一刻,她闭上了眼睛,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乔思远不知道这短短几十秒里费曼迪百转千回的心思,只道她是倦了累了。他抱着她穿过海滩一直走到路面上自己的路虎旁。不过几分钟的近距离接触,拉开车门的一瞬间,乔思远竟然有点舍不得放手。
他把她放在后面的座位上,毫不介意座套被她浑身滴下的水珠打湿。乔思远平时有去锻炼的习惯,车里就一直放着运动包,里面有换洗衣服和浴巾。
费曼迪坐在那里,还没理出个头绪,一阵风吹过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乔思远拉开包拿出条厚厚的浴巾,也没问费曼迪的意见,就直接擦上了她的头发,又一路沿着她的脖子、肩膀擦下来,费曼迪反应过来,赶忙接住浴巾,有点哆嗦着说出了第一句话,“我自己来。”
乔思远也没坚持,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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